第一百二十五章 歌姬與老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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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良書生!
    的征服在某些時候比心靈的說教更有效。
    就在此前,還高傲的不行的包破天,此時像是委屈的小娘子一般,趴在地上不停的哭訴道
    “別打了,別打了。俺上有六十歲的老娘,下有十五歲的小媳婦,不能就這樣被你打死了啊!”
    營門口陳生放下了手裏的武器,露出了英俊而充滿了自信的笑意,在諸多軍士眼裏,格外的紮眼。
    陳生推了推石破天道“別哭了,我能接受考核了嗎?”
    此時的包破天,真的是一肚子的委屈。在他看來,眼前這個練槍都能摔一個狗啃屎的少年,實際戰鬥力最多也就跟鄉下的窮把式差不多。
    怎麽可能是自己這種三千營精銳的動手,自己隻要一刀,就能教他做人。
    所以自己一時大意,中了這壞小子的計謀。一時間,自己的臉麵都丟光了。
    至於軍營裏的其他的軍士,對於陳生能夠打敗包破天,則一點都不感覺到驚訝。一個能夠使出如此實用而威力不俗的槍法的人,怎麽可能是弱的不堪一擊。
    怪就怪包破天自己太大意了。
    包破天還沒有升總旗,就已經目中無人,洋洋得意了。這種人失敗是正常的,不過包破天往日裏也是驍勇的漢子,所以大家也沒有針對他的意思。
    大家的目的很簡單,讓他吃虧長點經驗。
    隻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叫做陳生的少年如此的凶殘,老包都被打哭了,還不放手。
    “願意接受考核就去,被打死了,打殘了,別怪我。”
    雖然挨了揍,但是包破天依然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陳生。覺得陳生能夠打敗自己,完全是仗著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他一會跟真正的考核官交手的時候,那些考核官可不會放手,到時候才真有他受的。
    那些從軍多年的軍漢,想要通過考核進入三千營做軍官都難。一個城裏來的臭小子,仗著學了點武藝,就想來我三千營顯擺,這可真是來錯了地方。
    “麻煩把路讓開吧。”陳生微笑著,重新回到馬上。
    “你可以進去,但是他不行。”包破天被揍的鼻青臉腫,但是依然堅持著門將應該有的尊嚴。
    陳生眯縫著眼睛,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瞎啊,他是我的親兵,百戶大人的親兵,你也敢阻攔!”
    “小爺,您現在還不是百戶呢!”石破天見狀,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陳生一個不爽,從馬上跳下來,在揍他一頓。
    “可我一會就是了。”陳生解釋說道。
    “那也是一會兒啊!這是軍隊,軍隊有軍隊的規矩啊。”
    “既然軍隊有軍隊的規矩,就按軍隊的規矩來吧,不過說好了,我這親兵可跟我形影不離的,要是受了委屈,以後她為難你,我可不管。”陳生對石破天說道。
    “你放心吧,我們都懂。”石破天點頭哈腰,推開了鹿角。
    過了壕溝,陳生這才細心打量眼前這座大營。隻見這座軍營方方正正,兩排木樁一高一低並排,中間有架有木板,便是護牆。
    護牆上一排排士兵,手持長槍來回巡邏。
    進入營帳,便是一片巨大的開闊地,開闊地上有著數不清的木馬,土馬,士兵們頂盔摜甲不顧地上的濕泥,不停的上上下下,訓練騎術。
    在開闊地的後方,也就是大營中央,有一頂大帳,大帳正前方有一杆大纛,大纛周圍又有各色彩旗。
    一頂頂雪白色的帳篷兩兩相對,帳篷周圍挖有排水溝,每幾頂帳篷周圍就有一處茅廁。
    有巡視官手持令箭不停的巡視。
    陳生不由的感慨,大明雖然武人式微,但是這太祖傳下來的本事,還沒有丟光。
    難怪異族鬧事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深入。若是遇上十幾萬三千營這樣的精銳部隊,保管他們有來無回。
    這種軍隊在當代應該算是一流的精銳部隊了,自己能夠在這種部隊服役,而且還是百戶,如果在戰場上立了軍功,那豈不是有機會成為將軍?
    媽的,將軍,好討厭的字眼。
    不過渾身散發著書香氣的將軍,那不正是大明深閨中小娘子們胡思亂想的對象嗎?
    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明明那麽優秀了,還來搶這些粗漢的買賣。
    蒼天啊,你懲罰我吧,我不是故意不給他們活路的。
    剛剛進入大營,陳生怪異的著裝,便吸引了許多巡視官的注意。巡視官帶著一群人圍了過來。
    陳生看了一眼,這些圍過來來的士兵都很精銳,而且集合速度非常快。
    陳生一襲白衫,頭戴儒巾,走起路來頗為感慨的樣子,怎麽看都跟著肅殺的軍營很是違和。
    “站住!來者何人?竟然敢闖我三千營!”巡視官大聲喊道。
    “我叫陳生,是來應征百戶的,你不用這麽迷戀的看著我。”
    陳生停住戰馬,看著眼前的巡視官,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眼前這個巡視官目光有神,應該不是石破天那種傻貨吧。
    “陳生,好熟悉的名字,隻是你這般瘦瘦弱弱的,竟然敢來應征百戶,真的是天大的膽子,你隨我來。”說完巡視官遣散趕過來的士兵。
    “竟然來了個酸秀才應征百戶,真的有意思!”那些問詢趕來的考核官說道。
    不遠的地方有幾頂好話的帳篷,帳篷鬆鬆垮垮的,與三千營整齊劃一的模樣極其違和。
    陳生頓時不爽了,竟然有人比自己還違和!太過分了。
    兩個看了半天熱鬧的少年郎,其中一個嘴裏一直在唱著怪異的歌謠,“遠看白雪嘩嘩嘩,地上白鵝呱呱呱。”
    見到陳生看向他們,拍了拍他旁邊一個拳頭上裹著粗布,正對著樹樁發泄的少年郎說道“哎老沐,那小白臉在看我們哎,你說他是哪家老爺子的子弟。”
    “小麟子,你還有閑心思管別人,你說以你這般歌姬似的騷模樣,到了戰場上能活幾天。”
    “你懂屁,老子這叫吟唱,教你多讀點書你不聽,你沒看陳雲生那本《射雕英雄傳》嗎?黃老邪一曲碧海潮生曲,所有人都消失了戰鬥力。我朱麟有一個夢想,就是創造出可以給士兵增加戰鬥力的歌曲。”
    “長官,那群水貨是做什麽的?”陳生遙指不遠處鬆鬆垮垮的營帳說道。
    “比你還不堪,一群膏粱子弟,卻整天喊著恢複祖上的榮光!丟我們三千營的臉麵。呸”
    巡查官一口唾沫飛出去老遠。
    在天空中化成冰碴,馬上的陳生手裏的槍杆一甩,當做棒球棍,閃電一樣的飛出去了。
    朱麟正開口唱到“遠看白雪嘩嘩嘩,地上白鵝呱呱呱。”
    一口冰痰直接飛入了喉嚨中。
    “遠看……呃……呃。”
    “你咋嘞!”
    “我有點惡心想吐,你幫我拍拍後背。”
    “呃!要出來了,要出來了。”
    “別吐出來,吐出來,就餓了,我幫你咽回去。”善良的老沐托起了朱麟的下吧。
    “老沐,我曰你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