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風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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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良書生!
火罐一個個印在陳生的後背之上,透過玻璃火罐,可以看到陳生後背的黑紫lā
那妓女小聲說道“公子這身體殘留的風毒不少,怕是前一段時間,風餐露宿的日子沒有少過吧?”
妓女的話讓陳生不由的想起了不少往事。戰場上的金戈鐵馬,是多少風餐露宿的辛苦換來的。
想想戚景通他們,為了大明的江山,從遙遠的遼東,不辭辛苦往山東趕,不管他們的智商是否夠用,就憑這種精神就值得自己欽佩。
火罐巨大的吸引力讓陳生有一種酥酥麻麻的的感覺,將陳生拉回了現實,陳生微微的點點頭說道“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
來給我捏捏肩膀,這部堂坐久了,這肩膀總是疼。時間久了,再想提劍就難嘍。
房雪鼐也好不到哪裏去,經常練武的人,那個身上沒有點暗傷呢?
尤其是那姑娘的手肘不停的抵在他腰窩的時候,他甚至忍不住舒暢的叫出聲來。
一個大男人呲牙咧嘴的大喊大叫,傳出去,確實夠丟人的。
“公子,您忍一忍,俗話說,通則不痛,痛則不通。你這身體以後一定要多來我們這裏按按,一是可以緩解你們身體的疲勞,讓您有個健康的身體,二是,媽媽一來二去記住二位,興許媽媽記住您二位這貴客,就不會逼我們吸食鴉片了。我們姐妹二人,也不至於成為白綾上的屍體。”
說著兩個小姑娘就忍不住落淚,都說是盛世,為何卻總是逼得人活不下去呢?陳生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更不要說,隻會伺候人的妓女了。
房雪鼐舒服的搖頭晃腦,頭都散落在地上,兩條胳膊自由舒展的放床兩邊。
手忍不住在姑娘的挺翹的臀部上摸了兩把,惹得姑娘嬌吟連連。這俠客的力道,可不是她們一般弱女子受的了的。
房雪鼐看著姑娘雙腮的兩坨紅色,輕浮的笑道“這話可別跟我說,你們可知道,那個一身罐子,相貌英俊的家夥是誰?想要救你們還要靠他!”
其中一另外一個正在給陳生敲打肩膀的姑娘說道“觀這位少公子氣度不俗,想必是哪家貴人家的公子吧。”
房雪鼐笑道“錯!他才不是哪家貴人家的公子,他自己就是貴人,你們很多人的生死,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另外一個姑娘不信的說道“小女子雖然淪落風塵,但是皇城的事兒也是時常聽別人提起,尚未聽說那位年紀輕輕的公子,能在皇城裏有那麽大的威風呢!”
陳生微微的眯著眼睛,享受著推油刮痧過後火罐給自己帶來的快感,那種身體裏的寒毒一點點從身體裏被吸收的感覺,真的舒服的不行,所以他一直不願意開口說話。
房雪鼐笑道“兩位姑娘,不若我給你們兩個點提示,你們來猜?若是猜對了,我做主讓你們脫離苦海。”
其中一位妓女受寵若驚的說道“公子可曾當真?”
房雪鼐道“我藍衫君子劍,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過?”
另外一個妓女激動的說道“那還請公子示下。”
“你們可知道,我大明年輕武勳之中,身份既高貴,年紀又非常年輕的爵爺是誰?”
“沐王府的小王爺嗎?”
“不對!”
“我知道,是保國公府的小公爺?”
房雪鼐皺著眉頭,說道“都不對,我繼續問你們,是誰曾入宮救駕,斬殺閹黨,保護聖上安危,是誰曾擔任大將軍,挫敵於北京城下,威震天下?”
兩個妓女眼睛亮,不敢相信的看著陳生說道“您就是渤海郡公?陳小公爺?”
房雪鼐拉著聲音說道“對頭。這麽一尊大善人在你們麵前,你們可一定要使出全身的本事,好好招待他。”
其中身材姣好的妓女聞言,已經開始寬衣解帶,準備伺候陳生了。
姑娘的身材不錯,白花花的,該圓的地方比饅頭圓,該翹的地方,房雪鼐已經忍不住捏了好幾把了。
陳生擺擺手說道“別整這些東西,我是來休息的。”
那妓女看到陳生的神色清明,在看看自己的身子,頓時生了羞愧之色,低著頭說道“公爺定然是嫌棄我們風塵女子的身子不幹淨,也罷,小女子就位公子彈奏一曲吧,希望公子您能喜歡。”
說著兩個人從壁櫥裏拿出了琵琶,琵琶半遮麵,若玉珠入盤,另外一個妓女翩翩起舞。
陳生歎息一聲,在心裏暗道“這女子何罪?要在男人麵前想盡千方百計,博取一笑?換做後世,這憑借他們這種姿色,做個網紅,就不知道有多少拆二代去追逐了,何必受這種苦?”
就在陳生昏昏沉沉的時候,聽到了那麽幾句,“滿腹閑愁,數年禁受,天知否?天若是知我情由,怕不待和天瘦。
則問那黃昏白晝,兩般兒忘餐廢寢幾時休?大都來昨宵夢裏,和著這今日心頭。催人淚的是錦爛漫花枝橫繡闥,斷人腸的是剔團欒月色掛妝樓。
長則是急煎煎按不住意中焦,悶沉沉展不徹眉尖皺,越覺的情懷冗冗,心緒悠悠。?”
房雪鼐聽得搖頭晃腦,陳生心裏卻不是滋味。
這大師兄怕是連詞的意思都不懂吧。這個曲兒明顯就是關漢卿的作品竇娥冤,他竟然能聽的麵帶微笑,真的不容易。
?
“殺人啦!”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忽然喊了一聲,接著整個青樓就喧鬧起來。
哭喊聲,門扉的撞擊聲,所有人都變得格外的慌亂。
兩個女子啊的一聲,抱著琵琶躲在了陳生和房雪鼐的身後,房雪鼐第一反應抽出寶劍往外跑,跑到外麵看著亂糟糟的人群,一雙虎目放著寒光,攝人心魄。
“是誰壞了爺爺的好心情,尋思麽?”
陳生則趁著這個功夫,將火罐自己拔了下來,看了一眼後背上的圓圈,微微一笑,伸展四肢,感覺不錯,充滿了力量。
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齊,走了出來,拍著房雪鼐後背上的玻璃罐子,說道“大師兄,您這造型倒是蠻帥的。”
被陳生這麽一提醒,房雪鼐才感覺到渾身冷颼颼的,自己不僅上半身一件衣服沒穿,掛著一堆罐子,就連下半身也隻是穿著一條短褲。
“我艸,房雪鼐羞愧的跑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