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 章 鋃鐺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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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良書生!
看著陳生鬱悶的表情,房雪鼐笑著說道“你這命真不好,前些日子陛下剛將馬文升召進了皇宮麵授機宜,今個兒早哥兒倆就撞了槍口。中文 ≈你還敢用太子殿下的名頭壓他,你莫非忘了他這牛脾氣了?你能壓得住他?”
陳生皺著眉頭,不在說話,而是重新回到妓院內。
房雪鼐指著房頂的瓦片說道“房頂的瓦片有動過的痕跡,看樣子這裏應該能夠逃出去。”
陳生點點頭說道“那就趕緊撤退,我看見馬文升這個老頭心口就怵,我可不想落在他手裏。他非得把事情搞大不可。到時候三法司會審,就算是我沒錯,也夠我喝一壺的。”
房雪鼐點點頭,手上拿起一個茶杯對著上空的屋頂一扔,就砸飛了兩塊瓦片,手中的繩子一扔,便拴在梁上。
陳生笑著說道“你本事好,你先飛上去,回頭把我拉走。”
房雪鼐點點頭,身子一飄,上了房梁,摘走其他幾張瓦片,然後人已經上了房頂。又將繩索遞了下來。
陳生嘴角微微一笑,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短刀,朝著房雪鼐扔了過去。
房雪鼐嚇了一跳,隻能望一旁躲避,隻聽嘟的一聲,短刀射入梁內。
房雪鼐怒道“你瘋了?竟然用短刀射我?”
再見陳生卻見陳生一臉笑意,而自己手裏的繩子已經被飛刀斬斷。
房雪鼐指著陳生罵道“混賬東西,你竟然想自己頂缸!老子……”
房雪鼐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聽陳生喊道“有人逃走了。”
話音剛落,無數士兵舉起火銃對準了天空,又有不少士兵已經跑到院子裏,看著火銃上的引線被點燃,房雪鼐明白,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回去了。
幸好自己經常在六扇門辦差,臉上戴了整形麵具,不然就會被認出來。
摘掉麵具,整個人若翔空的飛燕,消失在房頂之上。
目送房雪鼐的身影離開,周圍的腳步聲也變得沒有那麽急促了,陳生就背著手在妓院裏閑逛,很多人是在吸食鴉片中死去的。
他們在死的時候,因為刀太快了,他們根本就感覺不到痛苦。以至於在死後,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
此時夏蟲兒身上的大煙後遺症已經過去了,整個人蜷縮在一旁,悄悄的用小眼睛看著陳生。
陳生上去便給了他一眼,以前陳生就看不起他,此時看著他吸毒後的樣子,便是更加的看不起他。
夏蟲兒所在桌子底下,用袖子掩住了自己的臉麵,這樣便看不見陳生蔑視自己的眼神了。
陳生也不知道,馬文升到底賣的什麽關子,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以馬文升的性格,既然他說了,那麽隻要他在自己這裏拿不到答案,自己就休想輕易逃出生天。
剛才讓繼女按了一頓身體,現在的陳生非常有精神,在檢查了沒一具屍體呼呼,就坐在桌子上,跟老鴇要了筆墨,替仵作把他的事兒給辦了。
陳生是戰場上的大將軍,見過的死人多了去了,親自殺掉的人也非常多,所以他的屍格,比起一般的仵作要專業很多。
在寫完這些東西之後,陳生便感覺到無聊。跟老鴇要了一壺美酒,就自顧的品味起來。
喝了一會兒,陳生又想通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馬文升消失的這段時間,不是被自己氣跑了,而是派人去宮中傳信兒去了。
同時,他這麽做也是為了給陳生一個緩衝的時間,希望陳生有足夠的時間去處理這件事情。
這個家夥從見到陳生的第一麵起,就給陳生講了很多做官的大道理,希望陳生能夠做一個好官。
而他自己更是以身作則的希望影響陳生。
可是陳生哪裏是那麽好影響的人啊。他這個人,心比磐石都要堅硬,別人怎麽可能影響到他。
當然,房雪鼐是不成的。這個家夥的腦子裏麵裝了一根棍子,筆直筆直的,隨便派兩個官場的老油條,不出一刻鍾就能將他知道的一切都套出來。
隻有他走了,陳生才有信心麵對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喝了幾口酒,血液變得噴張,不知道為什麽,此時陳生感覺,麵對著這一次的突然事件,自己不僅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有絲絲的興奮的感覺。
隻是事情有些惱人,這麽好的酒,喝了那麽久,陳生自己一點醉醺醺的感覺都沒有。
該死的老鴇,竟然在酒裏參水,陳生罵了老鴇一頓,老鴇羞愧的低下了頭,趕緊又給陳生換了一壺。
這一下子差不多了,就不信你能審問一個醉酒之人。
陳生搖了搖頭,也不管是否真的喝醉了,就是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那就是前一段見,有個人因為喝酒喝多了,反胃,酒業從胃裏流到鼻子裏,最後把自己給憋死了。
睡得正向,十幾個錦衣衛闖了進來,看樣子不是自己的手下,因為他們抓自己胳膊的時候,非常的粗魯。
帶隊的錦衣衛校尉,也隻是貌似恭敬的跟陳生說了一句,“公爺,小的得罪了,便將自己五花大綁起來。”
陳生苦笑了一聲,這是什麽世道。堂堂的公爵也說抓就抓,這日子沒法過了。
陳生被推上了一輛馬車,等到他再也沒有辦法裝睡的時候,現自己已經置身刑部大牢了。
馬文升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
這個老家夥竟然跟自己擺官威。所謂廉生威。這個老家夥窮了一輩子,為國家操勞了一輩子,這種人凡是官員都會不由自主的怕他。
再加上他位高權重,願意聽他的屬下多了去了,所以在刑部大牢,陳生感覺他比自己在軍中一呼百應的本事都厲害。
馬文升看著喝的爛醉的陳生,給陳生灌了一碗醒酒茶,皺著眉頭說道“其他人呢?”
馬文升的臉皺巴巴的,像是鄉下的老農,但是他的眼神卻偏偏充滿了無窮的寒意。
負責押送陳生的衙役說道“小人隻在妓院裏找到了一人。”
馬文升怒道“你們是怎麽當值的?怎麽能讓一個大活人,輕鬆的跑掉呢?”
那衙役緊張的說道“回大人的話,您離開之後,小的人嚴防死守,根本就沒有生過任何有人逃走的情況。”
“混賬,給我拉下去打,你們真的以為老朽是那麽好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