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身為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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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母有疾!
    想她之所以找到她這裏,還不是自己那個弟弟整日裏跟那個玲瓏表妹膩膩歪歪,惹得婆婆不喜才讓她想法子盡快搬出去的麽!
    可恨這個商女,竟然拿這話來堵她。
    楚招荷沉著臉一路去了福壽堂,二夫人正陪在老夫人的身邊,幫著她在挑一些布料準備做秋衫。
    “祖母!”楚招荷紅著雙眼一下來到老夫人的身邊,老夫人擰眉看她說,“這是怎麽了?可是你那婆婆說你什麽了?”
    楚招荷蠕動了下嘴唇,她不是楚招蕊那個炮仗,想什麽就說什麽。
    她轉了轉眼珠方才開口說道,“祖母也知道趙家是書香門第,百年清流,原本想著在家裏這多住些日子。
    隻是弟弟歸來,又得陛下晉封禁軍大統領之職,咱們楚家水漲船高,弟弟休沐日裏,每每有達官顯貴前來拜訪。
    我那婆婆覺得繼續留在府裏,有攀附之嫌,也怕影響了小叔讀書的心境。
    更怕一些閑言碎語傳出,對趙楚兩家都不好,便讓我找個宅子搬出去住。
    我聽四妹妹說,那唐氏在荷花裏有個宅子,便想著過去跟她商量一下借住事宜。
    誰成想……也是我想得差了,還因此差點讓唐氏以為我們楚家拿不出一個宅子來招待親家。”
    說完便開始抹淚,坐在旁邊的二夫人聽了暗自翻了好幾個白眼兒,心說這長房的大姐兒,心眼子可真多。
    這哪裏是在哭訴,分明就是跟她這摳門的婆婆要宅子來了,還說什麽百年清流,書香門第。
    那怎麽金陵城都沒一個宅子,還得住到這來,嘁!
    老夫人也是聽得眉心緊鎖,隻是她氣的是唐瑾竟然這麽不給自家大姑姐的麵子,讓招荷這孩子跑到她這來哭訴。
    想到自己之前的打算,她便拍了拍楚招荷的手背說,“不就是一個宅子嘛,祖母在西城有一個二進的正空著呢。
    既然你那婆婆怕壞了趙楚兩家的名聲,那你們便搬去那兒好了。”
    其實她這幾日也聽外頭人總是說自己那大孫子與那個玲瓏表妹天天膩歪在一起的事兒,老夫人稍微琢磨一下就知道為啥趙家要搬走了。
    哼,雖說她想要書香世家的趙家給他們楚家中和一下門庭,但現在自己的大孫子已經是禁軍大統領,在這金陵城內可是最頂尖的幾位人物之一。
    趙家如此逼迫楚家女,也著實可惡,既然他們想要搬走,那就搬走好了
    老夫人心底裏轉了一大圈的心思,最後還是讓向媽媽安排此事去了。
    向媽媽原本一直站在那裏正在打盹兒,最近幾日她的精神一直萎靡不振,眼前時不時的就出現幻影。
    老夫人叫她,她還愣怔了片刻。
    當聽到老夫人又重複了一遍後,這才忍著極度困乏的身體走出了福壽堂。
    楚招荷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擔心的事兒一除,精氣神便又回來了。
    隻是在看見向媽媽捂著嘴,打著哈欠的樣子時不由皺緊了眉頭,“祖母,我怎麽瞧著向媽媽的精神好像不大好。”
    一說起這個,老夫人突然也張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打完之後老夫人就是一怔,大孫女不說還好,這一說她才發現,最近自己似乎瞌睡也多了起來。
    難道是老了?
    就在這時,突然耳旁傳來了熟悉的哈欠聲,“哈……啊!”老夫人和楚招荷同時扭頭,發現二夫人也掩口打了一個哈欠。
    二夫人打完之後,也愣了,隨後她像是想到什麽似得,立即滿臉堆笑說,“老夫人莫怪,最近二爺晚上有些鬧。
    對了,人家不是說嘛,這打哈欠可是會傳染的,想來就是這個原因吧。”
    老夫人聽了二夫人的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當著小輩兒的麵,你也不嫌羞臊。”
    二夫人訕訕一笑,心想,這長房的大姐兒自己都有子女了,又不是尚在閨閣裏的小姐,有什麽好羞臊的。
    “是,老夫人您說的你,都是兒媳的錯。不過說起來,有件事不知老夫人您聽說了沒。”
    “何事?”老夫人拿起八寶珠串,又開始撚動起來。
    “就是我那大侄兒後院的青姨娘啊,聽說昨夜裏叫了五次水,與我那大侄子折騰到天亮。
    不是我說啊老夫人,大侄子雖然行伍出身,身子骨比這金陵城的世家子弟是壯了些,可也不能這麽造啊。
    這萬一身體弄垮了可怎麽整,而且那唐氏也是,身為正妻,也該管著點後院,怎麽能讓一個姨娘這麽耗著大侄子。
    事後也沒見有人給熬個補身子的藥膳什麽的,這不是誠心想毀了我那好大侄兒嘛。”
    二夫人一頓巴拉巴拉,隻聽得老夫人額頭青筋直蹦,這麽大的事兒,為什麽向媽媽那個老貨沒告訴她?!
    真是豈有此理!再想到那個頂著表小姐的名頭,卻日日住在大孫子院裏的女子,老夫人的頭更疼了。
    “去,寶珠,你去蘭苑,把唐氏給我叫來!
    哼,占著正妻的位置,卻任由別的女人如此糟踐自己的夫君,我倒是想要問問她,她到底當沒當自己是軒哥兒的媳婦!”
    “是,老夫人。”寶珠領命,連忙離開福壽堂,朝著蘭苑走去。
    與此同時,早上硬扛著打晃的身子去上值的楚毅軒,被一個小太監給攔住了。
    “楚大統領,我們殿下想要見您。”說著手裏亮出一麵金色的腰牌,楚毅軒一看,頓時覺得頭皮一麻。
    “我知道了,隻是我近日偶感風寒,身子實在是難受的緊,還請公公代為轉告殿下,就說我養好身子立刻前去見殿下。”
    那小公公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楚毅軒,這一看心下不由大驚,“喲,楚大統領您這是怎麽了?可找太醫看過了?”
    “正想著今日上值時,找個太醫給瞧瞧呢,楚某這裏就麻煩公公了。”說完雙手一揖,嚇得小公公連忙側身躲開。
    並伸出雙手扶住楚毅軒,眼前這人可是陛下麵前的紅人,還是掌管大內禁軍的統領,他一個小太監可不敢受此大禮。
    “既然大統領身體有礙,那小的去回了殿下便是,可萬萬不敢擔大統領如此大禮。”
    小太監再次一躬身,“還請大統領保重身體。”說完,人便朝著宮門口走去。
    楚毅軒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後,連忙去公房點了某,然後便去了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