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氣得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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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母有疾!
    鴻,還有鬼佬青鳥和花心蓮幾個都呆住了,主上那寵溺的眼神,是認真的嗎?
    為什麽他們會覺得他們英明神武的主上,好像在故意欺負那位唐家大小姐?
    “鴻,暫借你的車駕送本座出城。”
    一頭銀發的鴻,連忙從怔愣中回神,“主上哪裏話,您用鴻的車,是鴻的榮幸!”
    等司空青離和唐瑾上了那輛奢華的黑車後,青鳥坐在前方與車夫一左一右架著馬車朝城門駛去。
    而留在青離別院裏的花心蓮,突然後知後覺的一拍腦門兒,“老子知道主上為啥生氣了!”
    鴻和鬼佬像看傻子似得看了他一眼後,倆人誰都沒吱聲,齊齊騰身一縱,離開了青離別院。
    花心蓮看著轉眼間就剩他一人的院子,委屈的癟了癟嘴,“以後老子再也不叫楚夫人了,要叫唐大小姐!”
    說完,人鑽進屋裏,一頓到飭後,剛剛還膀大腰圓的花心蓮,已經變成了臉色虛弱,略帶蒼白的唐瑾。
    那風姿,那神韻,竟然分毫不差。
    且說唐瑾,從登上馬車開始,小臉就沒好過。
    偏偏司空青離還選在了她的對麵坐下,唐唐舒服的窩在他的懷裏,不時地卡巴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瞪著唐瑾。
    唐瑾實在氣不過,扭過頭去撩起車簾看向車外,正好馬車來到主街上,那裏有個香料鋪子,恰逢今日開張。
    她心頭一動,果然瞧見裏麵有個小廝十分眼熟,長得很像天香樓後院一個燒火的夥夫。
    抬頭看了看鋪子的牌匾,上麵寫著香妃閣三個簪花小字。
    大管事這名字起的倒是好聽,隻是馬車行走的太快,看著看著便遠離了那裏。
    就在全神貫注的香妃閣旁邊的店鋪都有什麽時候,突然,鼻尖聳動,她豁然轉頭。
    當看見唐唐緊著小鼻子,正對她呲牙時,她氣得看向它身後的主人,“你故意的!?”
    “呃,它見你瞧的認真,偏的要過來看一看,我隻是尊重它的想法,畢竟人家也是有狗權的嘛。”
    唐瑾看著司空青離那一臉無辜的樣子,突然單手捂胸,劇烈的咳嗽起來。
    臉色也跟著變得慘白慘白的,那樣子看起來別提都可憐了,好像下一刻就會暈過去似得。
    她這突來的變化,讓司空青離眼中的戲謔頓時收起,反手把唐唐扔到地毯上。
    然後伸出自己的手就要給唐瑾搭脈,“不是已經大好了嗎?怎麽會突然這般虛弱?”
    唐瑾眼瞅著那隻手近前,她直接一側身,把自己的手放到前方,然後背對著司空青離,不讓他碰自己的脈搏。
    看樣子好像是氣狠了,司空青離抬手摸了摸鼻子,“我就是看一下你的脈象。”
    “不用!”唐瑾背對著某人,眼珠子轉的嘰裏咕嚕的,隨後又把頭無力靠在車壁上,那樣子別提多可憐了。
    司空青離知道這是被自己逗弄狠了,於是低下頭把唐唐抱起來,送到唐瑾的麵前,“呶,本座把罪魁禍首給你,隨你怎麽折騰。”
    唐瑾回頭一看,見是唐唐,臉一下更白了。
    司空青離無奈的說道,“你可以給它改名。”
    唐瑾一聽,雙眼頓時一亮,轉身把唐唐抱在懷裏,衝著司空青離一笑,“那好,以後就叫白肥肥吧。”
    司空青離,“…”
    唐唐也開始齜牙,嘴裏發出了怒吼聲,“嗚……!!!”
    唐瑾抬手就敲了它的頭頂,“白肥肥不行的話,就叫你白豬豬,兩個選一個!”
    司空青離,“…”
    唐唐氣得四肢亂刨,最後掙脫不開,轉而看向司空青離,烏溜溜的大眼睛裏全都是委屈和控訴。
    可它還沒看幾眼呢,就被唐瑾一把轉過狗頭,接下來就是一陣亂擼。
    馬車外的青鳥,把馬車裏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她一路憋著笑,嘴丫子都要咧到耳後根了。
    隻是從金枝巷到城外太近了,馬車很快就通過了城門來到了城外的十裏處。
    眾人下車,唐唐萎靡的窩在司空青離的臂彎裏,倒是唐瑾,已經沒有了剛剛的虛弱和蒼白,而是笑眯眯的下了車。
    馬車很快離去,青鳥再次拿出骨哨一吹,很快,一道巨大的身影,自山林間騰身飛起。
    唐瑾原本笑眯眯的臉頰,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那擎天大鳥,還有那雙巨大的翅膀,心底裏的震驚簡直無以複加。
    青鸞!這可是傳說中的青鸞啊!沒想到青雲大陸竟然還有這種鳥。
    “唳!!!”青鸞歡快的發出了叫聲,它撲閃著翅膀很快來到幾人上方不過丈許的地方停住。
    司空青離抱著唐唐突然看向唐瑾,唐瑾臉色一變連忙躲到青鳥的身後,司空青離見此笑著騰身一縱,眨眼間落在了青鸞的背上。
    青鳥轉過身看著一臉氣憤的唐瑾,壞壞的一笑,然後伸出手突然攔住她的腰身提氣一縱,下一刻,倆人也落在了青鸞的背上。
    青鸞見眾人都上來,立即扇動翅膀,一道清越的鳥鳴聲響徹天際,呼嘯間,載著三人一狗扶搖直上。
    “她身子弱,都別站著了。”司空青離說完,自己率先坐了下來,唐瑾也隨著青鳥跟著坐在青鸞的背上。
    幾人一路朝著江南唐家藥王穀的方向疾馳而去,而金陵城這邊,楚毅軒這一整天與宮內司的人,卻忙得雙腳不著地。
    等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剛踏進府門時,就見長安早早的站在府門口,瞧見他的第一時間便一臉古怪的朝他跑了過來。
    楚毅軒心裏一咯噔,府裏又出事了?還是說祖母那邊的病情有了惡化?
    “少爺,您可回來了,小的等了您好久了。”
    “什麽事?是不是福壽堂那邊出事了?”楚毅軒腳步加快,一邊走一邊問長安。
    長安聞言連忙搖頭,“老夫人那邊沒事,是少夫人那頭。”長安的話剛落,楚毅軒的腳步猛地一頓。
    “難道是少夫人……”死了?他沒這麽說,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是寫得明明白白的。
    長安看著楚毅軒那眼神,不知為何,隻覺得頭皮發麻,他順著楚毅軒的話連忙一搖頭,“不是的少爺,是少夫人醒了。
    下午還差了翠柳過來說,少爺您回來就趕緊去青姨娘那裏一趟,小的問了一下翠柳,說是青姨娘管家出了紕漏。
    少夫人很生氣,人才剛醒就過去露水居了。”
    楚毅軒隻看著長安的嘴巴一直動來動去,可是他已經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唐瑾醒了?這怎麽可能?!
    明明淩太醫已經判定她全無生機,這幾日不過是吊著那最後一口氣,隨時等死的人了,怎麽可能會醒?!
    楚毅軒不信,他撩起來不及換下來的官服,朝著蘭苑就衝了過去。
    她怎麽可以醒呢?她醒了,他還怎麽霸占那萬貫嫁妝?她醒了,他還要如何釣唐家父子進金陵城奔喪?!
    楚毅軒越想,腳下的步子越快,同時他眼底裏的怒火與殺氣也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