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各方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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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母有疾!
    金陵城,在楚毅軒失蹤後的半個月,大慶朝終於對外公布了對楚家的處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禁軍統領楚毅軒通敵叛國,冒領軍功,不敬皇室,借楚劉氏喪葬為契機,行逃逸之實,楚氏一族有包庇縱容之嫌,罪大惡極其罪當誅!
    特賜楚氏嫡支一脈所有男丁滿門抄斬,餘三族流放三千裏,女子充官奴,所有家產充入國庫。欽此!”
    楚家多日來圍困在府外的禁軍們,在接到聖旨後,終於打開楚家的大門。
    戶部官員陸續而入,開始查抄  楚家庫房,然而另戶部官員惱火的是,楚家除了幾件還算值錢的擺件外,庫房裏竟然隻搜出了八十八兩碎銀。
    “大人,下官可是親眼看見那唐氏女嫁入楚家時,可是十裏紅妝抬進楚家的。
    她離開楚家門時,下官可是讓人盯著的,沒看見有一抬嫁妝抬出楚家,大人不覺得奇怪嗎?”
    戶部五品主事胡大人,跟著戶部侍郎蔡倫的身旁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蔡倫知道的比胡大人更清楚,他來之前可是打聽的明明白白的,據說禁軍圍府時,唐氏還在府衙打官司呢。
    後來據說府衙除了亂子,那唐氏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但是她的嫁妝在抬進楚家後,就從未抬出過。
    但是他們找遍了楚家,就連地底下都翻了個底朝天,愣是沒看見那一百二十抬嫁妝的影子。
    雖然說著嫁妝是人家唐氏的私產,即便查抄也抄不到人家的身上,但唐氏不是失蹤了嗎?
    來之前尚書大人可是特意交代過的,那些嫁妝充入國庫後,即便以後有人問,也隻說是楚家的財物。
    因為他們國庫實在是太窮了,世家幾乎月月跟國庫借銀子,但是現在隻查出了八十八兩碎銀算怎麽回事?
    蔡倫沉著臉聽完胡主事的話後,煩躁的蹙了蹙眉,“破船還有三兩釘呢。
    本官可是知道的,那楚家還有十幾間鋪子以及城外千畝良田和一個幾百畝的莊子呢。
    到時候都賣出去,一樣可以變成銀兩充入國庫。”
    “還是大人考慮的周全,是下官狹隘了。”
    胡主事諂媚的拍了一記馬屁後,便連忙同戶部小吏帶著查抄出來的各種文書及值錢的擺件回了戶部。
    蔡倫自然也是一同回了戶部給尚書大人交差的,隻是他才進入尚書大人的值房不到一刻鍾,就見胡主事一臉菜色的出現在二人麵前。
    “兩位大人,那楚家也不知是怎麽回事,所有的店鋪和田產,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全部變賣出去了。
    這一次的抄家,咱們就隻得了那八十八兩碎銀子。”
    戶部尚書一聽氣得直接摔了了手裏的折子,他原本還想給大慶帝上奏疏稟報查抄的結果呢。
    堂堂禁軍大統領府,今日就隻抄出了八十八兩碎銀,這讓他怎麽敢進禦書房?!
    尤其是他還自指望著這些店鋪通過一些手段進行變賣後,從裏麵攥些差價好繼續放印子錢呢!
    現在全完了!
    而慶國公府慶國公和寧遠侯在書房裏臉色凝重的望著彼此,最後還是寧遠侯看著慶國公說,“國公爺怎麽看?”
    “嗬嗬,還能怎麽看,這道聖旨不過是咱們那位陛下掩世人之耳目西做的描補罷了。”
    “國公爺也知道了?”
    “哼,那日金陵城外,楚家的老夫人的骸骨都還在呢,堂堂天子腳下,試想誰有這個膽子敢行此等狂悖之事!
    本國公算是看明白了,那禁軍還有西北軍權,我們國公府是不打算沾手了。
    米也趁早打消此念頭,免得惹禍上身。”
    “您的意思是……這件事還沒完?”寧遠侯眼露震驚的問慶國公。
    慶國公點了點頭,然後抬手沾了點茶水,在桌案上寫了一個‘城王’後,又接著寫了一個蕭敏二字。
    寧遠侯一看臉色瞬變,額際浸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下官多謝國公爺提醒大恩。”
    就在大慶朝廷各部,都因為大慶帝的這一道聖旨,做著各種揣測及部署之際,金枝巷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寶瓶淚眼婆娑的看著禁軍正在拿著封條封了楚家的大門。
    “姨娘……嗚嗚嗚……你怎麽能騙奴婢呢……”是的,跟在青姨娘身邊的寶瓶在第二天就知道楚家出事了。
    隨後就在自己的衣服裏發現了自己的賣身契,可是禁軍封了楚家,她根本就進不去。
    今日她又來金枝巷,恰巧聽見了那道聖旨,還有從楚家大宅被拖出來的那些自己往日裏熟悉的家生子。
    看著那些人都被戴上了枷鎖,寶瓶捂著嘴嗚咽的蹲在了地上。
    與她一樣暗中觀察楚家的還有一個人,這個人一身簡陋的破衣爛衫,麵色憔悴還帶著一絲驚懼。
    他臉色煞白的看著楚家大門被封,隨後踉踉蹌蹌的回到了金陵城內一座不起眼的大雜院內。
    他不是別人,正是楚老夫人送葬那日,應楚洪所求帶著楚家族譜趕來的楚逸辰。
    他那日才到金枝巷的外圍,就被嚴命以待的禁軍給攔下了,他多了一個心眼,隻說路過,隨後就聽說了楚家的事。
    他嚇得想要立即出城,可是城門封閉,想要出城必須要驗明身份,他嚇得便隨便找了一個地方住了下來。
    今日聽人說圍困楚家的禁軍已經撤走,不成想竟然看見了這一幕,他嚇得六魂無主,三族流放,也不知家族那邊如今怎麽樣了。
    與此同時,在大慶與西陵王城的交界處,蕭琅玨扶著眉眼乖戾,行動略顯僵硬的大長公主,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裏,還坐著一個人,一個一身白衣清雋無雙的中年男人。
    而在遙遠的北胡王帳內,北胡王拉姑拓手裏正拿著剛剛收到的密信,在他的下手處是他的弟弟騰格親王。
    拉姑拓看完密信後,隨手就遞給了騰格親王,騰格親王看完直接就炸毛了。
    “王兄,我什麽時候與那個繡花枕頭勾結了?!”
    看著騰格那憤怒的眼神,拉姑拓也皺起了眉頭,幾個月前退兵的原因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個弟弟當時回來時,可是跟他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質問他為何突然撤兵。
    為了哄好這位王弟不再揮軍南下,他可是廢了好大的力,也花了很多的心思。
    此刻傳來的密信說那個定遠將軍楚毅軒,是跟這個王弟勾結才打了勝仗,這根本就說不過去。
    “你用不著這麽生氣,上次可是我讓你撤兵的,與那個繡花枕頭有什麽關係!
    不過就是那大慶皇帝欲加之罪罷了,想來是那個楚毅軒冒領軍功的事被捅出來了,那大慶帝最是好麵子,所以給他按上了一個通敵叛國的大罪。”
    “那也不對啊!上次是我們主動撤兵,再說了大慶前線可是還有一名主帥和眾多將領呢,怎麽可能說讓他冒領就冒領了。
    對了王兄,我瞧著大慶好像也不太平,要不咱們再出一次兵試試?那邊境最大的貿易集市可就在雲城,不打下來我這心就癢癢的緊。”
    拉姑拓也是眼饞那塊地方,可是他一想到青衣使,這個念頭立馬打消了。
    “兩年之內,我們不會主動出兵大慶。”
    騰格一聽,氣得狠狠的跺了跺腳,扭頭就出了王帳。
    今天值班,花花抽空碼的,就一章了。休息時再補回來,親們原諒,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