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去往生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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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有疾!
藥王穀裏,除了唐瑾誰都不知道就在昨夜,來了一幫奪命殺手,因為那些人已經全部葬送在大陣當中。
翌日,唐瑾若無其事的用完早膳後,看著唐笠清澈無辜的雙眼,突然招了招手,“笠兒,今日長姐要出去一趟,你隨長姐一起。”
唐笠一聽雙眼頓時一亮,激動的搓著手說,“長姐,你終於肯帶著我一起做事了!”
“嗯,這幾天我都帶著你。”雛鷹總要有自己翱翔天宇的時候,她不能永遠把小弟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如果父親真的出事了,那麽小弟就是唐家嫡支唯一的男丁了,她要讓他學會鷹擊長空的本事。
也要讓他知道,如今唐家所麵臨的危機。
當然,她不會一下子告訴他太多,就從現在開始吧。
唐瑾說完後,又看向侍書,侍墨還要侍畫三人,“我給你們的功法,記得要勤學苦練。
不指望你們能夠上陣殺敵,但在有危險時,我希望你們能有逃命自保的本事。”
唐瑾說這句話時,聲音很輕,很淡,可是侍書三人還是從她的話裏,聽出了一種從沒有的緊迫和蕭殺。
三人齊齊跪下,臉龐無比凝肅的回道“小姐請放心,我等自會勤加修煉,定不辜負小姐的期許!”
“好,三日後,我會考教你們第一式,浮光掠影!”
三女心神一震,齊聲應允,“是!!!”
半個時辰後,唐瑾帶上唐笠,坐上了慶喜的馬車,一起離開了藥王穀。
唐笠看著閉目養神的長姐,心情十分複雜,因為他突然發現長姐竟然在他不知道時候,變得好強大。
強大到他竟然荒謬的覺得眼前的長姐,已經不是幾個月前嫁去金陵城的那個長姐。
而是經曆了血腥與廝殺後,回到人間的殺神,明明人還是那個人,可是氣息變了。
變得深不可測,變得凶殘弑殺?!
唐笠對自己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來的想法給嚇了一跳,他怎麽能這樣想長姐呢?!
長姐那麽溫柔,對他永遠都是疼愛嗬護,什麽時候都把他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他怎麽可以這樣想長姐?真是該死!
“想什麽呢?”就在唐笠暗自惱恨自己時,耳邊突然想過一道清淩淩的聲音。
唐笠嚇得一縮脖子,抬起頭嘿嘿一笑,“長姐你不繼續歇著了?”這心虛的模樣,跟小時候幹了壞事兒時一模一樣。
唐瑾輕扯唇角,也不揭穿他,而是抬手敲了敲車壁,趕車的慶喜連忙回頭,“小姐有什麽吩咐?”
“先去往生營。”
“是,小姐。”
馬車繼續趕路,而車上的唐笠在聽見往生營的時候,臉色已經變了。
有震驚,也有一絲絲的激動。
他雖然一直被保護在家人的羽翼之下,但也曾一直纏著暗一,讓他給自己講那些江湖上的事情。
所以他是知道往生營的,更知道往生營赫赫有名的殺手組織,裏麵養的都是一些殘忍嗜血,又武功奇高的索命厲鬼。
唐瑾吩咐完慶喜,回頭就看見唐笠一臉激動又驚訝的模樣,倒是沒有看見懼怕。
挺好的,身為唐家男兒,就該如此。
“我聽暗一大哥說過往生營。”唐笠憋著興奮的臉頰,終是沒忍住心底裏的激動。
唐瑾笑著揉了揉他的頭說,“是啊,那個時候,你天天追著暗一問東問西的,他都被你纏得快哭了。”
說完這句話後,唐瑾略微怔了片刻,暗一……那個對父親,對唐家忠心耿耿的暗衛首領,他不知可還安好。
“長姐?”唐笠察覺到唐瑾的出神,抬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唐瑾回神,笑著問他,“那你怕嗎?”唐笠搖頭,“不怕!不過長姐為什麽要去那個地方?”
唐笠以為自己問了也是白問,長姐肯定不會告訴自己,然而,這一次卻讓他意外了。
“因為長姐幾個月前,曾經讓往生營幫我找兩個人,並且支付了十萬兩的酬金。”
唐笠瞬間瞪大了雙眼,唐瑾見此又笑著繼續說道“你肯定會好奇長姐要找誰什麽人吧?”
唐笠連忙點頭,他都好奇死了。
“是楚毅軒,還有水玲瓏。”當再次提起這兩個名字時,唐瑾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如果不是昨日在陣裏,給那個殺手用了手段,逼出了這次行動的幕後主使就是水家的話,她也許還想不到那兩個人。
那一日在青雲廣場上,她知道自己身為唐家女,又與隱門有密切關係的秘密已經曝光。
能讓水家如此決絕的出手,肯定是水玲瓏那個水家嫡女,已經回到了本家。
可是往生營卻一臉幾個月都沒有一個消息,這讓她很不滿意,所以今日到此,她要用這個不滿意換點東西出來才行。
“他們?!他們不是已經被處決了嗎?”
“楚毅軒和水玲瓏逃走了,所以長姐幾個月前委托往生營,查探他們的消息。
這一次,長姐就是要來確認一下這件事的。”
“哼!沒想到楚毅軒那個白眼狼,竟然還沒死!簡直是豈有此理!”唐笠氣得狠狠砸了一下拳頭,對楚毅軒是深惡痛絕。
“放心,他活不了多久了。笠兒,這件事處理完後,長姐想要暫時關閉所有大慶唐家的店鋪。”
唐笠聞言不由一驚,不過他很快便點了點頭說,“長姐這樣決定肯定有長姐的考慮,笠兒都聽長姐的!”
“好,笠兒真乖。不過這次過後,你就要在藥王穀裏好好的練武,先把保命的本事學下來,長姐再帶著你一起去上國。”
“這次不能帶我一起嗎?”唐笠緊抿著嘴巴,眼神滿是希翼的看著唐瑾。
看著他這樣,唐瑾的心底裏猛地湧上一股酸澀,差點讓她失控的掉下眼淚。
“這次不行,下次長姐一定會帶著你一起走。”
“那好吧。”
半個時辰後,他們在城郊一處荒山後的破廟停下,慶喜過去在一顆老鬆樹上連敲了三下。
不一會兒,從破廟裏就走出了一個被黑色長袍包裹的男子。
他的臉上帶著一副墨玉麵具,上麵雕刻著血色的曼珠沙華,讓人一眼看去,隻覺得詭譎陰森,恐怖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