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在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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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外的黑霧已經消失,就連桑晨也被唐瑾根據那張紙上所說的,交給了守在外麵的青衣衛。
“姑娘,你答應過老夫,說是要送老夫去見自己的妻兒家人,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桑晨紅著雙眼,死死的看著唐瑾,唐瑾知他誤會了,不過不要緊,等他稍後見到家人後就明白了。
“桑大人放心,交易的內容從未改變,隻是我還有其他要事,不能隨你一同前往罷了。”
桑晨將信將疑的看著唐瑾就那麽重新走後小院內,冷靜的關上了院門後,忐忑的看向自己身後的那輛馬車。
無奈,他如今如那案板上的魚肉,隻能硬著頭皮踏上馬車。
再說唐瑾,她在送走了桑晨之後,看著小院裏熟悉的每一個角落,心下微歎。
玄夜能夠追查到這裏,這個小院,恐怕也保不住了。
隻不過,她要給那些人一點回禮才行。
接下來,她在小院的每個角落都撒了一些加料的毒藥,還在院門口布置了一處縮小版的殺陣。
弄完這些後,唐瑾返回師父的房間,抬手在屋子裏的一個椅子的副手上一按,嚴絲合縫的牆壁打開了一個裂縫。
唐瑾直接走了進去,裂縫轟隆隆一聲關上,小院裏就好像從未有人來過似得,再次恢複了平靜。
一個時辰後,唐瑾出現在昨日碰見幾個小乞丐的地方。
她才剛露頭,就見那個小乞丐頭頭和那幾個小蘿卜頭正圍坐在一起,好像在商量著什
麽。
唐瑾放輕腳步,悄悄來到了幾個小蘿卜頭的身後,就聽見最小的那一個說,“老大,咱們別等了,那個人肯定是騙我們的。
反正咱們也不吃虧,不是還賺了銀子了嘛,咱們可以用那些錢去南城郊外賃個小院了。”
“小五,你別胡淨出餿主意,咱們都聽老大的。”這是另一個小乞丐,這個小乞丐一邊說著,還一邊拿手在背後捅咕最小的那一個。
眼睛也跟長了針眼似得,一直眨巴著,可惜最小的那一個好像沒領會其中的意思。
這時,就見那個最大的小乞丐頭頭抬起手,特別有領導架勢的一揮,“你們都別忘了,我們可是互相發過誓的!
如今咱們按照他的要求把消息散步出去,我們沒有違背誓言,所以咱們可以放心不會尿褲子。
但是他可不一樣,他要是今天不來這裏,那他會走路放屁,睡覺生瘡!我就不信,他敢不來!”
最小的那一個撓了撓頭,一臉疑惑的說,“老大,你是不是漏了一條?
不是還有一句吃完就餓,然後才是睡覺尿褲子嗎?”
“啪!”
“啪!”
“啪!”
最小的那個小乞丐話才剛落下,頭頂就先後挨了幾個大的小乞丐好幾巴掌,
唐瑾在他們後門聽得滿頭黑線,嘴角瘋狂抽搐的同時,心裏陣陣無語,這幫熊孩子!
“那個,昨天咱們有過約定,今日在此會麵?!”
幾個小乞丐聽見動靜齊齊回頭,就見唐瑾雙手背
後,一臉難看的看著他們幾個。
小乞丐頭頭在看見唐瑾的瞬間,雙眼唰的一下就亮了,直接就忽略到了唐瑾說了啥。
就見他一個蹦高竄到唐瑾的麵前,一臉興奮家激動的說,“會飛的小哥哥,我們昨天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把那些消息都散布出去了。
你要說話算話,答應我們的事情可不能反悔!”如果你敢反悔的話,那我就拜你為師。
所以,你趕緊反悔吧,你反悔了,我才好提出讓你收徒,教我本事的事。
對著小乞丐頭頭那別樣渴望的眼神兒,唐瑾稍稍後退了一步,“我們生而為人,自當信守承諾。
但是,我的銀子也不是白花的,我總得去驗證一下你們傳播的效果吧?!”
除了小乞丐頭頭外,其他幾個小乞丐們全都用力的點了點頭,這個要求,沒毛病!
於是,半個時辰後,唐瑾在前,幾個小乞丐在後不遠不近的跟著,先後走過了國都大大小小的地方。
先是茶樓,再是雲集了三教九流之地的賭坊,隨後就是國都各大世家及勳貴們最喜歡去的銷金窟,攬月閣。
可惜,人家白天不營業,他們走了一個寂寞。
接著就是曾經舉辦鬥香大會的青雲廣場,那裏曾經被破壞的地方,已經全部修得完好如初。
那裏,既有學子作畫,也有書生吟詩誦詞,更有各種商家想出奇思妙想,或烹茶,或釀酒,好不熱鬧。
隻是這一日,唐瑾走過之地,沒有
熱鬧的叫賣聲,也沒有學子書生的比詩鬥文,有的都是凝重與壓抑。
“砰!”就見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男子,把手中的折扇猛地一砸,“真是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我堂堂上國國都,難怪會出現那等詭異天象,原來都是有跡可循的!”
“哼,這是欺騙我們這些人,我看啊,那個桑大人一家,肯定是被冤枉的無疑了!”
“對對對!我也是這樣的認為的,那桑大人在朝為官幾十年,風評一直很好,怎麽可能做出欺君罔上的事,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就是!所以,還是君上無德!所以才天降異像,我猜再過不久,這天可能真的要變了!”
都說書生學子,最為赤誠,麵對不公,他們身上那股子勁頭,一下子都顯露出來。
就在唐瑾滿意的想要再換個地方去看看時,突然,就見一眾學子中站出一個人來。
那人渾身氣質清冷,而且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道,這讓唐瑾不由挑高了眉頭。
“諸位,你們難道就不好奇,大祭司的那枚竹簡上到底寫了什麽嗎?”
“不是沒寫嗎?”
“不對,是被有心人給掉包了!不對,兄台你這麽說,難道是知道上麵寫了什麽?!”
“就是啊!兄台,如你知道,還請你告知我等,我等必會謝您今日還世人清明之恩!”
那人笑著搖了搖頭,“諸位言重了,那批語本就是國師殿給所有
國人的警示,又豈可因某個人之故讓之蒙塵,進而遂了某些上位者的心!”
“兄台高風亮節,在下佩服……”
“在下也佩服!”
“在下也……”
唐瑾抽搐著嘴角,忍著倒牙的酸爽,看著這幫文人學子佩服來,佩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