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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清遠無趣的呆著那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先前準備好的各種理由和思維，被一句話說的再也沒有了思路，木然的看著前方的女子，而那女子則隻顧期待著美食什麽時候上來。卓清遠還真聽話，吃麵的過程中，除了說好吃之外，隻字未提其他的話題，王晴則一臉享受的模樣，完全沉浸在美食的樂趣之中，不知道她從前都吃過些什麽東西，這一碗普通的牛肉麵能讓她如此享受。
    街邊的小攤時時來往的人群，他們樸實而自然，好濃的一股鄉村氣息。
    “我不怕吃苦，但是我不想用言語來表達這些東西，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麽？”王晴一邊走一邊對卓清遠說道。
    “我不明白，”卓清遠搖搖頭，木訥的看著王晴，很是無辜的表情，這一切不知道從何回答。
    王晴忍了忍心中的怨氣：“雖然我從小沒有吃過所謂的粗茶淡飯，但是我也不是那種離了好的物質生活就無法活下去的人，學校食堂的經濟餐我一樣可以吃的津津有味。但是，我不想把這裏拿出來標榜，更不想形容自己，說什麽能吃苦，沒有脾氣。這樣我會覺得自己很惡心，很虛偽。即使自己能做到那也隻是表麵而已，真正是否能做到還得用別人的話來說。而你說省錢之道，無非就是希望我們節製自己的一些不必要的欲望，這一點我完全讚同，可是這些話別說出來，每一次你帶我去什麽地方，買什麽東西，久而久之我自然明白怎麽樣做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如果隻是說道理，我懶得記，因為，我排斥這樣的道理，你懂麽？”王晴自顧的說著，一個人走在前麵。
    卓清遠心中有些苦澀，一直以來，她都是很聽自己的。對自己的話都相信和認可，這一次，她終於找到了自己不能讓步的底線，卓清遠心中難免有些不適應。大道理，在轟女孩子開心是沒用的，你的道理越多，隻會越讓人反感，甚至厭惡至極。隻是這時候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王晴走在前麵，而卓清遠則默默的跟著。
    “你說話啊，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我太凶，嚇到你了。”王晴平淡的說著，可是完全能感受到她心中還有一絲不悅，即使如此大肚的她居然能在這種卓清遠完全想象不到的地方生氣，這是一年以來，第一次，如此的讓人難以說明的理由。卓清遠不理解，非常的不理解。
    卓清遠露出一副苦笑的表情：“我真不知道說什麽，在這種時候，我的智商是0，根本無法說任何的道理，可是我又不會轟女孩子，隻能在你的旁邊靜靜的看著你，怕你做傻事。”
    王晴無奈的笑了：“你才做傻事呢，你巴不得我早點做傻事然後去找那個瘋女人吧。”
    卓清遠冷汗直流，“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嗬嗬嗬，”王晴總算笑了，“你的夢話要不要再清楚一點，作為枕邊人我都聽不到的話，那我的耳朵真不知道該如何了。”
    卓清遠不想解釋，因為王晴的笑意早已證明，她根本都不在乎這件事，不是因為她不在乎，而是完全的信任，這種信任才由得她能如此放開心懷的告訴卓清遠，那些清晰的夢話。
    “我忽然知道為什麽你會出現了，因為我上輩子是醫生，救死扶傷，做了很多的好事。上天讓我這輩子前半生受苦，卻讓你給我堅強下去的理由，來享受後半生的快樂，給更多人快樂。”卓清遠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好像自己真的就像救世主一樣。
    王晴毫無淑女風範的給了他一腳，“好不容易來古城一趟，咱去買雙旅遊鞋，過幾天咱爬玉龍山去，據說上麵的雪很好喲。”
    卓清遠吃痛，露出很難堪的痛苦表情，惹得王晴一陣發笑：“你是不是男人，就這麽點痛苦都忍受不了啊。”
    “哼，我這是用愚昧的表情給世人歡樂，這叫大智若愚。”卓清遠自傲的說道，毫不謙虛，果然是欠揍，不過王晴沒有再理他，自顧自朝繁華的街市走去，物色旅遊鞋。卓清遠隻得靜靜的跟在後麵，一邊環顧四周的行人，一邊思索著這裏與北京的區別。
    都說四川是最悠閑的城市，而上海，深圳是節奏很快的城市，人家上班都用跑的。卓清遠去過上海，在嘉定區，徐匯區都住過一段時間，見過不少的人，隻是不能說是了解，卻也有自己的小小認識。在下層，也就是外來的務工人士，拿著微薄薪水的人們，他們的工作態度就是生活，為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與錢掛鉤，每天都思索著做那些分類的事情，怎麽才能和老板鬥智鬥勇。在卓清遠看來，他們的聰明比起老板，卓清遠隻能苦笑，好在這些底層人士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無知，能自顧的樂在其中，也不得不說是一種幸運。卓清遠絲毫沒有看不起他們的意思，相反他們心計相對不重，生活目標單一，很是快樂。挺敬佩他們的。然後就是白領了，這種人則不同，他們工資相對較高，離買房買車的能力很接近，隻要努力十年八年就可以在上海紮根，融入到這個現代化的都市之中，隻是他們的工作壓力特別的競爭相當的激烈。上海本就是一個開放的城市，這些人很少有開心和快樂的，他們終日為了工作和奔波，在去地鐵的路上，如果用小跑上班的人，他們就是這群人士。而上層人士，企業家，老板，成名的行業精英，他們的狀態是卓清遠這種小屁孩難以理解的，卓清遠見過一個大老板，是賣塑膠製品的，公司有好幾家，他五十多歲，女兒都結婚了。他說話非常的慢，但是說的非常的清楚，很有調理，每一句話別人都應該記住，他英語很好，這讓卓清遠非常敬佩，他不得不說，成功人士一定有著某個方麵特別不同的地方，不然是不可能做到的。這就是上海一部分人的狀態，這不能代表整個上海，卓清遠所遇的人，所看到的事，隻是冰山的一角。
    “你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快撞電線杆了。”王晴拉了一下卓清遠的手，有些冰涼。
    卓清遠輕笑了一下：“嗬嗬嗬，我忽然想起上海，那個最為開放的城市，很失望我沒有能在那裏認真的觀看它的麵貌。剛才我仔細看了這裏的行人，想要讀出些什麽，嗬嗬。”
    王晴一臉不理解：“你就是個神經病。怪人。”
    卓清遠笑容凝固，母親的話語再次出現，你呀，就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