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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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清遠和小美應該算是高中同學,隻不過隻在高三的時候同窗了一年。那時候小美給人的感覺是陽光而快樂,她就坐在卓清遠背後的座位上,所以時常能在一起聊天。雖然那時候卓清遠隻是在乎著琴和木木,卻也對這個女孩的聲音和笑容記憶深刻。
    高中的時光對與卓清遠來說,是特別的開心和快樂的。繁重的學習負擔根本絲毫對他沒有影像。反而從難以入目的成績飛快的成長著。當時的小美每天掛著笑容,加上聲音好聽,一直是那麽的讓人感到快樂和愉悅。
    如今,已經三年過去了。成都的她,一個人,和幾個要好的姐妹們,下班之後散步聊天,一起吃東西,逛街。是非常愉快和幸福的事情,卓清遠完全能感受到其中的放鬆和痛快。卓清遠和王晴在上海的時候非常的快樂,但是因為沒有做工作,有時候反而覺得無聊。勞逸結合,果然得有勞動,不然無所事事的生活,也會讓人瘋狂。
    卓清遠在成都的時候,偶爾趁著有時間,都會跑到小美的住處去蹭飯吃。小美的廚藝非常的不錯。還有丹丹,燕,等幾個女孩子都是會做飯的好女孩子,長得也漂亮。這種淡然的生活,是否就是成都的真實寫照。
    每天上班,下班,然後散步,聊天,逛街,如此悠閑。即使在成都最繁華的地段,都很少看到有人跑著上班,沒有看到那種緊張而忙碌的表情,這種淡然,讓卓清遠第一次感覺,成都的平靜,是上海深圳這些人所不能懂得的。
    小美住處的外麵有一個露天的大茶館,說是茶館,其實根本沒有小二,也不會收服務費。每天都會有很多的人前來打麻將,這些人不僅僅是老人,甚至還有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如此生活,休閑而舒適。沒有緊張的奮鬥,沒有那種壓力和緊迫感。
    卓清遠和小美以及小美的朋友們會去逛錦裏,青羊宮,這些免費的地方。流傳著三國時候的古老景象。木質的樓房,石頭路麵。古代的飾品,還有皮影戲。很難見到現代依存的東西。
    在錦裏裏麵有一個許願樹,卓清遠跑去許了一個願望,那就是:“願意以健康的身體和聰明的大腦換取王晴的平安,即使一無所有也無所謂。”這個願望卓清遠不知道是否能夠實現,隻是不想命運就此而已。
    其實卓清遠知道,小美對自己應該超出了友誼的一部分,肯定有這樣一些意思。隻是卓清遠不好意思明確拒絕,他也不會拒絕。因而隻能裝傻,每次她的朋友或者說丹丹問卓清遠到底喜不喜歡小美,要不要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卓清遠總是含糊其辭。但是不和小美在一起的意思卻是非常的明確。小美是個好女孩,做飯好吃,生活也有規律,聲音好聽,心底善良。隻是卓清遠的心中有了一個人,這個人已經是他的全部了,他來成都雖然有小美的一些關係,不夠王晴和卓清遠早就已經商量過要來。如果王晴回來的話,卓清遠一定介紹給他們認識,令卓清遠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王晴再也不可能和她們見麵。
    每一次在成都度過一個夜晚,卓清遠都覺得特別的難熬,王晴和卓清遠的時差相聚太遠,卓清遠有時間的時候,王晴總是淩晨,而王晴有時間的時候,卓清遠總是關機,最後的溝通竟然隻是成為了留言,這種思念讓卓清遠感覺特別的難受,卻也無能為力。如果讓自己重新選擇的話,是不會再讓王晴獨自一個人離開自己這麽遠的。
    在度過了熟悉過程之後的卓清遠,慢慢的開始適應這個慢節奏的生活狀態,每天上班,下班,睡覺,發短信,周而複始。偶爾和同事們聊聊天,也就那麽無趣,因為這些人的思想境界低俗而無趣。舉幾個簡單的例子。
    “我艸,昨天聽說有一個女娃兒被幾個男的拖出去日了。”一個人這麽說道。(後麵可能有很多四川方言,見諒。)
    “是嗎,難怪看那個女的的腳往外麵張開著,應該爽死她了吧。”另一個人這麽說道。
    “那個女的看上去那麽瘦弱,說明那幾個男的不中用啊。”
    “如果是你,你要不要去啊。”
    “尼瑪,也的看那女的凶不凶悍,一年前有個男的把一個女的給日了,結果那女的報警了,賠了她8萬塊錢。要是她不凶,免費日,不日白不日。”
    “狗日的,她的批也太貴了吧,8萬塊錢,得找好多小姐了哦。”
    “你不知道眉山有一條母豬街,搞一次才20塊錢,算起來可以搞4000次了,每天搞一個人,可以搞十年。”
    “但是說不定那個女的是處女呢?”
    “是處女又怎麽樣,你願意搞十年還是搞一個處女?”
    卓清遠聽著這些低俗而無趣的八卦,總覺得很難受。這就是底層人士的生活,他們不是在抱怨今天薪水太少,就是在八卦某些人的傷痛或者抱怨和牢騷。很少想過如何讓自己變得有思想和上進心。這其中不乏一些大學生,這讓卓清遠真的感到特別的難過,自己都擔心有一天會變成這樣的人,經常在他們說著這些言語的時候一個人悄悄的躲起來,給王晴留言,要麽就趕緊閉上眼睛睡覺。
    隻是人的好奇心是一個非常神奇的東西,總是讓你無邊的聯想和回憶。每次看到某個同事的負麵新聞的時候,都還忍不住找抽的去看一下是否屬實。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生活環境,這種消極和無聊的底層生活,卓清遠有些擔憂和懼怕,他辭去了工作,在青羊宮附近租了一個小店麵,店麵名稱為仙人指路。
    看上去像是一個算命看風水的地方,具體是什麽卓清遠也不太清楚,不過就是和嘮嗑非常的相似吧,至於有沒有人卓清遠根本不在乎,最多不過多花點錢,總比自己的思想無限被那些討厭的髒東西腐蝕要好的多。
    確實如卓清遠所料,每日來這個店麵的不足五人,在人流這麽密集的青羊宮,每日不足五人的客流確實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而且5人之中有3人都是沒有任何誠心,甚至有些找茬的來的。卓清遠本著誠信的目的,認真的對待著來往的每一個顧客,希望真的能幫他們找到一份善心,一份可以正確生活的心態。(隻是這個正確是卓清遠所認為的而已,到底什麽樣才是正確的生活,恐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可見當時的卓清遠,依舊還是沒有看穿這其中的因果,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