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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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夥新人加上阿姨,走進了以後即將要工作的地方,這塊看上去並不是很幹淨的地方。
阿姨說道:“大家都個自己的介紹一下自己把。”
和卓清遠一行去了7人:“大家好我叫馬雲龍,叫我小馬就行了,今年21歲,老家是湖北的。”
“大家好,我叫陳良科,今年22歲,老家是湖南的。”卓清遠看了一下陳良科,帶著一個黑色邊框的眼睛,眉毛濃於,頭發很短,話不多,有些羞澀,和自己很像,感覺這個人挺不錯的。
“大家好,我叫黃渤,今年27歲,來自山東。”卓清遠看清楚了,就是這個家夥,就是他拍馬屁的,頭發短,看上去挺健壯的。
阿姨看他27歲了,問了一個私人話題:“結婚了沒有啊?”
黃渤回複著:“還沒有呢。”
阿姨再次問道:“那有女朋友了吧。”
黃渤點了點頭。
“我叫卓清遠,今年22歲,剛畢業,老家重慶的。”卓清遠回複到。
阿姨看了一下卓清遠,聲音有些小,說話含蓄:“你有女朋友了麽?”
卓清遠不知道說什麽,直接跑了出去,留下一群人愣著,這小子,怎麽回事?
阿姨見大家都介紹完了,然後跟著卓清遠出來,卓清遠正在擦眼淚。
“你怎麽了?”阿姨很關心的問道。
“沒事,隻是剛才突然感覺沙子吹進了眼睛。”卓清遠回複到。
阿姨沒有再詢問什麽,“既然你不想說,那麽我就不問了,我相信等你想說的時候,我一定會當你的聽眾。”
卓清遠回到了大家的隊伍,給各自安排了崗位,就留下卓清遠一個人不知道做什麽,他一個人坐在劉靜的旁邊,看著劉靜工作,但是劉靜也幫不了什麽。一天就這麽坐著看也不是辦法。
晚上,下班之後,大夥一塊回到了一起住的地方,更加的無法用語言形容。可能白天大家工作太累,沒有時間洗衣服。工作的時間也太長。幾間小屋都傳來好大的一股味道,卓清遠是一個很不愛幹淨的人,刷牙不勤快,洗衣服也不勤快。但是他住的地方,絕對不會發出這種味道,他的衣服也不至於會變成這樣。特別是和王晴一起在麗江的時候,被王晴給*著,非常的幹淨,非常非常不習慣。
安排好了睡的地方,由於房屋低矮,床是兩層的,睡上床的人隻要一坐起來就會把頭撞一個大包。卓清遠總是很小心的做起來,希望自己能不要被撞到。被子要自帶,卓清遠沒有,就這麽睡在硬硬的床板上。
鞋子的味道,衣服的味道,還有蚊香的味道。忍受著,忍受著。
其實,又一個能生活下去的環境,這又算什麽呢?這並沒有讓卓清遠退縮,他不但要活下去去,更要對得起那個女子的一句話:“你還有錢麽?”
卓清遠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到那是真的關心,毫無任何其他的目的。這種關心,這是這個世界所缺少的,而也正是自己以後所要去傳達給別人的,既然是這樣,那麽自己更要留在這裏學習,更接近她,如果連這麽一點味道都忍受不了,還有什麽資格說其他的呢?
果然,第二天,一起來的7個人,走了2個,他們忍受不了這種環境,其中包括黃渤,那個說喜歡在嚴厲的領導下工作的人。卓清遠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如果說他,他或許會說:“我不喜歡在惡劣的宿舍條件下工作。”隻是這惡劣的條件很多是自己人造成的,如果每個人都很幹淨,這些味道又怎麽會出來呢?
三天之後,又走了2人,原來很多時候,很多人是經不起很簡單的考驗的,卓清遠不知道該怎麽對他們說,但卓清遠知道,自己不會走。
四天之後,卓清遠去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不再如那裏一樣,不用每天幹坐著,不知道幹嘛,或許,這隻是生活對卓清遠的一個考驗,時間就是3天,而卓清遠熬過來了。到了新的地方,卓清遠不再幹坐著。有人教卓清遠東西,卓清遠開始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麽了。
5天之後,卓清遠住的地方也搬了,搬到了新的地方去,那裏不再擔心坐起來撞腦袋了,不再擔心一股混合的味道衝進鼻子裏麵了。
這一切就像黑夜逐漸消失,黎明逐步到來。
而換的這個地方,就是阿姨工作的地方,和阿姨隔得很近,不到3米。
“卓清遠,現在住的地方好些了麽?”阿姨問道。
“好了很多了,不過以前住的地方也不錯,大家都挺好的,很願意幫助別人,我覺得大家很團結。”卓清遠有些言不由衷,真的很臭。不過團結到是沒有說假話,對於自己這個新人,他們確實幫助了自己很多很多。
“你跟我過來一下。”阿姨把卓清遠拉到一個偏僻一點的角落。
“你現在覺得這裏怎麽樣,心裏還痛麽?”阿姨問道。
卓清遠疑惑的看著阿姨,自己沒有跟她說什麽啊。
“是孔總告訴我的,你認識孔總麽?見過她了吧。”阿姨問道。
卓清遠回憶了一下那天麵試的情形,再次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對,她一定就是老板,“我想我應該是見過,除了她不可能有別人。”
阿姨看上去很嚴肅的說著:“父母的事情,你家裏的叔叔阿姨呢?”
卓清遠苦笑了一下:“嗬嗬,他們因為錢,從來沒有管過我任何事情,大學學費,生活費全部都是我自己掙的,我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給我打過電話,說真的,我的心很痛,我不看重物質,但是這一點,我真的無法放下。”
阿姨很慈善的說道:“你心中的苦我都明白,但是吧,人呢要陽光一點,對麽?我們都還得生活下去,不能就一直活在過去,活在仇恨的眼睛裏,對吧。”
卓清遠眯了眯眼睛:“阿姨,其實,這些痛苦都不算什麽,隻是我心中還有更加黑暗的東西,我會努力全部忘掉的。我現在的感覺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但是我卻有著成人的思想,我很想努力,很想做點什麽,但是我自己的身體卻使不上力氣。”
阿姨拍了拍卓清遠肩膀:“這種事情別著急,慢慢來,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找我,大家有事情一起解決,如果生活上有什麽困難,也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