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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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卓清遠剛碰到那個非常明顯的小鐵片,孤葉便全身劇烈的顫抖,疼痛可想而知。卓清遠心中的疼痛也不比這個差多少。自己曾經受過的痛苦和這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麽。而這個女子,居然在不能麻醉藥的情況下,隻是這麽輕聲的哼著,關公也不過如此吧。
    卓清遠被孤葉的叫聲嚇壞了,差點把夾子沒有拿穩,掉在了地上,“你能在無能一點麽,是我受傷,又不是你,你顫抖什麽。”孤葉很脆弱的說道。卓清遠非常痛苦的看著這個滿是傷痕的背,就像是自己受傷一樣,他居然流出了眼淚,這個眼淚一滴一滴,滴落在了孤葉的背上。眼淚的力量果然很強大,卓清遠忽然平靜下來,非常準確而快速的取出了鐵片和子彈,然後用酒精擦洗,最後包紮,完全像是一個非常熟練的醫生。當然在這治療的過程中,孤葉強忍著疼痛,一直在顫抖。
    一切都準備完了了之後,卓清遠抹了一把汗,再看看地上和床上。幾乎全是紅色的血漬,而這本就有些暗紅的地板,在紅色的衣物和紗布棉花麵前更加鮮豔,卓清遠的穿上也到處是血跡。女子既不能趴著,也不能躺著,她就這麽雙腿盤膝坐著。卓清遠給孤葉披好衣服,然後開始收拾地板,如此多的血漬,隻有燒掉,不然會有人懷疑自己這裏出了人命。
    當所有的工作都已經做完,剩下的就是床了。隻是孤葉正坐在床上,眼睛閉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養神。卓清遠拿出手機,時間2點多了。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做手術,居然用了整整2個小時,這也算是奇跡了,從來沒有學過醫學的自己還親自動手術…….卓清遠想想都覺得好笑。找了一個看著比較舒服,容易睡著的地方,背靠著牆就睡了。
    “孤葉一片,紛飛十年。什麽意思,你知道麽?”一個神秘的人問道。
    “怎麽又是你,你又出來了?”卓清遠很奇怪,這個人已經消失很久了,怎麽又出來了。
    “卓清遠,你覺醒了,那麽我自然也就會覺醒,你不明白麽?”神秘人再次說道。
    卓清遠很奇怪神秘人為什麽會說這樣的話:“什麽意思?”
    神秘人靠近卓清遠:“你看見了麽,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隻要你想要獲得更多的東西,想要達到某種目標的時候,你就會不斷的去像自己的身體索取智慧和體力,而我就是智慧和體力的濃縮精神體,隻要我*縱這具身體,就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還記得曾經你創業的事情麽?還記得大學時候一星期背下別人一年也背不了的功課麽?這些都是你做不到的。”神秘人的話帶著一絲絲邪氣,但是卓清遠不得不曾認,當自己確認自己無能的時候,這個神秘的力量總能幫助自己走出更好的路,達到自己都不能想象的境地,可是當自己確認自己無能的時候,也就是神秘人*作這身體的時候,自己的意識幾乎都被剝奪了,而且這個神秘人總是善於去貶低和侮辱周圍的人,這樣傲慢而無趣的自己,卓清遠是非常討厭的。
    卓清遠閉眼,沉思。他知道,在這精神的世界裏,神秘人是沒有辦法*控自己的身體的,除非自己默許。他現在需要的是思考,找出自己到底是在為了什麽而活著,為了什麽而做事,不能讓自己成為一具行屍走肉。忽然想到了麗江昏迷之後的情形,那個時候的自己不但身體感覺非常良好,在記憶力,知識的廣度,等等各個層麵都是前所未有的新狀態,自己都完全感覺到自己好像超人一樣,而那個時候,正是自己*控身體。對,卓清遠確認那確實是自己*控這自己的身體。
    但是為什麽自己後來失去了那個能力,卓清遠猜測一定是自己甘願的放棄,而不是那些東西根本沒有。“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你心中滿懷著對世界的恨意,你總是以為你有很強的力量,然後證明著別人的無能。其實,你太自大了,你小看了我們,小看了所有的人類,其實很多人都是因為不相信自己,才變得平凡和無能,隻要能相信自己某個地方,他就有無窮的力量。如果一個雙腿殘疾的人相信自己能站起來,他一定能站起來。”卓清遠忽然想到書中的一個小女孩,天生殘疾,因為強烈的渴望看到海,而忘記了自己不能行走,居然學會了走路。“一個人如果能相信自己跳的很高,他就一定能不斷的超越,”卓清遠想到了自己生病之後的情形,那就是相信的力量。“就像現在,我相信你一定說服不了我,我相信我一定能夠掌握好自己的身體,因為我還有需要要做的事情。”卓清遠平靜的說著,他的身體周圍忽然之間冒出點點的白光,這個光雖然微弱,但是柔和而溫暖,給人非常平靜的感覺。
    神秘人哈哈哈哈的笑著,然後退出了這篇意識的領地。卓清遠滿頭大汗,睜眼。看時間,已經是9點多鍾了。卓清遠忽然想到了孤葉,急忙到房間看她,孤葉依舊盤坐在床上,身上的紗布被浸紅了,呼吸已經變得細微均勻,被子簡單的滑落在身後。卓清遠再次把被子給她披上,還沒有披好,便被孤葉一腳踢飛2米遠,然後在地板上滑行了一米多,直到撞到牆才停了下來,卓清遠捂著獨自,眼淚直往外冒。很少受過這樣的痛苦,兩次都是為了這個女人,除了王晴,這是第二個讓自己流淚的女人了,卓清遠不斷的想著。孤葉因為身體的本能反應,牽扯到了舊傷,休息一晚的傷口再次崩裂,冒出了不少的血跡來。
    “你能溫柔一點麽,差點一腳踢死我了。我是普通人,不會武功。”卓清遠抹著眼淚,委屈的說著。他不是哭,可是這個疼痛讓自己不得不哭,孤葉不知道說什麽,隻是看著卓清遠。
    “我知道你餓了,你肯定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如今過年,外麵的店都關門了,我幫你做飯吃吧。”卓清遠說完,就跑到廚房去了。
    《黃帝內經》上說,如果失血過多,必然血氣不足,肝髒是藏血的地方。以形補形應該吃點動物肝髒內的東西。但是孤葉現在元氣不足,精氣虧損,無法吃大補的藥物。卓清遠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索性先煮了一晚紅棗粥。
    卓清遠在這裏孤獨的過了3年,當然知道每年過年的時候是沒有店鋪開門的,所以都會準備很多的年貨。今年雖然工作繁忙,也不例外。決定好了要煮的東西,卓清遠便劈劈啪啪的在廚房忙起來了,這一忙,就是整整的一個小時。
    準備好了紅棗粥,卓清遠在用冰水給粥降溫,然後……開始翻看《黃帝內經》,尋找關於人體的內髒與五行之間的關係,找了十分鍾也沒有找到,卓清遠暗自的罵了自己幾句,沒用的東西,然後把粥端到了孤葉的麵前。
    這次為了安全起見,卓清遠沒有靠近她,在2米之外,便:“哎,哎,吃點東西吧。”
    孤葉抬起頭,看了一下卓清遠,眼神有些奇怪:有些憤怒,有些無奈,有些憂傷,還有一些淡淡的欣慰,總是感覺不出到底哪一種感覺才是她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孤葉沒有說話,卓清遠知道,她現在很疲憊也很虛弱,兩塊鎖骨下麵都是重傷,恐怕她的雙手行動也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