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深夜趣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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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淩仙!
深夜,月亮在與烏雲嬉鬧,群星好奇的觀望。客棧裏,床上的殷賢猛的睜開眼睛,掀開被子站了起來。一身夜行衣早已穿好。打開窗戶辨別了一下方向,體內煞氣催動,卻引而不發,身形晃動間就消失在了房間內。
月夜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片刻時間,就出現在了臨淵城的城主府門口,望著城主府的門匾,殷賢心裏有些琢磨不定,這城主府作為臨淵城主的府邸,怎麽守備如此鬆散?門口竟然連個護衛都沒有。臨淵城雖與中原斷聯千年,但白天進城時的熱鬧繁華,卻做不了假啊,不解的殷賢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繼續向府內摸去!
城主府守備鬆散,加上殷賢此刻煞氣加身,輕輕鬆鬆的就進入了城主府。城主府內頗為樸素,沒有什麽金碧堂皇的裝飾,隻是在每個地方都點著一盞燈籠,讓這本來空蕩的夜色顯得有些溫暖。而此時,已經到了深夜,城主府內更是沒有半點聲響,連巡邏的侍衛也沒幾個,殷賢一路順暢的直接去了城主府後院。
殷賢到了城主府後院,這才看到城主府的後院竟然別有洞天,這個後院並不算大,也隻是個花園罷了,可在花園的盡頭卻建造了一座涼亭。涼亭內,一張石桌擺在正中,一位身穿儒衫的男子正麵對著他坐在那裏,桌上擺著兩個酒杯,一個在儒衫男子手中,另一個已經斟滿了酒水放在了男子對麵。男子長發披肩,臉龐英俊,一股淡雅出塵的味道自然流露。
殷賢看到男子不由一愣,賢一眼便認了出來,這人便是臨淵城的城主,而且他身上似乎還帶著一種神秘的氣質,讓人心境祥和。
\”可是殷家當代殷賢大將軍當麵??\”城主聽見腳步聲,緩緩抬起頭來,看向殷賢。
殷賢雖然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了,但卻毫無慌亂,走到桌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沒有回答臨淵城主的問題,而是玩笑般的開口“聽聞城主乃是一位紫府大成已窺天人的修士,加上這臨淵城的情況,本以為是一介武夫,卻不成想竟有如此的閑情逸致,在這裏與明月共飲!”
“嗬嗬嗬,大將軍說笑了,我可沒那個閑情逸致在這裏與什麽明月共飲,我是在等你啊!”臨淵城主也笑著回應道。
\”哦?\”殷賢故作不解的看著他,\”不知城主怎知道我要來?\”
“大將軍雁門一戰如今天下皆知,自然會吸引很多人的注意!”為殷賢重新斟滿酒杯,接著開口說道“大將軍這一路上也從未隱瞞蹤跡,直奔臨淵而來,而臨淵此時的情況,大將軍除了找我又能去找誰呢?所以此刻會出現在這裏,很難猜嗎?”
殷賢聞言點點頭“不錯,我確實除了來找你這個城主外,也沒有更好的去處!”
\”既然如此,那大將軍請坐吧!\”臨淵城主微微一笑,隨即轉過身子,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殷賢也不推辭,徑自坐在椅子上,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過城主可知道我為何而來?\”
\”不管你來此的目的是什麽,都是因為臨淵的緣故!\”臨淵城主微微一頓,看向殷賢。
\”我來此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皇朝要回複中原一統,此刻唯獨臨淵城態度曖昧!\”殷賢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的說道。
\”皇朝要回複中原一統?\”臨淵城主聞言不禁挑眉,\”這件事,老夫倒是沒有太關心。\”
\”不是吧,你身為臨淵城的城主,怎麽可能不關心此事?\”殷賢聽到這話頓時有些詫異的說道\”若是你不關心,那你之前為什麽會關心我的行蹤?\”
\”哈哈哈,我也是剛剛知曉的!\”城主突然大笑起來,\”不過皇朝此時要恢複中原一統,就不怕我臨淵城不同意嗎?\”
聽到城主的話,殷賢也是一陣啞然。這臨淵城確實是有可能會不同意。畢竟千年戰亂,哪路諸侯都沒顧得上臨淵城!
臨淵城主似乎看透了殷賢的想法,接著說道\”皇朝的事,老夫不怎麽關心,但是,我臨淵城的事,我卻不會坐視不理。\”
\”這麽說,你是同意歸附皇朝?\”
\”嗬嗬,我也不否認,皇朝的威勢的確讓我敬佩。不過,我臨淵的這些普通百姓,也隻是求得平安富貴而已。若皇朝能勵精圖治,國泰民安,這臨淵城,歸了也就歸了!\”
\”那我來此的目的就達到了!\”殷賢嘴角揚起一絲笑容,\”既然如此,我便告辭了。\”起身便要離開。
\”且慢!\”臨淵城主喊住準備離開的殷賢,玩味的看著殷賢,開口說道\”大將軍,這臨淵城千年戰亂間與中原隔絕,所以有些事你不知道,還是要與你做個交代啊!\”
殷賢聞言,臉色微沉,心道“是這臨淵城主怕是不會這麽輕易放棄手中權柄,看來對方同意歸附皇朝也是有條件的啊!”
心念電轉間,殷賢看向臨淵城主\”臨淵歸附皇朝,皇朝自會派官員前來,城主與他們交接便好了!\”
\”大將軍稍安勿躁,不知大將軍可知道我的身份??\”臨淵城主饒有興趣的看著殷賢。
殷賢一愣,沒想明白臨淵城主為何會有此一問,但還是點點頭,也沒有否認\”我知道臨淵城主乃是一代宗師。來自千年前的一個江湖門派。\”
臨淵城主聽見殷賢的回答不由得笑了起來“大將軍既然知道我城主一脈來自江湖門派,那你也應當知曉,江湖門派可不會治理政務!難道沒好奇過這臨淵如何被治理的如此繁榮?”
殷賢搖搖頭\”不知!\”
\”嗬嗬,那不知道大將軍可知道臨淵城為何能在戰亂之中屹立千年之久?\”
殷賢皺起眉頭,沉思了片刻,最終也沒想到什麽頭緒,又搖搖頭\”這些事,我的確不清楚!還請城主告知!\”
臨淵城主聞言點點頭,接著開口\”大將軍,這臨淵城能在戰亂中屹立千年不倒,還如此繁榮富強,靠的是千年一個約定!”
\”約定??\”殷賢聞言疑惑的開口詢問,心裏卻在想,\”約定??什麽樣的約定?\”
\”這約定說來話長\”
臨淵城主一邊講述,一邊給殷賢倒酒。
殷賢也不打斷,耐著性子仔細的聆聽著。
直到半個時辰後,臨淵城主才停止講述,殷賢也弄清楚了這約定的前因後果。臨淵城主看到殷賢一臉沉思的表情,便開口問道\”大將軍這下知道我為什麽叫住你了吧?\”
\”城主的意思是,這臨淵城內,城主不過是一個象征?真正話事的是另有其人?”殷賢抬起眼簾,看向城主。
\”不錯。\”城主點頭承認。
殷賢聞言再次沉吟了起來。
城主見狀也不急著催促,而是靜靜地品著茶。
半晌,殷賢再次抬起頭來,一臉憤怒“你在此備酒等我,與我說了這麽多,現在跟我說,你根本就無法做這臨淵城的主?那你跟我聊這麽有什麽”
臨淵城主雙手一攤“對啊,我這臨淵城主就是一個光杆司令,我跟你聊這麽長時間,也不過好奇雁門血戰蠻夷的大將軍到底何許人!至於歸附皇朝,你還得另找他人啊!”
說完,提著酒壺就邊走邊笑向廂房走去,留下了殷賢一人在月夜下獨自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