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那我就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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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輪!
    夜已深,文定侯府正廳。
    隻見蕭錦汐一隻手端著茶盅,一隻手拿著蓋子,一下一下瓢著茶葉。
    腦中縈繞著飛羽閣發生的事,眼中有著沉思······萬萬沒想到,獨孤雁對我的恨,竟然來自於這些!可如今,她腹中已有孩子,這筆帳何時才能了結?
    墨逸看著一直沉思中的蕭錦汐,許久,方才問道“汐兒,可是累了?不然把紀昊天拎回去,明日再審也是一樣的。”
    一旁的杜川瞬間一驚!青鸞不是說,讓紀昊天留在小姐身邊嗎?
    隻見杜川焦急地時不時往外張望著,唉,這世子怎麽還不來啊!再耽擱下去,這人真留不住了!
    蕭錦汐看了眼門口的杜川,說道“你家青鸞都答應下來的事,還怎麽拎回去呢?”
    墨逸應道“無妨,最後還是得聽汐兒的安排。”
    說著,獨孤子言已是走入了正廳,其後跟著紀昊天,卻是不見青鸞。
    獨孤子言走上前去,躬身行禮道“十一王爺,蕭大小姐,讓二位久等了。”
    蕭錦汐一看,說道“獨孤世子,這青鸞的手可是治病救人的。這麽一傷,你可得管好了。不然,你可不好跟十一王爺交待。”
    獨孤子言再次躬身行禮道“十一王爺,今夜是子言莽撞了,才讓青鸞受傷,後麵自當仔細為她治好傷。”
    墨逸點頭說著“嗯,獨孤子言,這話你可得記好了。再有下次,青鸞再因你而受傷,以後這文定侯府,我可是不會再讓她來了。”
    獨孤子言再次回道“是,子言記下。”
    隨即說道“今夜十一王爺、蕭大小姐想必是為了紀昊天而來的。”
    “現在,他人就在這裏。二位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問了。”
    獨孤子言隨即喝道“紀昊天,進來。”方才走至一旁椅子坐下。
    聞聲,紀昊天方才走入廳中,躬身行禮道“十一王爺,蕭大小姐。”
    看著立於廳中的紀昊天,蕭錦汐眼中有著沉思,片刻,方才說道“紀昊天,不,不對,我應該問你原先叫什麽?”
    紀昊天瞬間眼眸一暗,片刻,方才回道“天昊。”
    “姓氏?”蕭錦汐聲音一冷。
    紀昊天再次說道“天昊自幼父母雙亡,流落在外,很多事都不記得了。也不記得姓名,天昊的名字,也是後麵自己取的。”
    蕭錦汐卻是一笑,說道“哦,不記得了。那好,說說你這身武功是如何學來的?”
    紀昊天再次回道“小時候遇到一位高人,教了我一些武功,後麵長大了便出來行走江湖,在江湖上又學了一些。”
    蕭錦汐眼眸一凝,問道“哦,那淩雲步呢?”
    紀昊天瞬間眼眸一暗,眼底有了一絲慌,說道“那些都是在江湖中雜學來的。”
    蕭錦汐瞬間嘴角譏笑,說道“墨逸,你說的對,是該拎回去審問。獨孤世子,你說呢?”
    獨孤子言無奈一笑,說道“看來,蕭大小姐是想讓子言來問。”
    蕭錦汐一笑,說道“獨孤世子願意代勞,那我就不客氣。”
    獨孤子言無奈地搖搖頭,說道“看來在蕭大小姐麵前,子言想藏點私,都是沒辦法的了。”
    蕭錦汐盯著獨孤子言,淺淺笑著,卻是未答。
    片刻,獨孤子言方才轉頭看向紀昊天,說道“宗元五年,福全客棧,那日有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少年,在客棧前打鬥。”
    紀昊天聞言瞬間看向獨孤子言,眼中有著驚詫。
    一旁的蕭錦汐、墨逸一看,嘴角一笑。
    獨孤子言繼續說道“當時,那名中年男子自稱是少年的師父。紀昊天,那名少年就是你,對嗎?”
    此刻,紀昊天眼中有著慌“世子,我···”
    獨孤子言聲音一冷,繼續說著“你不用否認。如若沒有確鑿的證據,今夜我不會這麽問你!”
    “如若不是念著這些年,你護衛著雁兒,這會你就該去武安侯府問話了!”
    片刻,紀昊天方才應道“沒錯,那少年就是我。”
    獨孤子言再次說道“而那名中年男子,當年他還是宗元帝的禦林軍統領,肖雲,對嗎?”
    許久,紀昊天方才應道“沒錯。肖雲是我師父。”
    蕭錦汐一笑,說道“還是獨孤世子厲害,幾句話,就把人家師父問出來了。”
    獨孤子言無奈搖搖頭,說著“子言再厲害,還是在蕭大小姐的謀算中。不然今夜,蕭大小姐也不會在這裏等著我了。”
    蕭錦汐一笑“獨孤世子謬讚了。”
    獨孤子言無奈一笑,繼續說道“紀昊天,為何肖雲會做了你師父?宗元五年之前,你是不是待著皇宮內的?”
    紀昊天猶豫片刻,方才說道“那時師父還跟在太子身邊,一次外出辦差時,意外救了我。”
    “那時我本就父母雙亡,一人在外流浪。後麵師父才帶著我,入了太子府。後麵太子登基了,我便跟著師父入了宮。”
    獨孤子言再次說道“入宮的名額都是要經過審查、登記造冊的。肖雲是以什麽名義帶你入宮的?”
    紀昊天應道“暗衛。”
    蕭錦汐瞬間眼眸一凝,問道“肖雲不止掌管著禦林軍,還掌管著宗元帝的暗衛隊?”
    片刻,紀昊天方才點頭回道“沒錯。當時我的年紀還小,不可能做侍衛。所以宗元帝,就讓師父把我安排進暗衛隊裏。”
    蕭錦汐嘴角譏笑,說著“也是,按宗元帝的性子,自小培養的暗衛,才更放心。”
    獨孤子言繼續說道“你即做了皇家暗衛,就不可能隨意脫離。那麽,你後麵又是如何脫離暗衛的?就算肖雲願意放了你。那宗元帝呢?”
    紀昊天猶豫片刻,再次回道“那時,我在宮裏關了幾年,已是受不住了,就偷偷找機會溜出了宮。”
    “那日師父找到我,要我回去。可我既然出來了,就不會再想回去了。”
    “而那時,宗元帝的財政已是緊缺,更加牽連國庫。他就經常派師父,外出幫他處理私產。”
    “那日聽師父說,他跟宗元帝說,把我安排在外麵幫忙了。宗元帝才沒有繼續查問。讓我盡快回去,可我不願,所以那日又借機逃走了。”
    蕭錦汐盯著眼前的紀昊天,眼中有著沉思。
    獨孤子言繼續問著“那之後幾年呢?”
    紀昊天繼續回道“出宮後,在江湖中行走了一段日子,後麵也厭煩了。便在西曉山住了下來。我沒在江湖中走動了,師父自然也就找不到我了。”
    蕭錦汐一笑,說道“哦,那既然關在宮中煩了。那為何又會來到文定侯府做暗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