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顧全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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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蝶宮內。給力文學網
王淑妃最終說服了王儉,其實在王儉心裏也是動搖不定的。他到現在還想不通,他自己都還沒有下定決心的事情。怎麽就被別人知道了,這放出他王家要謀反的謠言到底是誰起頭的。
王儉百思不得其解隻好將心中的疑問告訴與王淑妃,王淑妃聽了之後深思了片刻道:“爹爹,俗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隻要你沒有謀反,又何必在乎那些人的言語。隻不過還有一句話,往您也要記得這紙包不住火。或許在我們周圍的暗處還藏著我們不知道的力量!”
王儉或許是老了,很多時候他都是滿身心的都是疲憊。如今,既然自己唯一的女兒都這麽的說了,那他還有什麽好爭的呢?索性也就隨了女兒的意思好了。王家的是世代的大家,要是敗了那就是和葬送了王家的百年基業。
王淑妃目送王儉出門,心中卻是已然有了答案。這背後的力量怕是唯有這未央宮做的到,隻是她已然做到了答應未央宮的事情,也不就不想讓自己的父親知道的太多。
蕭賾在聽到王儉出宮之後,就到了雨蝶宮中。這一次所謂的謀反,隨著王儉一出宮就算是告終了。王淑妃昨日找到過他,保證會平息王家的事情這番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如此,是該好生的慰問一番這位淑妃了。
王淑妃見到蕭賾沒有大的驚喜,好像什麽事情什麽人都不會入得了她的眼更不會進得了她的心。
蕭賾總是被王淑妃那不屑一顧的眼神給鄙夷的很不自在,這麽多年了王淑妃就像是這後宮的一個擺設而已。她從來不爭什麽,他也從來不把她放在心上。原本兩個毫不相幹的人,卻非要因為利益的原因生生的綁在一起。
他雖為高高在上的帝王,兒子也眾多卻始終都是一視同仁的。可是,在世人眼裏又怎麽會相信一個帝王的護犢子請呢?
王淑妃讓人同樣為蕭賾奉上菊花茶,隻是她並沒有親手奉上。隻端坐在一旁,靜靜的立著看著蕭賾端起茶杯又緩緩的放下。
“哦,對了。隆兒呢?是該讓他回王府了,這王妃怕是要生產了吧!我們這些做父母的總是不能虧待孩子們的!”蕭賾像是極力的找一些話題與王淑妃講來。
王淑妃聞言,躬身恭敬的道:“陛下放心,妾知道。一切用度都已經讓人備下了。隆兒在後花園賞菊,妾身這就派人去喚來!”
蕭賾聞言斜睨了一眼王淑妃,她總是在他麵前恭敬的不能在恭敬。一句妾知道,已然生生的將他們的距離拉開,隻有君臣之別在無其他的。
“算了,還是愛妃陪朕一起去後花園找隆兒吧!隆兒這孩子看著表麵上什麽都不說,其實朕知道心裏是有所怨懟的。就如同你……”蕭賾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番王淑妃,想說什麽卻終於還是頓住。
他是帝王,這沒錯!可是往後,他隻想好生的做好茵兒的好帝王。他的情隻想留給他最愛的女子,既然不能給王淑妃太多又何苦去招惹太多。如今這般倒也是非常的和諧,能給王淑妃母子的盡量都會給。換句話講,除了自己的心是屬於赫連茵一人的其他的都願意給這後宮中的妃子。
王淑妃淺笑妍妍的毫無征兆的走到蕭賾的近旁,輕輕的挽住蕭賾的手臂。蕭賾心中一驚,卻又在下一刻猛然間就明白了。在兒子麵前,他們是該佯裝一下了不然該是起疑了。
“愛妃,你這園子果真是與別的地方不一樣!”蕭賾輕輕的拍了拍王淑妃挽在他臂彎中的玉手,喃喃的道。
王淑妃端莊的跟著蕭賾的步伐,從容而又淡定。聞言,也隻是輕輕的彎起一抹笑意,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了幾下。在心裏悄悄的醞釀了一番,才開口道:“隻不過一直喜歡素雅,就單種了一味菊而已。想來,也是覺得菊花比較實用。花可製茶,也不枉費盛開一場。”
蕭賾沒有細細的去聽王淑妃的話,隻是看到少年矗立風中的背影忍不住的心中一個激靈。他的兒子,想必還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吧!這番將他與王府宮中來回折騰,許是對他這個父皇是有很多的話要講的吧!
直到走來近前,蕭子隆也沒有發現身後的父皇與母妃。蕭賾忍不住的輕聲喚道:“隆兒!父皇來看你了!”
蕭子隆聞言,猛然轉身。青黃的衣擺也在轉身之際隨風搖曳一番,他慌忙的理了理衣袖神色有些慌張的拱手恭敬道:“兒臣失禮,不知父皇來了。望……”
蕭賾看到麵前驚恐未定的兒子,心中很是感傷到底是弱冠之年而已。又身帝王之家,一朝榮辱皆可變。已然讓這個兒子內心受到了驚嚇,隻是作為父皇的他就算是盡力想護他周全還是沒有做到。
“隆兒,莫怕你始終是父皇的兒子是至高無上的皇子。父皇與你的母妃會保護好你的,這些日子因為一些事情讓你恐慌了。隻是有一點父皇想讓你記著,我們永遠都是父子。你和你的那些兄弟姐妹都是父皇最疼愛的皇兒,你……”蕭賾突然哽咽的頓住,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言明此時對兒子的心意。
王淑妃見狀拉過蕭子隆的手,又拉過蕭賾的手,將父子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其實,她是了解蕭賾的內心是一個很善良的人。要不是身為帝王,他或許是一個好父親好夫君。
“父皇……”蕭子隆撲通的一聲哽咽跪下,蕭賾一愣。隨即父子相握的雙手也陡然鬆開,王淑妃也愣住了不知道兒子是何意。
“隆兒,你沒有做錯什麽這是為何?快些起來!”蕭賾又些慌亂了,他是想告訴自己的兒子作為父親是愛他們的。
蕭子隆正了正身,正色道:“父皇,隆兒有一請求還請您答應!”
“答應,不管你有什麽請求父皇都答應。隻是隆兒,你先起來!”蕭賾彎腰想拉起蕭子隆,可是沒有成功。
“父皇,兒子請求去乾州鎮守沒有特殊的召見絕不回都城!”蕭子隆好像是已經下定了決心,這讓蕭賾與王淑妃都驚詫不已。
王淑妃悲傷的闔眼,她一直都小心的嗬護著生怕這一場鬧劇會傷害到自己的兒子。卻還是無法避免的傷害到了自己唯一的兒子,這番竟然還要去乾州。
“不,皇兒。父皇不會讓你去那樣貧瘠的地方,你可是知道這乾州與蠻荒之地接壤。素來都是貧瘠瘟疫橫行的地方,你……”蕭賾顫聲道,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跪著的蕭子隆。
“父皇,兒子隻想為了大局著想。這麽多年來,兒子都生活在父皇母妃以及王家的保護中。從來都沒有為你們任何一方分憂過,如今因為兒子的緣故才……”蕭子隆抱拳堅定道,這些日子他也是終於想明白了一切。
蕭賾愣住了,他盡力的切斷一切消息來源不讓兒子知道。終究還是紙抱不住火,這番兒子要請賞封地卻又是那麽貧瘠的地方。難道這是在怨懟他,在做無聲的抗爭嗎?
“隆兒,你還小王妃又麵臨生產實在不適合去那麽遠的地方。”蕭賾試圖讓蕭子隆回心轉意。
“父皇放心,隻要您的詔書下了皇兒心裏也就安心了。等明年春日暖和一些,就啟程去乾州,到時候孩子也大一些了不礙事的!”蕭子隆已然是鐵了心,他知道隻要他在都城一日。王家與母妃就會被人算計,這麽多年他從來不問政事就是為了避嫌。
可是如今他明白了,自己已經長大了身後的勢力又那麽的龐大,不管是太子還是朝中的那些大臣都十分的忌憚。這番隻有他遠離都城,到一個永遠也不可能影響江山社稷安穩的地方才能保證王家與母妃的安寧。
“隆兒,你可是想好了。”王淑妃慢慢的平靜下來,想來這樣也很好。遠離朝堂,遠離爭奪對自己的兒子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隻是,此去路途遙遠往後母子相見更是難上加難。
“母妃,孩兒已然決定了。我也是王家的血脈,怎能看著王家卷入是非中而重視不管。隻有孩兒離開了,對誰都好!”蕭子隆說完就不在說什麽了,隻了定睛看著蕭賾。
蕭賾被突如其來的事情,慌亂了手腳第一次陷入了兩難。這太子不止一次的在他麵前恐慌王家的實力,而他又不忍兄弟失合。
“好,父皇答應你。隻是,不要急著離開萬要等到父皇見了孫子在說。倘若王妃生的是女兒,就留在你母妃身邊吧!”蕭賾深深的歎息一聲,悲傷的揮揮手就扭過頭去在也沒有回頭看王淑妃母子。
全德貴趕緊上前扶住蕭賾,他步伐空虛的離開。
王淑妃在也忍不住哽咽的抱住蕭子隆,喃喃道:“我兒終於長大了,隻是何苦要委屈自己去那麽偏遠而又貧瘠的地方,何苦呢?”
蕭子隆安慰王淑妃道:“母妃莫憂,不管貧瘠與否都是我蕭齊的土地。作為蕭家子孫,有責任捍守每一寸國土。孩兒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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