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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德殿內。
    蕭賾聽了秀兒的話之後，後背發涼的癱坐在榻上。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這劉貴妃會懷孕這不是讓他難做麽？
    “陛下，此事您打算如何處理呢？這要是讓劉貴妃將孩子生下來了……”
    “怎麽，裴妃想做什麽？別忘了那可是朕的孩子，容不得你等惦記要是膽敢在背後下手別怪朕無情！”
    蕭賾犀利的瞪了一眼秀兒，這是他第一次在秀兒麵前發火。
    見此，秀兒旋即躬身恭敬道：“陛下恕罪，秀兒萬萬沒有一點的非分之意。還望陛下明察！”
    蕭賾也隻是一時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才會對秀兒出言過激心裏倒是沒有要怪罪秀兒的意思。當即也就讓秀兒起身，聲音柔和了幾分對秀兒道：“秀兒，朕以為這宮中你是最懂朕心思的人了。你的顧忌朕也是知道的，你就放心好了答應惠昭的事情朕又怎麽會反悔！”
    蕭賾心裏也是知道的，這秀兒如此的緊張，也是因為皇後遺命而已這樣一心為主的人他也不忍多多的苛責什麽。
    秀兒終究沒有在蕭賾這裏得到確切的答複，隻好匆匆告退。
    秀兒一走，蕭賾就將全德貴叫到身旁。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知道？你這總管是怎麽做的？”
    全德貴被蕭賾冷不丁的一通質問是不知何意？小心的回道：“陛下，發生了什麽事情麽？近來宮中並無什麽要緊的事情要與您稟報的啊！”
    蕭賾狠狠的瞪了一眼全德貴質問他為何沒有將靈犀宮劉貴妃有孕的事情告訴他，聞言，全德貴嚇撲通跪下求饒道：“陛下，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老奴不知道有這樣子的事情，請容老奴去查探一番！”
    這靈犀宮向來在宮中獨樹一幟，要想打探道靈犀宮的風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要是這有孕的大事，他至少也會聽到一些風聲。全德貴實在不知道，這怎麽突然的劉貴妃就有了身孕了。
    蕭賾想了片刻之後，就對全德貴擺手道：“算了，如其指望你去查探不如朕親自去一探究竟。這要是真的有孕了，靈犀宮又怎麽會不讓外人知道這番想來這劉貴妃倒是真的變了。飛揚跋扈的性子當真是收斂了不少，隻是越是這樣到越是讓朕不安起來。”
    衡陽王府內。
    自從上一次遇刺之後，蕭鈞說什麽也不讓赫連茵在離開王府半步。更是將漣漪苑內增加了不少的暗衛保護赫連茵周全。
    這日，赫連茵終於見到了裴舒業主仆二人在見。裴舒業發現赫連茵變了很多，赫連茵之所以一定要見裴舒業也是想在詳細的問問關於當年的赫連家的事情。
    “裴大哥……”
    “小主子，您可不要這麽的叫屬下！”裴舒業當即半跪在赫連茵麵前，他謹記著尊卑禮儀。赫連茵起身，彎腰扶起裴舒業。
    “裴大哥，你擔得起。日後茵兒就這番叫你了，如今我赫連家也就剩下你我主仆二人了。其實，你還叫我一聲小主子已然是感激不盡了。日後，你就是自由人了。家父已經不在，我如今也是有了自己的歸宿又怎麽敢一直束縛你呢？”
    赫連茵覺得裴舒業已然對得起赫連家了，要是在這般讓他以赫連家的家仆自稱實在是於心不忍。
    “小主子，您可千萬不要這麽說。當年是老主子救了我裴家一門，家父與老主子更是早有約定我裴家世代願為赫連家效犬馬之勞。還望您不要自責，更是不要趕走屬下！”
    裴舒業一本正經的端望著赫連茵，似乎並不感到以赫連家仆人自稱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赫連茵聞言，也不好在多說什麽。她知道這是裴家與赫連家祖上定下的規矩，好在裴舒業願意遵守她若是多加阻撓怕也會是不近人情了。
    “如此，茵兒也就不在多說什麽。隻不過日後裴大哥願意做什麽便去做什麽好了，不要顧慮到你赫連家的身份。你已經為為我赫連家做的夠多了，當年若不是你冒死送布囊也就沒有茵兒的今日了。父親能將生死托付與你，定然對你是十分相信的……”
    赫連茵說著暗暗打量了一言裴舒業，見其眉宇間一片坦然也不像是有什麽事情瞞著她的樣子。可是，直到如今她還是認為當年的事情裴舒業是知道一二的。
    “小主子，您有什麽話就直接問屬下好了。但凡是知道的，一定會告訴您的？”裴舒業似乎也在赫連茵猶豫的神色中覺察到了一些什麽，當即利落的問道。
    如此這番，赫連茵也不好在躲躲閃閃的了。索性也就開門見山的問道：“裴大哥當年的事情，也隻有你一人知道一些實情。如今，我赫連家大仇未報，茵兒立過誓言一定要還赫連家清白。故此希望你能將當年你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一告知與茵兒，不知可好？”
    繞來繞去裴舒業沒有想到赫連茵問的事情是當年的舊案，其實，自從當年赫連茵進宮之後他也有暗暗查探。奈何，他身份不便在健康城中很難放開手腳去探查。
    “小主子，有一件事屬下忘記告訴您了。如今屬下已經是守邊的士兵，就在您當年進宮後不久我就去報名參軍了。現如今正是乾州邊境的一名守邊士兵了，近日隨主將一起來都城迎接明年開春隨度王入乾州！這才得了空，隻是有有一件事屬下很是不解。這老主子與老夫人的墓一直都有人看護，屬下也多方打聽卻沒有得出結果！”
    裴舒業這番答非所問的言語，倒是沒有讓赫連茵失望原本以為父母的墓是裴舒業打掃的。才保持的那般的整潔，如此看來倒是有人在默默的守護父母的陵墓了。
    “這也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許是我赫連家的族人所為！”
    赫連茵此言一出，很快的就自己在心裏否定了。這赫連家族人都被逐出了健康都城且沒有特赦之前，赫連家的人是不能返回都城的。
    “如此到底是何人呢？難道，裴大哥也沒有得出個結果來？”赫連茵也好生的奇怪起來，想想赫連家一直也隻有與王家結好莫非是王家？
    “難道是王家？”
    “非也，屬下查證過不是王家人。幾次也跟蹤掃墓的一對男女，可是總是在半途中跟丟了。如此屬下斷定是會功夫的人，還是非常了得的人。”
    赫連茵聽著裴舒業說的是越來越玄乎了，一時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又再一次的問到，裴舒業到底知不道當年的赫連家的貪汙的事情。
    “小主子，當年事發突然。屬下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隻是有一點屬下現在想明白了。當年老主子肯定是早就料到結果的，不然也不會提前讓屬下護送布囊出去！”
    赫連茵沒好氣的搖頭道：“這個茵兒知道，就是想不明白父親為何要這樣做？既然知道有危險降臨，為什麽不反攻任由罪名落身？又為何求助當年的太子，這一切茵兒怎麽也想不通！”
    裴舒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趕緊對赫連茵道：“屬下想起來了，當時老主子在將布囊交給屬下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
    “什麽話？”赫連茵神情凝重。
    “老主人說……他說，何苦要這般咄咄相逼，他並無心這一切！”
    “這一切又是什麽？”赫連茵蹙眉。
    “屬下也不得而知，更是不知道那布囊裏到底寫的是什麽？要是知道後來會發生那樣子的事情，屬下當時真的應該將布囊打開。可是，老主人再三交代過不得打開布囊不然我會有殺身之禍！”
    赫連茵無力的坐下，單手忖著額頭。她總是隱隱覺得，這些事情與蕭賾有著脫不開的聯係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何關係。這當年自己的父親，也隻不過做了太子師傅一載而已。
    “算了，此事要是能那麽的簡單當年父親也不會一點自救的法子都沒有。茵兒想，父親定然是想用他的死換來赫連家族人的平安。哎……怪隻怪茵兒當年少不更事啊！”
    想起父母慘死，赫連茵就忍不住的悲痛當年她還曾對父親一直心存怨懟。如今想來，自己的父親為了保全赫連連一族到底隱忍了多少她真的不敢去想。
    裴舒業看著赫連茵悲傷，也跟著歎息道：“小主子，您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讓老主子慘死的。待到屬下立下軍功能位列大將軍時候，就向陛下請命徹查當年的舊案。一定要還赫連家的清白！”
    聞言，赫連茵欣慰的笑道：“裴大哥有這份兒心，茵兒已然感激不盡了。可是，茵兒並不希望裴大哥卷入到赫連家的仇恨中來。你也老大不小了，去過屬於你自己的生活吧！這個年紀也該是娶妻生子安定下來的時候了！”
    裴舒業聞言，尷尬的撓著頭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主子，屬下一介粗人有那個姑娘肯嫁給我呢？屬下從來沒有想過，赫連老主的大仇未報，屬下怎敢輕言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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