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虛虛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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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麵對威脅,吳生值根本不在乎,他擦了擦嘴,道:“劉閩西,你和我隻是同輩,就不要用這種語氣說話了!我很不喜歡,再1個我得提醒1下你,這個原州市的案子趙部長交給誰,就由誰來辦,目前自然是我們3組的工作,所以希望你回答我,你在這裏做什麽?還是說你真的像消息傳得那些,你已經邊緣等候了,隨時可能離開地檢?要真是那樣,我1定給你送行!”
聽著赤裸裸的糟踐,劉閩西氣的臉色鐵青,當即1拍桌子走了,可是吳生值還是不知道劉閩西出現在這裏的原因,1念考慮,他想起來劉閩西的搭檔鄭太碩,相比較劉閩西,鄭太碩在吳生值眼裏尚且好1點,至於原因,不過是當初在進入地檢的時候,鄭太碩是他們同期的1個人,現在劉閩西要完蛋了,想要把這個家夥噶定,就得有十足的把握,而鄭太碩就是突破口。
於是吳生值立刻聯係了鄭太碩。
眼下,鄭太碩正在桑拿所裏享受,猛地看到來電,他1個激靈,經過腦子十8彎盤算,他才退下按摩小姐,坐起身來,道:“吳檢察官,您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有什麽指教?”
“太碩啊,咱們都是同期的,什麽指教不指教,總不能連個聊天的機會都沒有吧!”吳生值笑笑:“最近聽說你被趙部長派出來抓人,抓誰啊?用不用我從3組派幾個人去幫幫你?”
“真的假的?我說老哥,你可別忽悠我啊!”鄭太碩自然不會相信,可臉上卻不敢表露什麽,隻能順著吳生值的意思往下說:“現在我被趙部長派來幹這活,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咱們都知道原州市的情況,原南會和風鳥會趁著南部會覆滅的機會,1舉壯大數倍,可南部會的餘孽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來抓這些社企組織的會長,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話到這裏,鄭太碩就像發牢騷似的:“當初我們來的地檢分局第1戰略部,什麽時候做過這種齷齪的活,可是我就被下放到這裏,劉閩西是我的搭檔,你清楚吧!他都撂挑子不幹了,聽說好像還去和那些會長們勾搭什麽,這不是坑死我麽?”
“兄弟,你總算反應過來了!”已經清楚嗅到鄭太碩的不滿,吳生值心裏樂嗬起來,嘴裏更是繼續推著這位同期繼續往深裏說:“太碩啊,之前有薑炯柱老前輩帶著你,我不好意多說,現在薑炯柱老前輩已經長期休假,那麽他離卸任也不遠了,劉閩西是我們的學長,當初你和他1塊跟著薑炯柱,工作上的劃分有感覺麽?是不是他占關鍵的地位,你就是個跟班,現在麻煩來了,沒有薑炯柱在前麵給你們擋著,劉閩西就逃了,實話告訴你,半個小時前我在東區的郊區餐館碰到劉閩西,結合你剛剛的說辭,他保不齊就是去和那些家夥私下合謀,到最後真正做事的隻有你1個人!”
“竟然有這事!我怎麽不知道!阿西巴的混賬!”鄭太碩頓時大怒:“明明是讓我們來抓那些混賬,劉閩西竟然自己去勾搭那些人,這不是把我往坑了推,早知道這樣,老子就不來了!”
“不來?你怎麽應付趙部長?他可是給你們下了明確的令,這事要是不幹好!你怕是要背著罵名挨懲罰,到時候你怎麽辦?失去工作不說,指不定還要進去呢!”吳生值故意往狠裏嚇唬鄭太碩:“所以這事你得幹,還得幹的好,讓後得到趙部長的賞識,或許部長就會改變對你的看法!”
聽到這些,鄭太碩道:“老兄,你現在是部長跟前的紅人,以後少不了得提拔,你看看我該怎麽辦,我1個人,抓李哲海那些家夥,簡直就是開玩笑,我實在是搞不定啊,如果你幫了我,我日後1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好說,好說!”得到自己想要的話,吳生值心情相當好:“以後咱們相互攜手,也在地檢裏闖出1個名堂,這不好麽,現在把你的地址給我,至於該怎麽辦,咱倆碰麵再說吧!”
半個小時後,吳生值和鄭太碩見了麵,1通寒暄,吳生值搭肩鄭太碩道:“你就照我說的去做,肯定沒什麽問題,到時候功勞有了,還能給自己留個後路,這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隻是鄭太碩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對勁兒,他皺眉道:“吳哥,現在我也不和說什麽囉嗦的話,更不遮掩什麽,南部會是沒有了,李哲海那些人看起來不像以前那麽能耐,可是人家手下的力量還是挺大,單單金成泰這個人就不好惹,否則當初趙部長抓了他以後,幹嘛又放了?這其中的道道,咱們心裏都清楚,那個癟3背後有警察廳的力量撐著,現在聽說還和議員勢力混到1塊,你說我惹得起他們麽?”
“老夥計,你這話怎麽聽著像慫貨!”吳生值有些樂意了:“咱們做的事是大事,既然大事要擺在麵子上,就肯定有風險,如果沒有風險,還要我們去幹嗎?所以現在我的考慮就是,李哲海這些人是原州市事件的句號,我們得給他畫上去,可怎麽畫就是個問題,唯1的辦法就是利用原南會的張京哲和風鳥會的黃鳴大!隻要這兩個人中有1個人願意幫忙,這事就妥了!”
“可是我覺得還是不放心!”鄭太碩仍舊拖延:“張京哲起初就是從原南會中出來的,風鳥會的黃鳴大現在野心已經4意到沒有人能夠控製,張京哲1半的力量都被他給吞並了,在這種情況下,你說我怎麽和他們聊,他們想要的我也給不了啊!”
“給不了?不可能!”吳生值怒聲:“還有什麽條件是我們給不了了!地檢要是發怒了,那些家夥可就得進去了,這事他們不會不清楚,再1個,李哲海、遲海尚、平尚道3家的人要是被幹掉了,風鳥會吞並他們的地盤和人馬產業,你覺得原南會還有抗衡風鳥會的實力麽!原州市的龍頭社企公司是不是就是風鳥會,在這種情況下我想他會找到正確的選擇!”
眼看吳生值已經把話說明白,這就意味鄭太碩必須應下,否則他恐怕就得掉進坑了,果不其然,隻見吳生值說完,他談過身子低聲道:“老弟,我把你看做自己人,才會告訴你這些話,如果你不應,剛剛的計劃你也聽到了,你說該怎麽辦?我能怎麽向趙部長交代?別讓我難做!”
撂下話,吳生值拿出手機叫來自己的手下助理,很快1輛車就停到了門口,吳生值起身:“走吧,老夥計,咱們隻要把這事幹好,以後前途無量,況且還有我在後麵給您頂著,現在咱倆瀟灑去吧!”
麵對邀請,鄭太碩也不囉嗦,甚至於他根本就不能囉嗦,不多時,倆人坐車來到1家酒吧,由於是白天,酒吧跟沒開始營業,這讓鄭太碩很是意外:“吳哥,這裏還沒有開門,咱們是不是來早了?”
“早麽?”吳生值笑嗬嗬1聲,等到他撥了1個電話,酒吧的老板立馬出來:“吳檢察官,您來了?裏麵請,裏麵請,馬上就給你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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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聽說黃鳴子出來了,這消息準不準!”吳生值幹脆點問,經理嘿嘿1笑:“您要是想見黃鳴子,先在這玩著,我給您通知去!估計得到晚上了,您應該清楚,黃鳴子不比其他人,他的脾氣很讓人琢磨不透!
“沒問題,我在這等著,另外你就說,有要是需要找他商量,關乎風鳥會的以後!”吳生值有刻意附耳低聲1句,轉身出去,不多時,幾個女公關過來,吳生值和鄭太碩來到包間,隻是經曆剛剛的事以後,鄭太碩哪裏還有想法,反倒是他十分好奇,吳生值怎麽會知道黃鳴子的消息,這家夥之前在坐牢,可他是風鳥會會長黃鳴大的弟弟,甚至於吳生值剛剛說話的態度也有些不1樣,仿佛和黃鳴子十分熟悉,想到這裏,鄭太碩忍不住問:“吳檢察官,恕我冒昧,我想知道你怎麽和黃鳴子認識的,還有你帶我來這裏,是不是專門想要趁機讓我去和黃鳴子聯係,實行你說的計劃?”
“哼哼!”吳生值笑笑:“老弟,晚上你什麽都知道了!現在來放鬆放鬆,其他什麽都不要想,瀟灑以後,咱們再吃個飯,黃鳴子就來了,到時候才是你和他談條件的機會!懂麽!”
“既然你安排好了,我也就不說什麽了!”鄭太碩心知自己已經進入火坑,要是現在就抽身,火隻會燒到自己身上,還不如等等看,弄清楚狀況後,就能夠更好的保證自己的安全。
與此同時,酒吧的經理將消息告知黃鳴子,得知這個消息,黃鳴子有些意外:”阿西巴的混賬,那個家夥怎麽知道我出來了?還是說她在故意等著我出來?這未免太巧了!”
“鳴子,吳生值這個家夥現在是地檢分局的檢察官,他說見你的目的是想和你聊聊風鳥會接下來的事,您看用不用告訴您哥!讓黃會長也知道?”酒吧經理試探的問了1句,結果電話對麵直接沒了動靜,足足有個十幾秒的安靜,黃鳴子道:“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黃鳴子立馬就出門,恰好碰到了全希星,看出黃鳴子有事,全希星伸手攔住了他:“鳴子,你去哪?現在街麵上的情況有些亂,李哲海那邊的人已經盯著咱們了,咱們的人也在準備,遲海尚那些家夥也都準備動手,在這個時候,你最好不要出門!”
“阿西巴的混賬!”黃鳴子罵了1句,揪住全希星的衣服:“我哥怎麽和遲海尚談的條件,那是他們倆的事,我有自己的計劃,你少給我多嘴!”
“鳴子,監獄裏的教訓忘了!”全希星這次沒有慣著黃鳴子,他刻意加了手上的力氣:“在監獄裏的時候,我提醒過你,不要和李哲海那些人合作,可是結果你?你被那些個狗雜碎背刺,多了半年的刑期,這個教訓還不夠,現在金成泰和李哲海是1股繩,他們的能量絕對超出了池海尚的預估,現在遲海尚已經被架起來,他們不會放手,我們隻是跟著去撿漏,你要是真的塌了進去,後果會很嚴重!”
奈何全希星雖然說的很真切,可是黃鳴子根本不聽,他就是這樣1個固執的人,最終黃鳴子冷冷1笑,1把推開全希星:“我知道在監獄的時候,你聽我哥的話,看著我,現在我不想你看著了,夠不夠,滾開!阿西巴的混賬!”
由於黃鳴子的身份到底在這擺著,全希星就是副會長,也不能不考慮黃鳴大的關係,於是他讓開路,放黃鳴子出去,跟著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黃鳴大,此刻黃鳴大的所有注意都在和遲海尚、平尚道2人的合作上,從雙方的商量來看,遲海尚和平尚道負責對李哲海的正麵出手,黃鳴大負責產業上的搶奪,雙方同時出手,李哲海肯定擋不住。因此在全希星來說黃鳴子私自的行為時,黃鳴大氣憤無比:“那個蠢貨什麽時候能夠消停點,真以為自己很有能力!”
“會長,我這就去把黃鳴子抓回來?”全希星發問,黃鳴大道:“1定要把它給我抓回來!讓後關起來,如果他不服,你就給我打,使勁打!懂麽!”
再看黃鳴子,他帶上幾個人出來後,徑直趕往酒吧,入夜,黃鳴子到達地方,在酒吧的後麵,經理街道消息已經等在這裏,看到黃鳴子,經理笑聲:“鳴子,我還以為你來了,那個吳生值已經等得不耐煩,想要離開了!”
“走?他往哪走?”黃鳴子罵了1句:“那個家夥當初欠我多少人情都沒有還,現在想要拍拍屁股走人,可能麽?”1通罵咧後,黃鳴子進入酒吧,此刻吳生值已經放鬆完了,幾個公關離開後,他的桌子上除了酒以外,還多了不少錢,而這都是酒吧的私下中獎服務,隻要參與喝酒,就有機會得到鈔票獎勵,試試上這也是經理刻意為吳生值送上的好處,以此來緩和黃鳴子和吳生值之間的關係。
原來,當年還是初出茅廬的小子時候,吳生值從司法學院畢業後,因為做人的關係,他並沒有被選入地檢,而是成為了社會上的閑散人員,至於黃鳴子,雖然風鳥會那會兒是個小小的2流社企組織,但好歹還有些關係,在這種情下,黃鳴子與吳生值相識,更在黃鳴子的幫助下,順利進入地檢任職,這份情黃鳴子1直記著,所以吳生值想要躲也躲不開!
至於鄭太碩,他可沒有這麽放縱,自己1個人借著酒醉在廁所待了足足兩個小時,現在已經抱著馬桶睡了,負責招待鄭太碩的女公關看到鄭太碩不是玩家,也都離開,於是鄭太碩趕緊起來,來到隔壁的屋子,趴在牆上仔細聽起來。
“鳴子我們總算見麵了!”吳生值笑嗬嗬的上去擁抱,可是黃鳴子根本不理,他轉身坐下,拿起酒杯就合起來:“我說老吳,之前沒有我們的幫助,你能夠進入地檢分局麽?可是我後來被判入獄,你卻1點忙也不幫,這個事該怎麽算?你是不是得好好給我說說清楚,不然我覺得咱們之間可沒有什麽好談的!”
“哈哈哈!我說鳴子,用的照這樣麽?咱們可是好朋友啊!我怎麽會忘了你當初的情分呢!”吳生值笑嗬嗬:“所以這次我在原州市最混亂的時候,幫你帶來了機會,隻要這事做成,我保證你就是風鳥會的下1任會長,別給我說你不感興趣,我可不相信!”
“下1任會長!”聽到這麽1句,黃鳴子的臉色瞬間變了變,哪怕他有故意遮掩的意思,可是到頭來還是忍不住那個誘惑,轉念之後,黃鳴子放下酒杯,道:“來吧,做下好好說說,看看你這個混賬東西能夠有什麽辦法改變原州市的局麵!讓我當上會長!“
在這1刻,1直狂妄的黃鳴子臉上露出了讓人感到陰寒的光,從這裏就能夠看出,黃鳴子比黃鳴大更狠更有想法,可惜之前都是被黃鳴大給壓製了,於是吳生值低聲幾句,起身:”我這就讓他過來,你隻有和他合作,才能夠很好的搞定那些混賬!“
”那個家夥有什麽特別的?”黃鳴子明顯有了懷疑:“那個家夥1樣是檢察官,我不覺得他能夠比你強到哪去,再1個,那個家夥之前就和金成泰打過交代,如果他向金成泰告了迷,我豈不是就完了!到時候我哥饒不了我,其他人也1樣,你呢!什麽損失都沒有,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贏了你利益豐厚,就算輸了你也沒有絲毫的損失,這事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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