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準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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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我說百道啊,怎麽突然有種感覺,你似乎心思比過去更深了!”
    似答非答的話讓申百道眉宇間的皺紋更深幾分,可事實上金成泰根本不可能把話說透,畢竟他從這兩年間所發生的事裏摸到1條貼切的保命守則,那就是在危險和利益麵前,人的趨向性思維永遠經不住考驗,更不可能把自己的命放到別人的保險庫裏。
    況且他現在所處的申百道的位置也大不1樣,加上申百道是個聰明人,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威懾力保持在穩定的狀態。
    再看申百道,作為李哲海的左右手,新哲派的2把手,這1句反問中的不滿憤怒足夠讓申百道品嚐其中的味道,於是乎,又是片刻的沉默,申百道就像下定了某種決心,當著金成泰的麵給李哲海打去了電話,簡單的幾句後,申百道對著手機說:“海哥,我已經仔細考慮過目前的情況,咱們…準備全麵出擊吧,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幹掉崔卻虎的所有手下,拔了這隻老虎的爪牙,隻有這樣我們的損失才會降到最低!”
    “你瘋了吧!”李哲海被嚇了1跳:“金成泰是不是在你旁邊,立刻把電話給他,我要問問這個混賬東西,他到底在幹什麽,與崔卻虎這種級別的人做對,難道他忘了南部會是怎麽沒的!還是說他覺得我們的脖子都是鐵做的,足夠的堅硬!”
    可麵前的金成泰自顧抽煙的表情讓申百道愈發感到不安,哪怕金成泰什麽都沒有說,他也能猜到,眼前的人1定和議員勢力中的某個家夥有了交易,而交易成敗絕對是拿崔卻虎這個混賬做籌碼,如果籌碼被別人搶先,拿新哲派就會被金成泰拋棄,介時會發生什麽,申百道不敢賭,
    在這種壓力下,申百道隻能拒絕李哲海的要求:“海哥,你可以懷疑金成泰,但是你得相信我,在我看來,依照目前的形式,這事隻能這麽做,所以你得趕緊派些人過來,不然我們這邊1旦動手,恐怕難以應付,海哥,這是唯1的機會!”
    “混賬,阿西巴的混賬,你到底在幹什麽!你給我…”縱然李哲海還在嗷嗷叫喚,可是申百道已經掛了電話,隨後他理了理西裝,走到金成泰跟前,躬身彎腰表現出尊重的姿態:“成泰,我認為你是對的,如果李哲海真的顧忌不願意與崔卻虎開戰,那我以自己的人手盡力幫助你,前提是你不能遷罪於新哲派!”
    瞧著申百道嚴肅的神色,金成泰微微閉眼,經過短暫的沉思,他終於下定決心,起身抬手按住申百道的肩膀:“這件事我不會虧待你們,過去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我信你!”申百道回以嚴肅:“你想怎麽辦隻管說吧!我隨時聽從指派!”
    入夜,京畿道各區各洞的街麵已經亮了起來,哪怕是江原道的春川市也比不少,可以說那種無形的差別感讓初來的人明顯感覺到不適,而京畿道東邊與水原市往西的郊區地段,3輛車正在疾馳而來,頭車內,安和太不住的打電話,可是卻無法聯係上申百道:“該死的,怎麽回事?難道出問題了?不應該啊!”
    1旁的手下低聲:“安理事,你說會不會是議員勢力那些人已經衝金成泰下手了?申理事他沒有聽從會長的命令,私自參與行動,被人幹掉了?”
    “阿西巴的狗崽子,你胡說什麽!”安和太1巴掌抽來,那清脆的耳光讓手下不敢再多嘴,可眼前的情況由不得他不往壞處想。
    ‘難道真出事了?’1念遲疑,安和太立刻向李哲海匯報了情況,得知申百道這邊局勢不明,李哲海愈發急躁:“阿西巴的狗東西們!”
    隻是罵歸罵,李哲海不能放任不管,1陣考慮後,他親自去見了張京哲,張京哲得知這次要要衝議員勢力的人開戰,也是嚇了1跳:“是你瘋了?還是金成泰瘋了?和樓上的家夥開戰,他就不怕自己被人活剝了!”
    “活剝不活剝這事以後再說!現在我就問你1句,這次你是打算束手觀望,還是出手相助!”
    “這個嘛…”張京哲沒有出聲,想來是在考慮其中的關係,李哲海沒有功夫浪費時間,道:“你可以不出手,但是以後會發生什麽,別怪兄弟我沒有提前給你說過!”
    “慢著!”張京哲攔住欲走的李哲海:“南部會的例子剛過去半年不到,你有想過自己的下場?”
    “下場?我來的路上就已經忽略這個問題!”撂下話,李哲海快速離開,麵對這樣的局勢,張京哲陷入兩難,但他能夠走到現在的位置,自然不是傻子,經過短暫的考慮後,張京哲罵罵咧咧的拿起手機,撥通了自己背後的大佬。
    與此同時,申百道已經和金成泰對崔卻虎派來的人展開行動,在李鍾碩和全漢真藏匿的酒店附近,金成泰和申百道坐在車裏,望著遠處街麵上的盯梢仔,道:“那些家夥是裏麵的混賬的眼線,得先幹掉他們!”
    “別啊!”金成泰道:“我沒有想過要他們的命,畢竟有句話說的好,打狗也要看主人,現在我隻是想試試力度,免得以後搞崔卻虎的時候麻煩!”
    “那我們天1黑就準備行動!”申白道示意手下們先去準備,前後圍堵,免得酒店裏的人逃走,隻是金成泰不知道,這次他自以為的秘密行動並不是自己獨有的,因為有其他人在盯著李鍾碩和全漢真這些人,在酒店對麵的1家旅館2樓,相比較酒店的奢華,旅館實在不入眼,可是其中1間房裏,有4個爺們,為首靠在床上的家夥正是江原道議員勢力的秘書長金鐵柱的手下助理,韓大山,窗戶旁,拿著望遠鏡的家夥是他手下的猛人權惡道,並且從他耷拉的鬢角發邊下可知,那1道道胡亂縫紋的傷痕注意看出這貨色的身份。
    “山哥,下麵那些人似乎也要對崔卻虎的手下行動,你打算怎麽辦?”權惡道粗聲:“如果他們動手,隻會影響我的發揮,不如把他們也給解決掉,省得以後麻煩!”
    “囉嗦!”床上的韓大山冷聲1句,讓後放下手裏的信號接收器,從接收器裏的說話聲可知,他早已在李鍾碩、全漢真所住的酒店安裝了不少的信號屏蔽器,也正是這個原因,金成泰和申白道進入範圍後,自己的手機雖然有信號,可在某種程度上,安和太聯係不上也是在清理中,不過由此也能看出,韓大山的出身遠遠和其他社企組織的助理理事常務的區別,他身上有特別製服的影子,但眼下他悄悄在這裏的目的是為了解決崔卻虎的爪牙,為金鐵柱的下1步計劃做好清掃工作,唯1的例外就是金成泰這些小人物竟然像喝了假酒似的突然反性子行事,對於這個跡象,韓大山還是有幾分顧忌,於是他起身吧監控信號接收器交給旁邊的手下,自己來到廁所,打開水龍頭,又按了馬桶建,才撥通了金鐵柱的電話:“議員,現在這邊有個意外的情況,金成泰和他的社企組織混混們打算對崔卻虎的爪牙動手!您看我?”
    .
    殊不知這邊金鐵柱剛剛掛了張京哲電話,先前在原州市鬧騰翻天的時候,張京哲以蟄伏的辦法,硬是從中搏的最大的利益,並且借著金成泰分助的資金搭上了金鐵柱這條線,現在原州市打算用實力衝崔卻虎動手,但是這種行為要是得不到樓上的大佬點頭授意,那就是私自的抗逆,什麽叫做抗逆?張京哲隻能把消息向金鐵柱這位在議員勢力中位高權重影響深遠的家夥匯報,可是張京哲不知道,已經連著幾年都處於中立地位的金鐵柱在這1次的選舉風向中嗅到了不1樣的味道,再加上崔卻虎的行為太過分,所以金鐵柱與樸關戎有了不1樣的想法,自然就會派出自己的人來解決。
    眼線韓大生所說的情況看似意外,實則早早金鐵柱的意料之中,而且他對於樸關戎招收金成泰這種貨色進入茶苑的深意也是心知肚明,於是金鐵柱給了簡短的指令後,便掛了電話,反觀韓大山,他快速琢磨金鐵柱相機而動的話,約莫數息之後,韓大山出來,道:“我們撤!”
    “撤!”權惡道很是意外,立馬走過來:“山哥,我們費了兩3天的時間,已經把1幫雜碎給無在口袋裏,現在卻不聲不響的離開,這是玩我們麽?”
    聽此,韓大山的臉色明顯1變,隻見他盯著權惡道狂妄的臉道:“這事到底是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雖然權惡道是韓大山的手下,可他不同於其它的附屬關係,權惡道本身就是1個特別的家夥,他有著自己的勢力範圍,不過是因為1些原因才投靠在金鐵柱的門下,行事上跟著韓大山,現在他有些出言不遜,韓大山絕不容許這種事發生,隨後回過神的權惡道不在多言,轉身坐下:“阿西巴的混賬,這1天天的竟是費盡的屁事,如果不行動,我就回去!下次你們最好弄清楚狀況再來找我!”
    “權惡道,你夠狠我知道,你夠猛我也知道,可是你得清楚自己的位置,在這裏我說了算!”撂下狠話,韓大山轉身出去,來到外麵,他看向走廊盡頭的手下,1個眼神示意,手下立刻分散人手,不多時,韓大山的人已經快速撤離,就像沒有來過1樣,不過在街麵上,韓大山與金成泰的車子相遇,雖然雙方都沒有落窗,可是金成泰在看到江原道南部車輛的牌子後,眉頭不覺得皺起來。
    1旁的申白道注意的金成泰的變化,問:“你這是什麽態度?難道你覺得我的人不夠資格幹好這次的是麽!
    “剛剛過去的那些車,不屬於這個城市!”金成泰發話,申白道不解:“車有什麽,哪裏的車都可以在這邊穿行,你是不是有些小心過度了,還是心理有其他的打算,我想說既然要開戰,那麽久不要顧及太多,不然以後隻會更麻煩!”
    “我不是怕麻煩,我是不想當別人的替罪羊!”金成泰道:“之前我去江原道南部的時候,拜見了那些所謂的樓上大佬,他們的車子都是有特別痕跡的,1來是為了彰顯地位,2來也是他們所擁有的特權表現,剛剛那些車子明顯就那些滕征,你說我能夠不懷疑麽!”
    聽到這話,申白道1愣,隨即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有其他人在這裏!隻是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麽?盯著我們?還是盯著崔卻虎的那些爪牙?”
    “鬼知道!”金成泰也鬧不清狀況,並且這個時候申白道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機上顯示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安和太的,刹那間,申白道感到滿滿的不安:“阿西巴的混賬,剛剛的手機信號竟然被屏蔽了,不然我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幾個的未接來電!”
    “快看看安和太他們到哪了!”金成泰提醒,申白道照辦,1分鍾後,申白道說:“安和太帶人已經進入這邊的郊區,之前聯係不上我,他不敢輕舉妄動,我要已經讓他們來這裏匯合!半個小時後我們就動手,如何?
    “可以!”金成泰皺眉:“現在有人在暗處,我隻有速戰速決,讓那些家夥找不到我們的疏漏,不然那些個老混賬隨便找出幾個理由就能改變局勢!另外你最好和李哲海說清楚,這事不管他做不做,最後的問題1定會落到我們的身上!”
    “放心,海哥那邊我有把握應付!”申白道說罷,就開始擦槍,再看李鍾碩和全漢真,倆人在套間裏等待崔卻虎的指示,同時他們也在故意拖延時間,可是奇怪的事讓李鍾碩愈發的不安:“這麽長時間了,崔議員怎麽1個指令都沒有傳來,我這也接不到任何的信息,有些怪啊!”
    “之前有過這情況麽?”全漢真還在盯著樓下街邊的車子,從1個小時前,他就注意到有3輛車過來後,每隔十幾分鍾就離開1輛,現在還有1輛出去饒了1圈,可是再度轉向回來,這宗舉動讓他心生不安,可是隨著李鍾碩的囉嗦越來越大,全漢真過來拿出手機對比1看,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竟然突然有了好幾個未接來電,自然是崔卻虎的,這下全漢真呆住,等到頃刻回神,他道:“走,我們得趕緊走!”
    “什麽意思?”李鍾碩不解,全漢真道:“我懷疑我們已經被人盯上了!要是不走,恐怕今晚上就會發生什麽麻煩!”說話的功夫,全漢真已經把槍別再腰裏,讓後打開門衝走廊旁的幾個房間叫了1聲,很快十幾個手下匆匆跑過來,簡單的吩咐後,手下們紛紛準備撤退,可是李鍾碩卻攔住了他:“現在走,你有想過後果麽?我們什麽都沒有做!具希影那邊到底情況怎麽樣也不知道,金成泰和尹誌希就在麵前,離我們也不遠,我不幹掉他們,怎麽回去交差?怕是崔卻虎議員會幹掉我們!”
    “幹掉我們?崔卻虎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手,隻要他不傻,有什麽資格幹掉我們!”全漢真愈發的心急,因為他知道樓下那些家夥1定是在盯著自己,這些人不是具希影派來的,就是金成泰,隻有這兩方人想要盡快的減除崔卻虎的羽翼,對他進行遏製,為了避免成為墊底的家夥,全漢真才沒有對金成泰發起進攻,也算是給自己留餘地,奈何餘地不是這麽給的,金成泰要向樸關戎證明自己,因此不等全漢真和李鍾碩等人撤離,樓下的盯梢仔匆匆上來道:“全理事,我注意到酒店的周圍街道出現1些身份不明的人,他們1直在不停的換人,看似好像在隨便的走路,實則目標是這家酒店,您說我們該則麽辦?用不用抓他們來問問!”
    聽此,全漢真徹底斷定自己的猜想:“阿西巴的狗東西麽,果然是來幹掉我們的!”
    “誰?會是誰的人?”李鍾碩也怒了:“我們現在1直留著金成泰和尹誌希的狗命,想不到竟然有人想來拿走我們的命,這事可真是有意思!”
    “有沒有意思不是我們說了算,現在聽我的,撤!”全漢真1聲令下,所有手下立刻動身,很快他們集合開著4輛車從酒店的地下車庫出來,朝著東路駛去,路邊,負責監視的全永3等人見狀,趕緊向金成泰匯報:“前輩,那些混賬已經離開,看方向應該是返回江原道!”
    “什麽!”金成泰愣住:“該死的,他們1定是覺察到什麽!”
    “追!立刻追!”申白道發話:“我這就讓安和太從另1條路去堵截!務必把那些混賬留下!”
    安和太這邊,他剛剛取得聯係後,還沒有帶人趕到指定位置,就被申白道安排火速前往水原市的東路郊區附近,攔截思量江原道南部車牌的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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