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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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步外,韓泰安看了看手表,已經淩晨點了,依照他們之前的計劃,具希影必須在早上點之前趕到忠清道北的薇珍市,從這裏的港口上船,前往濟州島。

    但是現在來看,金成泰那邊顯然誤了時間,聯想到今晚上他們的行動,韓泰安心中已經生出幾個可能,要麽金成泰幹掉崔卻虎被抓了,要麽就是失敗了,於是他來到具希影跟前,說:“再等下去隻會影響接下來的行動,不如走吧!”

    “再等會吧!”具希影略有思考給出這個回答,韓泰安心知經過原州市的這件事具希影和樸關戎那邊生出不可扭轉的關係裂痕,唯金成泰這邊能夠真切的被她使用,想來具希影不願意放棄自己的代言人,最終韓泰安不再多什麽。

    又過了十來分鍾,韓泰安估算著路上可能出現的意外和薇珍市港口的海船等待狀況,他決定立刻離開,於是韓泰安這次沒有再詢問具希影的態度,直接衝薑燦亞等人道:“出發!”

    聞聲,薑燦亞等人相互看了眼,紛紛上車,這讓還在車裏休息的具希影有些憤怒:“我說過再等會兒!你們這些蠢貨聽不懂?”

    “總接待,韓哥讓我們出發的!”薑燦亞有些委屈的回答,迎接他的確實具希影的巴掌,跟著具希影下車走到韓泰安跟前怒聲:“我說再等會兒!”

    對視之下,韓泰安沒有任何的退讓:“影姐,我的職責永遠都隻有個,那就是保證你的安全,現在金成泰的明顯出問題了,你沒有理由陪他塊去掉入坑裏!”

    正說話著遠處駛來輛車,薑燦亞等人立刻上前做好準備,等到車子停下,黃鳴子和全永將金成泰抬下來,從他身上包紮的情況看,黃鳴子人自然是先將金成泰送往私人醫院進行了救治,讓後馬不停蹄的轉來這裏,瞧著幾人的模樣,韓泰安走到跟前,低頭看去,問:“金成泰是不是死了?”

    “沒有!”全永道:“崔卻虎被我們幹掉了,其它人已經按照計劃被警查抓了,不過金成泰前輩被崔卻虎近距離開槍打中,雖然穿了防彈衣,可還是傷的不輕!”

    聽到這話,具希影走過來看了眼,道:“帶上他,我們走!”

    對此韓泰安猶豫那麽瞬間,可能是想到了什麽,他上前接手金成泰,示意薑燦亞等人把這個昏死不明的家夥給抬上越野車,黃鳴子和全永想要跟來,結果具希影卻道:“你們就不用跟著來了,帶著這些錢,去找個安全的地方待上年,年以後,你們如果還活著,我會派人聯係你們!去做該做的事!”

    看著滿滿旅行袋的錢,黃鳴子沒有說什麽,直接上車,全永雖然有些不安,可看著韓泰安這些人警惕的態度,再加上金成泰之前的交代,全永隻能作罷,等到具希影這些人離開,全永坐在副駕駛上問:“接下來該怎麽辦,按照計劃李哲海他們都會被起訴,我們不能回去找麻煩!”

    “不是我們該怎麽辦!是你自己該怎麽辦!”黃鳴子已經將袋子裏的錢分作兩份,份他放到腳邊的紙盒子,份扔用袋子扔給全永:“拿上你的錢,下車!”

    “什麽?”全永愣,可是黃鳴子臉狠勁的模樣完全不像開玩笑,最終他隻能照辦,直到輛過路的車駛來,全永才算擺脫這個鬼地方!

    清晨,忠清北道薇珍市的港口,輛私家遊輪正在碼頭聽著,當具希影行人從車上下來,碼頭的管理員立刻跑過來:“您來了,您的船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出發!”

    具希影沒有理會,身旁的韓泰安個眼色,薑燦亞遞上摞錢,管理員很高興的帶著具希影這些人走到號出船口:“這就是那艘船!”

    “沒你的事了!”韓泰安發話,管理員樂嗬嗬的離開,隨後具希影行人上船,至於金成泰,這會兒已經蘇醒,薑燦亞令人抬著擔架將他放到船艙,就出去了,金成泰緩了好會兒勁兒,總算挺起身子,結果具希影進來道:“你斷了根肋骨,還有其它傷,如果是我,我就不會亂動,否則在船上這段時間,真要發生什麽情況,你隻能等死了!”

    聽到這話,金成泰打算動彈的心隻能快速平靜下去,隻見具希影靠在旁道:“剛剛接到消息,原州市基金會大樓動亂事已經由警察廳的人給特別處置,其中地檢趙東赫將所有參與人員給起訴逮捕,樸關戎也史無前例的對這起事件進行公眾講話,估摸著最多兩天,參與事件的所有人都會得到應有的判決!”

    “好出卸磨殺驢的勾當!”金成泰有些無奈的說:“幸虧之前你提醒了我,現在就算那些人想要從中撈功,我想那些記者也足夠他們喝壺!”

    瞧著金成泰的模樣,具希影眉頭緊鎖,像是在考慮什麽,約莫數息,具希影突然露出嘲諷的笑容:“你說你為什麽做事前總是為鄙人考慮,這會像枷鎖樣牢牢套在你的脖子上,稍不留神就會要了你的命!”

    “那又如何!”金成泰道:“如果不是我的這種選擇,我想我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被人搭救乘船前往濟州島,而且我想你也是看中我的這種為人態度才會出手相助!哪怕這麽做你會和樸關戎產生分歧甚至是敵意!”

    不得不說金成泰的觀察力還是相當到位,直接說中了具希影的心思,這麽來,具希影也不在隱瞞自己此行濟州島的意圖,她拿出隻檔案袋遞過來:“這次原州市的事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樸關戎不會容你,除非你能夠向他展示真正的實力!”

    品味著話裏的意思,金成泰拿過檔案袋打開看看,下秒他就明白具希影的意思:“這些產業都是你的吧,我想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你把這些產業給撐起來,讓後在回去向樸關戎討要屬於自己的!”

    “不錯!”具希影道:“這次的地區選舉讓我看透了樸關戎的心思,他在定程度上做的過分,我無法認可,隻是我自己不可能直接插手這些生意,必須要找個適合的人,現在我認為你就是那個家夥,接下來你隻要將這些產業全都扛起來,我會支持你,到時候重新回去,你就會成為真正的大佬!”

    “說的容易,做起來難,況且我個人根本不可能做到!”金成泰搖了搖頭:“如果你真的想要用我去做這些事,李哲海、鄭啟鐵、黃鳴子這些人個都不能少,他們自身所擁有的能力和實力絕對可以幫我盡快實現你的想法!”

    “不可能!至少短時間內沒有任何可能!”具希影給出明確的態度:“現在原州市的那些麻煩我不想再摻和進去,你也不要想著鬧騰,不然我的切算計都會失去意義!”

    聽到這裏,金成泰沒有在說什麽,僅僅閉上眼,享受這不屬於自己的旅程。

    不過金成泰想要安穩的離開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當劉禎在秋道和的命令下接受調查時,宋海這些人直接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江鬥等人也知道宋海這些地方的警署人員在強製命令下不得不做那些冒犯事,於是通審訊後,劉禎理所當然的被調離了職位,隨後秋道和將這個結果告知了劉善可這位萊卡集團的新派來的負責人,看著審訊記錄上的信息,劉善可道:“崔卻虎那邊正在召開發布會,控訴崔卻虎的違法行為,這招真是搶在我們前麵了!”

    “前輩,您的意思?”秋道和拿不準狀況,隻能試探的問,劉善可想了會兒,放下手中的審訊報告,道:“崔卻虎不幹淨這事是真的,可樸關戎敢說自己幹淨麽!”

    “前輩,您這是打算對樸關戎也展開調查麽?”秋道和再問,劉善可沒有回答,隻是給他個眼神,秋道和琢磨,考慮到早上那會兒得到的調查結果,他緩了口氣,說:“前輩,這個樸關戎在原州市的地區選舉事上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越界的行動,真要對他開展調查,恐怕不是什麽簡單的事!”

    原本秋道和這些話是實事,但劉善可聽了以後,心中確實滿滿的不悅,連帶眼神裏都多了其它的味道,眼對視後,扛不住壓力的秋道和隻能轉了方向,鬆口:“前輩,現在崔卻虎死亡的嫌疑凶手金成泰失去蹤跡,就算要對樸關戎調查,也得從這個金成泰下手,沒有人證,我實在很難辦!”

    “那就把金成泰找到,抓回來,我說的夠不夠清楚!”劉善可怒聲句,這下秋道和沒有在拒絕什麽。

    入夜,具希影行人到達濟州島,在碼頭方向,有幾輛車早就等在這裏,金成泰被人抬下來後,他大眼掃了圈,這些人看樣子不簡單,起碼關係上和具希影就是十分的熟悉。

    “影姐,你總算來了,從昨天開始我就在等你的消息,如果你還不出現,我就打算帶人去江原道原州市,找到樸關戎那個老家夥算賬!”為首的名瘦瘦的小哥說話,結果具希影卻給了他巴掌:“我忍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在這裏弄了些家業,你時用氣就給我霍霍了,以後我們還怎麽去做其它事!”

    “影姐,我隻是擔心你!”小哥揉了揉臉,道:“當初我就說過樸關戎不可信,在我們這支受到打壓的時候,他要麽不出手,要麽出手,那有我們這支徹底敗了以後,幾乎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才正義凜然的出現,實在說不過去,而且這些年我也在暗中調查,當初那些事肯定和樸關戎脫不了關係!搞不好就是他和具氏的密謀才有了我們後來出事的情況!”

    “凡事要有準確的證據才能說,至於風言風語不要囉嗦,懂麽!否則鬧出禍端,誰來替你解決!”具希影直擺著教訓的姿態,可麵前的小哥並沒有任何不滿,隨後行人乘車趕往休息的地點,路上,金成泰從車裏的兩個保鏢口中得知,接應具希影的人是她弟弟具希山,年前就來濟州島了!目前濟州島分之的生意都和具希影有關係,由此金成泰也猜測到些情況,那就是具希影似乎關係完全沒有麵上那麽簡單,保不齊還是京畿道方向的某個家族財閥出來的人!

    半個多小時後,具希影進入了所屬自己的商業酒店,金成泰也被安排進治療套房,在私人醫生的診斷下,直呼金成泰命大,如果當初崔卻虎在屋子裏那槍打中金成泰的要害,即便有防彈衣也救不了他,不過現在隻需要安靜修養些日子就夠了。

    隻是來到陌生的地方,身邊沒有任何可用的人,金成泰自然睡不踏實,躺在床上思來想去,他還是忍不住,索性撐著拐杖起來,結果剛出門,兩個負責照顧的值夜護士就從旁邊過來:“先生,您現在還不能隨意亂動,需要靜養!”

    “我在屋裏憋的慌,想要出去抽口煙緩緩!”金成泰隨便應付,結果名護士竟然推來輛輪椅:“先生,那您坐上我們帶你去露台!”

    由於不清楚這些護士是不是具希影那邊故意安排的,金成泰不能做的太明顯,隻能照辦,來到露台的位置,兩個護士很自覺的退後幾步,留下金成泰個人放鬆,大概有個幾分鍾的功夫,金成泰聽到兩個護士在後麵衝來人解釋,於是他轉頭看,具希影的弟弟具希山走過來。

    大眼掃,具希山也就十歲多點,如果不是穿著西裝革履,肯定會被人認為是大學生,隻見具希山走到跟前,坐下道:“聽我姐說,你挺有膽子,扛著樸關戎不管不問的壓力去和崔卻虎那些人爭峰,真有你的!”

    “你這是誇讚我呢,還是嘲諷我!”金成泰摸不清楚這個家夥的心思,自然不會多說什麽,更不會應著他的意思走,可具希山也不在乎這些,他道:“這次你來濟州島,我姐的意思是讓你去負責收攏所有運輸業的公司,這可是你的老本行,應該不難吧!”

    “運輸業?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之前可是警查!”金成泰反問,具希山笑笑:“當初你在林塘裏弄掉了光社企這事,還能說自己沒有水平,那可是江原道北邊的co商會產業,現在給你我們的運輸公司,隻要能夠搞定其它人,那麽你返回原州市的時間就不會長!”

    “回原州市,我有說過麽!”金成泰反問,具希山沒有接這茬,自顧起身:“你肯定會回去的,新哲派,鬥山會,這些依照你的性格,你不可能不要!好好休息吧,過幾天會給你安排事做,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雖然具希山看起來很狂妄,可金成泰能夠感受到他是真的有狂妄資本,等到這個家夥離開後,金成泰忍不住拿出手機,通撥拉後,他看到了尹誌希的號碼,這下他就像夜裏路上瞧見明燈,趕緊就打了過去,可是下秒他就給掛了,因為他不確定在這裏和尹誌希聯係是否安全。

    事實上自從之前決定要和崔卻虎最後拚命的計劃後,他就讓尹誌希離開了,現在這個尹誌希有可能也在濟州島,那是他說過的地方,當然要是在的話,這事對於目前處境的金成泰可不是什麽好的跡象,於是他打算再看看情況來決定。

    隻是金成泰不知道自己確實被具希影給盯著,就連輪椅上都有竊聽器,那具希山回到屋裏,來到具希影跟前:“姐,你會不會看錯人了,這個家夥我怎麽感覺他搞不定咱們運輸公司的事!”

    “為什麽這麽說!”具希影反問,具希山道:“運輸公司的事牽扯到濟州島其它兩大勢力,我們現在是最弱的方,這個金成泰獨苗人,論武力,論智謀,我都看不出他有過人之處,最關鍵的是他還對我們有著極強的防備!”

    “你要是經曆過他遭遇的事,定會改掉剛剛的想法!”具希影道:“單單樸關戎和崔卻虎這茬事,換做你恐怕不能夠做到現在的結果吧!”

    “也不定!但不好說!”具希山不想落了自己的能耐,說出這番模棱兩可的話,末了他起身:“明天我派人去查查樸關戎的動向,看看那個老家夥是不是真的要放棄咱們!”

    “他放棄咱們與否,已經改變不了什麽!畢竟萊卡集團和背後的人已經徹底注意到原州市的事,我現在唯關注的方向就是那些混賬會有什麽舉動!”

    京畿道,首爾,市中心的家星級豪華酒店,頂層貴族豪華包間內,名十來歲的男子正在吃著晚餐。

    放眼看去,桌上的紅酒、龍蝦無不是珍貴的玩意兒,可能對於普通人而言,輩子都嚐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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