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幕 你再不醒,黑桃花可要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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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有一種印,隻能印在掌心。
    那就是相思印。
    用刻印人的心血,在掌心用上古篆文繪出名字,便能感知到此人的生死。
    相思印,還有另一個名字,叫死生同契。
    若心心念念刻在掌心的人死去,刻印人也會受到重創,損失一半修為。
    相思難覆,一旦繪出,就再也抹消不掉。
    雲昭怔愣地盯著那掌心的血色篆字,根本無法理解。
    淩夜他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要刻他的名字?
    難道就不怕他真死了,修為半損,終生無緣大道。
    淩夜不知道雲昭看見了他掌心的紅印,退後了一步,遠離他。
    他收起束縛雲昭的魔氣,淡淡道:“你可以走了。有事,我會找你。”
    說完,他就完全無視屋裏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解開了被血浸濕的腰褲。
    修長的腿,修窄的腰腹,白皙無瑕,肌膚之下是線條優美的肌肉,蘊藏著無盡的力量感。
    每一個魔修都會羨慕的強健身材。
    雲昭恍過神,就見到這具近乎赤裸的身體。
    百年過去,不再是之前介於少年和青年的體態,完全成了青年的體態。
    腿更長了,透著股未曾有過的性感。
    連被擋在薄薄遮褲下的……都比以前要可觀。
    雲昭隻是看了一眼,就側過臉,要被自己下意識的想法嚇壞了。
    他怎麽了?
    腦子裏怎麽也多了不該有的顏料。
    真是瘋了。
    淩夜快速用淨塵訣,清理幹淨身體和頭發。
    他換上嶄新的暗衛服,隨手綁上發帶,又戴上他的鱗甲護手。
    他不想被其他人看見掌心的印記,在外一直都會戴上露指的護手,擋住那個名字。
    淩夜戴上黑底銀紋的麵罩,走到窗前,忽然回眸看向雲昭。
    不再醉醺醺後,那對藍冰色的眸子純澈,被陽光一照,更是熠熠生輝。
    完全不像是,瞎子。
    淩夜似乎想說什麽,最後抿了下唇,還是什麽話沒說,縱身躍起,快速消失在雲昭的視野。
    ……
    雲昭拿出鏡子。
    白皙的耳垂上,閃著暗光的菱形黑寶石落在了繁雜的黑紋陣法中央。
    好看得有點妖異。
    與他這張戴著人皮麵具的普通臉,格格不入。
    驅動陣法的是,嵌入耳洞的這枚小小黑晶石。
    雲昭抬手摸著耳垂,思索著抹除法陣的方法。
    ……
    再過一個時辰,飛舟會抵達水鏡城外。
    不少人已經到了甲板上,欣賞路過的風景。
    許瞳雪睡了個懶覺,看見雲昭的傳音紙蝶,才不情不願地爬起床,走出屋。
    昨夜南嬋一聲不吭地鬧脾氣,他身上的其他蟲也跟著鬧。
    最聽話的冰晶蝶姐妹花都撲閃著翅膀,在屋裏飛來飛去,鬧著要回森林裏去喝花蜜。
    其他的蟲也躁動著,嫌棄跟著他生活條件不好。
    許瞳雪 淚都要落下來。
    哪裏是條件不好,分明是找茬。
    就因為他蹲在窗戶口多看了幾眼,難纏的南嬋就暗搓搓地生氣,給他添麻煩。
    害得他大半夜都在哄南嬋,又是精心做好吃的,又是拿出話本,耐心地給他讀故事,希望能讓他消消氣,快點睡覺。
    【南嬋,你知道昨夜雲昭他們後來又做了什麽嗎?】
    許瞳雪轉著他的玉笛,笑眯眯地往船邊走去,一邊在心裏問。
    南嬋現在又蹲在了他的白發間,隱匿了身形,其他人看不到。
    腦海裏傳來懶散的聲音:【純睡覺。】
    【哦,失望。】
    許瞳雪走到了船邊,與雲昭站在一起,暖風拂麵,很是舒服。
    雲昭在紙蝶上說,要與他以道侶的身份進入水鏡城,要先與他對好身份信息。
    水鏡城女多男少,是魔界唯一的女尊城池。
    容貌俊美的男子進了水鏡城,很快就會被城中女子們盯上,聯起手來,想盡辦法留住。
    不過水鏡城的女子都很有“女德”,不會隨意對有道侶的男子出手。
    假扮道侶進入水鏡城,確實能省很多麻煩。
    風吹起了雲昭的長發,還有他耳垂下多出來的流蘇羽毛耳飾。
    許瞳雪瞥著雲昭耳朵上多出來的耳飾,難免好奇地盯著看。
    黑色羽毛墜著白流蘇,看起來,怪好看的。
    魔界不少種族的男子注重衣著打扮,走在路上,經常能看到有男子會佩戴額心墜和耳飾。
    但,雲昭可從來沒戴過耳飾。
    許瞳雪問:“你怎麽戴起耳飾了?”
    雲昭伸出手,將準備好的另一個耳飾遞給他,“你也戴上。”
    許瞳雪盯著他掌心的白羽毛流蘇,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戴上了,其他人看到,不就真誤會他與雲昭是親密關係。
    萬一被蒼小冥看見,他怕是直接要被一掌擊飛,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萬一被昨夜的淩夜殿下發現,那真吃起醋……可能是直接沒命了。
    許瞳雪求生欲極強地道:“能不能不戴啊,我不喜歡戴耳飾。”
    雲昭主動湊近他,說得麵不改色,“我們要假扮道侶,自然要裝得像點。你要是不想戴耳飾,那我們換別的?”
    許瞳雪不信,覺得雲昭肯定是因為他昨晚躲在窗戶口偷看的事,對他有點小情緒。
    “換別的,換什麽?”
    “同色的道侶服。”
    這不是比同款耳飾還吸引人眼球。
    許瞳雪默默接過耳飾,目光在周圍掃了遍,確定沒有任何危險人物,這才給扣在了耳朵上。
    蹲在他的頭頂的南嬋忍不住戳了下許瞳雪的腦袋。
    許瞳雪低罵:【你又幹嘛?沒見我在外麵嗎?】
    【嗬、蠢貨。】
    【……】
    許瞳雪疼得眯起眼,離雲昭更近了點,防止被人看到他的異樣。
    雲昭戴在左耳,許瞳雪戴在右耳,兩人又挨得近,看起來確實關係不一般。
    “趙小雲,進城後,我們先去哪逛?”
    “先去慶典附近逛逛。”
    “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淩鏡,聽說她是個大美人。”
    許瞳雪伸出手,掌心一把葵瓜子,率先自己拿了一顆在磕。
    這是打牌時,名為珈琉的女人拿出來的點心,說是某種花果的種子炒製而成。
    昨晚他就想分給雲昭吃。
    雲昭拿起一顆瓜子,並不稀奇地咬了一口,把瓜子肉吃掉。
    趙小雲,是他這張人皮臉的假名。
    薛瞳,是許瞳雪在外一直用的假名。
    ……
    不遠處,赫連珈琉趴在船邊,用餘光瞄著站在一起的雲昭他們。
    她單手拖著下頜,另一隻手一上一下拋著一枚晶瑩的玉球。
    仔細看玉球中央,能看見渾身赤裸的俊美少年閉著眼眸懸浮著。
    本是黑色的碎發,變成了赤焰般的紅發。
    少年蜷縮著身體,被臀後三條雪白狐尾包裹在其中,如同酣眠的狐妖。
    【水鏡城到了,尊上。】
    【你再不醒,黑桃花可要開花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