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何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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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這個人很熱心,熱心到有點缺心眼,隻要認定你是我哥們姐們,哪怕你把我賣了我就算知道了我tmd給你丫數錢去。
周末,我跑到劉經理那,跟他得瑟了很多,基本告訴他,何嘯冥是一個用自己來守護長白山的偉大的年輕同誌,外加送了2條0.5的中南海後。當然,正常人都會覺得我在編故事,還是個特別低級的借口。但是,偉大的劉經理,他相信了!他感動了!他給我批了公差,讓我回北京!
到達北京是19:50了。我隻背了一個雙肩包,打了車,就奔著那個地址去了。
看著出租車從t2航站樓開出,到達我那n年沒回的母校時,我tmd心裏都快哭了,居然打車打了150!尼瑪太黑了,仗義也得自己掏錢!我快遞何童鞋的信多好呀!
讓你窮b假仗義!心痛死你丫的!我咬著後槽牙掏出150,故作瀟灑的甩給司機大叔呀。
“姑娘,差2塊錢燃油。”大叔極為不配合呀,一臉看不上呀,以為我土包子呀,不知道北京要給燃油呀!
“我cao,我不要票了,你還要我2塊錢燃油!這報不了你知道嘛!平時我回家才70!”我已經抓狂了,大叔你還要跟我要2塊錢!
大叔不放我走呀,說自己掏個份錢不容易呀,每天睜睛就是份子錢呀!tmd出租車公司你們要瘋呀!大叔不放我走呀!我找了半天沒有零錢呀,大叔寧願200找給我48元也不收150!!大叔你咋這麽不仗義呢!
終於還是回了我的母校——那折騰了四年,瘋了四年,傻了四年的母校。
我選了西門進去,那兩個傻憨憨的石獅,還是那樣,那潔白的華表,豎在夜空裏,一切,還是那麽熟悉。
我想何嘯冥,你應該算不出來,你要找的人,居然是住在我的母校。
3年沒回來,東門聽說起了新的教2,全樓wifi覆蓋,一水兒的國際先進教學設備,頂級設計師設計的階梯,都頂不上當年我入校時的喜歡的它的古風。
我突然感到,我念舊了。我老了?
往西行的小路,許多院士的小院就蓋在這裏,都是小小的四合院,平房,平穩,平靜。
緩行10分鍾,我敲開了一個小院的門。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在問了情行後,把我讓了進去。
我上去就叫阿姨,人家糾正,是保姆……
保姆把我讓進了正屋,進房裏說了些什麽,之後攙著一位約有60歲上下的老太太出來。
我把情形大約說了下,就把信拿出來,遞了上去。
老太太在聽我提到何嘯冥時,全身震了一下。之後抬起雙手,摸索著我遞上去的信。
我伸手比劃了比劃,保姆向我點頭,證實老太太看不見。
“姑娘,既然你認識嘯冥,這信,幫我讀吧。”老太太一臉的謙和與信任。
我一時有些不知道怎麽辦好,明明信上寫著不讓我看呀。
“讀吧,我看不了。他讓你帶信,說明相信你。這孩子,快10年,沒給我捎過信了。”老太太緊閉的雙目裏,淚水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淌了出來。
“那我讀了。阿姨您聽好了。”我想了半天,叫奶奶不合適,還是叫阿姨吧。
“母親大人,兒身體健康,一切均好。勿念。帶信之人,是我的朋友,可信。請一定保重身體。隨信帶去土特產……”我cao,我要瘋了好嘛!尼瑪走時候不說清楚,雞蛋、鬆子神馬的,都被我同事分了!最後一包茶葉我以為給我的好嘛!我tmd給喝了!太坑爹了。
“阿姨,米有土特產了……進肚子了……”我極度不好意思的說。
“嗬嗬,沒事。好孩子。那些東西呀,我吃了也沒用,再說,上級每月發的,吃都吃不完。嘯冥這孩子呀,真的很好?”老太太關切的問題,那溫和的笑容,讓我瞬間放鬆了。不得不說,何嘯冥的清秀輪廓絕b遺傳了他娘,雖然已是60多歲的人,雖然一臉的滄桑,可是隱隱能感覺到他母上大人曾經的驚豔——這就是人中之中的相貌?在回母校的路上,我就很奇怪,這是何嘯冥的什麽人?在見到老太太之時,我基本已經感覺是他的母親了。這小子,讓我幫著看看媽有啥的呀。還不直說。可是,住在母校這種小院的,必定不是平常人,都是院士級別的,鍋家一年出30萬養著的學術泰鬥呀!那真的如他所講,一直到現在,上級都在養著他們家?這裏邊,有什麽關係?上級,又知道長白山的什麽事嗎?
老太太自打聽完我讀的信,淚如泉湧,弄得我手足無措。
“阿姨,您真別提心。有我在呢,嘯冥什麽也不缺,真的!”我又假仗義上了。
“好孩子,阿姨謝謝你。”老太太居然站起來要給我行禮!我cao,我哪受得起呀。我趕緊上去扶,就在這往前移的五六步之時,卻感覺裏屋那熟悉的金黃色光團出現了。
“阿姨,您這屋裏,也有參王???”我趕在老太太耳邊,很是輕細的說出。這東西,外人聽不得,我不想把保姆也卷進來。
“你,你能看見?”老太太明顯一驚,讓保姆下去忙自己的。把我帶進了裏屋。
我看到,那個與何嘯冥香台上一樣的盒子……
老太太姓魏,山東濟南人士。年輕的時候是大美女,與何嘯冥的父親相識,相戀,相依。對於何家的故事,她因為愛,而認了。一輩子,愛一個人,不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嗎?
哪怕,哪怕這個人,是個怪物一般。
兩年後,何嘯冥出生。這才是真正的怪物培養體。
剛剛足月的何嘯冥被父親帶進了長白山的木屋。每天,都要用人參的根須泡的水洗澡,也要喝摻了人參須的奶水。
剛剛會走路的何嘯冥,一個人,手被割破,被放在山澗裏,用嬰孩的血,與參王立血續。
會定字的何嘯冥,每天,都要在泡滿山參的缸裏呆上2個小時。
每個月,都會被父親帶著,到一個山澗裏,過上幾天。
一直這樣,直到,他的眼睛,出現植物狀的腺體。
我聽得有些肝顫,這個與上天、與自然的約定,讓我有些把持不住。它完全超越了我的認知。
“當時看到嘯冥受這罪,我天天和他父親吵,可是他不聽,還是要把嘯冥送到那深山老林的山澗裏,我隻能在家哭,我的眼睛,就是在那時哭瞎的。”
“阿姨,我能問一個比較避諱的問題嗎?”我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問吧。”老太太用手抹了抹滿臉的淚。這個母親,真的不容易當。
“何家人,最後,會怎麽樣?會,自然死亡嗎?”我承認我大不敬了,但是我確實很想知道。
“何家,在延續了下一代後,確認天約已定後,身上的須莖會加速生長,他們會自己走進山裏,進入何家人的禁地,外人找不到,也看不見。之後就不會出來了……”阿姨沒有說完,一抹寒意,把我的心完全霸占了。
我無法想象,就如同那個晚上,我看到纏滿何嘯冥雙腿的根須,最後瘋長,把人包圍一般。我無法去想,一個母親,親臨自己愛的倆個男人,丈夫、兒子,最後終是同一輪回時,會如何崩盤。
我無承受,因為要活下去,與上天簽訂的如此近乎慘烈的天約。
那天我告別何老太太的家,已是午夜時分。大爺爺不放心我,派了叔叔過來接我。已提了教授的考古販子,梳著大背頭,開著大切,一路想逗我發笑。
我就是提不起精神來,我的世界觀,坍塌得不招邊際。
看我實在鬱悶,叔叔下車給我買了當勞~”老不正經,你唱得真難聽!我都要苦笑了。
“喲,眼睛,我看看。”扳著我的腦袋看了幾秒,大叔叔吸了口冷氣。
“姑娘,什麽時候碰上的,怎麽,會是個泉眼?!上次在北京的時候,你怎麽沒說!”大叔叔瞬間緊張起來,與文物、古墓接觸久了,他對這些事,極為敏感。
“已經沒事了,遇上高人,說已經封上了不會再長了。不會看到太古怪的東西了。”我挑了點聖代上的巧克力含在嘴裏。
“還真是的。居然就停在這個雛形上,散了葉勢。不會長了。”叔叔鬆了口氣。
靜靜的開了十分鍾,他忽然仰天大笑“侄女!傻人傻福!這是遇到什麽貴人了?這sb知道不知道,封個泉眼,至少折壽10年!”
大切在北京四環上狂彪,那口巧克力合著我的眼淚,變得苦、鹹、澀。
多久了,我都沒有近乎崩潰似的流眼淚了……
媽,帶信之人,是我的朋友,對,朋友。
在北京停不了太久,第二天晚上的飛機,除了狗罐頭,我把我爹給我囤的10盒紅棗嚼一嚼都給帶上了!我覺得,小何好像挺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