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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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大小姐有什麽錯呢[年代]!
    第69章占有欲是不是太大了些
    丁卿卿能發現林染不對勁。
    林染自然也能發現丁卿卿不對勁。
    她仔細想書上關於丁卿卿的劇情。
    可惜沒有什麽具體的情節,隻記得她應該一直都是跟許亦霖在一起的,自己坑了許家,刺傷許亦霖進了監獄之後,丁卿卿還是嫁給了許亦霖。
    但現在她為什麽會跟顧盛文攪和上
    還跟著顧盛文趕在過年前兩天到了南洋。
    顧盛文還跟周妍周家關係很深,不管是周家還是顧家,都是航運世家,是從江宴父親的死中獲利最大的人。
    顧家的遠洋航運拿到了湧灣碼頭。
    周家想要的則是整個江氏,以及江氏的市場,隻是沒有得逞。
    她握著江宴的手,問他“以前丁卿卿跟顧盛文有什麽關係嗎”
    “沒有,”
    江宴道,“幾乎沒有。”
    “江宴,”
    林染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見一見丁卿卿。但我感覺顧盛文和丁卿卿來南洋,很可能是衝著我們來的,如果貿然見丁卿卿的話,可能會打草驚蛇。”
    江宴不知道什麽劇情不劇情。
    但他厭惡先前顧盛文看著林染的眼神。
    也厭惡會讓他想起許亦霖,以及以前那個喜歡許亦霖的阿染的丁卿卿。
    他不願意她跟他們再扯上任何關係。
    他的目光落在林染抓著自己手的手上,這隻手跟周妍和顧盛文握了握,就能看到他們跟別人上床的片段,也就是她隨時會看到別的男人在床上的情況這簡直了
    他真的是惱火。
    相比較得到的鬼信息,他更希望她正常點。
    他道“沒事,我來處理。”
    周啟生不願對江宴動手。
    於他來說,無利還冒很大風險的事他不肯做。
    顧盛文卻覺得這事再簡單不過。
    深海動手,隻要有人,例如船上的侍應,是最方便也不用冒任何風險的。
    周家在南洋航運業根基深紮,想在這一班郵輪上找一個跟周家有什麽牽扯的,信得過的船員或者侍應,簡直輕而易舉。
    周啟生卻始終不肯鬆口,摸著手慢慢道“盛文,賺錢的事咱們可以一起做,但殺人的事,我可不會幹。”
    顧盛文心裏暗罵,麵上卻還是溫文,道“周叔,我懂,我知道周叔不願沾手這事,那周叔能不能給我幾個信得過的名字,我自己去尋他們,絕不會讓周叔你沾上半點,周叔你什麽都不知道。”
    周啟生按腦袋,道“盛文,你要是隻是想要個熟識的人,上船做事尋個方便,例如買點東西什麽的,甚至是想尋個姑娘,我都能幫你,但殺人,絕對不可能。”
    “周叔你說什麽呢,”
    顧盛文笑,道,“你當我
    是什麽人了,我都跟妍妍快訂婚了,還尋什麽姑娘”
    周啟生心裏那叫一個鬱悶啊。
    顧盛文走了。
    但下午的時候,周啟生就讓人給他送了一封信。
    裏麵有一張船票,還有一個人名,以及相關的資料。
    傳信的人跟顧盛文道“顧少爺,我們家先生說,因為時間太匆忙,郵輪上豪華客房已經都訂滿了,就隻能委屈顧少爺,坐一等艙了。”
    一等艙。
    顧盛文把船票放桌上,又翻了翻送過來的資料。
    心裏冷哼了一聲,這老狐狸,說話做事可真是滴水不漏。
    要是他猜的沒錯,江宴和林染坐的,應該也是一等艙吧。
    顧盛文又拿了船票琢磨了一會兒。
    原先他沒想跟江宴還要林染一道回去。
    可是一起回去也未嚐沒有好處,至少全程他心裏能有個數。
    還有林染。
    想到林染,他莫名就想到昨日的那一麵,心裏就跟裝滿了飛絮一樣,著實有點癢癢。
    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她,怎麽這回這人怎麽就這麽勾人了。
    不過要回去,他當然會帶著丁卿卿一起回去。
    隻是為了不招人眼,還是給她買了一等艙的船票。
    這女人讓她有些不安。
    還是帶在身邊比較好。
    到時候,還有別的用處。
    江宴和林染坐的的確是一等艙。
    跟他們同行的還有曲老師,就住在兩人隔壁。
    幾人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上了船。
    安頓下來之後,林染和曲清雅上甲板上看風景說話。
    陽光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站在甲板上看著海麵和越來越遠的大陸,寂靜和身後甲板的喧鬧融為一體。
    曲清雅道“沒有想到還有一天我會坐船離開這裏,上次留洋回來,我以為就安定下來了。”
    林染拉了拉她的手,道“心安之處既是家,曲老師,你去我們家,肯定會喜歡的,村裏人也很好。”
    曲清雅笑了笑,但卻推開她的手,道“你別碰我,免得你們家江宴又要吃醋不過要我說,你們家江宴這醋勁和占有欲是不是太大了些,現在連你碰一下別人都不許,就差把你跟別人隔上個一丈遠寫臉上了。”
    林染“”
    林染頗有些尷尬。
    她知道江宴為什麽不喜歡自己碰別人。
    他怕自己看到別人的床戲。
    哪怕自己屢次強調那隻是極少數的概率,但他也仍是堅持。
    她揉了揉自己的臉,“嘿嘿”了一聲。
    這事實在不好解釋。
    那就隻能讓江宴背鍋了。
    曲清雅看她這樣,歎了口氣,伸手拂了拂她頰邊的頭發,道“照理你跟江宴兩情相悅,他對你也是真的好,
    我不該亂說什麽,但阿染,我覺得你還是得保持點理智,太強勢的男人,又太愛你,控製欲怕是也很強,你若沒有自己堅定的主意,可能就會慢慢失去自我阿染,我不希望你這樣。”
    “放心好了,”
    林染笑,道,“他管不了我,那個,是有原因的,他對我唯一的要求大概就是我別睡別的男人了。”
    曲清雅“”
    “口無遮攔。”
    曲清雅敲了敲她的腦袋,嗔了一句。
    “阿染。”
    兩人說著話,就聽到後麵突然有人喚她們。
    兩人回頭,就看到穿著一身休閑裝的顧盛文出現在了她們身後不遠處。
    顧盛文上前,笑道“急急忙忙買的船票,沒有想到碰見了熟人,這次航行不會太寂寞了。”
    說完看向林染身邊的曲清雅,道,“阿染,這位是你朋友嗎”
    林染真不知道這位跟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熟。
    “我的老師,”
    林染介紹道,“曲清雅。曲老師,這位是港城遠洋航運的大少爺顧盛文,顧先生。”
    “顧先生。”
    曲清雅禮貌地跟他點頭示意。
    顧盛文並不惹人煩,隻是跟她們打了聲招呼,說上了幾句就離開了。
    曲清雅看著顧盛文的背影笑,等那背影進了船艙再見不到,才搖了搖頭,道“也怪不得江宴那麽緊張,你也太招人了些。”
    林染看她。
    曲清雅就揉了揉她的耳朵,道“說什麽急急忙忙買船票,我看八成是有心的。”
    有心是有心。
    但林染覺得這有心八成不是色心而是壞心。
    她側了腦袋,道“顧先生有好幾個女朋友呢,曲老師,我估計他看哪個漂亮女人都是兩眼放光的,別誤判了。”
    曲清雅“”
    原先還覺得顧盛文長得也不錯,也算俊雅風流的,現在沒法看了。
    船上的日子本來單調,但因為有興趣相投的朋友,就截然不同了,變得愜意又休閑。
    林染每天和曲老師說話,一起看書,上甲板上討論討論,甚或曲老師拿了自己正在寫的新書給林染看,林染一章一章點評,中間女主角有幾個男朋友,說起經驗,讓她記得最深的竟是身體最契合的那位,林染就驚歎,道“那是不是應該要多談幾個,這樣才知道哪個最適合自己,不管是心靈還是,都能找到最契合自己的。”
    “我覺得沒什麽定論,”
    曲清雅笑,道,“自己覺得滿足幸福最重要,還有,吃飯也是吃七分飽最舒適健康,什麽東西都不能太過,不管是太重口舌之欲,還是其他的欲望,太過了都不好當然真正兩情相悅也沒什麽,什麽事情,自己心裏明白就成。”
    林染就笑。
    跟曲清雅說話真真舒服。
    是那種越相處越舒服得那種。
    她越來越明白,為什麽孫世均始終對她割舍不下。
    縱使不是那種讓人昏了頭腦的迷戀,但就是這種帶著幾分清醒的滲入生活,每每你覺得能割舍下,但一割,就恍然若失,生活沒了滋味。
    林染過得逍遙,自然就忽視了江宴。
    好在江宴也忙得很。
    他經常還會去別的船艙,人影都不見一個。
    有一日丁卿卿在一等艙的船尾看到江宴,她猶豫了許久,等跟江宴說話的水手離開,她還是走上了前去。
    顧盛文跟她說過,江宴偶爾會到一等艙來。
    那日顧盛文給她船票的時候,跟她道“多謝你給我的信息,有了這些信息,我們有所防範,自然不會讓江宴發展狀大到越過顧家,但更多,卻未必需要,你想讓我幫你除掉他你試試幫我做另一件事,事成之後,我可以安排,讓你們舉家移民去其他國家,有足夠的錢財夠你們一世無憂,不然,不用等將來江宴或者林染來對你或者你們丁家做什麽,你回到港城不久,你們丁家可能就要露宿街頭了。”
    “你也別想著背叛我,去投靠江宴,你應該知道,他這會兒心裏眼裏都是林染,首先,你不可能取代林染,讓他信你而不是信他心愛的女朋友,第一,就你跟我,跟許亦霖的過去,你就沒可能讓他看上你。”
    “你放心,你是我的人,多少錢對我來說也算不得什麽,隻要你乖乖聽話,替我辦事,我養你幾輩子也沒有問題。”
    彼時丁卿卿捏著那張船票,從沒有哪一刻,比那時更後悔自己一時衝動找了顧盛文合作。
    更後悔在來南洋的郵輪上,信了他表麵的風度翩翩和溫文爾雅,把自己給了他。
    他讓自己離間江宴和林染。
    讓江宴對林染起疑心。
    最好讓兩人的感情徹底破裂。
    “你都不需要做什麽,”
    顧盛文笑道,“你不是說過,原本林染應該對許亦霖情根深種,死活都不肯解除婚約嗎你看我疑心病這麽重的人,最後都信了你,想必你說得讓江宴信你也不難你應該很清楚,男人心裏最介意什麽。”
    丁卿卿就站在陰影處看著江宴跟一個穿著土布衫的水手說話,看了好一會兒,等那個水手從旁邊樓梯往下麵大概控製室去了,他就站在原處,點了根煙,抽了半截,掐滅,她知道自己再不上前他可能就走了,下次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才咬了咬牙,走上了前去。
    “江先生。”
    她喚道。
    江宴轉頭看她。
    丁卿卿還是第一次比較近的距離看江宴。
    以前聽說這個人的時候,隻聽說他性格冷漠無常,江家出事之後,林染就甩了他。
    這人也破罐子破摔,不想著重振家業,隻是拍賣著家產還債,每日裏在碼頭跟著那些碼頭工人三教九流廝混。
    可等她做完那個夢,才知道這人有多可怕。
    而這會兒,她近距離看他,看到他的眼睛看向自己,的確陰沉可怕之外,她發現,這人竟然很好看。
    十分俊美。
    讓人心生懼意但卻又不得不承認,真的有一種令人震懾心折的吸引力。
    但因為那些反反複複的夢境的延伸,她莫名又覺得森寒心慌。
    她知道她被影響得太深了。
    要不然也不會愚蠢到還未摸清顧盛文的脾性,就跑去找他合作。
    卻把自己套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