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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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大小姐有什麽錯呢[年代]!
    第127章另有決定
    林染說上這麽一段話輕鬆自然,像是跟人說“今天天氣很好啊”一樣隨意自然,可那一個個字卻像是石子兒一樣打在了阿銀的臉上。
    她呆呆看著林染,臉上又辣又疼。
    她早就聽說過林染嬌縱脾氣大的名聲。
    來之前就做好了林染會大發脾氣的準備。
    她心底甚至未嚐沒有想過,如果林染能跟江宴鬧翻,那是最好不過的事。
    這並非不可能。
    因為她知道的,林染就是這樣的人。
    以前因為阿宴哥不夠重視她,就大鬧著把婚事給退了,後來跟許二少也一樣,因為許二少跟別的女人的事又繼續大鬧再把婚事給退了,那她因為自己上門,再鬧著要跟阿宴哥取消婚禮,又有什麽不可能
    可她再沒有想到,林染是罵人了,但那一句句,卻不是阿銀想要的。
    那一句句,戳在阿銀的臉上,像是把她的臉皮都撕了下來。
    她又羞又惱,幾乎想衝上去打一架了。
    她從小在碼頭棚屋長大,就是這樣的脾氣。
    但這裏畢竟不是碼頭。
    她也知道自己要是這樣衝上去跟林染打一架那就真的理虧了
    就跟林染罵的一樣,她是以什麽身份去跟林染打架
    想到這裏,臉上更火辣辣了。
    她咬牙,道“林小姐,你不要扭曲我話裏的意思。”
    她沒想到林染嘴皮子這麽厲害。
    這樣會扭曲事實。
    “你知道你跟阿宴哥的婚事,根本不是阿宴哥的本意,不過是你”
    “砰”得一聲,她話還沒說完,陶姐把一碟子點心砸到了桌上,打斷了她的話。
    陶姐已經忍了很久。
    她之前隻是不想搶了阿染小姐的話,這才忍著。
    但這會兒阿染已經擺明了態度,指了方向,她可就不忍了,衝著阿銀就罵道“不是少爺的本意”
    “這位姑娘,你到底是誰啊衝到我們江家來對我們少奶奶跟少爺的婚事指指點點,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臉,這樣的膽子啊我們少爺給了你臉了”
    “以前我在碼頭上也見過你,對你印象也不算差,覺得是個挺利落挺爽快的姑娘,怎麽就沒想到,這表麵老老實實,內裏野心和臉竟然這麽大”
    “你一口一個林小姐阿宴哥的叫,可這是江家,你不知道你口裏的林小姐是你口裏阿宴哥領了證的太太是我們江家的少奶奶當著她的麵叫她林小姐,叫我們少爺阿宴哥,我就我所知,我們少爺平日裏跟你說過三句話沒他平時看到你也跟沒看見一樣吧他一向都是拿別的女人當空氣的”
    “就這樣,你好意思衝到我們江家對我們少奶奶叫囂你知不知道,就你這樣,要是我們老爺太太在,就算他們一向仁慈,不讓人拉你
    去警局,也一定會拉你去醫院讓人看看你腦子哦,你是看著我們老爺太太不在了,就以為我們江家什麽人都能跑來撒野了現在這個家裏是少奶奶當家,少奶奶也一樣能趕你出門”
    “什麽兩百萬,天哪,你這話說出來也不怕閃了舌頭,趁著我們少爺不在,跑到我們少奶奶麵前要兩百萬,我怕你不是失心瘋了吧”
    陶姐一通罵,罵得阿銀差點厥過去。
    她知道陶姐雖然隻是個傭人,但在江家卻身份特殊,她敢對林染叫囂,卻不敢跟陶姐對罵的,她想對陶姐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剛剛她跟林染說話,特意沒避開陶姐,原本是想激起陶姐對林染的不滿的,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麽事情的走向跟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這會兒她隻恨自己不像那些大小姐們一樣嬌弱,直接暈倒了。
    難怪那些大小姐們吵架時動不動暈倒,原來竟是一個利器啊。
    她漲紅著臉,說了幾次“陶姐,不是這樣的”,可陶姐“劈裏啪啦”的罵,哪裏有她的還嘴之力
    再看一眼林染,林大小姐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對麵沙發上喝茶呢。
    更要暈了。
    “陶姐,”
    最後竟然被陶姐罵得眼淚都出來了,眼圈通紅地大喊了一句,“我真的是為了阿宴哥,不想阿宴哥背負著父母的死之後,再背負著這個女人,不能做他自己。”
    說完也不等陶姐再說什麽,捂著臉就衝到門口跑走了。
    陶姐看她跑走,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跟到門口,看外麵人影子都不見了,才“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轉回頭來安慰林染,道“阿染小姐,你先頭罵得很對可別聽她挑撥以前看她還挺爽朗淳樸,真沒看出來,心思這麽奸,野心這麽大呢”
    天呢,兩百萬,一聽到這個數字陶姐頭都暈了
    她可不信他們那些人,相比較開什麽賭檔,她覺得他們少爺跟阿染小姐一起開廠子靠譜多了
    林染笑,道“以前不著急,潤物細無聲,你當然看不出來,現在不一樣,現在他們急著阿宴哥拿錢出來嘛,還是那麽一大筆錢,一急不就把底都露了出來,”
    說著拍了拍胸口,道,“哎呀,原先我聽說過這個阿金還是阿銀,還很擔心,阿宴哥要是真喜歡她怎麽辦,現在好了,放心了,原來她隻是想要阿宴哥的錢啊,那我就不用擔心了。”
    “哎喲,”
    陶姐聽了自家少奶奶這麽一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忙哄她,道,“阿染小姐,少爺怎麽會喜歡她,唉,我就跟少爺說,但凡一個朋友,老帶妹妹在他跟前晃,那一定是用心不良果然沒錯吧”
    林染就笑得不行,順便還問了很多江宴以前的事,兩人說得不知道有多愉快。
    且說回阿銀。
    阿銀被罵得臉上發燒,頭腦發漲的離開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家裏她大哥丁金正等著她
    。
    丁金看到她的樣子皺了皺眉,問她aaado怎麽了你去哪裏了aaardo
    本作者五葉曇提醒您六零嫁香江大佬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來看完整章節
    丁金出身碼頭,是一個從一無所有能混到在碼頭上有一定分量,手下也已經有一群兄弟的人,自然不是空有力量和義氣的人。
    事實上,他也不缺手段和腦子。
    他知道妹妹阿銀喜歡江宴。
    曾經也不是沒想過把妹妹嫁給江宴。
    林染以前嬌縱虛榮脾氣大那名聲,未嚐沒有他暗地裏的手筆當然,那時候林染行事也的確乖張。
    今天阿銀去找林染有他的手筆,但也不是他指使。
    他明知道葉深風流好色,還讓妹妹跟他訂婚,就是想吃賭場的一杯羹。
    可是光讓妹妹跟他訂婚還不夠,葉深想要實際的,答應他,隻有他把江宴拉進去,把剩下的兩百萬的缺口填上,才同意說服另外一個股東,給他一定的股份,進管理層。
    但江宴拒絕了。
    江宴說“現在我對船運都沒興趣,更別說賭場了。”
    可對丁金來說,這次的機會太重要。
    得到,他就能一飛衝天,失去,他可能就要做一輩子碼頭工人阿金。
    他隻能賭。
    所以他設計妹妹“偷聽”到了他跟一個兄弟的對話。
    說江宴之所以放棄競投賭牌這麽好的機會,都是因為林染。
    因為林染挾恩以報,江宴隻能放棄祖業,放棄自己的抱負,為她做牛做馬。
    阿銀從小喜歡江宴。
    這段時間因為跟葉深訂婚的事本就情緒不好,再受這麽一激,自然忍受不了,果然就趁江宴不在家的時候衝去了江家找林染。
    丁金不知道自己妹妹去找林染會有什麽結果。
    但事已至此,不嚐試就什麽都沒有。
    他知道林染驕傲脾氣大就像當年,他也隻是小小的推波助瀾一下,她不就跟江宴鬧翻,解除了婚約
    有時候法子不要嫌老嫌糙,管用就行。
    他看著阿銀,道“你去哪兒了”
    阿銀眼裏含淚,這會兒她哥一問,委屈勁一上來,再忍不住,“唔”一聲哭出來。
    她道“大哥,那個林家大小姐,她怎麽這麽不要臉連陶姐都被她收買了。”
    丁金沉著臉一套話,就把她在江家的對話都套出來了。
    然後越套臉越黑,也非常惱怒,惱怒於林染的那句“想要做大生意,賺大錢,可卻偏偏一點本錢都沒有,就想要一分錢不出,空手套白狼”
    丁金越想越惱怒,更多的還有憋悶,就找了幾個心腹兄弟去海邊喝酒。
    他跟兄弟說,賭場的生意可能做不了了,因為江宴把錢全部拿去了給林染開廠子,不願意參與競投賭牌。
    他道“我不明白,以前的宴哥絕不是這樣的人,竟然為了個女人不要祖業不要生意。要是別的女人也就罷了,還是個為了別的男人綠過他的女人。
    ”
    幾個兄弟聽了麵色各異。
    本作者五葉曇提醒您最全的六零嫁香江大佬盡在,域名來看完整章節
    其中一個皺了皺眉,道“金哥,可能宴哥隻是覺得做廠子生意更好更穩,賭場,畢竟是偏門,刀口上的生意。”
    丁金看了說話的兄弟一眼,冷哼了一聲,道“想要賺大錢,當然是走偏門,更何況這是正正經經投政府發的牌照,那偏門也是正門了。”
    那個兄弟便垂眼喝了口酒,不出聲了。
    等夜深了,幾個人各自散去,其中一個兄弟家離得遠,丁金叫了他去了自己家的棚屋。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問那個兄弟“阿黑,阿正是怎麽回事”
    那剩下的兄弟酒量雖好,架不住喝得多,頭暈眩眩的正半昏睡中,聽到丁金問話就道“金哥,你別怪正哥不順著你的話說,他說得也是大實話,賭場的生意雖然賺錢,但打打殺殺的也嚇人,大家有父母的有父母,有老婆孩子的有老婆孩子,做廠子金哥你看不上,可林家大小姐的這個廠子,碼頭上多少兄弟的家人都去了那廠子,碼頭上賺錢都是辛苦錢,力氣錢,那邊聽說隻要技術好,人工就高,月底出糧又穩定你也別說林家大小姐不好了,現在碼頭上喜歡林家大小姐的兄弟多得是。”
    他說的“喜歡”當然不是男女的那種喜歡,而是林家大小姐解決了很多家庭生計問題的喜歡。
    他說完又嘟囔了幾句,轉身就又睡過去了。
    隻剩下丁金在黑暗中麵目扭曲了一下。
    丁金聽了兄弟的話心中更加鬱憤。
    因為他好像突然意識到點什麽,意識到有點什麽東西已經在過去半年悄然轉變了。
    就是身邊的人,碼頭上的兄弟對林染的態度。
    丁金意識到了點什麽,但丁銀卻並沒有。
    她在林染和陶姐那裏受了大委屈,她哥聽完臉陰沉沉的嚇死人,她不但沒受到什麽安慰,還更加委屈驚怕。
    不僅是他哥的臉色嚇人,她還後知後覺地想到了江宴,她哥這裏不給她兜底,她突然就恐懼起來她不是不知道江宴脾氣不好的,隻不過她跟他並沒有什麽真正的接觸,中間更是還有一個哥哥做依仗,但這會兒,她卻突然害怕起來。
    因為害怕,愈發委屈。
    她就忍不住去找人傾訴,她需要找到認同和支持。
    她從小在這一片長大,大家也都喜愛她,在這件事上,她自然認為大家肯定是毫無疑問地支持她,對林染厭惡和譴責。
    棚戶區的人大部分都認識,話一說出去,改天就能傳出去好幾個版本。
    這回丁銀找人哭訴也沒有例外。
    不出一天,整個棚戶區,不,到了第二天,整個碼頭上的人都知道丁銀跑去了江家,譴責林家大小姐挾恩以報,逼江宴娶她,賣了祖業給她開工作坊開廠子
    眾人“”
    整個棚戶區和碼頭都一片嘩然。
    相比較一年前他們對待林家大小
    姐跟江宴退婚一麵倒的鄙視態度,這回的風向卻大部分微妙的轉變了。
    正如丁金那個兄弟昏睡前說的,在這一片,不知道多少人受益於林家大小姐的廠子。
    多少人自己活著家人進了林家大小姐的廠子,或者做著相關聯的工作。
    相比較外麵一些沒人性的工廠老板,林家大小姐的廠子待遇好,人工高,管理也和善,大家隻盼著大小姐的生意能做得更大些,賺的錢更多一些,廠子也開得更大一些,這樣大家也就有了盼頭。
    林家大小姐甚至還說過,江宴打算投了附近的地,建廠子宿舍,隻要是廠子職工,交少量的租金就可以入住宿舍。
    那大家就可以搬出這片棚戶區了。
    所以,丁銀你想要江少不幫林家大小姐辦廠子,把錢拿出去給你哥去開賭場
    你是誰啊
    你哥又是誰啊
    不就是個帶著人整天打架鬧事的混混嗎
    這一切都悄然發生著,在丁金和丁銀都還未曾發覺的時候。
    且說回林染和江宴。
    阿銀的來訪對林染並沒有什麽影響。
    她借故跟陶姐問了很多江宴以前的事,就是她自己的事都拐彎抹角的問了不少,所以心情還大好,下午的時候也沒出去,就睡了個午覺之後在書房裏打磨時間。
    江宴傍晚的時候回來,一回來就被陶姐叫住,虎著臉問他“少爺,你跟那個丁銀姑娘到底怎麽回事”
    江宴“”
    “什麽事”
    他問道,“為什麽突然問”
    陶姐就把今天丁銀一副裁判官模樣跑過來對著林染一通問罪的事說了,道,“說你跟阿染小姐的婚事是阿染小姐挾恩以報,說你賣了祖業,犧牲自己的事業去給阿染小姐買種植園,買地開廠子,整天的圍著阿染小姐轉,哎喲,還說阿染小姐不缺嬌慣她的男人,什麽許家大少許家二少,還把林家姑太太都扯了進來,”
    陶姐揉著胸口,道,“那些話,就是我聽了都氣得胸口疼,別說阿染小姐自小金尊玉貴的長大,哪裏聽過那些粗口,哎喲喂,自從那姑娘這麽來罵了這麽一通,阿染小姐一整天都沒再下過來,中午飯都是隨便吃了兩口。”
    “少爺啊,你到底是怎麽惹了那個阿銀,一個沒出嫁的姑娘家,就這麽跑到人家家裏,趁先生不在家,質怪人家太太為什麽花先生的錢哎喲,你到底給了她什麽底氣喲”
    江宴“”
    他給了人什麽底氣
    他連那人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好吧他知道,誰讓他過目不忘呢。
    但那人跟大路上隨便哪個阿婆阿嬸或者乞丐,對他來說都是一個樣。
    江宴的臉黑的呀。
    還氣。
    他還很少被什麽人和事給氣著。
    他直接往樓上走,走了兩步想起來什麽,回頭跟陶姐道“下次再有這樣莫名其妙的
    人過來,讓她滾。”
    陶姐聽了自家少爺這話,立馬就喜笑顏開起來,道“好咧,那你快去哄哄阿染小姐哎喲,估計阿染小姐從小到大也沒受過這種氣呢。”
    江宴的腳步一頓,然後就加大步子上樓了。
    林染正坐在沙發上蓋著小被子翻著小姑媽送的禮物呢,聽到腳步聲忙就把那本冊子迅速塞到了坐墊下麵。
    因為剛剛那冊子上的畫麵著實有點驚悚,她有那麽一絲的慌亂,等江宴進來,看到他也有些許的不自然,甚至還避了避眼睛。
    江宴皺了皺眉,上前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道“不舒服”
    臉上紅得厲害。
    林染忙搖頭,做正了些,道“沒有沒有,可能是剛睡醒,之前捂著被子捂狠了。”
    她有個毛病,就是喜歡蓋很多被子睡覺,這會兒天氣冷就更是,兩個熱水袋加兩床厚被子港城的天氣能凍到哪裏去,但她就喜歡這樣。
    江宴便仔細看了看她,又用手摸了摸,的確不像是生了病的樣子,便放了心下來,問她道“今天那個丁銀是怎麽回事”
    說到這個啊,林染立即從先前的不自在裏走了出來。
    她嗔道“我哪裏知道她是怎麽回事,她說我把你的錢都花了,不給她和她哥錢開賭場,我還想問你怎麽回事呢”
    說完委屈巴巴道,“江宴,你嫌我花錢多就直接說嘛,還要找個別的女人跑來說,我要不要把廠子賣了給你開賭場”
    江宴聽得那叫一個慪。
    又酸又氣又惱又慪。
    他伸手把她拎到了懷裏,低頭親了親她的脖子,道“抱歉,是我沒處理好。”
    雖然這真的有點冤枉他並沒有給過那個丁銀任何可以令她誤會的地方。
    “我明天給你找個保鏢,”
    他道,“以後再有什麽莫名其妙的人靠近你,讓人直接拎走扔出去,或者打電話報警。”
    他擔心的更多是她的安危。
    他這會兒已經開始後怕,他自己被人暗殺過多次,難保將來不會有人想要對她動手。
    林染聽他這麽說卻是嚇了一跳。
    而且他這麵色可不像是隨便說說的。
    “不至於,不至於,”
    林染從他懷裏推開,一手拽著他胳膊上的衣服,一手擺手,道,“我不喜歡保鏢,再說了,我都練了這麽久的拳,真想要扔個人什麽的,不至於要保鏢動手。”
    想了想還是決定岔開話題,道,“其實我覺得賭牌還是可以投的,不過那個丁銀我覺得怪怪的,估計她哥心術也好不到哪裏去,賭牌要是落在這種人手裏肯定會是一個大禍害,要是真投的話,能不能找人合作,但把姓丁的撇出去”
    “是,”
    江宴冷聲道,“我會投,但不會跟他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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