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狂犬病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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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得我莫名其妙。
    正當我想跟麗娜解釋解釋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單純道隻是師生關係的時候,一側頭,我頓時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麗娜躺下的那邊,他……莫少華,就站在那兒,直勾勾的看著我!
    不是,我不知道他看向哪裏,好像他的眼神永遠都不會有那種正常人的聚焦點出現,我甚至覺得他的眼神又像是落在我旁邊。
    那種感覺,就好像我身邊有什麽東西一樣。
    我嗓子裏憋著一口哭都哭不出來的哽咽,我下意識的將手挪到麗娜身邊,下意識的揪住了她的睡衣。
    “怎麽了?“麗娜很疑惑,我已經不知道手裏的力度有多大。
    “你看……那兒!“我艱難的抬手指向她身後的床邊兒。
    “你幹嘛呀?疑神疑鬼的?這不什麽都沒有嗎?“麗娜回頭看了一眼,一個簡單的翻身動作,已經和它貼的很近很近。
    可麗娜竟然看不見,她一把扯開我揪著她睡衣的手,繼續找話題和趙純扯淡。
    我終於明白什麽叫恐懼,是大家都在一起,可是,那個未知的所在,隻有我自己能看見,一下子,我竟然覺得我自己即便和麗娜姐躺在一起,我卻被困在自己的恐怖世界中。
    我的手,被麗娜剛扯開,卻又無法控製的反倒抓住她的手腕,死活就是不鬆手了。
    麗娜似乎被我弄得焦頭爛額,她坐了起來,背對著床沿,鄭重其事的對我說:
    “我發現你是不是受刺激了?殯儀館裏來的化妝師都有毛病,畢竟整天都麵對屍體,這個我能理解,可是你……這……也太過了吧!“
    麗娜說完指了指我抓著她的手,我的指甲竟然不受控製的往相連的肉裏掐。
    我突然意識到,趕緊鬆開,那幾個指甲印硬是讓麗娜揉了半天。
    這一夜,是我長這麽大最難熬的一夜,麗娜姐偶有夢囈,但是,我不知道怎麽形容被一隻鬼盯著撐到了天亮的心情。
    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消失的,反正,我總有一種預感,他就在我身邊。
    我大早晨,打著哈哈,黑著眼圈,怎麽進的辦公室,我已經不記得了。
    直到我麵對那些化妝品時,目光落在那些針線盒上的時候,就好像背後被人戳了一針,頓時清醒了。
    因為這東西,是他以前用過的,我放眼看去,這裏有很多我進館子之前就已經存在的東西,很多。
    我甚至有些魂不守舍,我甚至不想下班回去,我想在外麵找個房子住。
    可是,殯儀館在郊區野外,去一趟老街吃個燒烤,打車都要三十幾塊錢,而且,我根本沒有任何代步的工具。
    突然之間,我竟然那麽希望出差。
    我大早晨就去了館長辦公室,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怎麽?黑眼圈那麽重?昨晚沒睡好?“館長先一步說話,似乎看出我的樣子有點不在狀態。
    我苦笑一聲說:“環境還沒怎麽熟悉,可能睡覺有點認床!“
    寒顫完,我直奔主題,問他:“我……大概什麽時候能出差?出差的地方在哪裏?“
    館長一愣:“怎麽?沒有客人聯係你嗎?“
    我搖搖頭。
    館長示意我坐在沙發上,等一會兒,他用座機電話,撥了一串號碼。
    “雲先生,您好,我這邊是xxx殯儀館,您之前說的事我安排了人會親自過去一趟,後續工作,就直接跟我的人聯絡!……誒,好,那就這樣!“
    館長掛了電話後,在電話機上,撥弄了幾下。
    他好像是在刪除號碼。
    這個與我無關,我也沒有多留心。
    “今天有個得了傳染病的病人,會送來火化,到時候你給他化妝的時候,記得一定要小心一些!至於出差的事情,客人會聯絡你,想必今天就能定下來!“
    館長說道,我突然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傳染病?
    媽呀!
    想當年老娘把化妝這個行業想的要多美有多美,我甚至還在無數個午夜因為做美夢被口水泡醒。
    我在給華夏最當紅的女明星化妝,啥時候淪落到給死人化妝,還特麽的有傳染病。
    我草,理想與現實怎麽就差距這麽大呢?
    我隻能硬著頭皮點頭:“好的,若是沒有什麽其他事,館長,那我先去準備了!“
    說完,我就準備離開館長辦公室,臨走,館長叫住了我:“到時候出差,我這裏先預知給你一些現金用,看你這一輩兒的年輕人也是剛出來打拚,也沒什麽積蓄,回來帶發票就好!“
    我連連點頭。
    出了館長辦公室,我長出一口氣,突然發現殯儀館的空氣那麽壓抑。
    我心裏忐忑難安,還是去前台找了麗娜姐。
    “麗娜姐,今天的死者是得了什麽病死的?“
    “狂犬病!“
    麗娜姐說道。
    我一聽,若不會我條件反射抹了一把臉,估摸著我頭發都豎起來了。
    “莫少華以前申請過一套防病毒裝備,應該就在他的櫃子裏,你找找,那玩意兒挺貴的!“
    我灰溜溜的就跑了,麗娜姐在身後提醒我。
    又是他,難道,隻要我在這裏一天,就永遠擺脫不了他的影子?
    果真,我在他的更衣櫃裏找到了一些防護工具,有遠紅外口罩,也有手套,看手套的關節處的做工,連指骨的每一處關節都有立體工藝製作,不妨礙帶著手套化妝的靈活性,一看就不便宜。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我掏出我的破手機,點了半天,微信消息才打開。
    有個叫雲魂的人加我。
    應該就是那位客戶了,我通過之後,他先說話了:“有個出車禍的大學生,生前很愛美,車禍死後,麵部皮肉有些破損,希望您能體諒死者家屬的心情,給她化個妝。“
    “地址呢?“我回到,看了一眼那針線盒子,看來,這東西還得備上。
    “乘坐xxx火車抵達安南站!“雲魂回府。
    我一看,這個地方沒聽說過,我回了一句:“我現在在忙,等到了聯係你!“
    我把手機留在了辦公室,開始準備給那狂犬病死者化妝的東西。
    這是我畫的第幾位死者,我已經不記得了,但是,我發誓,這是我見過死狀最恐怖的一位死者。
    白布掀起來的那一刻,我原本轉身開化妝箱的動作,戛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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