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邪惡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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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幼崽,你明天要去問誰?”鱷魚藥師惡狠狠地盯著迪亞,仿佛看見可口的佳肴。
    時間仿佛禁止,迪亞心跳劇烈地跳動,呐呐地答道:“我...我明天要去問你們,問你們什麽時候放我們走!”
    “哢哢哢!小幼崽別著急,我們很快會放你走的。”鱷魚藥師嘎嘎一笑,對著麗雅說道:“明天你帶著他到宮殿來一趟,瑪麗瑪莎大人有事吩咐!”
    “可是大人,他還是個孩子,什麽事情都還不會做,幫不上大人的忙。”
    “什麽事都不會做的生物,隻有被吃掉的份。嗯?”
    “大人我會做,我願意幫大人的忙!”迪亞急忙解釋道。
    “哢哢,那就好,記住,明天不要再遲到!”鱷魚藥師甩著尾巴離去,留下臉上寫滿擔憂的姐弟兩。
    廟宇宮殿,占據著黑暗空間的一半麵積,整體外觀有點像個三角形,周圍不但插滿了火把,還豎立著許多木樁。木樁上麵掛滿了不同生物的頭骨,顯得極其詭異。
    當姐弟兩來到宮殿門口的時候,麗雅還不斷叮囑著弟弟應該注意的情況。
    穿過宮殿大門,裏麵卻別有洞天,一排排的花圃和藥田,有序排列,各株植物生機勃發,顯然是有人精心照料的結果。再往裏走,是一個上下盤旋的雙向階梯,一隻鱷魚藥師正站在階梯口等待著兩人。
    “啊,兩個人類已經來了,跟我上去吧!”鱷魚藥師見到來人,率先登階而上。
    麗雅朝迪亞點點頭,牽著小手跟在後麵。迪亞通過這些天的觀察,知道鱷魚藥師的數量也不是很多,之所以能夠完全控製這裏,一個是因為它們身體的優勢,另一個便是掌握著一些特殊的藥劑。
    二樓階梯出口,是一個非常寬闊的大廳,裏麵擺滿了長桌和藥品,有些桌子上的藥瓶還用導管相互連接,裏麵冒出的氣泡咕隆隆作響。數個鱷魚藥師正在裏麵忙碌,唯一一個穿著白袍的鱷魚藥師吸引了迪亞的注意。它的身軀比其他藥師更加高大,一邊晃著手中的試瓶,還一邊朝其他藥師發號命令。
    她就是瑪麗瑪莎?
    果然,引路的鱷魚藥師朝她恭敬地說了聲,她便扭頭大量著姐弟兩,或許已經見過了在這培植花草的麗雅,瑪麗瑪莎的目光更多是放在迪亞身上。
    “走過來讓我瞧瞧。”一樣是很刺耳的女音,瑪麗瑪莎朝迪亞招了招手。
    兩人心裏更是緊張,奈何為人魚肉,隻能乖乖按照它的吩咐,迪亞走到近前,抿嘴低頭。
    一隻長滿青色疙瘩的大手落在迪亞肩膀上,引得迪亞身體一顫,瘦小的身軀不斷地被大手捏著,耳邊還聽到她嘖嘖地滿意聲。
    這要吃掉我嗎?迪亞纏鬥地想著,額頭冷汗蹭蹭往外冒。
    “哢哢,這幼崽的身體還不錯,帶下去幫忙吧!”好一會兒,瑪麗瑪莎才開口吩咐道。
    隻是幫忙?迪亞輕呼了口氣一口氣,接著被安排在一角粹取雜質。
    “就按照以前在萊爾村姐姐教你的那樣做!”麗雅給了迪亞一個鼓勵的眼神,被帶到了另一個實驗室。
    雖然不知道鱷魚藥師在做什麽實驗,但為了不被當成廢物直接吃掉,迪亞用心地搗弄著手中的瓶瓶罐罐。
    以前生活在萊爾村時,迪亞便經常幫姐姐的忙,做一些藥劑的簡易操作,或許鱷魚藥師正是看著姐弟這一點,他們才安然活到現在。
    迪亞往桌子的玻璃瓶中滴入紅色的液體,頓時瓶中的綠色藥汁開始變淡,沒有雜物的液體中漸漸出現圓形顆粒。待到藥汁不再產生變化後,迪亞便將瓶中的液體全部倒掉,取出裏麵的顆粒,投入另一個紫色藥瓶中。
    在紫色藥瓶開口處正連接著導管,當迪亞把綠色顆粒投入裏麵時,藥瓶中的紫色液體開始‘咕隆咕隆’地冒出氣泡,氣泡沿著導管不斷蔓延,直接來到了瑪麗瑪莎的試驗台前,爾後凝聚出水滴,一滴滴往下掉落。
    瑪麗瑪莎用另一個藥瓶接住這些掉落的水滴,試瓶中裝著腥紅的粘液。每一滴水滴掉落到粘液上,都能發出‘呲呲’的聲響,並冒出一股難聞的腥味。
    “哇哢哢,很好很好!”瑪麗瑪莎搖晃著試瓶,滿意地稱讚著,好一會兒後,轉身對著迪亞說道:“好了小鬼,別在那幹站著,過來幫忙!”
    迪亞應了一聲,走到瑪麗瑪莎跟前,還未開口要怎麽做,便被她塞進了一粒藥丸。
    “吞進去!”瑪麗瑪莎單手掐著迪亞的嘴,惡狠狠地說道。
    “嗚....嗚....”迪亞驚駭地掙紮,旁邊卻又走來兩個鱷魚藥師,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咕咚一聲,藥丸最終還是被強行灌下。
    “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麽?”迪亞驚慌地叫喊,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哢哢哢,小鬼,這可是好東西,待會你就會知道了!”瑪麗瑪莎嘎嘎笑著,搖著手中的紅色藥瓶,示意另外兩個鱷魚藥師配合。
    迪亞的小手臂被拉起,一滴腥紅的粘液滴落在上麵。滋啦一聲響起,手臂上的皮膚迅速被灼焦,接著粘液往血肉中滲透而去。
    “呃啊!!!”迪亞厲聲慘叫,手臂的每一個細胞都傳來鑽心的疼痛,絕望的痛楚瞬間灌滿腦海。
    腐蝕性的液體隨著瑪麗瑪莎的傾倒,沾滿了迪亞的左臂,如活物一般滲入皮膚後,順著血管往全身擴散,頃刻間映得他左半邊的身體通紅呈亮。
    “住手,你們幹什麽?快放開他!”聽到迪亞的慘叫,匆忙趕來的麗雅發瘋一般衝了過來,卻被瑪麗瑪莎一巴掌扇倒在地。
    “女人,別礙事,能成為我們的實驗品是他的榮幸,你可別自找麻煩!”瑪麗瑪莎瞥了一眼麗雅,冷冷的說道,繼續抬手往迪亞身上傾倒。
    “快住手,瑪麗瑪莎!”麗雅不知哪來的勇氣,從實驗台拿出一把刀具抵在自己的喉間,不顧嘴角流出的鮮血大聲道:“再傷害迪亞,我就自殺在你們麵前,我知道你們還想通過我培植藥草,如果我死了,你們就沒辦法再實驗東西!”
    瑪麗瑪莎終於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瞪著麗雅狠聲開口道:“我討厭被威脅!”
    兩人就這麽僵持著,直到麗雅的喉間被自己劃出鮮血,瑪麗瑪莎才鬆口道:“停!我滿足你的要求!”
    說罷,示意身後的鱷魚藥師放開迪亞,冷哼一聲離開二樓的實驗室。
    “迪亞,你怎麽樣了?”麗雅見早已昏迷的迪亞,撲倒在他身前不斷呼喚。隻見迪亞身上早已不看不見那腥紅的粘液,似乎全都鑽進了他的身體,隻留下焦黑的左臂,在告訴她弟弟所受到的摧殘。
    血色的叢林,迪亞不斷地向前奔跑,不小心腳下一滑,摔落到一片滿是岩漿的地穴。迪亞茫然四顧,突然感覺左手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定睛一看,居然是條紅色小蛇,扁平的三角頭不斷蠕動,大口地吸取他的鮮血。
    迪亞拚命掙紮,想要甩下這條毒蛇,卻發現四周更多的小蛇出現,一條條盤起頭顱,蛇信吞吐不停。
    “嘶...”迪亞剛想要跑開,所有的小蛇如圖收到了信號般,張開大口露出鋒利的毒牙,爭先恐後朝著迪亞撲來。
    “啊!”迪亞猛地驚叫一聲,忽地從床上坐起。
    “迪亞,你醒了?”麗雅第一時間出現在麵前,伸手擦去迪亞額頭的冷汗,關切地問道:“你感覺怎麽樣,做噩夢了嗎?”
    迪亞愣了愣神,大量了四周一眼,才發現這裏是黑暗空間中他們的小屋。
    “麗雅姐姐,我以為我死掉了...”迪亞微聲說道,想要爬下床,卻被麗雅一把摟在懷裏。
    “不許瞎說,隻要姐姐在,迪亞一定不會有事的。”
    脖子上感覺有水滴落,是麗雅的眼淚。迪亞默默地待在麗雅懷中,抬起左手看了看,發現整條手臂都是焦黑一片,但隻有微微的刺痛,並沒有太多的不適。稍微發力,也感覺一切正常。
    “麗雅姐姐,我的手還能動?”
    麗雅順勢拿起迪亞的手臂,沉默了一會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它們對你做了什麽,對不起,都是姐姐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不,我是男子漢,要由我來保護姐姐!”迪亞將麗雅輕輕推開,從床上爬了下來,抓起竹簍就要往外走。
    “迪亞,你要到哪去?”
    “今天的喂食任務還沒有完成,那些怪物會找麻煩的,而且,我要去找牛大叔打探更多的消息!”
    一次次的災厄臨身,並沒有摧毀迪亞稚嫩的心理,似乎冥冥中有一種力量,讓他越發堅強。
    當迪亞裝滿一竹筐的青草與樹葉,來到牲畜柵欄送上遲來的食物時,不免被老牛狠狠數落了一番。
    “小鬼頭,你去挖煤了嗎?左手搞得跟黑炭一樣?”
    “它們,把我帶去實驗了。”
    “嗯,那還好,至少你現在沒有變成一隻母雞!”老牛沒心沒肺地啃著食物,似乎再變態的情節發生,也不能讓他感到驚奇。
    迪亞被老牛強大的心髒唬得一時語塞,這算什麽話?
    “呃...你打算一輩子呆在這裏,不出去嗎?”
    “出去?我這隻牛出去也隻是被其他人吃掉的份,怎麽你想出去?”
    “當然想,牛大叔,你知道出去的方法嗎?”迪亞滿臉期盼的看著老牛,雖然麗雅判斷老牛也不知道離開的方法,但為什麽不嚐試一下呢?
    “嘿,出去的方法嘛...我還真知道!”老牛傲嬌地抬頭說道,一旁的棕馬哼了一聲響鼻,優雅地甩給他一個馬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