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幕 垂涎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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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驚,意外成了白切黑世子白月光!
    打開靠著牆的第一個櫃子,江芙蓉將裏頭裝訂著極其精美的卷軸,打開卻發現裏頭每一張都是一個又一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美人圖。
    “呸,齷齪!下流!”
    江芙蓉眉頭緊鎖,在心裏暗暗罵道,但不光去不由自主的被圖畫上或露肩或露著腰腹的美麗容顏,吸引過去。
    不過說實話,這些美人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叫人垂涎三尺。
    “色欲熏心!”
    江芙蓉忍不住叫出聲,卻不知道這句是在說蘭芳澤,還是講她自己。
    她摸了摸微微有些發燙的小臉蛋,向右邁了一步,打開第二個藏著寶物的櫃子。
    一些常見的文玩擺件,還有蘭芳澤平日裏裝藥丸的那些瓶瓶罐罐,每一個藥瓶都不盡相同,形態各異,千奇百怪。
    隨意拿起一個,在手裏晃了晃,卻發現是空的,拔出瓶塞,放在鼻子底下輕嗅——
    沒有任何氣味,既然是裝過藥丸的,小小的陶瓷藥瓶和琉璃藥瓶中,多多少少都會殘留些藥草的味道,但這些瓶子裏卻一點味道都沒有留下。
    而眼下,有兩種可能,要麽就是這些藥瓶還沒有使用過,隻是放在櫃子裏作為備用,要麽就是蘭芳澤精心處理過,為的就是不讓別人知道他吃的是哪種藥。
    江芙蓉帶著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地打開剩下的幾個櫃子,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角落裏最不起眼的那個櫃子裏,江芙蓉終於發現了幾個有點眼熟的瓶子。
    先前,江芙蓉瞧見過,蘭芳澤從那幾隻藥瓶裏取出過藥丸。
    她的指尖輕輕地捏住瓶身,盡量不在藥瓶極為光滑的表麵上,留下她的指痕,爾後慎之又慎地捏起瓶塞的上端,剛要往外頭拔,背後卻冷不丁地響起一聲揶揄。
    “嗬,世子妃在找什麽?”
    江芙蓉心裏一驚,猛地回頭,看見昏暗的光線下,蘭芳澤低垂著眉眼,麵色陰沉地望著她。
    背後瞬間嚇出了一聲冷汗,江芙蓉怔怔地看著蘭芳澤那張並不真切的臉龐,針刺一般的蟻走感,迅速竄遍了全身,手中的藥瓶也應聲摔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然而,那隻鑲嵌了金絲的瓷瓶卻毫發無傷,沒有半點裂紋,安安靜靜的躺在江芙蓉的腳邊,似是在嘲笑她不計後果的魯莽。
    江芙蓉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策,此時卻全然成了蘭芳澤眼中的笑話,她分明眼睜睜地看見蘭芳澤從正殿裏大搖大擺地走出去,怎麽……
    迅速收拾了心情,江芙蓉輕咳了一聲,攥緊藏在袖筒中的拳頭,指甲掐著掌心發白的厲害,但臉上依舊保持著一如既往的鎮定。
    “自然是對世子殿下放心不下,殿下那樣多的秘密,既然你不告訴我,那我就親自來你的殿中找一找。”
    大多數時候,真誠往往比拐彎抹角更要容易敷衍過去。
    果不其然,蘭芳澤低下頭,微閉著眼眸,不屑地輕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隨口答道
    “本君對世子妃而言,哪有什麽秘密?都是些眾所周知的事情罷了,剛才你也都看到了,本君的櫃子裏除了藥就是美人圖,至於吃的什麽藥,怎麽吃,本君也都是聽太醫院的那些醫官怎麽說,雖然都是些平庸之輩,但關鍵時刻,身子不爽的時候,吃這些藥丸也還算管用。”
    在這一場蘭芳澤回擊的博弈中,依舊沿用了“真誠是必殺技”,說話的口氣那叫一個一五一十,畢恭畢敬。
    江芙蓉一時語塞,但蘭芳澤又給她了一個很新的思路。
    於是,江芙蓉也不再與他糾纏,傲嬌的揚起脖子,雙手抱著胳膊,抬眼看向別處。
    “那既然如此,世子殿下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反正我就算再懷疑,再去猜測,也改變不了那位姬氏馬上就要進入南燕王成的事實。”
    蘭芳澤一聽,一下子來了興致,有些激動的從軟榻上坐起身,伴隨著細數的一個挑眉,然後忍不住幽幽地打趣江芙蓉道
    “喲,聽世子妃的這個口氣,難不成是在吃醋?”
    但張芙蓉並沒有接過話茬,而是十分不耐煩地翻了蘭芳澤一個白眼,然後將腳邊的那個藥瓶子一腳踢開,頭也不回的從正殿裏衝了出去。
    而蘭芳澤的屁股似乎長在了軟榻上,挺直了後背,伸長了脖子,有些興奮過度地看著江芙蓉小跑著溜出采思殿的背影,那模樣簡直欠打的要命。
    直到江芙蓉最後消失在蘭芳澤的視野中,
    江芙蓉抬眼,掃視了一下蘭芳澤全身,爾後適時地終止了倆人那些無聊的話題,扣上解開的衣領,在寒夜的攙扶下,瀟灑的從蘭芳澤的正殿中離去。
    蘭芳澤微微一挑眉,看著偏殿兩扇紅木門在江芙蓉的身後“啪”的一聲關上,卻覺得江芙蓉這格外有魄力的行為,心中特別爽快。
    采思殿裏的早上還還算是表麵祥和的一片,然而乾暘殿的荷花池前,蘭溪舟望著這一池子破敗尚未清理的荷花,冷著一張臉,周身壓抑的氣場,嚇得一旁的惠妃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殃及。
    說是遊湖,其實也就是蘭溪洲隨手拉了個陪襯的,對著這一池爛荷花發呆。
    “往日這些破爛貨什麽時候清理?”
    蘭溪舟剛一發問,趙培安立刻上前去,弓著腰應聲答道
    “回陛下,依照往年的情形,沒有固定的日子,但都是等天氣暖和穩定了,再連同著池底的淤泥一起清理,因為今年相比前幾年的天氣要格外冷些,池底還殘存著一些沒有完全融化的碎冰,淤泥恐怕堅硬無比,不好完全清除幹淨,所以日子要比之前要晚上不少。”
    蘭溪舟原本預備發怒的眼神,在聽了趙培安的回答之後,漸漸緩和了不少。
    而惠妃心裏也清楚,如果不是趙培安及時出手,那怕是今天管理這座荷花池的花匠,又要殞命於此,做成花泥了。
    而惠妃心裏也清楚,如果不是趙培安及時出手,那怕是今天管理這座荷花池的花匠,又要殞命於此,做成花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