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出海打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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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打漁
消息傳達給周遺後,蔣雨薇和陸詩詩就離開了,沒有多做一分鐘的停留,兩個人快到王家門口的時候,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蔣雨薇前後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人,才問陸詩詩: “你說她到底在玩什麽把戲這前後態度差別也太大了吧!”
明明上次還為了那條狗的事情,要死要活的說要跟她算賬,怎麽在家呆了幾天後,狗的事情也不提了,還對她這麽友好起來了
“我不知道。”陸詩詩說: “但是感覺挺可怕的,如果她表麵表現出對我們的敵意,我還不覺得有什麽。可越是這樣不動神色,就越是讓人覺得陰森森的。”
蔣雨薇跟她的感受差不多,生怕周遺在跟她們玩兒陰的,等到時機成熟時,就擊她們個措手不及。
沉默片刻,她有了個想法, “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得試她一試,看看她到底能忍到什麽時候。”
周遺跟張大姐和樂樂一起吃完飯,又幫忙洗好碗之後,才獨自一人往王家趕了去。現在大家都在那邊,應該熱鬧的不得了。
她快走到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了院子大門口有個人影在那裏晃來晃去,本來以為是誰在外麵打電話,走近一看才發現是王祖平。
“祖平哥哥你在這裏幹嘛”周遺問。
王祖平突然聽到周遺的聲音,猛然一怔,回頭見她總算是來了,便樂嗬嗬的笑了起來,略帶幾分傻氣,支吾著說: “我……沒幹嘛,就是出來看看你過來沒有。來了就……就進去吧!”
周遺奇怪的看了王祖平一眼,然後就跟著他一起進去了。屋子裏,王祖榮的聲音都快把房子給震塌了,大家都被她給逗得笑到肚子抽筋。
桌子上又是麻將,又是撲克牌,看上去是準備小賭怡情。
“哎,周遺,你可算是來了。”王祖榮一見周遺,就迎了上來,把她給拉到了人群中,問葉楓, “葉楓哥,現在人到齊了,說吧!是打麻將還是打牌”
葉楓朝桌子上看了一眼,淡淡的說: “麻將隻需四個人,這麽多人都能湊好幾桌了。”
“不然就玩炸金花吧!或者鬥牛所有人都能參與進去。”沈牧傑建議。
周遺從小到大都隻會打跑得快,對其他玩兒法都一竅不通,而且也沒多大興趣,便說: “我都不會,我不參與,看你們玩就好。”
“這兩種玩法都很簡單,讓楓哥教一下就會了。”林歡說。
一群人起身陸續上了桌,把一個圓形大桌給圍的連隻蒼蠅都擠不進去了。周遺就坐在葉楓旁邊,葉楓把兩種玩法粗略的跟她說了一遍,她就聽懂了。
現在她的智商,別說是這種簡單的棋牌小遊戲了,就算是高等數學難題,也根本不在話下。
然而在蔣雨薇看來,卻覺得周遺是在故意裝模作樣,畢竟這麽簡單的玩兒法連小學生都會。說不懂,打死她都不會信。
教會了周遺,大家便正式開玩兒了,少數服從多數,玩兒是的鬥牛。
“誰先當莊家”林歡問。
正好牌在葉楓的手上,孟冉就說: “楓哥先當吧,然後再是大頭哥,劉洋姐,這樣順時針轉過來。”
鄧揚點頭, “那就這樣吧!”
本就是小賭怡情,所以大家玩的也不大,最低一塊錢的注,最高三塊錢,輸贏都不值一提,隻是單純的圖個樂罷了。
除了周遺壓了兩塊錢以外,其他人都是三塊錢,葉楓發完牌,大家就各自看牌了。
莊家最先攤的牌,葉楓手中的牌是一個k,一個六,兩個二,再加上一個八,合在一起也就是牛八,算大了。
沈牧傑看看自己手裏的牛一,直接甩在了桌子上沒說話。
隨後其他人陸續的也攤開了自己手中的牌,除了周遺十分幸運的起到個牛滿,剩下的全是小牛,不然就是無牛。
蔣雨薇看了半天,咧嘴一笑, “牛九,楓哥得給我雙倍賠償了。”
大家都沒太注意她的牌,然而周遺卻看了一眼她的牌,不禁皺起眉頭說: “四六,二八,九,這是小牛夾死吧!”
聽她這麽一說,其餘人才關注起了蔣雨薇的牌,王祖平說: “的確是夾死了,隻有三張牌合在一起湊成十才算是牛,你這個不算。”
“那楓哥也是二加八啊!”蔣雨薇不服氣。
周遺指正她說: “楓哥是的六加二加二,八是單獨的。”
見她說的頭頭是道,林歡忍不住笑道: “學霸就是學霸,一點就通。”
本就很不爽周遺坐在葉楓身邊的蔣雨薇,被周遺這麽毫不留情麵的一指正,心裏頓時火冒三丈,但礙於有這麽多人在,自己又的確是看走了眼,就隻能把火氣給壓在心底了。
這個周遺,真是她的克星!
遊戲繼續,葉楓連當了九局莊家,才終於起了個無牛的牌下莊。而這九局,周遺則把把牌都是牛滿,獲得三倍賠償,沒一會兒麵前的硬幣就堆成一座小山了。
“我去。”沈牧傑服了, “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吧!這要是輪到你當莊家了,我們還不得輸的傾家蕩産!”
劉洋也怕了她, “可怕,先說好啊,輪到周遺當莊家,我就觀戰。”
葉楓笑, “願賭服輸,觀什麽戰。”
接下來是鄧揚當莊,運氣不好,一把就下了臺,劉洋的時間比他稍長,但也沒挨過三局。就這樣,沒一會兒就輪到周遺了。
從開局到現在,她最小的牌就是牛八,所以大家已經都做好送錢給她的準備了。
發好了牌,周遺沒有立馬就看,而是等其他人先攤牌。
這一局有些兇殘,除了陸詩詩和林歡是的牛九外,其餘所有人居然都滿了,而且蔣雨薇還走了個狗屎運起到了五朵金花,兩張k,兩張j和一張q。
“我的天,運氣爆棚啊!”她滿臉興奮的問: “五朵金花是不是有五倍獎勵啊”
王祖榮說: “對!五朵金花,三拖二,四拖一都是五倍獎勵。四拖一大過三拖二,三拖二大過五朵金花。”
“周遺,該你了。”蔣雨薇一臉得意,絲毫不懼,她就不信這個邪,周遺真的能那麽幸運起到三拖二或是四拖一。
然而,當周遺一把翻開所有牌的時候,一桌人都差點背過氣去,就是那麽幸運:四張六,加上一張八。
——
最高三塊錢押注的鬥牛,周遺幾個小時的時間居然贏了將近兩千塊,她知道這一切都好運氣,都是手上的轉運珠給她帶來的。所以,有些良心不安。
第二天,她把贏來的所有錢都拿去超市買零食了,各種吃的喝的買了一堆。
從超市出來後,周遺拎著幾大包零食剛走到一片菜地的時候,就撞上了蔣雨薇她們三人,交頭接耳的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麽。
明明四個人應該是一個團體,而且自己還和蔣雨薇是同學,可是這三人卻總是對自己不理不睬,這讓周遺倍感無奈。
她想也許是上次自己因為二仙女那暴脾氣惹怒了她們,所以一直在想要不要找個機會好好跟她們道個歉,把話說開,把矛盾解決。
雖說串串被她們扔去了小樹林,但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還有兩期節目要錄,總這樣對峙下去也不行。
正好這是個把話說開的好機會,打定主意後,周遺就大步朝她們走了過去。
“雨薇。”她笑著問: “你們在這幹嘛”
蔣雨薇被她突然闖入耳朵裏的聲音嚇了個正著,一扭頭,滿臉的不爽。真是陰魂不散,想見的人在睡覺,不想見的人無時無刻不在眼前晃悠。
一想起昨天晚上周遺那得意勁兒,蔣雨薇都恨不能把她給扔到海裏去喂魚。
感受到不善的目光,不待她們三人說話,周遺就把其中一大包零食遞給她們,又開了口, “剛剛去買了些吃的,喏,這包給你們。”
蔣雨薇冷哼了一聲,語氣輕蔑, “我們可不要,誰知道吃了會不會又爛臉。”
“就是。”
孟冉附和, “不是對我們三個意見很大嗎不是汙蔑我們扔了你的狗,揚言不會放過我們嗎現在又來這一招,是個什麽意思”
“狗……”周遺剛準備想說狗本來就是她們扔的,可話到嘴邊卻又生生的給咽了下去,她是來和好了,不是來吵架的。
至於爛臉一事,確實是她的疏忽,沒有及時處理掉那瓶東西,才讓她們遭了一晚上的罪。
抿了抿嘴唇,周遺柔聲說: “上次的事情,我向你們道歉,是我太沖動了。特別是對於雨薇,那幾記耳光,我很抱歉。”
“你到底想幹什麽”蔣雨薇已經沒有耐心再繼續跟周遺磨下去了,她現在的警惕心十分高,不可能輕易掉進陷阱裏的。
“我真的是誠心道歉,想跟你們講和的。”
周遺解釋, “我們四個都是粉絲,如果一直這樣鬧得不可開交,楓哥無疑會因此而煩惱,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我想同樣也是你們不希望看到的。”
聽了周遺的話,孟冉不禁跟陸詩詩對視了一眼,而蔣雨薇則微微低頭,陷入了沉思。片刻後,她又仰起了頭,問周遺: “你真的誠心想跟我們講和”
“是。”周遺說。
“好。”蔣雨薇挑眉,勾起一邊嘴角, “那就先把你給我的,還給你再說。”
話音落地,她揚手就是兩巴掌扇在了周遺的臉上,力道之重,讓周遺腳下一個沒站穩,狼狽的摔在了地上,額頭不小心磕在旁邊尖銳的石頭上,殷紅的鮮血立馬就湧了出來。
孟冉和陸詩詩本來也想出口惡氣的,但見周遺已經受了傷,怕出什麽問題,就忍下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故意給她們下套。
萬一她真懂那些旁門邪術,報複起人來可真不是開玩笑的。所以能不親自動手還是不親自動手微妙,反正蔣雨薇已經幫自己出氣了。
見狀,蔣雨薇的心也不禁有些慌了,可是嘴上卻還是態度強硬的說: “這……都是還你的,如果你剛才說的都是發自肺腑的,就別去楓哥那裏告狀。”
三個人匆匆的逃離了現場,周遺放下手裏的幾包零食,緩緩站了起來,伸手往額頭上一摸,一手的鮮血。
強烈的痛感與滿心的委屈讓她鼻子一酸,兩行眼淚就嘩嘩的流了下來,她明明很鄙視這軟弱無能的自己,可是卻又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眼睛。
就像壞掉的水龍頭,怎麽都關不上。
很快,她聽見了一陣腳步聲,轉頭一看是葉楓和鄧揚兩人過來了。
“這麽大太陽在這裏坐著幹嘛”葉楓走過來問。
待周遺微微擡起了頭,他這才發現她的額頭受了傷,正在不斷的流著血。神經立馬一緊,他趕緊蹲下了身, “這是怎麽了”
“沒事。”周遺抽泣著吸了一下鼻子,隱瞞了實情, “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在石頭上了。”
她這我見猶憐的模樣,讓葉楓有絲絲的心疼, “那還不趕快去包紮一下,傻坐在這幹嘛快起來。”
周遺告訴葉楓,前兩天樂樂摔破了膝蓋,張大姐家就有包紮帶,直接回去包紮一下就行了。然而葉楓卻說光包紮不行,還要用酒精消一下毒,再上些藥,就強製性把她給帶去了診所。
鄧揚隨同一起。
傷口很快就處理好了,出了診所,周遺的眼淚還是不停的在往下掉。傷口明明說疼也不是那種忍無可忍的疼,可就是控製不住這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的眼淚。
玉兔,這麽愛哭嗎
“怎麽了”葉楓意識到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問: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周遺搖搖頭,沒有開口,因為她覺得隻要自己一張口,一定會又忍不住抽抽起來的。
一番追問無果,葉楓就放棄了,和鄧揚兩人把她送回張大姐家後,才去辦自己的事情。
離開張家,鄧揚突然說: “有些話,我不知當不當講。”
“我們之間還有什麽是不能講的”葉楓說。
鄧揚頓了頓,問他: “你就不覺得周遺……有些不對勁嗎簡直就跟精分了似的,一會兒暴躁的跟個母老虎一樣,一會兒又柔柔弱弱的像隻小白兔。”
反正他是看在眼裏,煩躁在心裏,有些受不了這種矯揉造作之人。剛開始對她的印象還不錯,現在四個人裏最煩的就是她了,感覺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而這麽明顯的巨大轉變,葉楓當然也不是瞎子,他的心裏不是沒有奇怪過,可是女孩子的心思一向難以揣測,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
還有兩天這趟漁島之旅就要結束了,周遺在張大姐家也沒有白住。張大姐的腿腳不方便,所以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做的她都給做了。
這天一大清早,又拎著一籃子衣服去海邊洗了。
昨晚睡得早,所以葉楓也起的很早,這個點太陽還沒有升起,整個漁島都籠罩在一片寧靜之中。
他散步到海邊,遠遠的就看見海灘旁邊村民們搭的石板上蹲著一個人,長發飄飄,一眼便認出了是周遺。
隻是這麽早,她在那兒做什麽
葉楓駐足看了幾秒後,就朝她走了過去。
剛把一件洗幹淨的衣服擰幹扔回籃子裏,周遺就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條件反射的轉過身,葉楓已經來到她身邊了。
“楓哥”
葉楓見她正在洗衣服,很是意外, “起這麽早洗衣服”
而且籃子裏的衣服,貌似根本就不是她的。
周遺嗯了一聲,告訴他說: “張大姐腿腳不方便,我正好也睡不著,就幫她拎過來給洗了。”
原來如此。
葉楓不禁又看了一眼,這麽一大籃子衣服,估計是存好多天了。之前就聽王祖平說過那位張大姐的情況,洗衣機肯定買不起。
隻是沒想到,周遺居然會有這片心,親自動手幫她洗。她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多數在家裏都是嬌生慣養的,能做到這一點,實屬不易。
而周遺在這洗,葉楓幹看著也不好意思,就蹲下身,幫著她一起忙活了起來。
周遺負責打肥皂搓洗,葉楓負責二道清洗,兩人配合的還算和諧。
鹹鹹的海風迎麵吹來,撩開了周遺額前的縷縷發絲,露出了純白色的麵紗,上麵還沾有點點血跡。
葉楓問她: “傷口好些了嗎”
周遺放下肥皂,邊搓衣服邊回答他說: “好些了,估計傷口正在愈合,所以有些癢。”
“那應該是快好了,這段時間別吃醬油,不然可能會留疤。”葉楓暖心提醒。
洗好衣服後,葉楓幫忙拎著籃子,兩人一起往村裏走去。
快走到村口的時候,他突然告訴周遺後天尼奧和方可可會來找他們,尼奧的意思是讓他和周遺先別回去,他們四人再去隔壁的小島玩兩天。
這片海域總共有三個小島,他們目前所在的這個島,和另一個島都是以打漁為生,而隔壁的那個島則主要是以發展旅遊業為主。
這也正是他們為什麽不去那邊錄製節目的原因,遊客衆多,根本沒辦法順利進行錄製。不過光過去玩,倒是沒什麽問題。
方可可,這個名字讓周遺的心裏有些堵堵的,不禁想起了尼奧上次跟他說的話。再看看葉楓剛才說他們要過來時的表情,周遺幾乎也可以肯定,他是的確對那個方可可,有不小的好感了。
“尼奧說……她可能會是我們的楓嫂。”周遺故意挑起這個話題,想看看葉楓的反應。
豈料,他的表情居然出奇的淡定,並且一點也不回避這個話題, “什麽時候說的”
周遺說: “就是上次吃完飯,你開車送她回去的時候。”
葉楓笑了笑,周遺居然能從這笑容裏嗅到一絲幸福的問道。沉默兩秒,他告訴周遺, “如果秦湛算的夠準,也許會。”
“這……怎麽說”周遺一僵。
難不成,那個方可可也符合秦湛所說的所有條件
“她今年二十二歲,比我小五歲。”
葉楓平靜的說: “四歲那年母親去世,父親由於要下海經商,隻能把她寄養在爺爺奶奶家裏,在那個偏僻的小村子裏受盡其他孩子的欺負。直到後來父親的事業慢慢做起來了,才把她接回到自己身邊。”
大概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讓方可可的性格比同年齡的女孩子都要成熟穩重很多,一點也不嬌縱任性。
並且因為那些經歷,養成了好強的性格,事業心重的不得了。
其實葉楓以前是很不喜歡過於好強的女孩子的,然而方可可的經歷卻隻讓他感到心疼,如果可以,他願意用自己的一生去守護她,給她過往時光裏所缺失的所有關愛。
“是這樣……”周遺的情緒變得低落起來。
當秦湛說出那些條件的時候,其實有那麽一瞬間,她是有想過葉楓有沒有猜過會是她的,因為自己小時候的經歷,她也曾告訴過他。
然而現在看來,應該並沒有,他從一開始認定的,就隻有方可可。
周遺拎著衣服回到張家的時候,張大姐已經起床了,找了半天沒找著衣服,見周遺提著籃子回來了,趕緊拄著拐杖吃力的朝她走了去。
“大姐,衣服我已經幫你洗好了。”周遺說。
張大姐滿眼感激, “這……你看你一個客人,怎麽好意思總讓你幫我做家務活兒呢!”
周遺笑笑, “沒關係,反正我也沒事幹,多活動多動筋骨,有助於身體健康。”
“真是太謝謝你了。”張大姐不善言辭,千言萬語隻能化作一句感謝。
周遺又幫她把衣服給晾了,剛把籃子給拿回家裏,王祖平就過來叫她去吃早飯了。走在半路上,王祖平說晚上會出海去打漁,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幾點去幾點回”周遺問。
王祖平說: “十一點去,估計要等到淩晨三四點回了。”
——
周遺本以為就是王祖平和他大哥王祖海兩個人出海打漁,可是到了海邊才發現葉楓和鄧揚,沈牧傑三個人也在。
白天王祖平也沒跟她提過他們會一起去,所以一點兒心裏準備也沒有,葉楓他們看見周遺也是一樣意外了一下。
周遺走近後,葉楓才問: “你怎麽也來了”
王祖平這才想起沒跟葉楓他們說周遺會來,就搶在前麵回答道: “是我叫她來的,周遺前兩天跟我說想體驗一下打漁的生活,我就叫她了。”
“嗯。”周遺點點頭。
葉楓見她就穿了條裙子,又說: “晚上海麵上的氣溫低,海風大,你就穿這麽點衣服估計會冷的。”
“對哈,我都忘記跟你說了。”王祖平對周遺說: “要不你再回去拿件衣服穿上,我們等你一會兒,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周遺過來的時候就帶了幾條裙子,根本就沒有長袖的衣服,所以就算回去也沒衣服可拿,除非問張大姐借。
一想太麻煩了,而且還會耽誤他們的時間,就搖了搖頭, “沒關係,不用拿了,我不怕冷。”
最近氣溫居高不下,白天最高都氣溫都達到三十九度了,想來晚上再冷也冷不到哪兒去吧!忍一忍肯定也就過去了。
幾人陸續的上了船,很大的輪船,周遺還是第一次坐,有點新奇。而且夜晚的海麵跟白天一點都不一樣,船一開她才發現,海風確實有些大。
白天平靜的海麵,現在在海風的席卷下泛起了層層海浪,周遺站在船頭沒一會兒就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輪船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王祖平兄弟倆就開始撒漁網了,明明看上去挺費勁兒的事情,可是他們兩人做起來卻相當的得心應手。
撒下漁網後,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等了,王祖海搬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桌子,然後又拿來幾個杯子和一瓶白酒,問大家: “要不要一起喝點兒”
幾個男人坐下喝了起來,周遺隻能接受啤酒,就坐在了一旁看他們喝。本以為葉楓不會喝白酒,沒想到真的話還是能喝一點兒的。
“祖平哥哥,平時都是你和祖海哥哥兩個人來打漁嗎”周遺問。
王祖平說: “不是,有時候和二哥一起來,有時候和三哥,更多的時候是大家一起過來。人多,不至於太無聊。”
像這種出海生活,是最空虛寂寞的,浩瀚無際的大海上就隻有一兩個人,真的是件挺可怕的事情。
而今天晚上,則是他第一次覺得出海其實是件挺幸福的事情,如果可以,這一夜能永遠不要過去該有多好。
“那還……阿嚏。”周遺話完沒說還,一個噴嚏打了出來,隨即整個人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葉楓見她的胳膊上已經起了一層淺淺的雞皮疙瘩,趕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在了身上, “穿上,別感冒了。”
“不用。”周遺立馬脫了下來還給他, “還是你穿著吧!我不冷。”
她感冒是小事,但葉楓要是感冒了,會比她自己感冒更讓她難受的。
以前,她總覺得喜歡一個偶像隻是單純的喜歡,就像喜歡一件衣服,喜歡一個玩偶,不涉及任何情感牽扯。
可是經過這兩站的旅行後,周遺才慢慢發現,她對葉楓的喜歡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轉變了性質。
他開心,她會更開心,他難過,他會更難過。也許,這已經不能簡單的稱之為喜歡了,而是人們口中所說的,愛。
“穿上吧。”葉楓再一次把衣服披在了周遺的身上, “聽話。”
夜原來越深了,淩晨時分,海麵上的風浪更大了,陣陣刺骨的海風不要命的吹襲過來,即便是穿著葉楓的外套,周遺也還是感覺到了涼意。
她轉頭看著葉楓,分明已經被凍的不行了,卻一聲不吭的忍著。察覺到周遺的目光後,便也轉過了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笑了笑, “我不冷。”
到了三點,海麵上的風才漸漸小了些,可是周遺卻發現葉楓的雙唇已經凍的發紫了。好在三點半就返程了,半個小時後,輪船漸漸的靠了岸。
一跳下船,周遺就趕緊把外套脫下還給了葉楓, “趕緊穿上吧!”
葉楓是被凍的不行了,反正下了船也不怎麽冷了,就沒有再拒絕,直接接過外套穿在了身上。
隻是凍了這麽幾個小時早就已經麻木,即便穿上了外套,他整個身子依然在瑟瑟發抖。
一行人回到村子才四點,張大姐還在熟睡,周遺不想打攪她起來給自己開門,就跟著葉楓他們一起回王家了。
進了院子,王祖海說: “天還沒亮,大家都回房睡覺去吧!周遺可以去祖榮的房間,跟她擠一擠。”
周遺不習慣跟別人睡,而且怕自己去會吵醒王祖榮,就說: “都四點了,我暫時就不睡了,在屋裏坐一會兒就行了。張大姐五點多就會起床,到時我再回去睡。”
“這樣吧!”王祖平說: “估計大家都餓了,我去煮些餃子,先填飽肚子再睡吧!”
——
周遺吃完餃子回去,張大姐正好起來了,她已經困得整個人都開始發票,跟張大姐打了聲招呼後,就立馬回房間睡覺去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
睜開眼睛,周遺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四點十五分,習慣性的登陸上微信,大群裏大家不知道正在聊些什麽。
點進去翻看了一下聊天記錄,才知道原來是葉楓感冒了,而且好像還挺嚴重。
周遺趕緊一下了林歡,問她: “歡姐,葉楓哥哥感冒了現在怎麽樣了”
林歡說: “吃了藥,剛又去房間睡覺了。”
上次因為幫忙找串串被蛇咬了,這次又因為把外套給自己穿感冒了,周遺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個災星,隻會給葉楓帶來一連串的災難。
起床後,她立馬趕去了王家,因為王祖海說漏了嘴,所以蔣雨薇她們已經知道了葉楓感冒是因為周遺,個個都氣的七竅生煙。
當然原因也不僅僅是這個,更因為,為什麽葉楓去隻叫了周遺,而沒有叫她們三個果然,周遺的手段是不容小覷的。
周遺走到門口,蔣雨薇一見到她,就陰陽怪氣的故意問鄧揚: “大頭哥,為什麽你們這麽多人去都沒感冒,就隻有楓哥被凍感冒了”
鄧揚見周遺正好過來了,就說: “周遺沒帶外套,你楓哥把外套給她穿了,那麽大的海風,不凍感冒就怪了。”
“唉。”孟冉嘆了口氣, “明明都是粉絲,都是一起來錄節目的,怎麽待遇差別這麽大楓哥太偏心了,出去玩兒也不叫我們。”
周遺知道這是在說給她聽,就解釋說: “不是葉楓哥哥叫我去的,是祖平哥哥叫的,前兩天我跟他提過想去。”
“那什麽……”陸詩詩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周遺, “楓哥就楓哥,為什麽一定要叫葉楓哥哥呢我記得你之前並不是這樣叫的啊!”
自從這次來了之後,她就發現周遺無論叫誰都是哥哥哥哥的,聽的她頭皮直發麻,實在是忍不了。
“我……”
周遺也不想的,可是每次一開口蹦出來的就是哥哥,她也控製不了。別人的性格,別人的習慣,就算她有心,也很難糾正過來。
這玉兔和二仙女的性格的確是天差地別,她想身邊這些人估計都被她弄的暈頭轉向吧!
“歡姐。”她懶得再跟陸詩詩磨嘴皮,就問林歡: “我可以進去看看葉楓哥哥嗎有些……擔心他。”
林歡還沒開口,鄧揚就說: “還是別進去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跟周遺自己的感覺一樣,也覺得這姑娘簡直就是葉楓的頭號克星,次次出問題都跟她脫不了關係,所以還是少接觸的好。
“嗯。”林歡也說: “已經吃過藥了,應該沒事,不用太擔心。”
可是周遺還是控製不住的擔心,突然想起了之前在一部韓劇裏看到的一種治療感冒的方法,那就是用雞蛋和酒做雞蛋酒喝下,好像效果還不錯。
正好王祖平家有米酒,晚上王大嬸做飯的時候,周遺就向她討要了一些米酒和一個雞蛋。
王大嬸把酒和雞蛋拿給她,問: “你要這兩樣東西做什麽”
周遺說: “葉楓哥哥感冒了,我給他做一杯雞蛋酒,希望喝下能快點好起來。”
“雞蛋酒治感冒這還真沒聽說過。”王大嬸說。
周遺告訴她, “這是韓國人常用的方法,在我們國家的確很少人知道。”
雞蛋酒的製作方法很簡單。
先將一百八十毫升的米酒稍稍加熱,然後再將雞蛋的蛋清取出,攪拌均勻後倒入加熱的米酒裏,最後放在小火上,等熬黏稠後,按個人口味加入少許蜂蜜或者砂糖都可以。
周遺知道葉楓喜歡喝蜂蜜水,就給他加了一點蜂蜜在裏麵。
她端著一杯熱滾滾的雞蛋酒,在衆人異樣的眼光下直接走到了葉楓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裏麵很快就傳來了葉楓的聲音, “哪位”
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周遺回答: “是我,周遺。”
裏麵沒了聲音,不一會兒門就被葉楓給打開了,見周遺端著一杯東西站在門口,葉楓奇怪。但還沒開口問,周遺就主動把雞蛋酒遞給了他, “這是我剛給你做的雞蛋酒,治療感冒很有效果的,你……趁熱喝吧!”
“雞蛋酒”葉楓也沒聽過。
“嗯。”周遺催促, “快點喝吧!喝了感冒會好的快一點。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感冒……”
葉楓的心裏一陣暖意流過,他看著周遺這自責的樣子,便釋懷一笑,從她的手中接過雞蛋酒說: “不怪你,是我自己這段時間缺乏鍛煉,體質不行了。”
說完,他就喝了一小口雞蛋酒,入口香甜, “裏麵放了蜂蜜”
周遺說: “嗯,知道你喜歡喝蜂蜜,就放了一些在裏麵,聽王大嬸說這是他們家一個養蜂的親戚自釀的,很甜。”
“的確很甜。”葉楓說。
一大杯熱滾滾的雞蛋酒喝下肚,葉楓立馬覺得渾身滾熱,額頭上的汗密密麻麻的滲了一層,整個人就像個火人,隻想在空調下吹吹風,降降溫。
周遺從他手中把杯子拿了過來,叮囑: “你再好好休息休息吧!空調的溫度不要開得太低了。”
“好。”葉楓答應。
晚飯葉楓因為沒有胃口沒出來吃,周遺也沒吃,王祖平怕她餓著了,就親自下廚給她煮了一碗西紅柿麵疙瘩湯。
周遺受不住他這好意,隻能接過吃了起來,卻沒想到酸酸的味道還挺開胃挺好吃的。
“這個怎麽做,能不能教教我”周遺問。
“你喜歡吃”王祖平喜上眉梢, “喜歡吃的話,我再去給你煮一點。”
而周遺搖頭, “這一碗夠吃了,我想學了煮一碗給葉楓哥哥吃,他本來就感冒了,不吃東西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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