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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興許人家跟她老爹一樣把錢拿去養男人了呢！”
    “哈哈哈哈！說得有道理啊……”
    一群人笑開了。
    “二嬸子，你們聊我呢？”
    “哎呦我的媽！”
    胖婦女嚇了一跳，涼麵從鼻子裏噴了出來。
    “你這丫頭走路怎麽沒聲兒呢，我們正說你孝順呢！”
    驢臉婦女假笑著。
    “欸？三大娘，您還沒死呢？我上次回來看見你摸黑偷二嬸子家鵝的時候，你不是說你得病了，想吃點好的嗎？你看，我誤會了，我還以為……”
    “我家那大白鵝是你偷的？”
    胖婦女瞬間變了臉色。
    “噓，你們吵啥！”
    黃卷毛婦女暗戳戳的用胳膊肘撞了撞二嬸子。
    “這是？馬嫂子？我大哥嫖（此處為犯法行為，請勿效仿！）娼還沒放出來呢？嘖！不好過啊！還一次嫖仨，唉！辛苦你還帶著跟我二哥生的倆孩子了！”
    “你，你你，你個死丫頭胡說八道什麽，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的嘴撕叉……”
    卷毛婦女瞬間急眼馬上就要上手，錢多多哼了一聲，拉著愣住的多媽馬不停蹄的溜了。
    剩下幾個不歡而散的長舌婦各自消化今晚的秘密。
    “你幹什麽，你個死窮鬼！”
    多媽回過神，抬手擰上了錢多多的耳朵。
    “痛痛痛，耳朵要掉了，救命啊！！！”
    “七裏八村兒的人讓你得罪全乎兒了，誰能救你。完犢子家夥，你非得把你媽我氣死。”
    多媽說著氣話，卻還是鬆了手。
    “他們自找的，你不強硬他們就會欺負你。”
    “管她們幹嘛！”
    黑夜裏多媽抬手抹了抹眼睛。
    “晚上路都看不清了！”
    看到錢多多在盯著自己，多媽解釋著。
    “媽，我說讓你跟我去a市為什麽不去啊！”
    “家不要了？過大半輩子了，不想挪窩，這也是你心裏的一個惦記。”
    誰能不要個家呢！
    多媽吃力地抬起胳膊拍了拍錢多多的肩膀。
    “那你就答應我別去給人家做工了啊！”
    錢多多發現媽媽胳膊不太靈活，就知道她又做了重活發了舊病。
    “我閑的難受！”
    “你要非想還債，我工資也夠還，你就在家挖挖野菜，種種花就好了啊！”
    “光靠你，一個月攢四千，還得給我花兩千，那什麽時候能還完，你還成不成家了。債不還完隻會耽誤你。”
    多媽笑了。
    “咱現在可是還了一大半的債了，快了，就快還完了。到時候媽再給你攢一套嫁妝，你結了婚，媽就放心了。”
    多媽一臉自豪。
    “你是不是把我給你零花的錢都攢起來還債了？”
    錢多多無力地歎了口氣。
    “別扯了，趕緊回家吃飯去，一會兒都涼了！”
    多媽轉移話題。
    “怎麽又去買了隻烤鴨啊！你這窮鬼還真是花錢沒數……”
    在家過了一天錢多多覺得睡眠都好了很多。
    前段時間沒工作愁的她整日失眠。
    計劃著今天下午回a市，錢多多看著忙前忙後的多媽心裏有些發苦。
    “媽，你來，給你看點好東西。”
    錢多多整理好情緒蹦噠著跑到多媽麵前，神秘兮兮的打開了自己的包。
    “穩重點，蹦蹦噠噠的，都二十好幾的人了！”
    多媽笑著拍了拍錢多多的屁股。
    “這是一萬塊，你留著，先別還債，我到時候有用找你拿！”
    隻有這麽說媽媽才會留著這錢。
    “你這小窮鬼長本事了，怎麽攢了這麽多錢呢，不是說每個月都給我一半了嗎！”
    多媽擦幹淨手數著錢，數到半道兒發覺不對勁兒。
    “死窮鬼，你不會做了什麽壞良心的事吧，你還嫌別人嚼你舌根子嚼的少？”
    多媽苦著臉下一秒就要哭了的模樣。
    “不是啊，你閨女我啥樣你不知道？我換了份工作，老板人好，工資高，還管飯，這不就攢的多了一點麽！”
    “你不是不喜歡幹你的專業嗎？”
    多媽疑惑，選專業的時候她本來不想讓她一個女孩子選土木專業，但錢多多說她的分數要想進個好一點的學校隻能選這個。
    也算是陰差陽錯吧。
    畢業之後錢多多病了半個月，多媽問她，她就隻說實習的時候太累，累出病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之後就沒有從事本專業相關工作了。
    “啊？啊，是啊，但是現在想開了嘛，我奮鬥幾年咱一起奔小康嘛。”
    錢多多摟住了多媽的肩膀撒嬌。
    “你可不敢騙我，咱窮也得要身子板正，那句話怎麽說來著，貧賤不能移……”
    “我知道，我知道！對了媽，我突然想吃蒸野菜，咱倆一起去挖野菜吧……”
    吃過飯就該回去了。
    “媽，我這就走了，明天還要上班，等著我掙大錢給你花啊！”
    錢多多坐上車，看著騎在電三輪上的多媽扯著笑臉。
    “走吧走吧，走了我就沒那麽煩了，給你做飯簡直折磨人。”
    多媽兩隻手不停的搓著，眼睛死死盯著錢多多的車。
    “知道了，過幾天還回來煩你。”
    錢多多呲著牙眨著眼睛，總覺得窗邊風有些大，刺眼睛，辣鼻子的。
    隻希望老天爺慈悲一點，下輩子不要讓她當媽媽的女兒了！
    這夜裏錢多多在自己的出租屋裏難得睡得香，加上睡得早，十一點她已經是深眠了。
    “窮鬼，送錢的來了……”
    “啊！誰啊！”
    錢多多炸毛從床上坐起來，看了一眼手機，竟然是梁函的電話。
    錢多多琢磨了一下，關了靜音。
    五分鍾後……
    “***到賬五百元！”
    錢多多彈了起來。
    “喂，梁函總，您有什麽吩咐？”
    “白眼狼說的果然沒錯，隻要給錢不管多晚你都能推磨。我現在走不開，梁鶴南說他有個u盤在公司你桌子下麵的櫃子裏，他現在要用，需要你去給他送一下。”
    梁函語速很快，好像他也很不想打這個電話。
    “那……”
    “報銷報銷，都報銷，地址發給你了，趕緊去，有事別給我打電話，送到了交給前台就行，梁鶴南沒法親自拿。”
    “馬上出發！”
    沒等錢多多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
    錢多多不想浪費時間，披了個外套就出門了。
    好在梁鶴南距離公司不遠，她送完東西也才剛過了十二點。
    錢多多本想直接回家，但是突然想起來櫃子忘記鎖上了，便又回了公司。
    鎖完櫃子錢多多突然一陣屎意襲來。
    “都怪白天吃太多了！”
    回來之前，為了讓她的老母親開心一點，錢多多愣是吃了兩盆蒸野菜。
    酣暢淋漓之後錢多多洗手準備走，突然，旁邊衛生間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小縫。
    錢多多下意識看了一眼，卻看到地上一攤血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