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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冷的真快呀！現在晚上睡覺都掛麵簾子了。
    其實棉簾子這東西也不是家家都能有的。
    實際就是做了一個棉被，晚上睡覺的時候掛在窗戶外麵，四周再掖的嚴嚴實實的。
    屋門上也是同理。
    是生物鍾能讓人們按時起來，要不啥時候睜眼屋裏都是黑的。
    李向南和李母說，她想去陳彩霞家住一階段。讓陳彩霞教一教她高中課本上自己沒不會的知識。
    李母對這事是萬分讚成的。
    她囑咐向南，記得帶著口糧去。
    李向榮知道向南家裏頭養著雞，還有糧食。
    冬天人們都閑了，難免有的人就閑的難受。
    又是一個村裏住著的，就是知道他把你家的雞偷吃了，你又能把他怎麽樣呢？
    而且有的人根本就是賠不起的那種。
    所以李向南一說要出門，李向榮就說過來給她看家。
    李向南覺得他給李向榮的前程做一下規劃還是很值得的。
    他很有哥哥的樣子。
    李向南走的前一天，地上擺了一個大柳筐。
    李向榮：“你這是幹什麽？”
    “我看還有機會能賣糧食不？”李向南解釋道。
    ……
    李向南天不亮就出發了，到了公社時正好趕上了去林場的客車。
    到了徐姨家的時候，隻有鐵蛋在家。
    鐵蛋還往李向南的身後找呢，“彩霞姐姐怎麽沒來？”
    李向南：“你彩霞姐姐上學呢！她沒有時間……”
    徐秋芬回來的時候看見了李向南，她真的很高興。很關心的問了她的事情，又問彩霞。
    以後就說起來她今天進山的事。
    她今天出去並沒有什麽收獲。
    徐秋芬就是想采點鬆塔，或是打點獵物。
    近處的鬆塔，多數都讓人采了，今天她什麽也沒碰上。
    李向南來了，她想走遠點。
    李向南當然願意了。
    徐秋芬看見她背來那麽大的柳筐。
    李向南如實的說她帶了一些糧食想賣。
    上次她就覺得林場好像比她們那邊管的鬆。
    陳彩霞一聽說是糧食，她打包票能說能賣出去。
    她說苞米，高粱米的能賣4毛錢一斤，要是苞米麵能賣4毛2。麵的話大概能賣八毛。
    確實這邊的糧食比李向南那邊賣的貴。
    別看兩地距離的不算很遠。但是你要背著糧食到處走，有人會查你的。
    李向南在客車上帶著柳筐就有人查看了。
    一看裏麵就10多斤糧食，剩下的都是菜幹。
    李向南說是走親戚帶的口糧，人家才沒有再問的。
    “這是多少糧食？”徐秋芬問。
    “100斤！”
    “我的娘啊！你咋帶來的呀？路上就沒人查嗎？”徐秋芬嚇了一大跳。
    “沒有，我的運氣好，沒碰上！”李向南說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我告訴你，隻此一次！下回你可別這麽幹了！
    這要是被抓住，你小小年紀的就完了！那是要送到勞改農場的！
    你知道那地方有多苦不？”徐秋芬特別嚴肅。
    李向南當然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她連連點頭答應著。
    徐秋芬當晚就背走了50斤糧食。
    她回來的時候說是4毛2一斤賣的。
    說最近查的嚴，糧食就漲價。
    她因為這個又一陣的後怕。
    李向南是多大的運氣呀，沒有被查到。
    徐姨不僅給了她賣糧食的錢，還把賣人參的錢給了她。
    本來那個年份的人參也就能賣260左右。
    徐姨沒有賣給第一手倒賣的人。她賣山貨的年頭多了，肯定也知道該找誰。
    而且一起是兩棵人參，價錢就高了一點。一顆人參賣到了320。
    李向南特別高興，這下自己的錢包鼓了。
    現在是天黑的早，天亮的晚。
    徐彩霞為了能走得遠一些，天還沒亮就帶著李向南出發了。
    腳下有踩出來的小路，她們就順著小路往山裏走。
    等到腳下走到沒有路了之後，天也大亮了。
    這再往山裏走就是趟雪了。
    因為一直是在走路。
    而且越早越不好走了。
    反正是徐姨走快的多快，她就在身後走多快。
    \"徐姨，那棵樹鬆塔不少吧？\"
    高聳的樹梢上，稀稀拉拉地掛著東西。
    那形狀像小塔似的。
    樹上有鬆塔不稀奇，李向南都見過好多了。
    可是三個五個的，也不值得爬一回樹。
    “是！這棵樹我先上！”
    徐姨從背簍裏拿出東西來。
    那是奇形怪狀的，能套在腳上的鐵東西。
    徐姨說它叫腳紮子子，專門爬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