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有人報案，自己家的女兒沒有回家了。當晚親戚朋友家都找了，沒有找到。報案後，經過排查這個姑娘和秦曉靜案一樣，人就沒了。（在醫院失蹤的姑娘叫秦曉靜）
    毫無線索。
    上周，在護城河釣魚的老大爺釣到了一隻球鞋。
    一看那隻鞋就很新，老大爺以為是誰不小心掉進去的。
    一雙球鞋不便宜，掉了一隻多白瞎啊！
    他就給刷幹淨了，掛在岸邊的樹上了。誰丟的鞋子，誰認領回去就行了。
    巧的很，失蹤姑娘的姑姑住在附近。她認出了這隻鞋。
    因為這雙鞋就是她買的瑕疵品送給侄女的。
    有一隻鞋幫上縫線走歪了。
    就是釣上來的這一隻。
    我們隨後申請打撈護城河……”羅建國沉默了一會兒。
    三天時間已經打撈上來三具白骨……”
    羅建國說的這些都不是秘密，護城河邊上都沸騰了。不過是李向南這樣不出校門的學生不知道罷了。
    “都是年輕女性的骨骸嗎？”這是李向南猜測的。
    因為羅建國又懷疑曾文海了。
    羅建國點頭。“別出學校了。
    我抓緊破案。案子破了，那兩個混賬就出不來了。
    你也就不用害怕了。”
    李向南瞪大了眼睛。羅建國的意思，嫌疑人就是那兩個混蛋？
    羅建國心情沉重。屍骨是墜了重物沉在河底的。
    從骨架殘存的衣服上看，不是那隻鞋的主人。
    打撈還在繼續，不知道最後能打撈出幾具屍骨呢！
    他覺得曾文海的下一個目標可能是李向南。
    他沒有證據，就更談不上抓捕了。
    這麽多年的辦案經驗和直覺，曾文海絕不無辜。
    他不想有下一個受害人。
    尤其這個心存善良和正義的姑娘。
    羅建國的臉色這樣難看。
    一個是曾文海有強大背景，辦案受阻。一個是沒有證據吧！
    原本有關趙雅死的猜測，趙錦霞的猜測，李向南覺得是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太過荒謬。
    就像鄧宏宇和胡聰的否定。
    覺得不太是可能的。
    但是現在，羅建國來學校了。
    這是一個有原則，一心想抓捕罪犯的好警察。
    李向南覺得不妨說一說……
    羅建國知道曾家很多事。比如，他家有多維護和重視曾文海。
    蘇有成父母的死亡。
    曾老三的死。
    也包括趙雅是在湖裏淹死的……等等。
    但是，不知道趙雅的死可能與曾文海有關。
    “趙錦霞她爸是很厲害的老公安。
    趙錦霞姐弟是她爸手把手教出來的。當年她受了傷，才在後勤工作的。
    她爸帶出來的幾個徒弟都很有真本事。有兩個都是趙錦霞她爸像兒子似的養大的。
    雖然他們和趙錦霞來往不密切，甚至不怎麽來往。
    但我覺得，隻要趙錦霞開口。他們都能幫忙。
    趙錦霞要是想這麽做的話，她自己有本事，也……有人可用。”羅建國他爸，不是親爸，是他過繼這家的爸爸，和趙錦霞她爸都是公安係統的老同誌。
    所以羅建國知道不少事情。
    那就是說，李向南猜測的不是不可能的。
    “正是有這些人在，趙錦霞生不出孩子，曾老大也不敢說什麽。
    他到現在的位置，都是這些人在支持他。”羅建國沒想到在李向南這裏能有這麽大的收獲。
    李向南在百安村的時候就開始寫小說。
    她能把一點點事，想出來許多可能，延伸出幾個故事來。
    她對趙雅這件事也是這麽個思維。
    羅建國“你這頭腦，有沒有想過到公安部門工作？”
    “我是師範大學的學生，你知道我是學什麽專業的嗎？”李向南問道。
    “你考慮考慮！
    我先走了！
    一定注意安全，不要離開學校。”羅建國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
    李向南沒覺得自己有天賦，就是後世的信息發達，加上小說看的多。她習慣胡思亂想而已。
    每天麵對的是罪犯，更甚至是殺人犯，一個個的都是悲劇。
    想想心裏都不舒服。
    自己不可能喜歡去公安部門工作。
    李向南不怕曾文海，但是不等於願意有這個麻煩。
    上次邱阿姨特意說了讓她有時間看看周爺爺和周奶奶。
    不如明天就去吧！
    希望能能讓曾文海碰上。
    李向南去周爺爺家時買了時鮮水果，另外拿了一些以前存的鹵貨。
    周奶奶見到李向南很開心，很高興的把李向南帶來東西收下。沒說客一些套話，比如下次不要破費了之類的。但是一定要李向南在家吃飯。
    中午一桌子的飯菜，證明了老人家的心意。
    李向南走的時候，被老人家塞了一包東西。
    李向南回到寢室打開周奶奶給帶的東西。
    她心裏有溫暖流淌。
    一袋奶粉，一斤紅糖。
    然後是一卷錢和票。
    有布票二十尺，副食品票五張，肉票五斤，雞蛋票四斤，肥皂票五張，糖票二斤，五十斤糧票，還有五張工業券。
    周奶奶說的，她們年紀大了，發的票用不了，就給她了。
    這麽多票呢！怎麽能是周奶奶說的那樣！
    還有二十元錢呢！
    這是周奶奶想著李向南一家都到京都了，怕她們生活不易，特意幫她的吧？
    別的好說，可這肉票和雞蛋票這麽多呢！不是老人家從嘴裏省出來的吧？
    這份情誼太重了！
    其實現在周奶奶心裏也美滋滋的。
    我的大孫兒不在家，不能照顧自己的對象，她這個當奶奶的幫忙。
    外地人，在京都沒有票，買什麽都難，那我就幫幫忙！
    她拿著小水壺慢悠悠的澆窗台上的花。
    周爺爺不高興，他想吃炒雞蛋，這老太太一直不給他吃。
    周奶奶“你看我幹什麽？今天你沒吃到炒雞蛋？”
    周爺爺不說話就冷哼了一聲，拿起來身邊的報紙看起來。
    他生氣，都多久沒讓他吃炒雞蛋了？今天是李向南來了才炒雞蛋的！
    “你今天不僅吃到了炒雞蛋，鹵雞蛋吃了，鹵肉吃了，鹵豆皮也吃了！
    你還有什麽不高興的？”周奶奶越說越高興。
    “做晚輩的應該孝順我！
    怎麽還從我的嘴裏省！”周爺爺不服氣。
    這兩個老人你瞪我，我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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