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不是血肉之軀呢？誰又不是娘的兒子？奶奶的乖孫呢？
    看著周博辰的家人對他視若珍寶的樣子。
    周博辰不退縮，就很了不起了……
    回到四合院，隻有兩個人在一起，曖昧的氣氛將他們包裹。
    周博辰覺得自己的意誌力，哪怕就是差那麽一點點，他肯定就犯錯誤了。
    “難怪自古都說，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周博辰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他想睡在這裏，不想走了。
    李向南坐在燈下看書，讓他冷靜冷靜。
    這個時候她可不能讓他過界。
    李向南不是因為自己放不開，是她要對自己的行為能負得起責任。
    她現在還在上學。
    兩個人要是發生了什麽，有了孩子怎麽辦？
    當然也有避孕措施，可李向南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們的孩子，隻要在她肚子裏孕育。她就會好好對他（她）。
    她將來的孩子會像小峰或者是二毛那樣乖巧吧！
    “你在想什麽呢？”周博辰發現向南發呆半天了。
    李向南突然綻放了一個笑容。
    平靜、柔和、安寧！
    簡直是把周博辰的眼睛晃花了。
    這樣好的向南，被那個孫子盯上了。
    周博辰到現在心中還沒出那口氣。
    “向南，你想過沒有，曾文海是怎麽查到你的姓名和學校的？”周博辰忽然問。
    “那天我和邱阿姨去參加了聯誼會，知道我的人就不少了。他能打聽到不奇怪吧？”李向南還真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李向南恐怕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打眼吧！
    參加聯誼會的，或者說是能靠近邱清婉的，能有幾個是莽撞無知的。
    如果是時間長了，那曾文海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就說不準了。
    可是聯誼會完事之後，曾文海就去找了李向南。
    就說明他很可能是在聯誼會上得到的信息。關鍵是這個信息還有誤差。
    把李向南說成了是鄧宏宇的女朋友。
    曾文海是什麽樣的人，在場的能親近周家的人，也都差不多會知道。
    李向南是他周家未來的兒媳婦。
    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恐怕就不會在曾文海麵前多說什麽。
    對周家和曾文海不了解的人，差不多也不會認識邱清婉和李向南。
    所以這中間就不排除有人帶著惡意給曾文海傳遞了消息。
    李向南“既然有懷疑，那就審一審曾文海！”反正這四合院裏空曠的很。
    有點小聲音那外邊幾乎是聽不著。
    大的聲音，曾文海肯定是沒有機會發出來的。
    “行！那咱們去廂房！”這屋子現在是向南住的。以後是他們兩個人住的。
    可不能讓那雜碎把這屋裏弄髒了。
    “一會兒我來審他，你最好是不要聽。
    他心狠手辣，他犯了那麽多案子，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你……”周博辰覺得李向南最好是不要聽，因為真相往往是很殘忍的。
    “不！我要聽！”李向南態度堅決。
    “你不要出聲！”周博辰在李向南這裏隻能妥協。
    在周博辰眼裏曾文海就像死人，但他畢竟不是死人。
    那就不要留下任何意外的可能。
    李向南點頭，既然是他擅長的事，就讓他去做。
    自己做個旁觀者。
    “把那狗東西放出來吧！”周博辰把關節捏的都哢哢響。
    李向南直接把那櫥櫃弄出來。她把櫥櫃門打開，曾文海一下子就滾出來了。
    周博辰上去就踹了兩腳。
    摔到地上時牽著他胳膊劇痛，然後緊接著就挨了兩腳，好像骨頭都被踹斷了似的。
    他被蒙著眼睛堵著嘴。看也看不見，說也說不出來，隻能盡全力的哼哼著。
    其實也沒發出多大的聲音。
    他蜷縮在地上，正好壓住了他受傷的胳膊。
    現在他被周博辰踩著，想動一下，把受傷的胳膊讓出來，但一點也動不了。
    骨折處刺痛不斷傳來。
    他頭上的血管暴起，足可以說明他現在有多疼了。
    不一會兒汗水就把衣服打濕了。
    周博辰默默看著曾文海痛苦的喘息著。
    周博辰抬頭看了看李向南。他怕李向南覺得自己殘忍，她會害怕的。
    在李向南的臉上沒有看到這樣的表情。看到的就是對曾文海的憎恨。
    羅建國讓人給李向南做筆錄的時間，周博辰和他聊了不少案情。
    那些死者，隻要發現屍骨的，屍骨上都有骨折，有的還有多處。
    說明在死前她們不僅受到侮辱，還是被虐殺的。
    這些事周博辰沒有和李向南說，不想讓她聽到這麽殘忍的事。
    其實李向南從隻言片語上也猜到了一些。
    曾文海今天受到的痛，十分之一都不到。
    片刻之後，周博辰俯下身去。“一會兒我拔出你嘴裏的布。
    你乖乖的，不要喊叫。
    記住我說的話。你要是記不住的話，我會幫你的！”
    李向南十分驚訝，周博辰的聲音如果不是眼看著是在她跟前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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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完全聽不出來這個聲音是周博辰。
    周博辰拿出了堵著曾文海嘴的布。
    “救……”
    周博辰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一點也發不出來聲音。
    緊接著他的麵色變得青紫。
    在曾文海感到陣陣發暈，覺得他的魂魄都要離體的時候，突然空氣湧了進來。
    他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當他感覺到有一隻大手再次摸向他脖子的時候，他立刻乞求。“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喊了！”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知道自己不能動，也看不見東西，也不渴也不餓，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似乎隻有一個人存在的世界，簡直要把他逼瘋了。
    在他剛剛突然感覺到身體會動的時候，他拚命的想喊救命。
    但是死亡的窒息讓他知道，他恐怕是逃跑無望了。
    所以他以前在乎的所有的東西，其實和能說會動，能聽見聲音，能看見太陽，都不值得一提了。
    他現在隻想說話，隻想會動。
    周博辰“你第一個殺的人是誰？”
    “我……我……”
    “記住我說的話，不要說謊！”周博辰朝著他骨折的胳膊又踢了一腳。
    曾文海很疼，但是他沒敢出聲。“是趙雅。
    我很討厭她。 她不是曾家人……卻吃的比我好……穿的比我好。
    家裏人……也在背地裏說……她是多餘的！
    那天在船上……我就想她能掉在湖裏淹死就好了……
    誰知道那麽容易船就翻了，她就淹死了！
    原來殺人這麽簡單！”
    這是人嗎？這簡直就是披著人皮的魔鬼。
    “說說吧，你怎麽盯上李向南的？
    記住了，不要有謊話。
    你每一次說謊，我都會讓你後悔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說謊……我不說謊！”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乞求。
    他努力想著遇見李向南的經過。
    周博辰隻輕踢了他一下。
    “我不是不說，我是想想……我是想想……”
    “……是在二井胡同！
    那天我去送點東西！
    正好我妹妹曾小雅和葉思紅……去那裏了。
    我給曾小雅買了一塊花布，放在那兒了……
    我就和她們遇見了。
    葉思紅說遇見了一個姑娘，長得特別漂亮……
    看樣子不像住在這個胡同的人，說不定一會兒還能從這個胡同出來。
    我妹妹不喜歡說別人好看。
    那天她都沒反駁葉思紅……那就說明這個姑娘真漂亮！
    我和蘇有成，反正也沒有什麽事，我們就坐在院子門口了。
    然後就真碰見了一個很漂亮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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