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周博辰在向北的房間裏休息了半個小時。
    李向南和李母打了個招呼，就和周博辰一起出去了。
    周博辰“你不是說曾文海提過他有外匯券嗎？”
    李向南點頭，是有這麽回事。
    “
    兌換外匯券的具體流程通常是兌換人需要持有戶口本或者是介紹信和外匯到指定的銀行或外匯兌換點，按照當下的匯率進行兌換。
    就是說外匯券是使用外匯兌換的。
    曾家沒有海外關係，曾文海的外匯是哪來的？
    雖然是曾文海隻是說了說，我覺得他是有外匯券的。
    所以我讓羅建國幫我審訊一下曾文海的那些跟班兒。
    他們確實見過曾文海花過外匯券，而且花的次數還不少，累積起來數字也不會小的。
    你應該是知道的，國家對外匯的兌換是由管理和限製的。
    個人和企業需要相關部門的批準，並按照規定的程序和額度兌換外匯。
    曾家，和曾文海都沒有資格。
    那他的外匯是從哪來的？
    那就是私下裏找人兌換。
    羅建國調查了曾文海，沒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去兌換過外匯。
    這種事情曾老大是不會沾手的，那可能就是他爸曾凡強！
    如果要能找到證據，證明是曾凡強去私下裏兌換的外匯。
    如果是少量的，判刑是不至於，工作他是別想有了。
    要是大量的……或者他的外匯，是從歸國華僑或是外商手裏兌換的。
    那就說不準是什麽樣了！”
    周博辰的目標是曾凡強！
    “他要是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誣陷他！
    他要是做過了，他就應該承擔後果！
    到目前我沒有調查出來他家外匯的來源是哪裏！
    對曾家事情了解最清楚的應該是趙錦霞。
    可是趙錦霞自從承認了蘇有成父母的死是她動的手之外，其他什麽事情都不肯說了！”
    “為什麽她什麽事情都不肯說了？”李向南很奇怪，牽扯到了兩條人命，她必死無疑了。
    都要死的人了，還有什麽需要隱瞞的嗎？
    “羅建國說她承認這兩條人命是她動的手，似乎就是求死。
    她的目的達到了，就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了！
    然後拒絕與任何人交流。
    一些審訊上的語言技巧，對她根本就沒有作用。
    羅建國說似乎每次隻有提到曾文海的時候，她才有所觸動。
    我今天就是去試試能不能幫羅建國去撬開她的嘴的！”周博辰猜想到，曾文海之所以能成為惡魔與曾家是脫不開關係的。
    趙錦霞要是一旦開口了，肯定會說這些事。
    李向南聽過了這些也許就不會為那兩個受害人的死，愧疚了。
    雖然她不再提那兩個受害者的事了，但周博辰覺得她未必就放下了。
    李向南想知道怎麽才能撬開趙錦霞的嘴，不過想想就算了，一會她就能知道了。
    周博辰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因為有些話我說了，她相信！
    她相信我的許諾……”
    李向南“想要知道外匯券是哪來的，直接去撬開曾文海的嘴不就行了嗎？”
    曾文海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想知道什麽，他就得說什麽。
    “趙錦霞要是能說出來重要的口供，那是在情理之中。
    我要是知道過於隱秘的事，這消息來源……還需要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如果趙錦霞說不出來我們想要的東西，那個時候可就需要曾文海了！”周博辰說的很有道理。
    做事情當然要選擇麻煩最少的方法。
    進了公安局後，羅建國和周博辰單獨說了一會兒話，就讓人帶著周博辰去了審訊室。
    而李向南跟著羅建國，還有其他工作人員去了審訊室的隔壁。
    在這個屋子裏能聽得見審訊室裏的聲音。
    周博辰先坐下了，也就幾分鍾的功夫，趙錦霞被帶了進來。
    趙錦霞雙手戴著手銬。
    按說此刻的她應該形容狼狽。
    可是並沒有。
    趙錦霞在工作中的口碑還是不錯的，應該她的前同事對她還算不錯。
    不過她那雙眼睛平靜無波。
    周博辰明白，這樣的人對生死都不看重，要想誘惑她，必須抓住她的軟肋。
    周博辰“趙阿姨！”
    趙錦霞隻是靜靜的坐下，按說她是要被銬在審訊椅上的。
    周博辰擺了擺手。“不用了，讓趙阿姨坐下就行了！”
    押送趙錦霞進來的人明顯是得到過羅建國的命令，一切聽從周博辰的，所以她點點頭就出去了。
    這時候的趙錦霞才正臉看了周博辰。
    周博辰“趙阿姨，今天是我想見你。”
    “我知道！
    就你這身衣服能坐在這裏審訊我嗎？
    看樣子你在部隊裏頭混的不錯！”趙錦霞上下打量著周博辰。
    有著一種不明的意味。
    “趙阿姨你知道曾文海的下落嗎？”周博辰問。
    趙錦霞平淡的搖了搖頭。
    “我知道……”話說到這兒，周博辰似乎是意識到了，不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所以他停頓住了。“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您一聲，也是你想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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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文海要是出現了！
    我保證，他一定判的是死刑！
    我絕對不讓他脫罪！”
    這句話對趙錦霞的觸動很大，因為審訊椅上沒有采取任何措施，所以她激動之下就站起來了。
    但是平緩了一下，趙錦霞又坐下了。
    “我和你在這裏說話，有多少人在隔壁聽著呢，你不應該不知道吧？”趙錦霞，這是提醒周博辰說話的時候要掂量掂量。
    不要給自己留下一個把柄。
    周博辰“謝謝趙阿姨給我的提醒！”
    趙錦霞不置可否。
    “趙阿姨，曾文海將來要吃槍子，是他罪有應得。
    法律會給死者一個公正的。
    如果牽扯到別人，讓曾文海的血沾了他的手。
    為了一個要死的人犯不上啊！”
    這是羅建國交代周博辰說的。
    趙錦霞這麽快認罪，以她對曾文海的憎恨，她肯定是布置下後手了。
    羅建國推測，她想讓曾文海死。
    那殺曾文海的人就是早就準備好的。很可能還是他們係統內的人。
    當時受過趙父幫助的人不少，羅建國也確定不了誰幫她做這件事。
    羅建國想讓趙錦霞放棄這個目標。
    因為做這件事情的人，暴露的可能性很大。
    犯不上為了曾文海這樣的一個人，又搭上一個自己的同誌。
    所以羅建國想知道個大概方向，萬一有一天曾文海找到了，有人要向他下手的時候，他事先有防備，這件事情就能有轉換的餘地。
    趙錦霞什麽話也沒有說，但是手卻緊緊抓住了椅子的扶手，這就暴露了，她內心根本就不平靜。
    當她發覺自己失態的時候，緩緩鬆開了扶手。
    她當做沒有聽懂周博辰在說什麽，繼續保持著沉默。
    周博辰“對趙雅，我還有印象。那時候她時常跟在宏宇的身後。
    她要活著的話也結婚生子了吧？”
    趙錦霞依舊沉默。
    “我女朋友平安無事不是因為她幸運，是她力氣大。要不然……
    我絕對不會放過曾文海……”
    趙錦霞還是沉默。
    “趙阿姨，你見過我女朋友嗎？她叫李向南！
    她是很聰明很漂亮的一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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