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南想到什麽就去做。
    她把電話打給鄧宏宇。
    把自己所知道的和一些想法，說給鄧宏宇聽。
    由於他們的服裝廠生產的衣服，質量好，樣式也好，在供銷社和百貨商店裏很受歡迎，銷路很好。
    他們多雇用了不少工人，生產效率提高了很多。
    收益自然也增加了。
    和同時相伴的是廠子的管理越來越複雜了，日常事務也就會越多。
    齊副廠長在原材料采購這方麵，真是讓鄧宏宇省心不少。
    可是在管理上他太欠缺了。
    鄧宏宇很多事情都不得不親力親為，分散了他不少的精力。
    他也想找一個好廠長，去管理廠子。
    可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
    南姐發現了合適的人，他恨不得把雙腳也舉起來表決同意。
    秦副廠長到底有沒有能力的，還有她的人品如何？
    都要有待調查。
    不過既然有這個想法，李向南對秦廠長要采取的態度就要和原來不一樣的。
    不過從上次見麵來看，她是真的著急把這批積壓的貨物賣出去。
    一個將要被撤職的廠長，廠裏積壓的貨物和她的關係大嗎？
    還是她想賣掉積壓的服裝，做一下彌補。
    在上級領導麵前她也好有個交代。
    還是她這個人真就這麽大公無私，隻要在位一天就要為廠裏著想，要為工人們著想。
    她要是這麽大公無私的話，李向南也不可能雇傭她了。
    或者是雇不到人家。
    人家要為自己的廠子發光發熱。不會到你這裏來。
    結果第二天秦廠長親自找上門來了。
    李向南聽到敲門聲以為是竇興盛。
    她打開門的時候，一看竟然是秦廠長。
    “你好，李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之前沒有打招呼，就冒昧的登門！”
    “你好，秦廠長。
    你們怎麽到這裏來了？”李向南好像很意外秦廠長的到來。
    秦廠長：“我是特意為你而來。
    因為我覺得李小姐這樣漂亮幹練，一定能成為我的合作夥伴。
    而且我相信我們要是合作的話，一定很愉快！”
    誰不喜歡聽好話？李向南聽了誇獎也很高興。
    “既然秦廠長這麽說了，那咱們就坐下來談一談。
    希望我們有一個愉快的合作經曆。”李向南這話說的也很漂亮。
    “想必李小姐這幾天已經打聽過我們廠裏的事情了，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
    這批貨我想盡快出手，回籠現金。
    不知道李小姐能有多大的購買意向。
    如果價格能達到你的滿意，你能在我們廠子裏拿走多少件衣服！”秦廠長直入主題。
    “既然是打開天窗說亮話，那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我也有些好奇，秦廠長可能要離開服裝廠了，這積壓的貨物賣出去和不賣出去，對於秦廠長很重要嗎？”李向南言外之意是你都要離開服裝廠了，廠子的好壞與你還重要嗎？
    賣出去貨和不賣出去貨都一樣吧？
    秦廠長的思慮了片刻。“ 大衣的羊毛麵料全是我從紡織廠那裏賒來的。
    價值80萬的麵料，我們廠子隻給了5萬元的定金。
    當初人家廠子能同意，全都是我的麵子。
    我離開製衣廠的話，最可能接任廠長的人與我有過節。
    到時候恐怕這一批大衣即使是全賣出去，他也會扣著資金的。
    更大的可能是直接把這筆錢給職工發工資了。
    賬麵上一分錢沒有了，可以就是拖著不給。
    當初是朋友為了幫我，才這麽做的。
    我臨走的時候一定把這件事情辦好。
    我從當上廠長那一天就一心一意為廠裏，一點私心都沒有。
    就當為了不坑朋友，我想徇私一把。
    我現在還有權利給這批積壓的羊毛大衣定價……”
    秦廠長先是交實底，示弱博同情。同時又展示她這麽做是重情重義的。
    在價格上又給她留了一個誘惑。
    李向南確實想掙錢，卻不著急掙錢。要不然很容易就被她牽動了思維，跟著她意思去了。
    “秦廠長，我相信你說的話。你是真的想回籠資金。
    這批服裝的質量也確實不錯，樣式也好。
    但你想過沒有，即使是北方，現在也是氣溫最高的時候。
    不管是公家單位還是我個人，這批貨買到手根本就不不能立即出手。
    公家的單位是沒必要壓住這筆資金。
    我個人是沒有那麽多資金。
    你說對嗎？”李向南說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潑到了秦廠長心裏。
    秦廠長怎麽會不知道李向南買這麽多衣服的可能性不大。
    一看李向南就打算是自己去批發了去買。
    她隻不過是實在沒辦法了，能賣出去一點是一點，要不然也不會找上門來。
    秦曉麗苦笑，“廠裏有的人一直阻止我賣這批衣服。
    因為這批衣服留到秋天肯定會掙錢的。
    可是我怎麽能讓衣服留到那個時候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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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能保證那個時候賣出的錢款能還給毛紡廠。
    而且，他們就是用這批羊毛大衣坑的我。之後他們再用這批羊毛大衣掙錢供他們周轉。
    我咽不下這口氣呀。我想在我走之前把所有的大衣都賣得一件不剩。
    我真是太著急了！”因為留給她的時間不多。
    她馬上就要被撤職了。
    “不知道秦廠長能給我的價格是多少？”李向南沒有那麽多資金全部買下，但是也可以順便薅一點羊毛。
    秦廠長：“這些羊毛大衣的成本價是42元一件。”
    這樣的羊毛大衣能賣100多元一件。
    價格對於當下的人們的工作來說確實貴，可這也確實是好東西。
    尤其是在京都不乏有識貨的人。
    李向南是沒有那麽多刺激，要不然她就都吃下了。
    “我大概隻有7天時間。
    注定我要對不起朋友了！”秦廠長也許是因為完全喪失了希望。
    有些話隨口就說出來了。
    李向南幾次0元購中，現金就30多萬。再加上自己這幾年掙的。
    三十七八萬不止。
    李向南買院子就花了不少。
    她還要留一些準備從批發市場進貨，和預備房款。
    服裝廠是在掙錢，但是隨時都準備擴大規模，所以它的盈利是不能動的。
    她能動的錢大概有25萬。
    李向南：“我可以拿貨6000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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