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向南說去縣裏。
    向南縣裏有朋友，她去縣裏很正常。
    李向南確實想看看鄭副縣長，順便找鍾叔出一批貨。
    李母沒在意這事。
    李向南沒過幾天又出了一批貨。這也是最後一批貨了。
    她手裏有不少野味，有她自己打的，還有一大批是在q市的時候搬了人家的庫房。
    現在這些野味還可以買賣，過些年就不行了。
    這麽多東西自己吃肯定是吃不完的，不如趁現在賣一些。
    再加上還有不少野菜。
    在這皚皚白雪的冬天，還沒有反季節蔬菜的時候，真是稀罕死個人，價格也特別好。
    一轉手零花錢就有了。
    這次出售完貨物，李向南沒有著急回去。
    她和李母說了，有可能要在縣裏住幾天，幫鄭副縣長做些事。
    當天色要黑了的時候，她才從公社往村子裏走。
    等到村子裏天完全都黑透了。
    李向南去了邢小武家。
    李向南之前沒有特意打聽邢小武，隻是問了一句，邢小伍後找的這個小寡婦長得好看嗎？
    就引起了好多話題。
    原來這個小寡婦不是年紀小，是人長得小。
    就她那小體型，挨打就更沒有還手的能力了。
    還有，什麽邢小武有的時候晚上就不著家，他又勾搭上了誰家的媳婦……
    她們說的是外村的，李向南不認識。
    邢小武天黑了出村，半夜裏回來。
    因為村裏有家孩子半夜高燒，出來找藥的時候碰上了回來的邢小武……
    這樣亂糟糟的消息有不少。
    但邢小武晚上經常出去是真的。
    李向南要是能遇上半夜回來的邢小武，非給他個驚嚇個半死不可。
    要不然不能解李向南的心頭之恨。
    不巧的是，邢小武今天沒有出去。
    在屋裏罵罵咧咧的。
    李向南進了百寶囊，在裏麵她的感官會非常靈敏。屋裏邢小武罵人的話就聽清楚了。
    “……瞅你哭哭唧唧的那德行！
    娶你真是晦氣，我的萬貫家財，也經不住你這麽哭！”邢小武口齒有些不清，這是喝酒喝多了！
    這人可真不要臉，還他的萬貫家財！
    李向南還聽見了拳頭落在肉上的聲音。
    寡婦除了哭也不能幹別的。
    “你跟著老子，那是你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你知不知道我家祖上有能人……”
    邢小武喝蒙圈了，大概是做著成為富豪的夢，所以夢想很多。
    邢小武和他爹娘住一個院子。
    那兩口也早早的休息了。
    李向南有的是耐心等著。
    他們休息了，李向南也休息。
    早晨，李向南被邢小武罵罵咧咧的聲音吵醒了。
    “沒用的東西，你想燙死我啊？嘩啦！”接著就是盆子掉地的稀裏嘩啦的聲音。
    他是皇帝不成？
    又是女人的哭泣聲。
    這女人真是沒用啊，哭什麽問題也解決不了。
    “喪門星！你哭什麽哭！
    起來就弄得叮當亂響，讓我覺都睡不著了，還有臉哭……”
    這時候天還沒有亮。小寡婦就起來開始幹活了。
    邢小武這種人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冬天沒什麽事，村民真不會起這麽早。
    恐怕是邢小武家故意折騰這個媳婦兒吧！
    天沒亮，路上輕易不會有人。
    李向南跳出了邢小武家的院子，她往村外走去。
    她準備晚上的時候再來……
    白天的時候，李向南繼續寫作，織一會毛衣……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天完全黑了的時候，李向南又跳進了邢小武家的院子。
    邢小武那屋隻聽到了一個人的呼吸聲。
    邢小武沒在家！
    他爹娘倒是有動靜。
    “……沒用的東西，連自己的男人都哄不住！”邢小武她娘氣哼哼的。
    “這怨誰？還不是怨你！嘴上沒個把門的！
    小武這回找了這個媳婦兒，我看他是打算安下心來好好過日子的。
    要不是她聽見你說的話，能這樣嗎？”一個老頭的聲音，是邢小武他爹。
    “我說錯了？
    我們小武找什麽樣的媳婦找不著！
    你看看她，要個沒個，要相貌沒相貌！瞅瞅那個寒磣樣！
    我到時候花錢給我們小武找個黃花大閨女！”
    “死老婆子，你閉嘴吧！
    因為你一句話都攪得家宅不寧了，你還說！
    我看我應該打死你這個攪家精！”老頭的聲音帶著暴怒，顯然是很氣生氣。
    他摔門出去了。
    老婆子半天沒有說話，她低聲嘟囔了一句。“我又沒說錯！
    現在也不讓鬥這個鬥那個了，以後我就能拿東西出來換錢花。
    死老頭子，我知道不是你的孩子，你不得意！
    不用你看不上我的小武。
    我家小武將來肯定比誰過的都好……”
    李向南凝神細聽，馬馬虎虎的能聽清她在說什麽！
    如果不是在百寶囊裏感官靈敏，聽力提升了無數倍，她真聽不清這老太太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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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什麽意思啊？
    這老太太給老頭戴綠帽子了？
    沒聽說這老太太不正經啊！
    這幾天大家夥總說邢小武的事兒，如果他爹娘不正經的話，大家肯定會說的。
    李向南仔細回想邢家的事。
    邢家五個孩子，邢小武排行老五，起名字的時候起那個諧音就叫邢小武。
    有關他的事，還有什麽呢
    哦，對了，邢小四和邢小五是雙胞胎。
    好像說邢小四生下來就又瘦又小的。
    大家夥好像說是因為邢家那時候特別窮，吃不上飯。所以孩子在胎裏就養的不好，邢小四生下來沒活過半天。
    邢小武的身體也不好。
    邢小武生了就得了病，好像是找老神婆看過。說他怕見風怕見人的。
    讓他不見生人六個月，保證就沒事了。
    他家照著做了，
    好像等再抱出來的新時候，孩子就白白胖胖的了。
    還說是多虧了老神婆的指點。
    這個老神婆因為這件事情還名聲大噪。
    不過沒多長時間她就掉河淹死了。
    李向南為什麽能知道這些呢？
    因為很多人的惋惜：這麽厲害的老神婆要是還在，我家的事準保找她看看。
    李向南聽過好幾個人這麽說。
    她還嘲笑這個老神婆，她這麽有本事，她怎麽沒看出來自己要被淹死呢！
    有些事怕琢磨。
    胎裏不足的孩子三個月就能養過來嗎？
    邢老婆子生的孩子體弱，要不是她生的孩子就不體弱……
    也不對。
    邢小武長得挺像她娘邢老婆子的。
    邢小武兄弟出生的時候都不一定能請接生婆。
    也就是說除了他們自家人，隻有老神婆見過剛出生的邢小五。
    然後他還死了。
    邢家是比較窮的人家，那時候邢小武的爺爺奶奶是藥罐子，常年吃藥……
    邢家去掉死了的邢小四，剩下的孩子長得都挺壯實。
    記憶力裏他們家人沒有餓的幹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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