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傳說中的法師

字數:10235   加入書籤

A+A-


    3q中文網 www.3qzone.io,最快更新哈利波特:拽哥竟是大小姐 !
    梅林其實沒有胡子
    當馬爾福知道高爾轉移到聖芒戈醫院的事情後,她跟哈利就沒說過一句話了。
    不是吵架也不是冷戰,就隻是不想說話而已,不隻是哈利,同寢室的潘西和達芙妮,上魔藥學的課偶爾會閑聊幾句的斯內普,都沒跟馬爾福說上一句話,她幾乎切斷了所有的聯結,除了上課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在宿舍裏麵,誰也不見。
    “給我想點辦法啊!”周末吃早餐的時候,達芙妮終於忍不住拍著桌子對哈利大吼,“她身上的低氣壓強到連晚上睡覺都覺得不舒服了,你不是她的跟班嗎?快點想辦法逗她笑啊,給我像是博美狗那樣討她歡心。”
    哈利難以置信地看著達芙妮,他不知道潘西和達芙妮背負了級長親傳的聖旨要盯著他,隻知道萬聖節之後,這兩個人就像監視自己的特務一樣,成天跟在自己背後,還把自己的一舉一動用小本子記下來,這一連串詭異的舉動都快把哈利嚇死了,現在她居然還要哈利想辦法解決馬爾福情緒低潮的問題。
    “強人所難。”潘西倒是比較現實的吐槽,“連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都無法安慰她了,你怎麽可能指望這個巨怪腦袋能讓她心情變好啊。”
    雖然認同潘西的說法,但哈利好像聽到自己被用很難聽的方式稱呼。
    就在這時,馬爾福出現在餐廳,她將一疊羊皮紙放在桌上,附帶一隻馬爾福家的雕鴞,然後坐在哈利的身旁。
    “我們……要去看魁地奇的訓練了。”潘西和達芙妮識相地找了個理由離開餐廳,把和馬爾福相處的兩人空間,跟安撫馬爾福的重責大任,都丟給她們口中的巨怪腦袋。
    哈利看著馬爾福的側臉,她正專注地寫信,似乎是很重要的信,所以她寫的時候塗塗改改,又或者寫到一半不滿意撕掉重寫,過了幾個小時,她帶來的羊皮紙都用掉大半了,她才將信用封蠟封好,纏在雕鴞的腳上,讓它將信送走。
    雕鴞飛走後,馬爾福沒有起身,也沒有吃任何東西,她像是放空似的看著前方,哈利看著馬爾福,不知道該不該先開口。
    “綴……”
    “抱歉讓你擔心了。”馬爾福看向哈利,臉上露出微笑,雖然看起來有些慘淡,但還勉強能笑出來,“這幾天我在想該怎麽下筆,跟高爾家的人說明為什麽他們家的兒子來照顧我,照顧到人進醫院了,以及該怎麽道歉比較得體,隻是這麽簡單的事情,居然花了我這麽多天,以前我覺得跟人拉關係套交情是很簡單的事情,直到出事的是自己身邊的人,才發現乞求別人原諒有多困難。”
    聽到馬爾福的話,哈利深吸一口氣,欲言又止的看著馬爾福,過了一段時間後,才鼓起勇氣的問:“我能問馬爾福一個問題嗎?關於高爾的。”
    哈利的提問讓馬爾福感到驚訝,畢竟雖然他們都是一起行動,但哈利從來沒在馬爾福麵前跟高爾說過一句話,事實上認識以來,高爾也隻跟哈利住院前一天說過這麽一次話而已。
    “高爾……跟馬爾福……是什麽關係?”哈利的語氣帶著一絲尖銳,或者能說,醋意。
    馬爾福聽出哈利話中的味道,頗為玩味的細品了哈利的問題,隨後麵帶曖昧的說:“認識很久,而且形影不離的彼此吧。”
    馬爾福的答案,讓哈利呆住了。
    馬爾福對哈利的反應非常滿意,她在哈利眼前彈了彈響指,將他拉回神後才繼續說明:“我們這些古老家族,都有一些傳統,在舉辦公開舞會之前,會先試辦幾場私人的舞會當作練習,我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他的,那時候我們六歲,高爾家和我們家關係匪淺,所以那天之後他就一直跟我一起行動了。”
    “所以……是……”哈利一臉後悔的看著馬爾福,早知道他就不問了。
    “兩個世交家族,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一起玩、一起過夜,說不定在模糊的記憶裏還有彼此立下的婚約呢……”馬爾福像在炫耀的說著,隨後收起笑容,瞬間變臉,麵無表情,神色冷酷的看著哈利,“你想像的關係,是那樣美好的童年嗎?”
    哈利尷尬的摸著耳朵,哈利猜想的內容確實跟馬爾福說的差不多,但從馬爾福的反應來看,顯然那些跟事實有段差距。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的父親是被朋友出賣才成為食死徒的吧?”
    哈利點頭,那場在霍格沃茲高空的對話,是哈利第一次看到馬爾福的真麵目,也是他最不想忘記的馬爾福。
    “那個出賣我父親的朋友,就是高爾的父親。”馬爾福冷淡的語氣,顯得她好像不是很在乎這件事,但她顫抖的雙手將她激動的情緒表露無遺,“為了那個朋友,我父親對黑魔王宣誓效忠,作為拖他下水的代價,他從小就認我父親為教父,並且立下誓言,他會用盡生命保護盧修斯馬爾福的孩子,也就是我,來償還他欠下馬爾福家的債。”
    “我知道這不是高爾的錯,但我無法原諒他的父親……”馬爾福的手不自覺的握拳,顫抖地瞪著前方,那回憶中的父親痛苦的夜晚,每個夜晚,“我小時候好幾次被父親做惡夢的夢囈吵醒,被他殺死的人,為那些人報仇的人,每天每夜都出現在父親的夢裏,在西弗勒斯幫我父親調製可以安眠的魔藥之前,我父親沒有一天能安心睡覺。”
    馬爾福鬆開拳頭,用力過猛使她的手掌破皮,她看著掌中的血歎了口氣,“如果他不是因為父親的債而跟我在一起,說不定我會喜歡上他喔。”
    哈利看著馬爾福,一言不發。
    他看得出來,高爾對馬爾福來說,是重要到會因為擔心他而徹夜未眠的人,馬爾福刻意提到高爾父親的過錯,隻是想說服自己不這麽在意高爾的借口罷了。
    哈利知道,但不點破,因為馬爾福不是內心的本意被點破後,會坦然接受的人,而且……
    哈利不想再增加高爾在馬爾福心中的分量了。
    哈利想起最後見到高爾最後一麵時,他躺在病床的樣子,那一瞬間,哈利覺得自己是非常殘忍的人,但他心中的罪惡感微乎其微,甚至有些竊喜,馬爾福身邊空下來的位置,高爾不在的這段時間,他要獨享。
    晚上,來到例行的周末勞動,在管理員費爾奇的帶領下,馬爾福和哈利來到海格的小屋外,除了拿著提燈的海格,還有兩個人在等他們。
    “哈利──”從黑暗中確認是哈利之後, 納威像得到救贖般的喊他,“今天勞動你跟馬爾福也要一起去嗎?”
    “也是指?”哈利困惑的看著羅恩。
    “巨怪那次啦,回到宿舍後,麥格教授還是懲罰我們勞動了,『應該要先通知跟級長或自己的學院導師才對,你們需要在勞動中改掉莽撞的壞習慣。』這樣。”羅恩將麥格教授嚴厲中帶著擔憂的語氣模仿的惟妙惟肖,害哈利忍不住笑出來。
    “小鬼我就交給你們了。”費爾奇陰惻惻的說,臨走前還用像是在拍恐怖片般的語氣說:“我天亮後來,幫他們收屍。”
    “那個沒文化的爆竹……”馬爾福冷眼看著離去的費爾奇,隨後將注意力移到森林的方向,“我們該不會要進去禁忌森林吧?隻是玩飛天掃把的時候稍微冒險了一點,代價卻是要去不知道有什麽怪物的森林裏麵探險,霍格沃茲到底是希望我們平安無事還是指望我們死啊?”
    “哈哈哈,別擔心啦,馬爾福小姐。”海格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就用很親切的語氣跟馬爾福說話了,“有我獵場看守人和牙牙在,森林裏麵沒有敢動你們的生物。”
    馬爾福看了一眼海格稱為牙牙的狗,他正在把自己的口水塗在主人的褲角上,馬爾福心裏非常確定,如果有她需要這隻狗保護的時候,她寧可自己跟森林的怪物拚了。
    “好了,跟我來吧,我們去森林裏麵。”在海格的領導下,四人第一次踏入這座在學校內非常顯眼,卻鮮有人踏足的森林中。
    馬爾福和哈利並肩同行,馬爾福身上傳來的發香讓哈利難以專注,他因為激動而急促的呼吸,也讓馬爾福感到頗為不便,“如果森林裏麵有什麽吃人的怪物,哈利你的呼吸聲一定可以提醒他們這裏有晚餐。”
    “抱歉。”哈利捂住自己的嘴巴說,他覺得很無辜,呼吸聲太大也不是他自願的,還不是馬爾福身體太香了。
    走了一段路之後,海格停下腳步,在一棵樹下看到他們這次的目標。
    一攤發著銀光的液體。
    “看到了嗎?”海格嚴肅的指著液體,“這是獨角獸的血,照理來說他們強大的身體應該不可能被森林裏麵的動物弄傷才對,但這個孩子顯然受到非常致命的傷口,這次的目標就是找到那個孩子。”
    海格照著森林的路,兩條岔路,獨角獸並沒有留下血跡,“再不快點找到它,那個孩子就撐不過今晚了,我們必須兵分兩路,不管是誰,找到目標或發現任何狀況就吹著支獸哨,上麵施加過魔法,除了我跟牙牙之外,沒人能聽到它的聲音。”
    海格將木哨發給四人,馬爾福看著手中那個感覺沒有清洗過的哨子,無可奈何地收下,如果可以,她希望她不會是吹哨子的那個人。
    “那麽,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宿命的對決。”海格用提燈照著四人,“還是你們想進行跨學院交流,交換隊友呢?”
    “那個……” 納威看了一眼羅恩,顯然對自己以及那個吊車尾的實力一點信心都沒有,他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哈利,希望哈利能讀懂他想換隊友的心情。
    “我覺得這樣就好了。”但哈利卻無情地拋棄 納威的期待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刻意確定馬爾福的意思,“對吧?”
    “我是無所謂啦。”馬爾福因為哈利的態度皺起眉頭,心想這家夥要是上課的時候也這麽積極,被他扣掉的學院分說不定很快就賺回來了。
    “那麽……馬爾福你可以讓牙牙來帶吧?”看著 納威和羅恩,海格自己都放不下心,“我想我還是陪這兩個小男孩好了,這樣戰力比較平均一點。”
    “我無所謂。”馬爾福困惑的看著海格,哈利就算了,海格明明是帶領他們進行勞動的老師,為什麽指揮的時候也要征求她的同意?
    分組完畢後,在正式出發之前,海格強調了一下,有任何問題就直接吹哨子,安不安全,重不重要交給專業的他來分辨就好。
    哈利跟馬爾福走在陰暗的森林小徑中,除了牙牙偶爾發出的叫聲之外,沒有任何聲音,這段有如約會的獨處時光讓哈利的心過度飄飄然了,他甚至差點得意忘形的牽起馬爾福的手,直到手碰到對方時被她嚴厲的拍掉後,哈利才回過神來。
    “你今天有點浮躁。”
    馬爾福的語氣聽起來沒有生氣,讓哈利鬆了口氣,但他也沒有勇氣在做出越矩的行為,隻能裝傻的問:“有嗎?”
    “很明顯,就像……”馬爾福頓了一下,從短暫的十一年人生中找到類似的情境,“就像我家孔雀法青一樣……”
    哈利張大雙眼,不知該如何回應眼前的千金小姐,正常來說,哈利在馬爾福眼中等於是跟生育期的寵物沒有兩樣的存在,但以一個在中產階級家庭長大的孤兒的角度來說,孔雀應該是很高級的動物,使哈利無法分辨馬爾福到底是損他還是褒他。
    “呃……”忽然間,馬爾福發出痛苦的聲音。
    哈利趕快扶著馬爾福,馬爾福臉色慘白,身體虛弱的跪坐在地上,“馬爾福……”
    “我沒事……”馬爾福努力的撐住身體,生理上她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但內心卻有身受重傷的痛楚,原因隻是在剛剛她聞到了空氣中傳來的血腥味,獨角獸的血。
    獨角獸本身就是會吸引少女的奇獸,加上馬爾福是被獨角獸尾毛杖芯的魔杖選上的持有人,她與獨角獸的聯結比其他人更深,光是聞到血,馬爾福就感覺自己身上受到跟那頭獨角獸一樣的傷口。
    “沒救了……它就隻剩一口氣而已。”馬爾福指著前方,一頭白色的獨角獸正虛弱的倒在地上,銀色的血像池塘般滿溢出來,連掙紮和哀嚎的力氣都沒有,就隻是躺在地上等死而已,“到底是誰……要做這麽過分的事情。”
    森林很快就回答馬爾福的問題,一個身穿黑色長袍,並用鬥篷遮住臉的影子,忽然出現在兩人麵前,手中的魔杖不懷好意地在兩人眼前晃動,即便沒有實際體會過決鬥,光從對方毫無破綻的架式,馬爾福和哈利也能看出對方是戰鬥巫術的好手。
    要趕快吹哨叫海格過來,哈利意識到這件事,馬上將哨子放入口中,但在他看向敵人的時候,他額頭上的疤卻傳來劇痛,足以令人休克的痛覺使哈利鬆手,全身無力的倒在地上。
    “哈利──”看到比自己還嚴重的哈利,馬爾福忍著獨角獸傳來的不適,將哈利抱起,同時吹起獸哨,並從他們來的方向逃走。
    “哈利?”敵人發出沙啞的嗓音,應該是個男人,他的聲音雖然沙啞,但感覺得到興奮的語氣,“哈利波特?那個令人恨之入骨的嬰兒……已經這麽大了嗎?”
    黑袍男子的話讓馬爾福停下腳步,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男人,看不到他的臉,但從他說話的內容,馬爾福居然猜出對方的身份,畢竟這個世界上,看過哈利嬰兒的模樣,而且仇恨哈利的人,世界上隻有一個,或者以魔法界現在的認知,曾經還有一個。
    “那個人……你是那個人……”
    “那個丫頭是誰?”黑袍男子沒頭沒尾的問,隨後又自己回答問題,“喔──盧修斯的女兒?那個除了家世之外一無是處的盧修斯.馬爾福的女兒嗎?”
    聽到對父親的汙辱,馬爾福咬著牙,她知道她現在必須忍耐,不管是為了父親的立場,還是為了他們兩個能平安活下去,現在的馬爾福都不能與眼前的男人為敵。
    “盧修斯之女,把那個男孩交出來。”黑袍男子用命令的語氣對馬爾福說話的同時,絲毫沒有打算隱藏自己的殺意,“汙辱伏地魔王的人,我要讓他在最殘忍的酷刑中死亡。”
    馬爾福沒有順從他的命令,她很害怕,怕到身體動不了,但她還是將哈利擋在自己身後,僅十一歲的孩子雙眼堅毅的看著令魔法界聞風膽喪的惡魔。
    “盧修斯居然連女兒都不會教嗎?知道我的身份,居然還敢違抗我!”黑袍男子的怒火沒有維持太久,魔杖發出綠光,一發索命咒便朝馬爾福飛來。
    在生命迎接死亡之前,馬爾福忍不住笑了,笑她居然和自己的父親做了一樣的事情,那樣她認為很愚蠢的事情,為了“朋友”,付出生命的代價。
    然而,馬爾福的生命並沒有死亡,索命咒在命中她之前,她被一個身穿白袍的人擋在身後,白袍之人被理論上隻要命中,任何防護咒都沒有辦法阻擋,必死無疑的索命咒擊中,卻向沒事似的站著。
    難以理解的反常讓黑袍男子也慌張起來了,他不敢相信的看著白袍之人,“怎麽可能,有人中了索命咒後居然沒事?”
    “索命咒,必死無疑的罪惡黑魔法,當然是對你們人類而言啦。”白袍之人的嗓音中性,聽不太出性別,年輕但有老人家的慵懶,以及讓人不敢掉以輕心的威嚴。
    黑袍男子再度舉起魔杖,身為精通所有黑魔法的最強黑巫師,他無法容忍有人做出超出他理解的行為,“看來黑魔法還有我尚未鑽研到的部分,沒關係,殺你還有很多方法。”
    白袍之人沒有多說話,他隻是轉身,他的身影立刻出現在黑袍男子身後,一拳打在黑袍男子頭上,將他鬥篷的兜帽打落,露出鬥篷底下,馬爾福十分熟悉的臉。
    “奇洛教授。”
    被揭穿後的奇洛露出他平常上課時膽小的表情,對馬爾福露出禮貌的微笑,隨後重新將鬥篷的兜帽帶上,“霍格沃茲內應該是無法用幻影移行的。”
    “那是對你們人類而言。”白袍之人的語氣中帶著傲慢,“關於你今天的所為,我應該立刻殺了你,但我不希望你醜陋的靈魂跟我的朋友在同一天前往逝去,識相的話就給我離開,珍惜你因為殺生而得到的生命。”
    奇洛點了點頭,隨後身體不自然的飛起,消失在森林深處。
    奇洛離開後,白袍之人才將兜帽摘下,露出他的真麵目。
    一頭和獨角獸不相上下的銀發下露出跟妖精一樣的尖耳朵,白皙的肌膚仿佛在夜色中也能發出光芒,外表看起來比聲音還要年輕,大概隻有十六七歲的模樣,麵容帶有中性美,即使看到真麵目,也難以判斷對方的性別,但性別毫無意義,他身上的美不管是什麽性別都會迷上他。
    “那個……”馬爾福摸著臉,她居然因為看著一個人的臉而害羞了,她立刻感覺到眼前的人並不正常,如果她是男性,她還能說對方肯定有媚娃的血統,但她從沒聽過男女通吃的媚娃。
    白袍之人沒有理會馬爾福,而是跪在獨角獸的身旁,撫摸著獨角獸的傷口,臉上露出哀傷的神情,將臉靠在獨角獸的耳邊,“不要害怕,不要擔心,我一直都在這裏,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前往我無法去的地方為止。”
    在白袍之人的陪伴下,獨角獸慢慢的闔上雙眼,身上的光芒也變得微弱,直到完全無光為止。
    馬爾福不知何時流下淚水,在獨角獸死亡之時,它將對死亡的恐懼,對摯友的不舍,對生命的遺憾,所有它還沒能來的及表現的心情,毫無保留的傳到馬爾福的身上。
    沉默良久,等到白袍之人將內心的哀傷撫平之後,他才看向馬爾福,“為什麽不交出那個男孩呢?難道他的性命比你的性命還要重要嗎?”
    “因為……”她不想失去哈利。這應該是很簡單的答案,就像高爾住院的時候馬爾福也會難過一樣,她不希望哈利離開她的身邊,所以她才反抗伏地魔,但這麽簡單的答案,馬爾福卻說不出來,當她意識到她無法輕易回答的時候,她的臉已經因為害羞而發紅了。
    “嘖嘖嘖──”白袍之人的眼神銳利的看穿馬爾福的心思,不屑的嘖聲之後,感慨的說:“這個古老的魔法,不管經過幾百年的時間,威力都是這麽強大。”
    白袍之人的嘲諷讓馬爾福冷靜了下來,她對救命恩人鞠躬,“我是盧修斯.馬爾福之女,愛麗絲.馬爾福,感謝您的救命之恩,今天的恩情,馬爾福家一定會償還的。”
    白袍之人打量的看著馬爾福,隨後伸出手指,一道光束射到馬爾福的胸口,一道光構成的花鑽入馬爾福心中,那是一種魔法,白袍之人不用魔杖就能發動,馬爾福對他的魔法功力感到驚奇,就算是當代最偉大的巫師鄧布利多,也不見得有這種功力。
    “你的話我記住了,我在你身上留下隻有我看得到的記號,在不久的將來,我會來找你要債的,今天關於我的一切,你都不許跟任何人說……”白袍之人說到一半,看了一下昏倒的哈利,“除了你身後的那個男孩,沒人可以知道今天發生的一切,如果你違背我們之間的約定……”
    他凝視著馬爾福,他俊美的外表讓人心曠神怡,但現在他的眼神卻讓馬爾福不寒而栗,違背約定就殺了她,對方沒有開口,光靠眼神就能讓馬爾福明白他的意思。
    交代完該交代的事情後,白袍之人就朝森林深處走去。
    “請等一下。”馬爾福叫住對方。
    白袍之人困惑的看著馬爾福。
    “可以告訴我您的名字嗎?我無法接受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人,和我立下生死之約。”馬爾福的眼神非常堅定,或許就是那雙充滿勇氣的雙眼,才讓他決定久違的與人類接觸吧。
    白袍之人臉上出現露骨的嫌惡,猶豫一段時間後,他才開口:“在我短暫的與人類相處的時間裏,曾經有過一個名字,雖然那是專屬於朋友的名字,我就破例讓你就用那個名字稱呼我吧,你可以稱我為『梅林』。”
    聽到名字後,馬爾福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
    梅林顯然對她的反應很滿意,欣賞了一下對方的表情後,便用幻影移行從馬爾福麵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