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決鬥俱樂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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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不管再怎麽想保密,都會從雞蛋的縫中外泄出來,天亮沒多久,潘西被石化的消息就傳遍整個學校,走廊上的每個人都帶著不安的表情,沒人敢在課餘時間逗留在校園內,學生們自行組織起了小團體互相掩護。
馬爾福的情緒很不穩定,就像去年高爾被攻擊的時候一樣,她又把自己封閉起來,不跟任何人接觸,達芙妮向哈利承諾會看著馬爾福,要哈利別擔心。
高爾反常的沒跟在馬爾福身邊,而是去了圖書館,近乎是無賴的手段,逼迫平斯夫人從倉庫裏麵拿出館藏的初版《霍格沃茲,一段曆史》。
不隻是那本書,他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把圖書館內所有跟霍格沃茲有關的書籍,包括創校四傑的傳記、魔法史等除了赫敏之外跟本沒人啃得動的書都翻了一遍。
“是我害她被攻擊的。”當哈利好奇他為什麽這麽積極的時候,高爾這麽回答,那個木訥的壯漢,臉上後悔的神情讓哈利印象深刻,“那天晚上我在公共休息區等馬爾福……等你們回來,潘西洗完照片後跟我說她要第一個給馬爾福看,我沒有阻止她,因為某些原因,我也沒跟她一起去,如果我有跟過去,也許她就不會出事了。”
提到某些原因的時候,高爾別扭的撇過臉,和哈利錯開視線。
“所以我要找到打開密室的那個混蛋,為潘西討回公道。”
哈利看著高爾眼前的書山,隨手拿起一本,“雖然我跟她沒有什麽交情,但我跟你的交情應該能算朋友吧?”
高爾點頭。
“我陪你一起找。”
哈利開始跟著高爾一起翻書,那些曆史書是真的難讀,內容艱澀,語法還跟現代英文有段差距,光看幾頁就要花上好幾個小時,當哈利注意到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很難得的,平斯夫人沒來趕人,而是將一盞油燈放在兩人的桌上,“看書的時候記得確保光源。”
“留意熄燈時間。”說完後,平斯夫人回去圖書館正中心,方便監看學生的位置上。
“哈──”又過了一段時間,高爾麵帶倦意的揉著眼睛。
“你去休息一下吧,這些書我先幫你借回宿舍,你看起來一段時間沒睡了。”
“潘西被攻擊之後我就睡不著了。”高爾伸個懶腰後起身,“你說的對,那就拜托你了,我先回宿舍躺一下。”
哈利看著桌上這疊書,用繩子綁起來之後,重得哈利必須兩手才能舉起,他吃力的將書放在平斯夫人桌上,然後填寫借書申請。
就在這時,他聽到熟悉的聲音。
“你還覺得他們有嫌疑嗎?”羅恩跟赫敏在圖書館的一角竊竊私語,“我的意思是說,這次被襲擊的是潘西.帕金森吧?那個跟馬爾福常常一起行動的女孩子,還是斯萊特林球隊的經理,不管是馬爾福、哈利還是斯內普教授都沒動機攻擊她吧?”
“說的確實有道理呢,華生……”赫敏坐著椅子但又將雙腳放在椅子上,雙手合十擺出某偵探的經典動作,“可是並不完全正確。”
“你才華生,你全家都華生。”羅恩忍不住回嘴了一句,被赫敏瞪了之後才又無奈的問,“哪裏不正確呢大偵探?”
“動機這種事情不是我們外人可以窺探的,也許他們之間有什麽不明的情感糾葛。”赫敏理所當然的胡說八道,“就算不進行這種假設,以外人的角度來說,也能找到一兩個犯罪動機,例如哈利,潘西去年受到斯萊特林級長的命令監視他這件事已經人盡皆知了。”
偷聽的哈利難以置信地看著赫敏,人盡皆知的這件事為什麽當事人的他不知道。
“也許內心對違規有著強大欲望的哈利,半年的時間被迫忍受自己的犯規衝動,終於在忍耐好幾個月之後,對限製他的潘西下手了。”赫敏表情驚恐地看著羅恩,仿佛哈利是什麽連續殺人麽似的,“好可怕啊,我們身邊居然有這種人。”
“我倒是覺得在不想辦法弄到一本《霍格沃茲,一段曆史》,滿足你的閱讀衝動,你再壓抑下去,總有一天會推理出當晚哈利其實沒活下來,活下來的是那個人的替身之類的事情。”
“我也是很想相信哈利的阿,再怎麽說都是一起冒險過的朋友。”赫敏的話讓哈利很沒有真實感,一個把自己假設成什麽變態犯罪狂的人居然還說是朋友。
“要是有什麽可以去斯萊特林套到話的方法就好了。”赫敏看著羅恩,似乎是從他身上得到某種靈感,眼睛一亮的看著對方,“有了。”
隨後又失望的垂下肩膀,“但是風險很大,至少要犯下超過一百條以上的校規。”
聽到要違規,羅恩立刻揮手表示不幹,“你知道我再違規一次就會被開除吧?”
“知道啊。”赫敏淘氣的咧嘴一笑,露出像兔子般的牙齒,抓著羅恩的手,免得他先跑了,“所以我們不能被抓到。”
“我們?”羅恩猶豫的看著赫敏。
“你還欠我三加隆喔。”開學前的對角巷,羅恩忍不住櫥窗的誘惑,跟赫敏借了點錢。
羅恩無奈地將手搭在赫敏手上,“事成之後能寬限幾天?”
錢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
魔法史,霍格沃茲有史以來最無聊的課,沒有之一。
曆史並不一定無聊,這取決詮釋它的人,而霍格沃茲裏麵教授曆史的賓斯教授,絕對能說得上是世界最無聊的人,同樣沒有之一。
這個世界上最精彩的故事從他口中說出來,都會變成催眠的咒文,更何況魔法史的課本還不算精彩,兩種加成就變成十秒鍾就能讓人睡著的催眠曲。
根據學長們的說法,賓斯教授甚至無聊到連出新的考題都懶,每年的期末考題目都一樣,連順序都懶得改,也因此魔法史有流傳一本滿分秘笈,隻要背起來,魔法史的課就能安心的睡了,聽說這本秘笈目前持有人是韋斯萊雙胞胎,但根據羅恩的說法,雙胞胎說的話可信度要扣個四十分。
就在死氣沉沉,整間教室都要睡死的時候,赫敏舉手了。
“同學?”賓斯教授對赫敏的行為非常驚訝,顯然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賓斯教授上課都沒被人打擾過,畢竟維持清醒就是一件難事,更何況針對上課內容提問。
“教授我想問一下,關於密室的事情。”
赫敏的問題就像有人在整間教室裏麵放了洪水,瞬間衝醒所有的人,羅恩、 納威、哈利、高爾、達芙妮都好奇地看著赫敏,連剛才用意誌力讓自己沒睡著馬爾福也感激的看了赫敏一眼。
“什麽密室,所謂的曆史是嚴謹的紀錄,才不是那些胡說八道的傳說。”
賓斯的拒絕讓赫敏很不甘心的把手放下。
“但老師,傳說也是建構在部分的事實之上不是嗎?”馬爾福接話了,她的說法讓賓斯無法反駁,“有時候傳說會因為考古證據的不同而成為曆史,那先了解傳說再去找相對應的證據,不也是研究曆史的方法嗎?”
馬爾福的話讓賓斯無法反駁,他隻好回答赫敏的問題。
“好吧,所謂的密室要追溯創校四傑的時代,那是距今一千年前的事情。”賓斯教授不耐煩的說霍格沃茲創校的過程,包括創校四傑當初的理想,以及後來薩拉紮.斯萊特林跟其他人鬧翻之後離開霍格沃茲的傳說。
“也有一種說法是他留下了一間密室,當他的傳人回到霍格沃茲的時候,他會打開密室,殺死那些他認為不夠格的學生,麻瓜的後代之類的。”賓斯說到這,不耐煩地拍著課本,“就這樣,不過是一個荒唐可笑的傳說罷了。”
“老師。”赫敏舉起手,沒等賓斯點名就問,“所謂薩拉紮.斯萊特林的傳人,是指斯萊特林的學生嗎?”
赫敏的問題讓教室內的氣氛變得尖銳起來,馬爾福無奈的扶著額頭,這堂魔法史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一起上的,用點腦子想應該都知道這個問題不能直接問吧。
“難道格蘭芬多的學生每個都和高錐克一樣優秀嗎?”賓斯教授難得帥氣的反駁了赫敏,“還有這個問題我哪知道,我說過我的專業是曆史,曆史,history!死人沒紀錄的東西一律全叫不知道。”
“好了我們把重點放回課本上。”十秒鍾後,教室回到死氣沉沉的狀態。
某天早上,哈利跟馬爾福上課的路上發現公告欄前聚集了人潮。
“學校要成立決鬥俱樂部。”公告欄前的達芙妮興奮地和兩人分享,“決鬥俱樂部在霍格沃茲有非常悠久的曆史喔,那個時候黑魔法防禦術還被叫做戰鬥巫術,在擂台上,雙方巫師彼此約定不會傷害對方,然後進行魔法的紳士之戰,聽說第一個成立決鬥俱樂部的人就是傳說中的梅林。”
提到他們的課外老師,哈利跟馬爾福都露出苦笑,他們相信梅林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但如果他來做,那決鬥的過程肯定一點都不紳士。
“不知道會是誰來帶領社團?”赫敏也出現了,她也好奇地看著公告欄。
“我猜是弗利維教授,聽說他年輕的時候是決鬥大師。”拉文克勞的金發女孩說,馬爾福記得她是一年級的學生,叫做盧娜,“而且他現在實力也毫不遜色,我聽我父親說他在地下決鬥的賭盤還很常看到弗利維教授以前的化名,勝率很高。”
馬爾福意外的點著頭,她看不出來那個矮小的教授有這麽不為人知的一麵,主要是跑去參加地下決鬥,這是身為一個教師該做的嗎?
“要比決鬥的話,麥格教授實力也不容小覷喔。”伍德興奮的指名他們的老師,“我曾經在一張老剪報裏麵看過她逮捕一個黑巫師的新聞,聽說她決鬥的方式會用將符咒和變形咒交互使用,華麗的讓對手無法招架。”
“要比決鬥實力怎麽可以忽略斯內普教授!”斯萊特林的級長傑瑪也說話了,聽到教父的名字被提及,馬爾福訝異的看向對方,“你們其他學院的人可能不知道,斯內普教授可不隻會魔藥學而已,他符咒學跟黑魔法防禦術可是超勞傑出的成績喔,而且他不像弗利維或麥格教授那樣出手會留有餘地,肯定第一招就會擊倒對方。”
“說不定是鄧布利多啊。”珀西提出了他認為最有可能的人物,“鄧布利多可是當年和歐洲最強黑巫師格林沃德舉行過舉世聞名的傳奇決鬥,而且上次巫師大戰的時候,他也是那個人最害怕的巫師。”
“弗利維,弗利維是最強的!”拉文克勞的學生堅持著。
“麥格教授啦,麥格教授更厲害!”格蘭芬多的學生反駁著。
“斯內普教授才比較厲害!”斯萊特林的學生不甘心的回嘴著。
“鄧布利多教授雖然很強,但他有空嗎?”溪溪落落的校長派,感覺沒什麽信心。
“各位!”就在爭論不休的時候,韋斯萊雙胞胎出場了,他們其中一人手中捧著一個紙箱,另外一人手裏舉著被點名的四個教授的名字和賠率,“在這邊爭論不休也沒有用,不如就來賭一場吧?留下你的名字和加隆,如果沒錢的話西可也行,把你覺得有可能的人的名字加上金幣來投注吧!”
“贏的人可以得到榮耀。”
“以及錢。”
“弗雷德!學校內不可以賭博。”身為級長的珀西率先出來譴責自己的弟弟。
“我是喬治啊。”雙胞胎之一無奈的說。
“沒關係,珀西就是這樣,薄情寡義,就算他支持鄧布利多,肯定也是嘴巴說說的而已,他連拿他的零用錢支持校長都不願意了,何況是區區的弟弟呢。”雙胞胎之二,馬上答腔。
“誰說我隻是嘴巴說說的,我就押鄧布利多校長……”被激怒的珀西掏著口袋,絲毫沒注意雙胞胎臉上得逞的奸笑。
“五納特。”當珀西對紙箱丟下五個銅板的時候,雙胞胎的臉垮了。
“我親愛的哥哥啊。”
“您到底是把零用錢花去哪了?”
“不會是投資麻瓜那個叫股票的東西賠光了吧?”
“少囉嗦啦,潘西韋斯萊押注鄧布利多五納特,還不快記下來!”在珀西的催促下,雙胞胎心不甘情不願的記下珀西的投注。
級長都帶頭押注了,其他人毫不猶豫地跟著下注。
在一片歡樂的賭博氣氛中,隻有羅恩一人冷眼看著他們的行為。
“你不押注嗎?”赫敏疑惑的問羅恩。
“根據我的經驗,當弗雷德和喬治投入某樣行動的時候,最好不要盲目的跟隨他們,大部分的人都會在事後後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