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魔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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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香煙嗎?”
    盧修斯拿出一盒煙盒,盒子上畫著香煙和魔杖,他自己叼著一根,給卡卡洛夫一根,然後用魔杖點起小火,幫兩人點起香煙。
    “啊──”
    卡卡洛夫大口吸煙,享受著香煙的味道,“果然還是老家的味道好,這讓我想起以前在和你共事的事情,早知道隻能撐一個月,我就不離開英國了。”
    卡卡洛夫喝下最後一口酒,用眼神暗示盧修斯可以開始了。
    “待會見,盧修斯。”
    “阿瓦達索命。”一道綠光閃過,卡卡洛夫的身體無力的倒下,酒和香煙同時落在地上,煙頭點燃了威士忌,在小木屋內迅速的燃起大火。
    盧修斯看著火中的屍體,眼神空洞的說:“待會見,卡卡洛夫。”
    終於到了聽審會當天,一大清早哈利吃完早餐,鄧布利多就出現在格裏莫廣場十二號了,他身上穿著他在女貞路時的麻瓜裝束,屋內的純巫師們顯然對鄧布利多的衣服很感興趣,亞瑟的眼睛一直在鄧布利多身上打轉。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把我訂閱的時裝雜誌借你,可以直接郵購。”看亞瑟一臉快把鄧布利多的西裝扒下來的模樣,鄧布利多無奈的說。
    “真的嗎?”亞瑟滿臉的興奮,隨後他注意到自己太輕浮了,他輕咳一聲,故作鎮定的問:“麻瓜的郵購也用貓頭鷹嗎?”
    感覺解釋下去會很花時間,鄧布利多對等他的哈利招手,“走吧,我們坐地鐵去。”
    哈利跟著鄧布利多離開格裏莫廣場十二號,穿過外麵的廣場,他好奇地看著鄧布利多,穿著麻瓜衣服的鄧布利多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老人,可能當過大學教授,有點閑錢,退休之後陪自己的孫子去倫敦辦公之類的,感覺很奇妙,在旁人看來,他們或許就像普通的祖孫。
    “別擔心,孩子。”鄧布利多對哈利眨了眼。
    “我沒事,沒事。”反正對哈利來說大不了就自己出來自立自強,他父母留給他夠多的遺產,梅林教會他夠多的技能,再不濟,哈利甚至覺得還能去搶古靈閣。
    他們走到地鐵站,鄧布利多用自動購票機買了兩張票,看他熟練的模樣,哈利忍不住問:“鄧布利多教授,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好奇是孩子最好的天性。”鄧布利多點頭的說:“別擔心提問會冒犯到人,那是你成年之後才需要煩惱的事情。”
    “教授對麻瓜的事情很熟悉?”哈利對此感到非常意外,在他的認知中,除了像他或赫敏這種在麻瓜家庭長大的孩子,不然巫師們對麻瓜的東西始終都是一知半解的。
    “我在麻瓜這邊也算小有成就了,哈利,雖然沒到能登上巧克力蛙的程度。”鄧布利多的臉上似乎有些自豪,對他來說,在麻瓜世界賺到錢,也許比在巫師世界成為偉人還要值得驕傲,畢竟在這他是貨真價實的一無所有,白手起家。
    他們坐上地鐵的時候,鄧布利多順手買了份報紙,久違的看到不會動的照片,哈利很懷念,他跟鄧布利多借了副刊來看,副刊忙邊是滿滿的登板廣告,哈利注意到上麵有為數可觀的尋人啟事。
    “這些人,是他做的嗎?”哈利指著尋人啟事,失蹤這麽多人對他來說並不尋常。
    鄧布利多看著尋人啟事,哈利感覺到在他半月形的眼鏡下,藍色的瞳孔隱藏著怒火,“很遺憾,我想是的。”
    哈利失落的收起報紙,他對麻瓜的事情不再感興趣了,甚至連等一下就要麵對的聽審會也是如此,無力感蔓延他全身,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我們……有辦法阻止他嗎?”
    “哈利你下過巫師棋吧?”鄧布利多聽起來漫不經心地說。
    “嗯。”雖然下得很爛,不管是羅恩還是馬爾福他都隻有被殘電的份。
    “那你知道下棋最重要的是什麽嗎?當你和羅恩先生或馬爾福小姐下棋的時候,有沒有察覺到他們和你有絕然不同的部分。”鄧布利多收起報紙,哈利困惑的看著鄧布利多,“耐心和毅力,一手棋的效果不會立竿見影,在終盤之前勝負也不會明朗,不論局勢怎麽絕望,國王還在就不算輸棋,我相信我的國王。”
    哈利點頭,說白了就是要他忍耐的意思,但哈利不懂,“教授不就是國王嗎?”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他微笑的拍了拍哈利的大腿,“到站了,下車吧。”
    他們穿梭在人山人海的倫敦鬧區,然後一個拐彎進入巷子,走到巷子內,在住宅區的中庭有一個突兀的紅色電話亭,還有十幾個穿著長袍的男子排隊等著使用電話。
    “我搞不懂為什麽要這麽麻煩,為什麽禁止用幻影移行進去?”年輕的巫師不耐煩的看著手表,“咕嚕粉還要提前申請,我在五分鍾就要錯過會議了。”
    “時局不好啊,現在外麵都在謠傳,鄧布利多已經發瘋了,他正在聚集人手,準備發動政變攻打魔法部,雖然我覺得瘋的應該是福吉。”年長的巫師拿出香煙給年輕人,“先抽一根吧,會議就別想了。”
    年輕巫師認命的接過煙,正要點火的時候,他們看到排在他們後麵的鄧布利多和哈利。
    “鄧──鄧布利多先生!”年長的巫師恭敬的站直,結果火苗燒在年輕巫師的瀏海上,“想不到會在這看到您,您要去魔法部辦公嗎?”
    “我來陪學生參加聽審會。”鄧布利多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年長的巫師激動地看著哈利波特,“是──哈利波特嗎?我可以跟他握個手嗎?三強爭霸賽的時候太精彩了,我第一次聽說巫師跟龍打的有來有回。”
    哈利尷尬的和年長巫師握手,一旁的年輕巫師不置可否的看著前輩,嘴裏不屑的喃喃自語,“對一個巨怪腦袋這麽尊敬幹嘛。”
    很顯然,年輕巫師是和哈利短暫當過同學的斯萊特林。
    “前麵的,讓一下好嗎?是鄧布利多!”年長的巫師開始主動幫鄧布利多開路,其他正在排隊的上班族,看到鄧布利多之後也乖乖地讓開了,有些人驚訝,有些人興奮,也有人帶著恐懼的眼神看著他們。
    進入電話亭後,鄧布利多無奈的對哈利說:“名氣雖然常給人帶來麻煩,但有些時候確實方便不少,通常我會拒絕,不然會對特權上癮,不過今天趕時間所以算了。”
    哈利困惑的看著手表,距離聽審會應該還早的。
    “我打算去拜訪幾個老朋友。”鄧布利多帶著充滿深意的笑容說。
    結果他們在經過魔杖安檢和變形安檢之後,鄧布利多真的就帶哈利去拜訪老朋友了,一層樓一層樓的拜訪,大部分都是年紀不輕,準備退休的老巫師,鄧布利多也隻是閑話家常,內容無聊到哈利甚至懷疑根本不用親自跑一趟的程度。
    但哈利注意到鄧布利多每次離開一層樓的時候,都會在視線的死角黏上一個東西。
    當他們下到最後一層神秘部門時,鄧布利多拿出一個東西,哈利驚訝的張大雙眼,他也在費農姨父手上看過完全一樣的東西,那是蘋果的pda。
    “麻瓜的新產品。”鄧布利多得意地把pda秀給哈利看,不過特地關掉螢幕,不讓哈利知道他在看什麽,“越是高明的巫師越容易輕視麻瓜科技的威力,魔法部應該像霍格沃茲那樣,施加會讓電子產品無效的結界才對。”
    哈利還想追問,但鄧布利多立刻收起pda繼續往前走,他們從樓梯往下再走一層,終於到了一個圓形審判廳中,所有威森加摩成員都已經就做,哈利看到福吉,他看起來有些憔悴,他的左右兩邊坐著夏菲和珀西,看到夏菲的當下哈利的神經緊張了起來,他還記得她在墓園的所作所為,包括殺了塞德裏克。
    “那麽,在被告辯護人的要求下,我們重新啟用了舊審判廳。”福吉不耐煩地宣布聽審會開始,“在這之前,辯護人有打算說明為什麽堅持使用舊廳嗎?”
    “那當然,非常樂意。”
    鄧布利多懷念的看著審判廳,他的視線掃過所有威森加摩的成員,有些人對他抱以微笑,有些人嫌惡的看著鄧布利多,還有極少數的人心虛的移開視線。
    “魔法部對一個基於正當防衛使用魔法的學生采用嚴厲的判決,這種例子我想對魔法部來說是前所未聞的,所以我特別想讓這個足以名留青史的審判在過去一樣名留青史的審判廳進行。”
    鄧布利多冷嘲熱諷的說完後,兩眼凝視的福吉,福吉也心虛的移開視線,“再說了,這個審判廳對我,以及對在座的各位想必都意義非凡,伏地魔上一次消失之後的大審判,對這個世間的巫師們證明正義確實還在這個世界,我希望她能一直存在下去。”
    “辯護人,我們今天不是來聽你講古的。”福吉氣急敗壞的說,“如果其他成員沒有更多的問題,那我們正式開始聽審會。”
    整場聽審會的過程快速且無聊,鄧布利多用根據過往案例在家人麵前使用魔法是可以得到一定容忍,而且會不會被開除應由校方決定來反駁魔法部的最出決議,並舉了莉莉·波特的例子。
    聽到母親的名字,哈利意外的看著鄧布利多,然後強烈懷疑為什麽攝魂怪會離開崗位意圖攻擊一個孩子,最後順利把福吉惹火,說出他所期待的關鍵字, “波特根本瘋了,說不定攝魂怪隻是他的幻覺”後,華麗的拿出聖芒戈的診斷書打臉福吉。
    “根據專業鑒定,哈利波特的精神狀況非常正常,甚至比你還正常,如果沒有任何問題,我想廳審會可以有結論了?”鄧布利多探問著其他人。
    結果不出意料之外,絕大多數的人都同意哈利無罪。
    “唉──真懷念我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日子。”
    離開的時候,鄧布利多感慨的說,“如果是我或巴蒂,至少能讓你去阿茲卡班過暑假的,也許你開學之後會比較願意遵守校規。”
    “拜托不要。”哈利麵帶笑容的用手肘頂著鄧布利多。
    哈利的身體感覺非常輕鬆,一直壓在他身上的大石終於落下了。
    臨走之前,他們在大廳遇到盧修斯,他在櫃台填寫表格,盧修斯也注意到哈利,他用一種遺憾的表情看著哈利,然後將注意力移回自己的表格上。
    “我可以去一下廁所嗎?”哈利看著盧修斯的背影,心中萌生一股念頭。
    “去吧,我在外麵等你。”鄧布利多說完後,自己走到電話亭電梯。
    離開廁所後,哈利看到盧修斯還在,他直接走到對方麵前,不客氣的對盧修斯叫囂:“食死徒的生活過得如何啊?應該比學校的理事還輕鬆吧?”
    “我沒空理你,波特。”盧修斯表格填完後,準備離開。
    但哈利卻挑釁的撞倒他,然後不等盧修斯有機會反應,就迅速的朝電梯的方向跑了。
    “沒事吧?”離開聽審會的福吉扶起盧修斯,並厭惡的看著哈利的影子,“那個沒有禮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沒事。”盧修斯摸著被哈利撞到的部位,臉色陰沉下來,但隨後又換上他虛偽的笑容,“部長能先回辦公室嗎?我的私人業務,等一下再跟部長詳談。”
    “當然沒問題。”福吉臉上出現貪婪的微笑,“那我就在辦公室內期待你的到來了。”
    等部長走後,盧修斯才拿出剛才哈利撞他的時候,塞在他口袋裏東西,那是一張照片,馬爾福的沙龍照,她坐在一間空蕩的房間內,表情害羞地看著拍照的人,身上穿著樸素的洋裝,看起來應該是最近才拍的。
    盧修斯將照片翻到背麵,上麵用潦草的筆跡寫著,“她很好,不用擔心。”
    盧修斯感激地看著應該是哈利剛才急忙寫下的留言,再度翻過照片,親吻許久沒見的女兒,然後將照片珍惜的收在自己的皮夾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