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抓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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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世賊王!
    還真的有暗哨!
    聽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跟順子中間隔了好幾棵大樹。
    對方是怎麽偽裝的,順子還不清楚。
    這兩個崗哨一明一暗,大白天的想拿下,確實十分困難。
    不管動了哪一個,另外一個都會及時發現。
    順子推了推宋頎,指了指來回晃悠的那個崗哨,又指了指宋頎。
    指了指暗哨的位置,接著指了指自己。
    讓後兩隻手握成拳頭,撞擊到一起。
    他這是用手語在告訴宋頎,你明我暗,同時行動。
    宋頎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他隨即趴臥在樹下不動,靜靜地等著那名崗哨回來。
    而順子則悄悄摸向那名暗哨,轉過幾棵大樹一看,隻見一堆厚厚的鬆針堆在地上,周圍並沒有人。
    很顯然,暗哨就藏在鬆針下麵。
    這種暗哨優點是隱蔽性極好,缺點是觀察視野小,稍微一動,鬆針脫落,又要再重新偽裝一次。
    所以那人隻是趴在那裏,幾乎一動不動。
    順子手腳輕盈,落地無聲,繞到了那人的後麵,那人也沒有絲毫察覺。
    順子朝對麵望去,隻見宋頎正使用爬行術,貼著地麵緩緩移動。
    就像一隻枯黃色的巨大毛毛蟲,緩緩爬過樹下,看起來有些瘮得慌。
    幾分鍾後,明哨返回。
    宋頎立即停了下來,把身體放平,趴在鬆樹下麵。
    那人畢竟在這裏晃蕩了好幾圈,周圍哪裏有棵大樹,哪裏有片雜草,都十分熟悉。
    陡然看到麵前多了一片落葉,他不由感到有些訝異。
    起初還以為是暗哨改變了位置,他回頭看了一眼暗哨的位置,見暗哨還在,不由神色大變。
    他剛想拉動槍栓把子彈推上膛,就聽到了一聲鳥叫
    咕咕咕!
    這聲鳥叫,正老子暗哨的位置。
    他扭頭一看,隻見暗哨的身後,一人身子躍起,一掌砍在暗哨的脖頸中。
    暗哨哼都沒哼一聲,便軟癱癱趴在了地上。
    明哨的第一反應,立即明強示警。
    他伸手嘩啦一聲拉下槍栓,正要往上推,卻發現左手一空,槍支已經脫手。
    剛想開口大叫,卻發現脖頸中傳來一陣冰涼。
    明晃晃的三八大蓋刺刀,已經抵在了他的頸中。
    宋頎低聲喝道“你要是敢出聲,俺就抹了你脖子!”
    他和順子現在都是殺人無數,眼神一凜,便透著森寒殺氣。
    在宋頎逼人氣勢的壓迫下,明哨神情為之一滯。
    他微微猶豫一下,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毅然決然之色。
    不好,這個家夥要喊!
    宋頎連忙收刀,明哨的嘴巴已經張開。
    遺憾的是,他還沒喊出聲,便已經軟癱癱地倒下。
    不知何時,順子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抬手一記掌刀,把他砍暈了過去。
    順子對宋頎道“快走!”
    片刻功夫,順子和宋頎一人手持一把長槍,肩上各自扛著一人,匆匆返回。
    瞧他們奔跑的速度,竟絲毫不比常人空手跑得慢。
    穿山甲驚訝地張大了嘴,半天才發出聲來“兄弟,這都行?”
    順子隻是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宋頎則是一臉嘚瑟,“嗯呐,可不是咋滴!”
    穿山甲當即對兩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他也不閑著,怕那兩個家夥中途醒來,讓手下把他們五花大綁。
    隨後又掏出兩塊破布,把兩人的嘴巴塞得嚴嚴實實。
    五人輪流背負著兩名俘虜,一個小時後,返回密營。
    見這麽快就抓了舌頭回來,柳如煙十分高興,對柳承道說道
    “承道,你去審問,看看他們究竟是什麽來頭!”
    “嗯呐!”
    柳承道答應一聲,朝順子和宋頎道“你兩小子,跟俺一起!”
    來到了附近的一間木屋,柳承道居住坐定,順子和宋頎一左一右站在兩旁。
    穿山甲押著那個明哨走進房間。
    這人早已醒來,但嘴裏的破布還在。
    此人橫眉立目,極為氣憤,嘴裏嗯嗯啊啊的不知在說著什麽。
    從他的表情不難猜出,肯定沒什麽好話。
    柳承道揮了揮手,淡淡的道“穿山甲,把你那擦腚溝子的破布拿開!”
    明哨臉都綠了,擦腚的布,你往人家嘴裏塞?
    待穿山甲把破布拔出,他立即破口大罵
    “你們這幫子土匪,一個個都他娘的是軟蛋!”
    “隻會躲起來,欺負咱們華夏人,打劫老百姓。”
    “你們要是有種,倒是去跟小鬼子幹啊!”
    柳承道靜靜地聽著,並不生氣。
    等那人罵完,柳承道嘿嘿笑道“好,罵得好!就憑你這一通罵,老子敬你是一條漢子。”
    他這麽說,讓那人不由臉色為之一變,臉上的怒氣漸漸消失。
    柳承道繼續道“說說吧,你們是什麽人,靠近咱們的密營,究竟想幹什麽?”
    那人張了張嘴想說話,隨即神色變得警惕起來。
    “想套俺的話,門也沒有。”
    柳承道一拍大腿,指著那人的臉,怒道
    “俺說你這人怎麽好歹不分呢?敬酒不吃吃罰酒,跟你好說沒用是吧?”
    他隨即站起身,雙手負後,慢慢踱到那人身前,“想要吃點苦頭,那好辦得很。”
    柳承道看了眼屋外,搖了搖頭,“還真是不巧,這個季節掛甲和穿花都沒法玩了。”
    “也就隻能玩玩鴨子鳧水、釘馬掌這些無聊的玩意兒了。”
    他說的這些,都是關東綹子常用的酷刑。
    掛甲,是指冬天把人質剝光衣服綁在室外,不停往身上澆水,把人質凍成冰棍。
    穿花聽起來好聽,實則同樣殘忍。
    是指夏天把人質扒光綁在外麵吸引蚊蟲叮咬,直至把人叮死。
    鴨子鳧水則是把人綁起來掛在梁上,身上墜著百十斤重物,讓人苦不堪言。
    釘馬掌比前麵幾項形象得多,是用鐵釘或者竹簽,把人質的手腳釘在牆上,防止逃跑。
    這些酷刑,膽小的聽見,估計立馬就得尿褲子。
    不料那明哨直挺挺地站著,神色絲毫不變。
    沒搞清楚這家夥的身份之前,柳承道不可能來真的。
    他不由心中來氣,飛起一腳踹在那人小腹。
    “你他娘的罵老子是軟蛋?”
    柳承道伸手指了指自己鼻子,“老子殺過的鬼子,你就是把腳趾頭都加上,也未必數得過來!”
    順子知道,柳承道最煩人家罵他是軟蛋,這是想借題發揮。
    他連忙製止柳承道,突然問道“你們關東抗倭義勇軍來了多少人?是八百還是一千?”
    明哨轉臉看向順子,一臉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