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風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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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之後一切又過於忙碌和平靜。顧衍也在娛樂新聞上看到關於顧珩的采訪,最近也經常可以聽到那兩首火遍大街小巷的歌曲。過了十幾年了,他終於明白了他的情感。年少無知,或許那根本不是厭惡與虛偽,那隻是他不善於表達的謊言………
現在想想顧衍覺得很荒唐,又有些好笑。當初自己若沒有那麽碰巧地聽見他在衛生間說的那些話,自己或許就不會誤會他那麽久,也不會主動同意去國外,那麽羅舒馨也就沒有讓人暗殺自己的機會,自己也不會去【楓丹白露】遇見那個男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吧?和沐玄又會多了九年的回憶………
手指輕點屏幕,退出了歌曲的播放窗口,將手機放到沙發上,顧衍起身向陽台走去。抱著花在太陽下坐了下來,伸手輕拂著新長出來的葉子。沒有刻意去施肥澆水,也沒有特別在意它的生長狀況,但出乎意料地長勢很好。
顧衍是真的沒想到這月季生命力竟然這麽強,本來是看在它不要錢的份上才帶回來的。但是養了個把月了,總覺得就跟個小孩子似的。如果你在它麵前喝東西,它會選擇性地把葉子落進你的杯中,弄髒了之後就會倒進花盆裏。顧衍一開始以為是陽台有風巧合,可是在室內的時候也會,隻要自己喝牛奶,還剩三分之一的時候,隻要自己不留神,總會有葉子落進去。後來他試過飲用水、西瓜汁、荔枝汁、橙汁、肥料水……無論什麽情況下它隻會把葉子落進裝荔枝汁的杯裏。而且晚上如果不把它抱進臥室,第二天起來就一定是蔫的。如果伸手去摸它的話,就像小孩一樣會纏著你的手指,用新長出來嫩芽輕蹭著。在家沒事的時候,顧衍有時候就悄悄地偷窺和打量著它,因為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你要是真的有靈性,等我走了之後你就替我好好地陪著他好嗎?”說著就有伸手輕撫著它柔軟的綠芽,“也不枉我給你喝了那麽多牛奶!”
夕陽下的月季花輕晃了晃它的腦袋,,似是在風裏搖擺,似是在點頭答應。
“時間不早了,我們去樓下買菜!”說著起身,把花抱進了屋,放在了桌子上。“我去買菜,你看家!”
柔軟的軀幹,輕輕擺動,像是一個灑脫活潑的小精靈。
“啪——”顧衍換上鞋,就出門了。
夜晚——
“你真的要走了嗎?”沐玄望著麵前的人,滿是不舍與難過。
“嗯,現在已經三月了……”顧衍摟緊了他,緩緩地解釋道:“之前和加德納說好過完年就回去的,因為他去北方了,沒有精力再管我,所以我遲了一點點。但是我也真的該走了……不然,他會起疑的……”
“那你走的話,什麽時候回來?”
“我…我們達到35歲有一次申請離職的機會,到時候我會遞交辭呈的。”顧衍望著沐玄,伸手輕撫了撫他柔軟的頭發。“我一定會回來的!”
“好!”沐玄抱緊了他,盡管有好多的問題,但他最終是沒有問出口。因為他不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放他離開,如果真的深愛了,又怎麽可能會同意他的申請呢?而且還有九年……九年的時間誰也說不好會發生什麽……雖是自幼相識,可是終是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你一定要回來!”
“嗯,睡吧。”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不管你是叫顧衍還是叫貝爾維德-艾德裏安,你都是我的阿衍!”沐玄捧著他的臉,望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我愛你,你一定要回來!”
“嗯!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會來!”顧衍將人攬入懷中,出聲安慰道:“等我找到取出芯片的方法,我就回來!但如果我到35歲沒有回來的話,那可能是我執行任務時出意外了……”說著親了親他的臉,“那時候就別等我了……”
沐玄感覺到有什麽熱乎乎的東西落在了自己臉上,他不敢去想,也不願意去想,隻是把臉埋進他的胸口,在阻止著什麽東西從眼睛裏跑出來。“我會等你的,直到你回來的那一天!我的手機號碼和居住地永遠都不會變的,隻要你想,就可以找到我。家門的密碼也永遠不會變,隻要你回來就永遠可以回家!我會等你的!隻是九年而已,我等的起,十八年我也等的起!我隻要你答應我,一定要回來!”
“我……”顧衍望著他的腦袋,哽咽的說不出話。他不敢輕言許諾,怕誤了他。本來這場愛戀對他而言就不是公平的,他沒有辦法去給他一個承諾。
“你答應我,一定會回來!”沐玄抱緊了他,帶哭腔請求道,“你答應我……”
“我答應你,隻要我活著我一定如期歸來!”聽到他的承諾,沐玄才覺得稍稍安心。
“嗯!”沐玄窩在他的懷裏。“……我愛你………”
………………
………………
第二天,顧衍還是照常起床給他做早餐,沐玄依舊吃著這熱氣騰騰的早餐,經過這幾個月的鍛煉,他的廚藝是真的精進很多。但一想到今天就要分別,就一口也吃不下去,
“我想你的時候,可以給你打電話嗎?”沐玄看著他問。
“我到那邊就不用現在的手機了……”顧衍看出他的低落,心頭不忍。“但我會打給你的!隻要有機會,我會打給你的,每一個來自國外的陌生號碼,那個就是我……”
沐玄望著他,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他努力不讓它溢出來。“嗯嗯,想我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會的。”他抱住了他。“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來找我,我走後就沒有顧衍這個人了,你也不認識貝爾維德……照顧好自己,我一定會回來的!”說著親了親他的眉心。
“嗯嗯。”
【楓丹白露】—人事部登記處——
“風隊長?”核實的工作人員看了看他的藍色眼睛,又看了看登記在冊的照片。“你看一下攝像頭,我進行一個臉部識別。”
臉部識別完畢,又進行了指紋識別。
“識別完成,身份確認!”一個機械的女聲響起。“貝爾維德,歡迎回家!”
可以了嗎?”貝爾維德-艾德裏安看著麵前的人淡淡地問。
“可以了。”男人道,“你的隊友去北方了,他們估計要一段時間才會回來,在此之前你先好好訓練吧,到時候會把你調入其他小隊去執行任務的。”
“好的!”貝爾維德看著男人繼續問,“他們都去了嗎?”
“安布瓦斯沒去。”男人查了一下信息檔案道。
“好的,謝謝!”貝爾維德走後,下一個人走上前來進行手續辦理。
“識別完成,身份確認!”機械女聲再次響起。“格克利亞,歡迎回來!”
…………………
…………………
貝爾維德報道完就向外勤部自己的住處走去,路上偶遇幾個熟人。
“風隊長!”男人笑著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貝爾維德微笑著回應。
“歡迎回來!”一個女隊員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嗯嗯。”貝爾維德看著她姣好的臉頰上有些駭人的疤,淡淡道,“你也是!”
“隊長!”安布瓦斯一早就知曉他要回來了,便一直在路口等他,等了半天終於見到心心念念的人,立刻向他飛奔而去。“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他微微彎腰,張開雙臂抱住了撲過來的小人兒。將懷中的女孩一把抱起,掂了掂穩穩地抱在懷裏。“好久不見,好像長高了!”
“隊長,你終於回來了!”安布瓦斯環住了他的脖子緊緊地抱住了他。“他們都跟著總長去北方戰場了……就留我一個人在這裏………”說著就抬起頭眼淚汪汪地望著他,“都走了就沒人保護我了……我好怕………”
“沒事,我回來了。”說著將人放下,“有我在不會有人敢動你的。”說著就伸出手望著她。“吃飯了嗎?我們去吃飯吧。”
“好!”安布瓦斯看著他的手,伸出了自己的小手緊緊握住了。“謝謝隊長!”
“我們之間不必言謝。”貝爾維德握緊她有些微涼的手,直視前方,目光堅定而冰冷。“到現在有人欺負過你嗎?”
“有幾個老是打我的主意!”安布瓦斯撅了撅嘴生氣道,“那些家夥看麥克和安娜姐走了就天天想打我的主意!真的是我吃飯的時候都會來堵我,要不是拉爾夫艾默生博士救了我兩次,我就………”說著就抬頭望著他,攥緊了手。“哥,你會幫我的是嗎?”
“當然。”貝爾維德低頭看著她微笑著說:“安布是我們的公主啊!誰都不可以欺負你。”
“嘿嘿,我就知道隊長最好了!”安布瓦斯發自內心的高興起來,她終於不用在每天提心吊膽了。
之後,兩人去食堂吃了個飯,然後安布瓦斯陪貝爾維德去了他的住處。一進門,就是熟悉的擺設。兩年多沒回來,這裏還和走的時候一模一樣。視線突然被桌子上的擺件吸引去。
被玻璃罩罩著的是一個有些破舊的撥浪鼓,雖然上麵的皮都已經掉了,但是依舊可以看得出保存它的人有多愛惜。
“隊長怎麽了?”安布瓦斯看出他的眼神不太對。
貝爾維德默默走到桌前,拿起那個他曾經十分珍視的寶貝,所有的期盼與怨恨在此刻都顯得十分無力。
“沒事。”說著就隨手將東西扔進了垃圾桶,然後在床邊坐了下來,環視了四周道,“這裏還是一點都沒變……”房間幹淨簡潔到有些寂寥,和之前住的完全不能比。也對畢竟不管什麽地方都沒有家好。
“那個不是你很喜歡的東西嗎?” 她有些疑惑,明明之前是那麽的愛惜,別人想要碰一下都會發火的程度,突然就這樣隨意丟棄了。
“以前不懂事才喜歡這麽幼稚愚蠢的東西……”貝爾維德垂眸淡淡道,神情晦暗不明,有說不出的難過。
“你不要緊吧?”安布瓦斯看著他不太好的臉色小心地問道。
“沒事!”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勉強擠出一個笑安撫道。
“隊長,你笑的好難看。”
“哈哈哈。”聞言他笑了。
“那個,今晚我可以睡在這裏嗎?”安布瓦斯靠近了些,身體輕靠在貝爾維德的手臂上小聲地說。“他們前幾日都摸進了我房裏,我好害怕……昨天晚上要不是正巧遇到了警衛隊,就被他們得逞了。”接著就抬起頭望著貝爾維德,“還好你回來了,我不用每天再提心吊膽的了。”說著就笑了,笑得很好看,本來就金發碧眼,皮膚雪白,像個洋娃娃一樣,笑起來的時候就更好看了。
“嗯。”貝爾維德看著她的笑容也會心一笑,伸手摸了摸她蜷曲的頭發。“有我在就不用怕!”
“隊長真好!”安布瓦斯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抱緊了他,忍不住地蹭了蹭。
“你還和以前一樣。”貝爾維德一臉寵溺地望著她。
江晚——
貝爾維德就靜靜地躺在安布瓦斯的床上,看著漸漸變暗的白色天花板等待著黑夜的到來。夜幕低垂的時候,周遭也安靜了下來。偶爾可以聽見巡邏警衛隊從門口路過的聲音,步伐沉穩有力,利落整齊。漸漸地困意襲來,躺在床上打了好幾個哈欠。貝爾維德翻過身側躺著,看向枕頭上的空位,不禁想起了沐玄,要是他在的話,就可以相擁而眠了……
半夢半醒之間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門口的傳來撬鎖的聲音。貝爾維德知道,自己該起來幹活了……
“小妹妹,睡了沒?哥哥來找你玩了……”一個男人率先摸到了床邊,最後一個進來的人,立刻將門給反鎖上了。“之前幾次都讓你跑了,今天可不會再放過你了。”
“一、二、三……”貝爾維德坐了起來,透著光影看著麵前的幾人,用著安布瓦斯的聲線笑著問道:“哥哥們想要玩什麽遊戲呀?”
“嘿嘿嘿……”其中一個聽見了他甜甜的聲音,立刻激動了起來。
“就玩最簡單的怎麽樣?”說著貝爾維德站了起來,厲聲道:“半個小時誰還能站著,誰就是贏家!”
“什麽?!”一個人驚呼,“怎麽是個男的!”
因為貝爾維德站在床上,他們幾個人站在地上看是仰頭的,加上他駭人的氣勢和略帶憤怒的低音,讓這四個人一時間有些慌亂。
“什麽東西!”帶頭的男人明顯更鎮定一些。“之前就聽說風隊長要回來了,莫不是……”他仔細打量貝爾維德。“這種事情本來就很常見,風隊長要是行個方便的話,以後也算有個交情,怎麽樣?”
“你是讓我別管?”貝爾維德側身站立故作思考,“安布那丫頭長得確實可愛動人……我見猶憐………”
“對對對,聽說她好像還是個雛兒。”
“隻是她是我的人!”突然貝爾維德起身跳起,立刻向麵前的領頭人揮拳打去。“安布瓦斯,可不是你們這種貨色可以惦記的!”一拳正中男人的麵中,打斷了他的鼻梁,太久沒打架,貝爾維德覺得拳頭有些痛。
“該死的家夥!”男人摸到了黏稠的液體,十分憤怒地喊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記得風隊長以前也是別人的玩物呢,現在還想保護別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上!”另一個人道。
“就怕你們四個連一個玩物都打不過!”貝爾維德活動活動筋骨,看著他們,眼裏寒光重重,冷冷道:“三十分鍾,我要你們全都趴下!”
後來五個人就在這個十幾平米的空間裏打了起來。本來房間就不大,五個壯漢擠在裏麵就顯得更擁擠了,想過肩摔都沒有施展的空間。貝爾維德一挑四,五個人從門前打到床上,又摔到地上,最後還砸碎了浴室的玻璃門。貝爾維德抓起一旁的椅子直接捶到麵前被打的迷糊的男人頭上,頓時鮮血直流。而另一個人則趁機搬起桌子直接砸在了貝爾維德的背上,然後撲了上去,將人壓在身下,雙臂勒緊他的脖子。
“嗬——”貝爾維德雙手死死抓住他的雙臂,額頭上,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去死吧!”男人借著微光看見他那如野獸一般的眸子泛著鋒利的藍光,因為呼吸困難,導致他的臉頰漲紅。
“去死吧你!”貝爾維德,立刻騰出一隻手,從腰間抽出一枚小刀,立刻捅在他的腰上,瘋狂的紮了幾刀。男人吃痛放開了他,貝爾維德接著就是一記頭錘。然後順手拿起一旁的桌腿紮進了衝來的人的胸膛,起身之後立刻補了一腳。
“呸——”吐了一口的血,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著倒地不起的男人們,又補了兩腳。“以後再敢打安布瓦斯的主意,我不介意違反規定,對你們進行實質性的傷害!”說著就上前,腳掌狠狠地踩在了男人的襠部。“這是警告!”
“呃—啊啊啊——”疼痛使他麵部扭曲,但是依舊嘴硬。“你要是違反了規定被關禁閉的話,我看誰來保護她!哼,到時候……”男人痛的深吸一口氣。“你別以為你打得過我們就囂張,回頭我把你以前的顧客喊來…你………啊啊啊啊啊…………”隨著貝爾維德的力度加大,他痛得幾乎暈了過去。
“你要是真的有本事能把他們找來,就找就是了!我就在這裏等著!!!”說完就抬腳離開了,走到門前停了下來,回眸淡淡道:“下次我一定會踩爆它的,小心點!”說完就打開門走了出去。走在光亮的長廊裏,渾身是傷的他顯得有些突兀,因為打鬥,衣服和褲子也都被撕爛了,他現在隻想回去洗個澡換個幹淨的衣服。
“隊長!”安布瓦斯坐在貝爾維德的床上,一直在等,她不敢睡。雖然她相信他的實力,但是畢竟對方人多,她還是有些擔心的。
“還沒睡呢!”貝爾維德有些意外,她竟然開著燈在等著自己。
“我,給你從博士那裏拿了醫藥箱過來…想著你會需要………”說著立刻起身走了過去。看著他脖子上清晰的勒痕、手臂上的割傷,還有後背掉了一大片的皮……本來幹淨的褲子也變成了七分短褲………“…隊長,謝謝你……”安布瓦斯有些難過也有些愧疚,低下了頭。如果她可以像埃蒂安娜那樣強大到可以自保,貝爾維德也不會因為她受傷。“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說著就小聲的啜泣起來。
“說什麽呢!你可是加德納親封的神槍手,【楓丹白露】第一人!百發百中的戰績至今無人可破呢。”說著就抬手準備擦她臉上的淚水,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跡就停在了半空中。“不要哭了,你應該知道,女孩子哭我是最沒辦法的。”
“隊長!”安布瓦斯抓住他將要收回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隊長,我真的很抱歉!總是讓你們保護我……”
“什麽話呀!”他輕擦她的淚,淚水沾染著鮮血在她的臉上暈開,像一朵肆意綻放的花。“我們是一個團隊,是一家人啊,彼此保護不是應該的嗎?”伸出手臂將人攬入懷中,柔聲輕哄著。“好妹妹,不要哭了,眼睛哭腫了,你安娜姐回來要找我算賬的。”
“隊長,你先去洗澡吧,等你洗完我給你上藥。”她擦了擦眼淚啜泣道。
“嗯,你先去洗個臉。”貝爾維德擦著她,被自己越擦越髒的臉蛋。“最近你就先睡我這裏吧,你那邊估計需要翻新一下……”貝爾維德想了想道。
“好。”
之後,貝爾維德洗完,她給他上了藥。之後兩人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隊長…”
“怎麽了?”貝爾維德睜開眼看著麵前的人問道。
“隊長會被牽連嗎?你教訓了他們……”安布瓦斯記得有明文規定禁止私鬥,不允許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應該…不會吧……”他也不確定,“我回頭打個電話問問吧,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好。”說著她主動往貝爾維德這邊靠了靠。“你們都走了,我差點以為我死定了…幸好隊長你回來了……”
“嗯,睡吧!”貝爾維德拉過被子給她蓋上。“這是我該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