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極限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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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後,貝爾維德就不怎麽搭理加德納了,每日定時定點去訓練室訓練。埃蒂安娜無意中發現他身上的傷疤都消失又驚喜又意外。
“感覺你就像重生了一樣。”埃蒂安娜望著他的臉,發自內心的高興。
“哈哈,本來就是重生了啊。”貝爾維德低頭看著她白皙微紅的臉頰,如湖泊般漂亮的眸子裏藏著滄桑,好好的姑娘原本應該有幸福快樂的生活才對。想到這裏便情不自禁伸手輕捋了捋她耳後的碎發。“像你這樣的女孩,應該被千嬌萬寵才對。”說著就垂下了目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舞刀弄槍的……”
“怎麽突然就多愁善感起來了。”埃蒂安娜伸手去捏他的臉,“笑一個!自從你活過來之後就很少笑了。是有什麽心事嗎?”
“沒有。”貝爾維德望著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怎麽說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多少有些感慨…”
她望著他神情複雜。
“貝爾維德!”加德納又來了。
貝爾維德無語。“你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天天粘著我…”他不耐煩地轉過身,“你就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之前不總是出差,一走就是大半年的嗎?”
“非必要不出差!以前總忙於工作,都不能好好和你培養感情。”加德納走上前,習慣性地挽住他,“以後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在哪你就在哪。”
“總長,我感覺你變得越來越不值錢了。”埃蒂安娜仗著有貝爾維德在,他就不會罰自己,便大膽的說出心中所想。
“哎,不改變又不喜歡,改變了又覺得我不值錢…”加德納歎了口氣,無奈的聳了聳肩。“做人真難。”
“別囉嗦了,我要做力量訓練,既然來了就一起吧。”說著貝爾維德就拿了一個兩個啞鈴給他。
加德納接過啞鈴就跟著去了一邊。“你還在生我的氣啊?”
“沒有。”
“最近都不給抱了…”加德納望著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你能不能不要當著外人的麵說這種事情。”貝爾維德皺著眉打斷了他。
“隊長,我們是外人嗎?”安布瓦斯湊了過來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天真的望著他。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加德納看了一眼安布瓦斯道,轉而就看向貝爾維德。“那我們私下說…”突然想到了什麽,湊近道:“那今晚要不要出去走走?聽說卡納伊薩河的夜色很美……”
貝爾維德思考了一下,同意了。“行。”
傍晚,卡納伊薩河——
兩人相互交疊的身影被落日的餘暉拉的很長很長,加德納靠在貝爾維德 的肩上,望著彼此重疊的身影,心裏覺得暖暖的。
“看影子感覺我們就像一對很恩愛的戀人…”
“…”貝爾維德望著遠處的夕陽,沒有接話。他看向一直粘著自己的加德納,在思考如何把人支走。
夜色隨著兩人的步伐也越來越重,河邊的霓虹燈亮了起來,前來遊賞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前麵有冰淇淋車。”貝爾維德直直地望著,一副很饞的模樣。
“想吃?”
“有點。”
“你要什麽口味的,我去買。”
“荔枝的。”
“好。”加德納立刻動身前去,但第一個冰淇淋車並沒有賣荔枝口味的,轉而去更遠的地方買荔枝味的冰淇淋。
望著加德納遠去的身影, 貝爾維德開始在周圍搜尋合適的目標,很快他就發現一個單身的女性。
“你好,我的手機沒電了,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機給我朋友打個電話嗎?”他拿出自己已經關機的手機望著女人請求道。 “就耽誤您幾分鍾,可以嗎?”
“好,好的。”女人抬頭怔怔地望著,燈光下絕美的側顏,就這樣答應了。
“謝謝。”他笑著接過手機,然後轉過身去撥打了那個號碼。“喂?能聽見我說話嗎?”
“嗯。”電話那頭的沐玄,小聲的應道,“你怎麽……”
“時間緊急,我就長話短說吧。”貝爾維德一邊說,一邊目光在搜尋著加德納的身影。“你因為擔心我而來看我我很開心,但這實在是一個下下策。關於先生這個稱呼,也就隻是他的惡趣味而已,我們並沒有結婚。雖然我有答應過,但前提是找到我根本不存在的雙親,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給自己增加煩惱……”
“可是……” 沐玄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請你不要為我難過,也不要為我哭泣。”貝爾維德望著遠處的人影,語速也加快了起來。“最遲三十五歲,如果到時候我還沒有回去,那我就是出意外死了,所以你就忘了我吧。”望著遠處,他的視線漸漸模糊了,就連聲音也沙啞起來。“我知道讓你等我這麽久很自私,可是這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解決方法了,替我照顧好你自己還有小花……我愛你……”說完他就立刻掛了電話,然後轉身還給女人。
“非常感謝。”道謝之後就重新調整狀態,向著加德納走去。“回來啦。”
“嗯。”加德納望著他微紅的眼眶。“哭了?”說著就遞上了冰淇淋。
“沒有。”貝爾維德揉了揉眼睛望著他,“剛剛在路燈下,有個小飛蟲飛眼睛裏了…好難受…”
“我給你吹一吹。”加德納踮起腳湊近道。
“你幫我看看它還在不在。”貝爾維德自然的低下了頭。
“好像沒有。”加德納一邊仔細查看他的眼睛,一邊道:“剛剛你和那個女人聊什麽?有說有笑的。”
“他覺得我帥,想要聯係方式…”貝爾維德添了一口冰淇淋淡淡道:“雖然我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但是她還是不死心…”說著無奈地聳了聳肩,望向加德納。“所以我就隨便給她輸了一個號碼。”
“是嗎?”加德納吃著冰淇淋望著貝爾維德,顯然不是很相信他的話。“你該不會是故意把我支走吧?”說著就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每次你有什麽目的的時候都會故意與我親近……”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是低落的。
貝爾維德在他身旁坐了下來。“你難過了。”說著就輕輕親了他的臉,“我不喜你皺著眉頭。”
加德納知道他在利用自己,很多事情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不想去查的透徹。一是因為他不喜自己去調查他;二是他不想知道所有真相之後確定自己就是個小醜。
“我知道你以前很討厭我…”他低頭望著開始融化的冰淇淋緩緩道,“可你跳崖之前說過我們兩不相欠的…既然你重生了,就說明我們是可以重新開始的……”
昏暗的燈光,半掩著他的臉,讓人看不清那晦暗不明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