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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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德納驚醒,麵對突如其來的襲擊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反抗,看清麵前的人是貝爾維德之後很是震驚。
“為什麽?!”
“為什麽!”貝爾維德就像是發了狂的野獸一樣不再思考,握著手中的刀胡亂的捅著。“我問你為什麽要害他!為什麽要害他!我都這麽配合你了你為什麽非要他死!”
加德納一隻手用被子捂著脖子上冒血的傷口,一隻手去奪他手上的刀。“他死了嗎?我又沒動他!你瘋了吧!”
“飛機出事了,你敢說你不知道嗎?!”貝爾維德擦了擦臉上的血氣喘籲籲地看著他。“你別跟我說這不是你幹的!”
加德納感覺自己血流的有點多,現在腦殼暈暈的。“你給他打電話了嗎?人真的死了嗎?你就捅我……”說著加德納就拽著被子跌跌撞撞地去拿貝爾維德的手機,見到已經撥過的電話記錄他沒有說話再次打了過去。
“喂?”電話那頭試探性地聲音響起,“是阿衍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貝爾維德一把奪過手機,“你沒事?!”心情大起大落激動的聲音都在抖,“我看到飛機出事了,我給你打電話沒打通以為你……真的嚇死我了…嗚嗚嗚……”
“昨天因為航班延誤就改簽了,後來手機沒電了,出了機場之後找了個地方給手機充電,一開機就發現好多未接電話。”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加德納靜靜地坐在床邊淡淡地看著他,然後默默地掏出枕頭下的徽章按了緊急呼救鍵。
“我以為我為你掏心掏肺,你好歹也會偏向我一點……”
貝爾維德掛了電話回望滿身是血的加德納此刻才開始害怕,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米白色的床單已被染紅了大半。
他低頭看著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來到他的身邊,想要查看被子之下的傷勢。胸口的傷口和肩頭的看起來已經愈合了,或許自己應該慶幸不死藥改變了加德納的體質嗎?還是該後悔呢?
“我真的沒法接受你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尤其那個人是他……”貝爾維德把頭埋的很低就像是個犯錯的孩子,“他是我的童年,我的過去唯一的美好……唯一不曾變過的美好,隻有看到他的時候,我才會覺得自己也是美好的,沒有那麽不堪……所以求你…放過他!”
“貝爾維德…難道我對你的愛還不夠明顯嗎?我為你讓步這麽多,你為什麽不再試著相信我呢?”最後加德納因為失血過多徹底暈了過去,望著他的眼眸裏除了癡情就是淚,盛滿不甘和心痛。“…哪怕多問我一句,我都不會這樣心痛……”
看著徹底失去意識的人,貝爾維德愣住了。如果就這樣放任不管他很快就會死掉,這樣或許一切都結束了。他緊摟著他,帶血的手輕柔的撫摸著他的金發,眼底是溫柔。
突然一群白褂子破門而入。
“止血,先給他止血!”利埃博爾看著眼前猩紅的場景,著實有被震驚到,雖然平常小打小鬧經常進出急救室,但這樣弄一床的血還是第一次。“真的是瘋了!都瘋了!”
醫生們立刻上前分開了兩人,給加德納做緊急處理,很快人就被帶回了醫療部。
“你要是真的想殺他,下次換成菜刀用點力直接屍首分離不好嗎?非要給我搶救的機會,真的累死。”在加德納情況穩定下來之後,利埃博爾把貝爾維德叫到辦公室。“我認識他幾十年了,第一次見他對一個人有這麽大的耐心和興趣,說真的我一開始都懷疑他是不是被盜號了。他愛你愛的很偏執很瘋狂……如果你對他沒有感情下次下手幹脆點,我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如果你愛他就請好好珍惜這份愛吧,他真的就跟孩子一樣,你說要月亮是願意把太陽也送給你的人。”
“說一點感情沒有也不可能……”貝爾維德低頭小聲嘀咕然後抬頭看著利埃博爾眼睛發亮,“如果他真的死了,我會被通緝嗎?”
“當然,你忘了加德納有三十二衛了?”利埃博爾博爾看著貝爾維德黯淡下去的眼底繼續道,“而且他的兄弟和追隨者眾多,其中不乏一些狂熱粉絲,如果他的死訊傳出,對國而言將會有一場浩劫,你也會被眾多勢力追殺至死。”
“啊…”貝爾維德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層麵,雖然想要加德納命的人大有人在,但他的存在卻猶如國家的定海神針,他真的出事了估計自己會成為國際通緝犯。“我還不想死…不能死!”想到這裏貝爾維德感覺自己需要去求得他的原諒,畢竟最後的眼神是真心的,他要是不愛自己了,那就一點把柄和依仗都沒了。
利埃博爾看著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禁嘴角上揚,“我也就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貝爾維德趕緊跑到病房的床頭,拿個凳子守在那裏。
“貫穿傷口撕裂的很嚴重,病人需要靜養,切記不可情緒上的大幅度波動,飲食上的忌口你也記一下。”主治醫師給貝爾維德列了一個清單遞給了他。
“好。”
加德納情況穩定之後就回到住處靜養,貝爾維德就靜靜地守在一旁等候發落。他一醒來就感覺到脖子痛,幾秒後就迅速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原本茫然的眼眸突然變得黯淡悲涼,心髒撕裂般的扯著痛。
突然驚坐起,結果就看到貝爾維德跪在床頭負荊請罪。
“貝爾維德?!”他以為他跑了,怎麽會在這裏還是這種姿勢,“你不穿上衣是在誘惑我嗎?這是什麽新奇的捆綁pay?”他一直盯著他好看的鎖骨還有白皙的肌膚被麻繩勒出的紅痕,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性感魅惑。
“先生,您醒了?”貝爾維德抬頭望著那張慘白的臉,雪白繃帶纏著他蒼白的脖子,看起來真的很糟糕,而這都是拜自己所賜。“對不起,我錯了,您別生氣好嗎?”說著貝爾維德就步步靠近,“您要是生氣打回來也可以我準備好了。”
加德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明明昏迷之前他還是一副要殺自己的模樣,睡一覺現在就變成了可憐小狗求人憐愛。
“我…愛你!”加德納抬起手輕撫著他的臉彎腰親了上去。“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一滴滾燙的淚落在他的臉上,貝爾維德愣愣地看著他。
他扶起他順勢讓貝爾維德坐在自己腿上,“我給你解開。”說著就靠在他的肩上,“幹嘛非要現在勾引我嘛,搞得人力不從心的……”不知道是不是虛弱的原因,加德納的聲音聽起來軟軟的輕輕的。
“我知道錯了,想贖罪。”貝爾維德低下了頭,“我向您保證以後不會再對您刀刃相向了…”
“害。”解開了繩子,扔掉那帶刺的樹枝,抱住了麵前的人。“我還以為看不見你了,還能這樣抱著你真好。”
“利埃博爾說的對,您對我真的很寬容…”
“我以為我們相處這麽久你會多愛我一點,現在我才明白,我遠遠比不過那個小孩啊,真的好心痛。”他抱緊了他,這個真真切切的感覺讓他稍微好受些,雖然知道他的心並不在這裏,但總好過什麽都沒有。“還有不要對我說敬語。”說著就親了親他的眼角。
“好。”
加德納捧著他的臉細細地看著,“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也會這麽為我拚命嗎?”
“你這麽厲害怎麽可能會出事呢?”貝爾維德順從的靠在他的懷裏摟著他。
“如果你真的忘不了他,就把他接過來吧,反正沐氏也不行了不是嗎?”加德納看著他。
貝爾維德驚訝也不驚訝。“你竟然背著我監視他。”
“不能監視你沒說不能監視別人。”加德納笑著挑眉,“而且我覺得a市沒什麽好的,生活在一個滿是謊言虛情假意的人的身邊真的好可憐,還不如來國,我可以給他安排個職位,隻要你們兩不共事就行。”
“你什麽意思?”
“告訴你也無妨。”加德納看著他繼續道,“沐玄父母的死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沐禹?!”
加德納笑著搖了搖頭,“藏在暗處的經濟糾紛和利益紛爭,你也在那裏生活過,誰最虛假誰最唯利是圖你應該很清楚。”
貝爾維德看著加德納表情立刻嚴肅起來,直接站了起來。
“說到他的事情你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他拉著他坐下,“我是認真的,與其擔心你跟別人跑了還不如讓那個人在我的眼皮底下生活,而且我很有錢,也不差多養這一個。”
“別開玩笑先生!”對上他認真的眼神貝爾維德知道他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隻好改口道,“這樣也太奇怪了,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