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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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維德趁著加德納熟睡的時候從枕頭下摸出他的楓葉徽章,拿著自己的那個來到一樓客廳,坐在沙發上借著溫暖的黃光他細細比較兩者區別。
從外觀上看除了自己這個顏色淺一點之外和他的沒有什麽區別,說是賦予自己和他同樣的權利……
貝爾維德嚐試打開他的徽章將楓葉正麵對著自己的眼睛,而果真如他所說自己竟然真的可以打開他的操作界麵。貝爾維德將整個係統翻了一遍,分類和功能都和自己的一模一樣。裏麵有很多軍事機密,也有很多國際信息。但是貝爾維德對那個不關心,他隻想知道如何安全取下自己的芯片。
在人員領域找到了人員芯片控製項,但是裏麵的芯片隻是所有員工都會安裝的定位保密芯片,和自己的根本就不一樣。
貝爾維德快速比較兩個控製台內涵信息的差別,最後他發現了加德納藏的最深的程序——程序沒有命名隻是用一個愛心的符號表示。貝爾維德毫不猶豫的點開了他卻發現竟然還設有密碼!
而此刻自己的瞳孔、指紋等生物信息授權完全無效了。
“怎麽會這樣!”他完全沒想到加德納還留了一手,這個最深的程序是自己的那份所沒有的,而且他的權限還不對外開放。密碼,密碼到底是什麽……巨大的壓力和焦慮讓他又開始啃起了拇指。
“密碼是我們初見的那天。”加德納半夜睡醒就發現身旁是冰冷的,懷揣著疑惑被燈光吸引來到了一樓,就看見他拿著徽章,那個獨屬於他的粉色界麵,加德納瞬間就明白了什麽。
“什麽!”看見加德納貝爾維德十分震驚,“你醒了?”不過他知道他並不會因為自己動他的東西而處置自己,隨後立刻輸入兩人見麵的日期卻被提醒密碼錯誤。
加德納看著閃爍的界麵,來到他的身旁,掰開貝爾維德的腿坐在了他的懷裏。“我們第一次見麵是新紀1021年8月6日,具體時間是18時43分42秒。”加德納握著他的手在操作界麵輸入了全部數字。兩人的手交疊在觸碰顯示屏幕的瞬間,鍵盤上留下的是粉色的愛心。
“精確到時分就算了,你怎麽還幹到了秒!”貝爾維德一臉難以理解的望著他。
“因為就是那一眼就決定了我的後半生啊…”加德納意味深長,他身體後仰懶洋洋地靠在貝爾維德的身上抬眼望著他,“你讓我沉寂近半個世紀的心髒重新跳動了。”
“得,在遇見我之前你難道都是死的嗎?”貝爾維德看著被打開的信息他滿懷期待,可是這裏麵沒有自己想要的信息。全部,全部都是自己……
從自己第一次進入楓丹白露的監控下,那時候的自己是昏迷的;到自己蘇醒後在治療室做康複訓練的視頻;自己正式參與訓練和考核甚至還有自己外出執勤的照片……
加德納看自己最後一點點隱私也被曝光有些心虛往貝爾維德的懷裏縮了縮抱緊了他。“我不是偷窺狂也不是跟蹤狂,這些以前的視頻都是我後麵調出來的。”加德納怕他會介意立刻解釋,“自從上次四星級的事情發生後,我擔心有什麽東西是我錯過或疏忽了,所以我把有關你的所有監控視頻全都導出來了……”
貝爾維德看著往昔的生活點滴全都在這裏,一時間心情有些複雜。
“我就是看了這些監控之後才發現很多我以前沒注意到的事情…”加德納伸手去觸屏幕關了正在播放的視頻。“所以我才懊悔自己做得不夠好,我想盡可能地保護你。”
貝爾維德最後看到了他對自己的培養計劃,從十五歲開始到現在小到飲食健康,大到未來規劃全都有。
貝爾維德直接退出,他去看了一下存儲空間,好家夥光是自己就占了他係統內存的百分之一。
“你不要生氣好嗎?”加德納握著他的手掌心在出汗。
“看來我還真是給了你二次‘生命’啊。”貝爾維德低頭看他,伸手捏了捏他有些發燙的臉。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在找什麽呢?為啥不直接問我?”加德納覺得有些冷便又往他懷裏縮了縮,“害得我被凍醒。”
“除了去除我後頸上的芯片還能是什麽。”貝爾維德收起兩個徽章將加德納抱起把人帶回了臥室。
“我不是說了嗎那個芯片我沒有辦法去除。”加德納看著他滿眼真誠,“芯片是別人送的。之前有一次你外出任務從高處墜下,當場失去了意識,是利埃博爾把你帶了回來。拉爾夫說你雖然撿了條命但是脖子骨折切斷了神經…當時已經沒有辦法了,我隻好用那個芯片去鏈接你的神經係統,不然你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貝爾維德一臉不信。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醫療記錄,如果你擔心作假也可以去看監控視頻,還有手術視頻…”加德納知道他不記得了,拉爾夫說這是人體自我保護的表現。“那個芯片和不死藥是類似的存在,他們都是一個鐵麵人給我的…”
貝爾維德鑽進被窩蓋好被子躺下。
加德納見他一言不發繼續道:“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用芯片強行控製你了,也不會限製你的自由,你想去哪就去哪。”
“可我去哪你都會知道,幹什麽都會被監測!”貝爾維德惱怒,“在你麵前我一點隱私都沒有!”
“定位係統和生命監測係統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加德納看著他慢慢靠近抱住麵前的人,“如果出了事情我可以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身邊…”
腳尖不小心碰到了腳踝上的黃金鐲堅硬的觸感讓貝爾維德想到了什麽,沒在說話伸手攬住了他。
“睡吧睡吧。”麵對他的強勢與偏執他不想爭吵真的好累。
“我愛你貝爾維德……”加德納抬起頭小心地吻了他的下巴。
“睡吧先生。”
“我愛你…”
“我也愛你。”貝爾維德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示意他趕緊睡覺。
“明天早上想和你貼貼…”
“明早再說。”
“那現在貼貼。”
“現在睡覺。”
“我睡不著。”加德納委委屈屈的。他不想看得太明白,可是心頭傳來的撕扯感讓他清楚地知道現實有多殘酷。
“我睡得著。”
“那你睡!”
“別亂動睡覺!”貝爾維德抓住他的手。“明早再貼。”
“現在就想。”聲音已經開始顫抖帶著哭腔,“等不到明天早上了。”他的心,一個抓不住一個被撕碎。
“再不睡天就亮了。”
加德納不再說話隻是臉埋在貝爾維德的懷裏小聲啜泣著,他一邊伸手緊緊抱著麵前的人生怕他離開,一邊強忍淚水可心髒卻在猛地抽搐。
感受到胸口一片粘膩貝爾維德知道自己今晚是睡不到覺了,就當自己半夜做賊的懲罰吧。
“哎呦呦,我不過是偷偷拿了你的徽章,我們先生就把自己給氣哭了?”他把加德納的腦袋從被窩裏撈了出來。“可越來越是個愛哭鬼了呢。”
加德納撇開他的手倔強的扭過頭去,最後下床跑去衛生間洗臉。
“我拒絕你是為你的身體考慮。”貝爾維德跟著來到他身邊看著加德納泛紅的皮膚就知道他差不多應該又燒了起來。“等你好起來可以連本帶利的討回來。”貝爾維德挑眉他以為他這樣說他會高興,“到時候我任你處置。”
加德納洗了把臉,冰冷的水澆在滾燙的臉上讓他格外的清醒,可是越清醒他的心就越痛。他不想說話,隻想一個人靜靜。
“我去一樓睡。”說著就抱著毯子去了樓下,雖說一樓有地暖有空調,但是貝爾維德看著他一個人臥在沙發裏有一種莫名的淒涼感。
“真的生氣了?”貝爾維德在一旁坐了下來。和以前暴脾氣的加德納相比,現在“溫柔”的家夥才難搞。以前都是打一架輸贏定結果,雖然基本每次都是自己輸,但好歹自己也揍了他,他也沒有撈到好果子吃。可是現在這樣子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弄得自己欺負他了似的
“我親愛的先生,你不要哭了好不好?”貝爾維德倒了下來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你說你想怎樣都依你。”
“我要睡覺!”加德納覺得煩躁直接用毯子蒙住了腦袋。
貝爾維德直接把人給抱了起來。“放任你不管的話,明天眼睛哭腫了怎麽辦?利埃博爾還說你心髒有問題…”
加德納被重新放回床上。
“你要是覺得自己可以的話,我依你。”說著彎腰親吻了他滾燙的臉,“別難過了,我看你眉頭皺得厲害是不是這裏疼?”說著手掌就輕覆在他的心口。“我給你揉揉。”
“我好貪心,我想要你全部的偏愛,可是你卻不屬於我……”加德納看著貝爾維德溫柔的模樣最後一點防線徹底崩潰,“我隻能拚命抓住我能抓住的卻離我想要的越來越遠……嗚…嗚……”他哭泣的厲害上氣不接下氣。
哎,真是服了,怎麽哭得更厲害了。
貝爾維德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堵住了那發燙的唇。
還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麵是在公共醫療廳,自己去拿康複報告遇見了那個改變他一生的男人。
初見是美好,時隔多年的重逢,孤寂的靈魂終是尋得善終
初見時陌生,新的軀殼不識故人,故人仍在等一不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