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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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他重新回到了實驗室。雖然覺得羅斯柴爾德的邀約是鴻門宴,但是他也想要去闖一闖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值得一搏。
“你怎麽一起床就回到這裏啊。”加德納醒了之後就發現身邊空空如也,就算用頭發絲思考也知道他在哪裏。“明明我們女兒就在隔壁可你從來都沒有去看過她。”
“你知道我不喜歡孩子的。”麵對他的控訴貝爾維德放下手中的東西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我覺得兩個人很好沒必要多一個孩子,而且史蒂夫都那麽大了,突然多一個妹妹你讓他怎麽想?還有你孫子和孫女怎麽想?”
“他們怎麽想根本不重要,我的孩子又不需要他們來養。”加德納直視他,“重要的是你的想法,你真實的想法,和我過完餘生的是你!”
貝爾維德無奈的歎了口氣。“利埃博爾的試驗怎麽樣了?我看你也經常往那邊跑。”說著就想起他腹部的傷口,雖然有著超級的恢複能力可還是在身上留下了疤痕,就那麽想要孩子嗎?這對女兒的執念到底從哪來的。
“試驗很順利,我們可以挑一個好日子然後就可以人體移植了。”加德納笑得很開心,“剛移植後的一段時間內就不能有任何性生活了,所以我們得在那之前多來幾次才行。”
聞言貝爾維德翻了個白眼,“你想得還真多。”說著摸了摸自己腰,“我現在還腰疼呢,你不疼嗎?”
“有點。但是男人不能說不行。”加德納細數著,“我看了日曆下周六是個好日子可以進行手術移植,所以在那之前我們要好好親熱親熱。”
“我給羅斯柴爾德回信了,打算去d國一趟。”因為加德納壞事所以耽誤了好幾天,貝爾維德不確定那邊的人會不會接受像他這般無禮的小輩。
“你要真想去的話我陪你去!”加德納生怕那層薄紗被捅破,畢竟之前列昂尼德·亞曆山大·烏爾裏希一直想要打探貝爾維德的身世,他費了很大勁才讓人斷了那個念頭。
貝爾維德看了他一眼點頭同意了。“走吧去看看我們的女兒。”
“好——”他真的超高興的上前挽著男人的手跟他去了隔壁。
“話說你在肚子上開那麽多洞不疼嗎?”
“有麻醉藥不疼。”
“有如今的地位還拿自己做實驗你是我見過最有種的男人。”貝爾維德是打心底地欽佩他。
“自己的孩子還是不要別人沾染比較好。”加德納挑眉看他心裏很是得意。“雖然我是個不擇手段的爛人但我也有我的底線和原則。”
不知道為什麽貝爾維德突然想到沐玄的話下意識的去捂加德納的嘴出言糾正。“有底線和原則就不算是爛人。”說著就親了親他的耳朵柔聲道,“如果我是你我做的不一定有你好,你真的很棒!”
在一旁的利埃博爾翻了個白眼,“要秀恩愛給我滾出去,楓丹白露這麽大非要在我這裏卿卿我我找打嗎!”
“哈哈哈哈。”貝爾維德鬆開了加德納看著利埃博爾,“以前你都是默默無聞,對什麽事情都沒有太大反應,自從脫離隊伍之後發現你變得更鮮活了。”
“你形容的可真好!”利埃博爾板著臉懟道,轉而看向加德納的眼神又柔和起來。“不過確實感覺又重新活了起來,這都得感謝加德納。”
“比起你給我的,我付出的那一丟丟簡直微不足道。”加德納拉著貝爾維德去看他們的女兒,如今的胚胎已經有了雛形依稀可以看到即將分化出的四肢。
貝爾維德望著這個渺小生命體感慨生命的奇妙,或許是她擁有自己基因的原因他真的沒有辦法討厭她。隻是他知道自己沒辦法完成加德納的期待,也無法滿足以前的自己的期待。他不想成為他一直痛恨的父母,他不想成為一個不愛孩子的父母,那對無辜的孩子而言實在是太殘酷了。
“你說叫什麽名字好?”一個名字拖了數年加德納什麽都明白但他不願戳破,好不容易織了一張夢幻又美好的網他不想扯破這易碎的夢。
“麗格特緹…”望著器皿中小小的生命他脫口而出。
“老公如果我們生個女兒的話就叫麗格特斯好嗎?我覺得這個名字特別好聽。”伊莎貝拉望著懷中正在睡覺的史蒂芬對加德納道,“我覺得史蒂芬一定會想要小妹妹的,誰不喜歡可愛又漂亮的妹妹呢……”
貝爾維德和伊莎貝拉他分得很清,可是總有些許巧合讓人心弦觸動。他抬手隔著玻璃撫摸著自己的女兒淚不受控製的滴落,“麗格特緹…是個好聽的名字。”被人為撥動的心弦在顫,現實和夢幻交織,清醒與糊塗在碰撞讓人頭腦發脹。
“加德納!加德納!”貝爾維德抱著昏厥過去的人大聲呼喊他的名字卻無人回應。
美麗又安靜的伊莎貝拉總會默默地注視著自己的,正如她毫無保留的愛一樣她無條件的支持自己所有的選擇。
貝爾維德是美好的,安靜的時候像一幅畫一樣,可是自己與他隻有無止境的爭吵和分歧。自己有錯在先或許不配被原諒,可自己的愛從未有錯。
用心去經營的美夢拚盡全力去維持,盡管如此還會出現裂縫暗藏著危機……
心好痛。不解,不甘。在掙紮,在心痛。
“貝爾維德艾德裏安……”加德納迷迷糊糊中看見他緊張的神情,“…最愛你的人隻有…加德納艾德裏安。”
貝爾維德以為自己聽錯了,“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一邊緊握著他的手予以回應一邊看向利埃博爾,“不要緊吧?”突然暈厥脈搏急速下降給貝爾維德嚇得半死,說他心髒不好近幾年發現他吃藥的頻率也低了,難道是前兩天幹太久了嗎?因為這種事情病倒說出來真的好丟人。
“不要緊,靜養就行了。”利埃博爾一般檢查之後道,看了一眼加德納知道他是個心思深沉的家夥沒什麽大事情自己也懶得管。
“謝謝。”
“不用謝,該說謝謝的是我。這段時間挺安分的也沒人來抽我的血了,請繼續保持。”說罷就瀟灑轉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