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有跟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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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軟風來到熙和院,聽說挹婁他們拿著一大瓦盆餃子走了,就猜是昨天在外邊有人兒了。憑她的直感,肯定不是什麽老鄉、感激什麽的。
    她就想出來大聲地嚷著,揭露挹婁。
    挹婁的感覺是不錯的。
    挹婁在朗·胡路起亞伢上邊威指著軟風,那意思是,你敢說!
    周圍有看熱鬧的人,就一齊去看軟風。
    軟風尷尷地笑了。
    挹婁沒笑,他乜了軟風一眼,回頭招呼朗·胡路起亞伢,開路。
    闊力“噶”地叫一聲,落在朗·胡路起亞伢背部最高點上。
    他們還走北門,但這次不往南兜那一下子了,直接往北走去。
    挹婁問嘎嘎穀,怎麽不走昨天的老路了?
    嘎嘎穀說,我昨天才知道這條近道。
    張廣才心想,從昨天回來我倆就在一起,蹲茅坑排便都沒分開,他向誰打聽了,說有條近道?他是原來就知道,昨天隻不過是領我們看他們的旱牢,看他們的龍潭,為了標榜他們夫餘爾。
    張廣才理解嘎嘎穀,他畢竟是夫餘人,不管咋說,他還是相著他們國家的。就像我和奸雄曹丞相,雖然有深仇大恨,他又把持著漢朝,但這不等於我不熱愛漢朝,因恨他而恨漢朝。
    “當朝”就是“當朝”,這玩意,可了不得!
    這次,他們沒遇到什麽,一條道通往北大門。
    隻不過招來不少圍觀的人,有嬪妃,有宮女、太監,還有兵士,他們紛紛對挹婁,和他騎的朗·胡路起亞伢好奇,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的。
    熟門熟路,他們很快就到了艮家。
    挹婁把朗·胡路起亞伢停在胡同口頭上,張廣才在馬上把挹婁拿的盛餃子的瓦盆接了過去,又遞給下了馬的嘎嘎穀。
    嘎嘎穀端著盆在那裏等著挹婁下來。
    挹婁說,“快拿進屋啊,早一刻,不就能更熱乎點兒嗎?”
    嘎嘎穀不幹,還是等著挹婁;
    張廣才也不接過來拿進去,不知這是為什麽。
    挹婁隻好下了朗·胡路起亞伢,嘴裏叨咕著,“你說這是咱仨拿的,非得等著我幹啥?”
    雖然如此說,下了朗·胡路起亞伢,還是走到嘎嘎穀跟前,把抱的瓦盆接了過來,往胡同裏走去。
    還沒拐進艮家的小胡同,艮朗就跑出來了,她衝著挹婁說,“你捧的瓦盆裏,裝的是什麽?”
    挹婁說,“餃子,你大姐三妹呢?”
    ——挹婁以為跑來的是他媳婦艮莉呢。
    姐三長得一摸一樣,上哪兒分去啊?
    艮朗看了挹婁一眼,知道他誤會了,挹婁把她當成她二姐艮莉了。
    她們姐仨經常被人誤解,可是,別人誤解也就罷了,未來的姐夫要是看不出來誰是誰,那可怎麽辦?
    艮朗顧不及考慮這些,她掀開瓦盆上邊的包袱皮,聞一下,又伸進去手,抓到一個餃子,放到嘴裏就吃,邊吃邊說,“好吃,真香!”
    挹婁說,“你再拿兩個,我就端進屋了。”
    艮朗一聽,這是相著我呀——也就是相著二姐,相著他媳婦呀,於是,就起了逗一逗挹婁的心。
    於是,艮朗說,“哎,別往屋裏拿了,你就端著,我一遭吃完算了。”
    “哎,”挹婁顯然不同意這樣做,他說,“這裏不光是我給你拿的,還有我阿洪(哥)、億攬訥烏(三弟)給艮冉、艮朗拿的呢。你一遭吃完,咋算?再說,這麽老些呢,你也吃不了啊。”
    “我要是能吃得了呢?”艮朗仍舊逗老實人。
    “吃得了……也別吃了,看撐著了,”挹婁說,“願意吃,哪天我再給你拿。這些,也讓艮冉、艮朗她倆嚐嚐,噢?”
    艮朗忍不住笑了。
    這時,艮冉艮莉從屋裏走來了。
    胡同口,張廣才和嘎嘎穀也走來了,艮朗更是大笑不停。
    艮莉走近前,問艮朗。“笑什麽?”
    艮朗說,“我二姐夫,把我當成你了!”
    艮朗說畢,翻身打滾地笑。
    挹婁羞成一臉紅。他把瓦盆塞給了艮冉,說,“誰能看出你們誰是誰?長的一個摸樣,”說到這裏,他又指著艮朗說,“你還不說明,隻管和我打馬虎眼。”
    “然後呢?”艮莉問挹婁,“打馬虎眼,她咋地了?”
    挹婁說,“多吃一個餃子唄。”
    艮冉和艮莉聽說瓦盆裏是餃子,都要吃,艮莉伸手掏出一個餃子,平板塞在嘴裏就吃。艮冉說,“給我拿一個!”
    艮莉把手探進瓦盆裏,拿出一個,想一想,又塞進自己的嘴裏。
    把個艮冉急的直蹉蹉腳。
    還是張廣才走了過來,把艮冉抱的瓦盆接了過來,讓艮冉伸手去拿。
    艮朗這時也笑累了,饞了,也湊了過來,伸手抓餃子吃,姐幾個,嘰嘰嘎嘎的,把一條胡同,鬧開了鍋。
    忽然,闊力飛來了。它先“噶”地叫一聲,然後,又“噶噶”叫兩聲。
    “咦?”挹婁說,“闊力怎麽這樣叫?”
    ——這是不太尋常。闊力飛來,不叫才是正常的,叫一聲的時候,也是有的。可是,這回叫了一聲,隨後,又叫了兩聲,這分明是提示挹婁什麽。
    挹婁越過人群,看到往艮家拐的小胡同頭上,有個人影一晃,挹婁就追了出去。跑出胡同,見前麵跑的人是軟風!
    她改裝一下,穿一身男裝,頭戴一頂男士便巾,腰上還係一條布帶,她不回頭,看不到她的臉,還真認不出她來。
    挹婁大喊,“軟風!”
    這一叫她,她越發跑得快了。
    張廣才和嘎嘎穀跑來了,問挹婁發生了什麽,挹婁說,“軟風跟蹤我們!”
    張廣才說,“不能吧?她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麽能隨隨便便地走出王宮呢?”
    嘎嘎穀說,“她們宮女有的時候也受各院嬪妃的委派,到城裏買些針頭線腦之類的東西,宮門守衛,都認識她們。這裏的宮女,也不像漢朝管的那樣嚴。再說,軟風已經脫了奴籍,她拿到脫籍文書,不會有人攔她的。”
    挹婁問張廣才,“阿洪,追不追她?”
    張廣才說,“得追呀,追到她,砸服(威嚇住)好了,不能讓她回到宮裏邊亂說七八說!”
    挹婁就追了出去。
    張廣才和嘎嘎穀也要去追,艮家姐幾個站在小胡同口頭上向這邊問,“誰呀?咋地啦?”
    張廣才對嘎嘎穀說,“咱倆就別追了,畢竟是訥烏的家務事。”
    “啊。”嘎嘎穀應。
    所以,張廣才就對艮家姐妹說,“一個小偷……我不讓他(挹婁)追,他非要追。”
    說著,就和嘎嘎穀往回返,他倆想,挹婁追一個小宮女,不是輕鬆加愉快嗎?
    錯。
    小女孩子要是跑起來,小男孩還未必是對手。
    更何況,挹婁和張廣才、嘎嘎穀他們倆商量的功夫,軟風又跑出去很遠了。而且,軟風是不回頭,一個勁兒地往王宮那邊跑。
    挹婁追了一會兒,看追到熙和院都追不上了,他泄氣了。忽然,他想出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