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我姥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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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姥爺來了!”公孫淵怔怔地樣子。
    “你姥爺來,你那樣幹啥?他還能吃了你?”綺妍說完,她自己也免不了顯得局促不安起來。
    畢竟是前夫啊。
    而且,離開尉仇台,就進入季步璐的懷抱,這不能不使人想到,在此之前,他們倆就有往來,不然,那麽準成,走出穢城,直奔南山屯而去?而且,季步璐在南山屯把房子都搭好了,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抱進了那個新搭的房子?
    綺妍的這個樣子也把庫麗弄得手足無措了。
    要知道,她到底遴選能否成功,尉仇台是最後一關,他說不行,她就上不了位。
    可是,說實在的,她渴求上位。
    正如綺妍為她分析的,這些精靈,是渴求迷住一個人的,這個人的精血,能夠助長他們的功力,更何況,還有一顆寶珠作為她的酬勞呢。
    唯有挹婁無比的坦然,“那老頭來了,我還得叫他姐夫呢!親戚裏道不改口嗎?在穢城他答應我什麽來的?”
    挹婁去問綺妍。
    綺妍說,“他答應你什麽了?我怎麽不知道?”
    “你還替他遮掩什麽?”挹婁說,“就是他宴請我們的時候,在酒醺耳熱的時候,許下我的,什麽來的?”
    “你自己不記著,誰給你記?”綺妍說完,轉向公孫淵,“你姥爺來了,你還不趕快去接接,還聽我們在這磨唇鼓舌幹啥?”
    “要去,咱們都去吧?”公孫淵怯怯地問。
    綺妍看他這個樣子,好生奇怪,“接,我們就不用去了,呼呼通通的,太招搖。你接住之後,或者吃飯的時候,我們可以在一起。”
    公孫淵說,“我姥爺沒在玄菟城裏,在城外,我們的莊園裏……”
    經公孫淵進一步解釋,挹婁他們才知道,他們公孫家在玄菟城外原始森林邊上,有一處莊園,尉仇台沒去過幾次。而這次,他為了避嫌,連玄菟城都不進了,而直接到了莊園。
    莊園在玄菟城的西南,也就是說,走過玄菟城一段距離,才能到莊園。怪不得他們和綺妍他們要差一個多時辰的距離呢。
    綺妍同意了,“那就一塊去吧。”
    “去莊園?”公孫淵一下子興奮起來。
    “那可不。”綺妍答道。
    公孫淵一掃先前的怯懼,趕緊就張羅。
    綺妍看著公孫淵,心裏想著,人生突發的變故,可以改變一個人呐!
    想原來的公孫淵,哪裏管你發生什麽事,他該混就混,該吝就吝,作夠鬧夠了,躺在炕上呼呼大睡起來。可現在,他是擔心著綺妍和他姥爺見麵,生出是非,才憂心忡忡。
    俗話說,“能謀他人,方可謀己事。”
    他現在行了,可以為他謀取奪權的事宜了。
    在穢城,夫餘王尉仇台和綺妍商量著為公孫淵奪權時,綺妍就說,“恐怕是奪權容易,守權難。那個混不吝,值得你這樣做嗎?”
    尉仇台也不否認公孫淵不正經,但他說,“經過這樣一次深刻的變故,他會警醒的,我們哪個人不是在一次次變故中成長起來的。”
    事實證明,尉仇台的話對呀。
    為了掩人耳目,綺妍和庫麗,換上公孫府上家丁的衣服。上馬之前,綺妍吩咐公孫淵和挹婁,見到尉仇台,別露庫麗的身份,看他見了庫麗怎麽看?
    公孫淵和挹婁無不應承。
    這樣,四人就上了馬,來到玄菟城門前。
    此時,已過亥時,城門已關,公孫淵大喊著叫門。
    一會兒,走過一個門官,打著懶懶的哈欠,“誰呀,這麽大呼小叫的?什麽時辰了,還出城?”
    公孫淵上前一拱手,“門官,我是公孫淵,飛鴿傳音,說我的奶娘病了,我要到莊園去看看。”
    門官舉著火把,湊近公孫淵照了照,認出了公孫淵,“是公孫公子啊,按照太守的指令,過了亥時,任何人不能放出城的。”
    公孫淵握住門官的手說,“委實是奶娘臨終,非要見上小可一麵,盼門官行個方便。”
    那門官抽回手,張開掌,看到手心裏有好大一塊銀子,就改變了態度,“好說好說,羊羔跪乳烏鴉反哺。奶娘臨終,看上一眼,也是人之常情。來呀,把大門打開,放這位公子出城!”
    綺妍把這些看在眼裏,心中悲涼,也為公孫淵肯隨機應變,叫好。以前,一個小小的門官敢這麽和他講話,給的就不是一塊銀子,而是刺喉的一劍。現在,他真的長大了。
    挹婁靠近公孫淵,“你記住這個門官,到你奪回權來,把他大卸八塊!”
    公孫淵冷冷地一笑,“哪有那麽多的時間?大卸八塊,太費事了,那樣,我奪回權來,不用幹別的了,就整天殺人吧。”
    挹婁費解了,“咋地呢?”
    “可以大卸八塊的人,太多了。”公孫淵說著,冷冷地笑笑。
    綺妍在心裏想,“孺子可教也。”
    經曆了這一變故,他還能做成點事兒呢。
    挹婁這時問,“你說的‘飛鴿傳音’是咋回事?”
    公孫淵就講,富貴人家城外有莊園的,都養一些鴿子,一旦莊園有事,就在鴿腿上綁上寫明事由的布條,飛到城裏來。城裏的人看到布條,就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這好啊,趕明兒回去,我讓額呢也養幾隻鴿子,省著有點啥事兒,還得讓闊力……“挹婁說著說著,就想起闊力了,急著問道,”哎,我的闊力呢?你讓你的人把我的闊力抓起來,抓哪兒去了,能不能把闊力整壞了啊?”
    公孫淵說,“不能,對這種事,他們還不敢越雷池一步。”
    挹婁還是有些擔心,“到了莊園,你整一回‘飛鴿傳音’吧,告訴他們好生待承我的闊力。”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公孫淵連連答道。
    挹婁看了看公孫淵。
    月光下,公孫淵的小臉好像老成了一些。
    以往,挹婁說什麽,公孫淵也無不答應。
    但是,少了那麽一股勁兒。少啥了多啥了,挹婁也搞不清,總之,他感到,公孫淵變化了不少。
    一路打馬,很快就到了莊園。因為還在孝期,莊園裏一片肅穆,就連莊園門前的門燈,都換成了白布燈,上邊大大地寫著一個“孝”字。
    離老遠,看到門前站立一個人,公孫淵不禁吃了一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