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提到司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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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仇台開始是凜然,隨著庫麗地走近,他的神情隨之軟化。庫麗靠近他的時候,他可憐巴巴的,孜之以求。庫麗環住他,他也環住庫麗。眼看著一發不可收拾,綺妍這邊打了一個響指。
    這響指像是給尉仇台打的,尉仇台激楞楞打了一個顫,驚醒過來,知道自己失態,並為自己的失態感到難為情。
    庫麗轉過身來,走向綺妍,到了她的座位,又側過身去,輕如棉絮般地坐了下去。
    尉仇台怔怔的,“貴妃,你從哪裏弄這麽一個尤物?真真……天下的男人,哪個受得了她?”
    綺妍卻異常冷靜,“你別忘了,我已經不是你的貴妃了,就叫我的名字吧。這個叫庫麗,是挹婁兄弟從沃沮國抱回來的,那時她還小……”
    “‘那時’?‘那時’是幾時?”尉仇台迫不及待問,“挹婁兄弟到王宮之前,就有她了嗎?”
    “嗨呀,你啥時候學著摳字眼兒了?”綺妍有些不耐煩,“總之是‘那時’。這時又長起來了——這樣說不行啊?”
    “行行,行。你說你說,你說下去。”尉仇台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開始不知她的身份,愛她是可可的人兒,就收她作養女。可是後來我知她實際是個精靈,我就想到了你的奪權計劃——是‘你的’計劃,我隻是參與者……”
    “可是,”公孫淵在一旁說道,“你卻是奪權計劃的實施者。”
    綺妍看了公孫淵一眼,“奪權成功,還能記我一功?”
    “那是當然。”公孫淵點點頭。
    “我說說我真實的想法吧。”綺妍繼續說,“我真實的想法是,解救暖雪。用庫麗這個精靈換回暖雪。”
    公孫淵看看他姥爺尉仇台,不無仙諷地樣子,“誰都不忘了交啊。”
    挹婁說,“真是。我姐才不管你奪不奪權的呢,她就想著暖雪。”
    綺妍轉過去問公孫淵,“你知道我為什麽這樣想嗎?”
    “……”
    “我覺得就算把權給你奪回來,你也會再‘混’出去,‘吝’出去。那時,你是混不吝出了名的。”綺妍毫不客氣地說。
    “想一想我那時,真是……還是小。”公孫淵為自己解脫。
    “現在你大了?”綺妍說,“統共加起來,沒超過一個月。可是,正如你姥爺所說,經曆過了,不承認時事磨人不行啊。”
    “姐——我也叫你姐吧——你說我變化挺大嗎?”公孫淵直視著綺妍。
    綺妍點點頭,“是,變化挺大,現在值得為你去舍命奪權了。”
    “姐,我會念你對我的好的。”
    綺妍說,“別忘了挹婁兄弟,我不想,他還是時時掛著的。”
    “哥們兒,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家變故的?”公孫淵轉向挹婁。
    挹婁說,“姐夫還沒回來,我們就掃聽到一些了。那時,我和阿洪就分析你的處境。”
    尉仇台手一指挹婁,“——叫亂套了,一會兒,淵兒,你可別叫我姐夫啊。”
    大家“哈哈”大笑。
    “才兄怎麽沒來?”公孫淵聽到挹婁提起“阿洪”,就打聽張廣才的狀況。
    “他在家裏……”
    “他在家裏訓練他們的童子兵。”綺妍把話截了過去。她怕挹婁和盤托出,說出他們煉野豬油的事實。別看說這些話時尉仇台溫和以待,要是說出挹婁他們也煉野豬油的事,綺妍知道,尉仇台得立刻就變了臉色。
    那是他的命。
    挹婁懂了綺妍截他話的用意。
    尉仇台和公孫淵也知道綺妍剛才是截了挹婁的話,但截了挹婁什麽話,他們倆不知。
    尉仇台不解地問,“練兵對誰?不和我們的耶荷弧商定好的嘛,兩家再不交兵嗎?”
    “我們練兵,不是對你們,是北沃沮。”挹婁說。
    這時公孫淵來了精神,“我怎麽說來的?當時就應該把他們的國王囚起來,你們非要放掉了。”
    尉仇台對這一節,毫不知情,並且感到驚訝,“你們抓了沃沮的國王其力哈撒蘇?”
    “後來又放了。”公孫淵輕巧巧地說,就像放了一個皮。
    “不是他們的國王,是他們的國民,他們占了我們的山北。”挹婁說完,接下去就把沃沮人占他們大禿頂子山山北的事,簡要地對尉仇台和公孫淵講了。
    尉仇台聽了,不過當成孩子間的玩鬧而已,並未怎麽放在心裏。他很是關心另外一件事,他問挹婁,“聽說,你和漢朝的司馬懿還有交集?”
    “嗨,別提了,”挹婁說話的口氣,仿佛和司馬懿有交集這件事,不堪回首似的,“那哥們兒,神神道道的,可能裝比了。”
    “噢?”尉仇台還是不信實,可能,耶荷弧回去和他學,他就沒信過,“大禿頂子山離雒陽千裏萬裏,你們才回去幾天就去了一趟雒陽?”
    “一定是唐十那廝送你們過去的!”公孫淵憤憤地說。
    “不是他是誰?”挹婁說,很不在意的樣子,“我們在洛陽的城外還遇到了奸雄曹丞相的鬼魂了呢。”
    顯然,尉仇台知道曹操已死,他對遇到誰的鬼魂的事,不感興趣。
    看尉仇台的態度,挹婁想挑起尉仇台的興趣,就說,“我們到了洛陽的城門,在那裏不期遇到了司馬懿,你猜他在城門口幹啥呢?”
    尉仇台問,“幹啥呢?”
    “看著城門換字呢,‘luoyang’不是原來的‘luoyang’了,是大以先的‘洛陽’,這回有水了——我不識字,我也不會寫,反正我們聽司馬懿那哥們兒說。”
    挹婁這麽一說,尉仇台就明白了他說的意思。這樣說,他們是真到了洛陽,真見了司馬懿。可是,司馬懿真會對他們有許諾嗎?”
    “司馬懿歲數不小了吧?”尉仇台進一步試探著。
    “中原人看不出多大年齡,”挹婁眯著眼睛,似在想著司馬懿的樣子,一邊說,“挺長個胡子,誰知道他多大歲數?他說他屬狗的,今年四十一歲。哎,他還給我一個小金狗呢。”
    挹婁說著,就把司馬懿給他的小金狗,從他脖子上摘了下來,尉仇台伸手去接,挹婁出溜下椅子,給他送了過去。
    尉仇台站了起來,本能地肅然接過那個小金狗,放在掌心,仔細端詳著。看成色,看做工,真不是尋常之物。
    尉仇台抬起頭來,問挹婁,“他沒說給你他的生肖,所為何事?”
    此時,挹婁已經透析尉仇台的心態了,於是說,“他說的可大了,說,隻要拿出他的這個金生肖,到了漢朝,找誰都好使。”
    尉仇台點點頭,“恐怕是這樣的。”
    “倒行,你在漢朝,你牛筆,可是,他還說了,到了你們東北,誰看到了我的小金狗,敢不給麵子?就說那夫餘國的國王尉仇台吧,他敢不給麵子?”
    挹婁說完,直直看著尉仇台。
    尉仇台躲過挹婁的眼光,“嘿嘿”地笑了起來。
    “你說,他這話說的是不是大?”挹婁說完,又馬上補上一句,“姐夫,你離他那麽老遠,給他麵子作甚?”
    “上國,上國,人家是上國。”
    ——尉仇台有點兒忸怩。
    這時,公孫淵接過話,為他姥爺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