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值得嗎？”
    楚天生的聲音很小，也沒有任何人回答他。
    方正此刻不知道楚天生的想法，要是知道，肯定會說：
    值不值得不重要，但至少我此刻不後悔。
    莫書悶哼一聲，周身湧起強烈的能量波動。
    方正隻是眨眨眼的功夫，便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片白茫茫的空間之中，周圍已經一個人也沒有。
    他知道自己並不是被傳送到其他地方，而是自己身邊的空間改變了！
    又是空間變化。
    外麵的人看，並沒有任何變化，但其實方正身周的空間已經改變，即便他們想接觸方正，也會變成近在咫尺遠在天邊。
    裏麵的人，即便想求救，聲音也不可能傳到出來。
    這技能隻要運用得當，兩者之間的距離將會忽遠忽近，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正如此刻，上一秒，方圓數裏外都沒有任何人影，可這一秒，方正身前突然出現莫書的拳頭。
    要不是他反應夠快，莫書那一蘊含空間撕裂的拳頭便能將他的頭顱分裂成無數塊。
    一擊不行，莫書又再消失得無影無蹤。
    外麵的人同樣看到二人的交鋒，可看到的畫麵卻是原地揮拳以及原地躲閃。
    “老師，這就是神之境界嗎？”展聽虹驚訝得幾乎合不上嘴。
    蕭嚴神色凝重的點點頭。
    現場的人恐怕隻有蕭嚴和展聽虹才知道這兩人交鋒是有多麽的凶險。
    方正對空間變化的理解確實沒莫書的深，滿打滿算，他也才掌握了兩個月不到，自然沒法和莫書相提並論。
    他深吸一口氣，心中暗自警惕。
    在這空間變幻莫測的戰鬥中，任何一絲鬆懈都可能導致致命的後果。
    必須時刻保持高度的集中和敏銳的洞察力，才能在這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的空間中察覺到那一絲波動。
    他環顧四周，試圖尋找莫書的蹤跡，但周圍的白茫茫一片仿佛沒有盡頭，讓他無從找起。
    方正知道，莫書隨時可能從任何一個方向出現，給他致命一擊。
    因此，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全身緊繃，隨時準備應對莫書的攻擊。
    就在這時，方正全身寒毛豎起，無論是第六感還是那股空間波動，都讓他感到危險萬分。
    他心中一凜，立刻轉身，隻見莫書的身影已經近在咫尺，一拳揮向他的胸口。
    方正連忙側身躲避，同時反手一拳迎向莫書。兩人的拳頭在空中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看似平平無奇的兩拳，實質都是蘊含著空間撕裂規則。
    兩拳所在空間在兩者作用下，不斷的撕裂又不斷的修複，連帶周圍的空間都出現震蕩，這隻要稍加不慎，就會被這力量撕成碎片。
    這一次的交鋒，方正明顯感覺到莫書的力量又有所提升。
    同一時間，莫書也是眉頭緊皺。
    方正已經不是第一次識破他的攻擊了，這一次竟然還能正麵抵擋，力量甚至不下於自己。
    這怎麽可能！
    很快，兩人再次分開，莫書再次消失在白茫茫的空間之中。
    接下來，莫書又再攻擊了幾次，可每次都無功而返，全被方正給躲掉。
    “隻會躲嗎？真是讓我失望。”
    莫書的聲音從四麵八方響起，完全察覺不到他在哪個方向。
    這顯然是用來迷惑自己的，方正並沒有上當，反而知道莫書這是急了。
    經過這幾次的觀察，他漸漸的開始熟悉空間變化的規律。
    空間每一次壓縮或拉伸，都不會悄無聲息的，隻要掌握好那個波動，就能知道對方的意圖，甚至不用等到莫書靠近，他已經能提前做好準備。
    下一秒，果然如自己所料，空間再次被壓縮。
    是上方！
    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就算知道對方的意圖，方正也不得不全力對待。
    舉起手，掌心向上，仿佛要接住什麽一般。
    砰！
    莫書的身影果然出現在上方，那拳頭帶著恐怖的威壓，就連外麵的人都明顯感覺到空間劇烈的震蕩。
    強大的能量仿佛要將方正吞噬一般。
    莫書嘴角上揚，就算預判到自己的行動又如何，力量麵前，一切都是徒勞的。
    可突然，隻見方正輕輕一笑，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擴大，直至消失不見！
    莫書臉色大變，這片空間主動權，被對方掌控了！！！
    這下，輪到他處於白茫茫空間之中！
    方正再出現時，已經是在莫書的身後，一拳帶著空間撕裂的力量，狠狠地轟向莫書的背心。
    莫書顯然沒有料到方正會有如此快的反擊，倉促之間隻能側身躲避，但即便如此，還是被方正的拳風掃中，身形不由自主地踉蹌了一下。
    “就這？”方正不屑的聲音響起。
    莫書眼中更是多了幾分怒火，他這刻再也沒有了輕視的心思。
    隨即，莫書和方正兩人的身影便開始交替出現，總如鬼魅般出現在對方意想不到的地方。
    這一小片空間，不斷的被兩人拉伸壓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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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在空間裏的交鋒激烈無比，外麵隻見兩人原地不動，卻不斷做出攻擊與防守的姿勢。
    看似平靜，可身形卻隱約看到閃爍不斷，就像幀率不足一般。
    所有人均神色凝重，不知不覺間，這兩人周邊的空間都變成了禁區，無論是石頭還是蚊蟲，隻要稍加接近，都會立即被撕成碎片。
    他們就算有心偷襲，都無能為力。
    “這就是神之境界嗎？”
    蕭嚴和展聽虹都為之感歎，這是他們追求了一生的境界。
    莫書就不說了，畢竟他也是用了好幾十年才達到的。
    可方正，從覺醒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才半年，他是怎麽做到的！
    其他人不知道的是，莫書心中的驚駭並不比他們少，隻有親身接觸，才能體會到方正到底有多麽的可怕。
    這麽多次攻擊，他硬是沒找到一絲破綻！
    方正對空間天賦的理解，恐怕還要在自己之上！
    戰鬥，變得越發的激烈。
    方正承認，這是自己麵對過的最強的對手。
    同時，他也享受著這種戰鬥，這血脈擴張，熱血沸騰的感覺。
    隻要稍有差池就會瞬間灰飛煙滅的感覺！
    “不可能！這不可能！”
    隨著時間的推移，莫書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不是因為自己是實力不夠，而是靈力已經開始耗盡。
    可反觀方正，根本沒有一點靈力不足的意思！
    漸漸的，方正的每一次反擊都越來越精準，越來越有力，他有種感覺，這片空間就像自己的手腳一般，可以隨意控製。
    也像是一個鋪開的蜘蛛網，莫書就是誤入蜘蛛網的飛蟲，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那感覺實在太奇妙了。
    方正仿佛進入了某種境界，他的拳頭一次次精準地轟擊在莫書的身上，躲無可躲。
    莫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出現了一絲絕望與不甘。
    “我怎麽可能會輸給他！！！！”
    這一刻，他的所有自信和自尊都徹底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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