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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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靈完全忽略身後跟著的黑瞎子,拉著慕楓直接去他的房間,把黑瞎子直接關在外麵。
黑瞎子見狀,聳了聳肩,轉身離開小院。
屋裏的張啟靈把慕楓按坐在床邊,張啟靈拉過椅子,坐在慕楓麵前,眼睛一動不動盯著慕楓,一言不發。
慕楓被張啟靈盯得很不自在,不自覺伸手摸摸鼻梁。
“怎麽了?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你的頭發……?”張啟靈看著慕楓的一頭白發,覺得它有些刺眼。
“怎麽樣?好看嗎?這是我新染的,帥不帥?”慕楓自戀一般,抬手摸一把自己的白發。
“是不是因為我?”張啟靈抬手,想伸手去摸那一頭白發,可是他退縮了。
“不是,怎麽會呢?”慕楓習慣性的磨搓一下手指。
“你撒謊,你沒發現你一說謊,就會不自覺的搓手指嗎?”張啟靈才不相信慕楓的話,自己和他認識那麽久,住在一起那麽久,他的習慣,自己怎麽可能不知道。
“額…”這下慕楓愣住了,他沒想到張啟靈對自己這麽了解,連自己的小習慣都知道,不是說他失憶了嗎?看他這樣,應該是記起來了。
“因為我,對不對?”張啟靈躥到慕楓跟前,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控製住慕楓的手腳,將慕楓困在他和床之間。
慕楓被張啟靈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那麽一瞬間懵逼,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張啟靈壓在床上了。
聽著張啟靈的問題,慕楓眼神閃爍,扭過頭,不看張啟靈。
張啟靈見慕楓不看自己,也不說話,盯著慕楓半晌,放開慕楓,起身,一言不發的離開房間。
慕楓一看張啟靈不理人,一言不發的離開,慕楓著急忙慌的追出去。
慕楓:“張啟靈,你站住。”
張啟靈停下腳步,背對著慕楓,一動不動。
慕楓無奈,走到張啟靈跟前,“為什麽一定要知道呢?就這樣不好嗎?”
張啟靈抬頭看著慕楓,“是,不好。”
慕楓一直都知道張啟靈很倔,他想知道的事一定要找到答案,就好像他一直以來不斷的尋找記憶一樣。
慕楓無奈歎一口氣,“先進去吧,我告訴你。”
張啟靈點頭,“好,不準說假話騙我。”
慕楓:“不騙你。”
慕楓哄著張啟靈回到屋裏,張啟靈坐在慕楓對麵,一副審犯人的架勢。
張啟靈盯著慕楓:“說吧!因為我對不對?”
慕楓看張啟靈一眼,老老實實點頭:“是,我用七十年的壽命換你阿媽七年的時間來陪你。”
“阿媽?”張啟靈聽見慕楓的話有那麽一瞬間迷茫,腦海中閃過一道女人的身影。
“是,你現在失憶,可能不記得你阿媽了。”慕楓看見張啟靈眼裏一瞬間的迷茫,也明白他現在失憶,可能不記得白瑪了。
“阿媽!”張啟靈低聲嘟囔一聲,一瞬間,關於白瑪的記憶在張啟靈腦海中閃過。
片刻後,張啟靈緩緩抬頭,眼角微紅看著慕楓:“是你救醒阿媽,七十年壽命給了阿媽七年時間。”
慕楓:“是。”
張啟靈:“為什麽?”
慕楓眼神帶著心疼:“沒有為什麽,就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你好一點。”
張啟靈沉默不語,眼睛不曾移開過半分,抿一下嘴唇,卻又不知該怎麽說,他欠慕楓的太多了,多到還不清。
慕楓一看張啟靈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隻要讓我跟在你身邊就行。”
張啟靈眼裏倒映著慕楓的身影,最終張啟靈點頭“好,那你還會離開嗎?”
“不會了。”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
“慕楓,阿媽不在了,我隻有你了。”張啟靈說完低下頭。
在剛剛慕楓說到白瑪時,張啟靈記起來了,記起他的阿媽,還有他的阿媽教他的一切,張啟靈心裏是難過的,要是慕楓沒有回來,自己是不是就永遠記不清阿媽了?
慕楓心疼的上前,抱住張啟靈,安撫似的拍拍張啟靈的後背。
“我在,一直都在你身後,隻要你轉身,就一定會看見我。”
張啟靈抬手環住慕楓的腰,腦袋埋進慕楓腹部,身體在微微顫抖。
慕楓心疼的緊緊抱住張啟靈,“你先睡一覺吧!”
張啟靈悶悶的聲音響起:“不要。”
他怕他醒來一切都是夢,慕楓是自己在黑暗中的光,是他將自己從黑暗中帶出來。
“唉…,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沒有好好按時吃飯睡覺?還為了救別人讓自己受傷還放血了?”慕楓鬆開張啟靈,拉起他的左手,左手心明顯的有一道傷口,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張啟靈自己劃傷的。
“你不在,我忘記了。”張啟靈有些委屈的看著慕楓,意思很明顯,你不在,沒人照顧我。
“我的錯,以後不要這麽做了知道嗎?以後我在。”慕楓從空間拿出一瓶療傷藥,打開,遞到張啟靈嘴邊。
“把這個藥喝了,療傷的,喝完好好睡一覺,我不走,就在這裏守著你。”
張啟靈沒有一絲猶豫,伸手接過藥,仰頭,將藥全部喝完。
在藥喝完一瞬間,張啟靈明顯感覺到身體開始慢慢在變暖,而且身體裏的傷在慢慢恢複,左手心的傷口肉眼可見的在愈合。
張啟靈震驚不已,抬頭望著慕楓。
慕楓嘴角勾起,笑了笑:“知道你不會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所以專門為你準備的藥,以後不要讓自己受傷了知道嗎?這個藥可是很難弄到的,有很多藥材現在都很少了。”
張啟靈望著手裏的空瓶,輕輕點頭。
“你先休息,你看看你的黑眼圈,肯定又是幾天沒合眼了,睡吧!我在!”慕楓給張啟靈脫鞋,將他按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張啟靈看一眼慕楓,往床裏麵挪一下,留出一個夠一人睡的位置,伸手拍拍。
“你也睡。”
慕楓愣一下,反應過來,上床躺在張啟靈旁邊。
“睡吧!”
張啟靈側身看著慕楓,欲言又止。
慕楓側過身體,麵對張啟靈:“我知道你要問什麽,先睡覺,睡醒了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好嗎?”
張啟靈知道慕楓說話算話,點頭,閉上眼,也許是因為慕楓在,張啟靈很快放鬆身心,緩緩睡去。
慕楓望著睡著的張啟靈,微微一笑,躺平閉上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