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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刺激過後是驚險
    “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你總要相信人民日報上的報道吧?”
    安琪看著小丫臉上還有一絲的懷疑,便將早就準備好的報紙丟給她。小丫剛接過報紙,安琪乘著她分神的空檔,閃到她的身後,擒拿手一出,左腳踢到她的腰間,小丫受不住猛力的襲擊,軟軟的趴在地上大驚。
    小丫不是特工,她隻是被隱藏起來的秘密武器,任務從來都沒有失敗過,最後一次也沒有失敗,隻是厭倦這樣被人利用,所以最後一次她隱藏了自己的勢力,借著受傷的機會躲了起來。這六年她沒有荒廢鍛煉,武藝沒有下降。眼前這個女人,雖然說是偷襲,不過她成功了,生死隻有一次機會,誰會讓你準備好再襲擊呢。
    小丫看著掉在地上的報紙,當今特首任職的畫麵,關淩朝英氣逼人的照片出現在她的眼前,可是報紙上的關淩朝,跟在她麵前的這個男人長的不一樣啊。
    關淩朝看出她的疑惑,走到小丫麵前拿掉頭上安琪幫他帶的假發。小丫瞪大眼睛看著他,不在言語,原來他就是關淩朝,在她所待的軍區裏麵呼風喚雨的關淩朝。小丫的嘴角露出不易被察覺的笑容。
    小丫一個轉身,將自己從安琪的控製中解脫出來。她的身手同樣也讓安琪和關淩朝還有白戮非大吃一驚。
    “我幫你們,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小丫不理睬安琪,對著關淩朝的眼睛,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小丫,我們是命令你執行任務,不是求你,你不要忘記你是什麽身份,私自逃避組織六年時間,死了還好,可是你現在還沒死,後果是如何,我想不用我告訴你吧?”
    安琪站在小丫的身後沒說話,關淩朝卻寒氣逼人的一步步靠近小丫,讓小丫感受到周圍的空氣都被抽幹,讓她顫抖,讓她窒息。她錯了,不該跟一國之主特首來談條件,可是她真脫離阻組織,跟著老婆婆一起生活,過自己的傻日子,也不想整天刀槍彈雨中來回穿梭。
    “我……如果不答應我,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幫你們。”
    雖然感到害怕,可她不能妥協,這六年的日子讓她感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生活,她不想讓這樣的生活被人奪走,如果享受不到,活在這世上也沒什麽好留戀的了。
    “好,很好,那我就成全你。”
    關淩朝拿出手槍對著小丫的腦袋就要開槍,說時遲那時快,白戮非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安琪和夜小丫兩人都紛紛倒在地上。
    “老婆!”
    “大嫂!”
    關淩朝上前,將壓在夜小丫身上的安琪給抱在懷裏,上下檢查有沒有哪裏受傷,還好沒有流血的地方,隻是手背上查破了一點皮。
    “你幹什麽!”
    關淩朝咆哮著,衝著安琪怒吼,這個死女人,難道不要命了嗎?
    “關少息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安琪起身走到夜小丫麵前,將她扶了起來。
    “你說說你有什麽條件?”
    夜小丫顯然還沒有從剛才驚魂一刻中回過神來,看著安琪的眼眸還是渾濁一片。片刻後夜小丫終於找回一絲理智,幽怨的看著關淩朝,關淩朝冷眼相對,冷哼一聲。跟他談條件的人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如果這個女人不是對他有用,這一刻被安琪扶起來的就會是她的屍體。
    “我隻是想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就留在老婆婆這,陪她們過完下半輩子,僅此而已。”
    這樣的條件讓安琪動容,她沒有資格拒絕,因為她已經脫離了行動組,她是幸運的,如果沒有遇到關淩朝,她現在也不知道是一具屍體,還是為了什麽任務而跟別人周旋。自己的生命掉在半空,隨時都有玉石俱焚的下場。
    夜小丫的要求很簡單,簡單到他們不需要付出任何的利益,隻要他們裝作不認識她,回到首都順便幫她把資料消除就可以了。這樣的要求,讓安琪無法拒絕,可是她知道,關淩朝不允許別人挑釁他的威嚴。
    “我隻能答應你,等事情結束再說,如果你還有那條命的話。”
    關淩朝接收到安琪帶有一絲懇求的眼神,他能讓的隻有這一步,答應夜小丫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定要將天上人間的人給救出來。
    “好,我的命,可不是誰想拿就拿的。”
    達成共識之後,吃了飯,第二天一早四人就往鹿城趕去,晚上,終於回到了被監視的酒店。再出酒店時,私人早已改頭換麵。
    私人來到天山人間,一個‘少爺’模樣的帥哥笑著上前迎接,四人沒有去要包廂,而是在大廳的舞池邊上要了一個大型的座位。
    四周的人都投來了不善的目光。安琪特意將他們四人變裝成了四個紈絝少年,樣子雖然普通,但是彼此散發出來的浪蕩氣息,可一點都不收斂。
    少爺帶來一批小姐,讓四人選擇,他們可不是來找小jie的,隨便挑選四個之後就打發‘少爺’走人。四個小姐看著他們穿金戴銀,身上的衣服各個都是鹿城響當當的名牌,眼中早就有了一種貪婪的神色。
    “這位帥哥,你叫什麽名字啊?”
    四位美女分別坐在四個人的身邊,白戮非也許是放蕩不羈的神情惹的他那位小姐更加心神蕩漾。美女還不知羞恥的將胸脯靠在白戮非的身上,小手還在他的胸前不斷的畫圈圈。
    白戮非顫抖一下,趕緊起身,不過還不忘作息的字那美女的胸脯上弱肉一把。調笑道:“晚上跟少爺我出去嗎?”
    美女很歡喜,可是天上人間的小姐不經過經理的同意,是不能出去的。白戮非提出來的要求,讓她很為難,想跟和他出去,又怕經理不同意。一些跟經理要好的,或者把經理伺候舒服的小姐妹經常跟客人出去。但是她剛來不久,不知道能不能跟客人出台呢。
    白戮非不在意她的為難,來到舞池中央,對著那些美女大展自己的舞藝,男男女女們肢體的接觸,又加上旖旎的燈光和酒勁的作祟,早就誘人安奈不住,抱著自己挑選的美女在一旁嘿咻嘿咻了。
    糜爛的場所,糜爛的人們,在這裏自甘墮落。關淩朝他們隔壁那桌,客人直接抱著自己的小姐坐在身上灌著她不停的喝酒,小姐一邊喝著一邊吐著。一旁的小姐妹還不停的起哄,更有過分的,甚至拿出興奮劑,打在自己的大腿根部。液體慢慢的流進身體裏麵,那女人享受的抬起自己的頭顱,嘴巴微張發出舒服聲。
    關淩朝握緊雙手,指甲早就刺入手心,看著那些墮落的人們,到底是這樣的場所塑造了他麽,還是他們創造了這樣的場所。在這裏,他們簡直將國家規定的法律當作放屁。興奮劑搖頭丸k粉不該有的都有。
    手上突然感受到一絲的溫度,抬頭望去,安琪注定的延伸傳達著訊息。安琪將關淩朝身邊的小姐一腳踢開,那小姐雖然氣憤,不過那些都是客人,在客人麵前不管受到什麽樣的罪自己都要忍著,更何況……更何況她好像搶了這個‘男人’的男朋友。
    隻見安琪不顧他人的眼光,對準關淩朝的唇就吻了下去,依稀可以問道血的味道,這樣的味道讓人瘋狂,讓人戀戀不舍。安琪知道他在想什麽,她是特首,是這個國家的領導人,是帶領國家走上高端的人。看到這墮落的一幕,難免會感到氣憤,可是活在世上,難免會有幾個人渣禍害別人,人都無完人,更何況是一個社會呢。
    “老公,我們杜絕不了別人的行為,那我們就毀了這個地方,怎麽樣?”
    安琪分開自己的雙腿,跨坐在關淩朝的小腹處,在他的耳邊說著悄悄話,這樣的動作無疑是告訴別人,他們就是兩個gay,不過無所謂,這也是安琪和關淩朝想要的效果。
    就算安琪給關淩朝偽裝了自己本來的樣子,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和那誘人的氣質,是如何都掩蓋不住的。看到那美女不幹淨的手馬上就要觸碰到他時,安琪忍無可忍的一腳將那小姐給踹開,自己的‘美食’,隻能自己想用,別人,哼,想都不能想。
    關淩朝當然很喜歡安琪的主動,更不要說是這種可以的挑逗。雙手來到安琪的腰間,抱緊她的身體,將她更加的緊貼自己,小腹處傳來炙熱的燒灼感,讓他喉嚨幹澀。將她狠狠的壓在自己的小腹處,舌頭早就伸進她的口中,索取她的蜜汁。
    安琪被吻的七葷八素,結婚到開葷一年的時間,她還是無法習慣關淩朝這霸道有著誘惑的吻,她總是被他弄的自己找不到東南西北在何方,不過,這樣的感覺,她喜歡。
    當白戮非在舞池看到倆個‘男人’在位子上基情四射的親吻時,他總覺得渾身都泛著寒氣。不過為了計劃,關少和大嫂犧牲很多啊。
    這裏的人都是久戰情場的老人,哪像夜小丫。夜小丫殺人在行,可是談情,不如讓她去彈琴。看著這裏的一幕幕,她的眉頭早就皺了起來,不過很快的放開,不動神色的觀察這這裏每個人的一舉一動,不管是客人也好,小姐少爺也罷,夜小丫都不會放過每個人的細微表情,隻有仔細和認真的觀察,他們才有機會找到天上人間真正負責內部事宜的相關人員。
    安琪觀察到周圍人的目光已經不再盯著他們看的時候,遍安心的舒了一口氣,很快腰間就被人狠狠的擰了一下。
    “女人,沒人叫你接吻的時候要專心一點嗎?東張西望的,難道是老公我不能滿足你,讓你欲求不滿嗎?”關淩朝性感的話語在安琪的脖間流連。
    安琪嘴角無聲的抽動兩下,感情這位關家三少爺忘記他們現在隻是在做戲而已嗎?還讓她專心,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她能專心的起來嗎?也就他這個精蟲上腦的男人才能專心的起來。
    “關少,你可別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還專心個屁啊。”
    “女人講話不要這麽粗魯,你可是第一夫人,什麽屁不屁的。”
    關淩朝現在挺歡完全不聽重點,根本就被情欲衝昏了大腦。
    “關少,時機差不多了。”安琪瞧了一眼四周,這個時候下手,應該會很快解決的。
    “嗬嗬嗬,真的?既然時機差不多,那我就開動了。”男人完全沒聽出安琪話中的意思,隻以為她是暗示他。
    關淩朝說完直接將安琪往凳子上壓,高高的酒桌當中了別人的視線,這個時候,就連燈光也非常的合適的暗了下來,音樂聲越來越大,舞池上瘋狂的尖叫聲早就被音樂掩蓋。關淩朝和安琪躺下之後,根本就看不到兩人的身影。
    “關少,你別鬧了,好難受。”
    安琪臉上開始有了焦急的神色,而關淩朝還是逼著眼睛從吻著她的唇改吻脖子,然後一路向下,根本不在乎安琪所說的話。鎖骨處留下淡淡的吻痕,手也開始不老實的鑽到了安琪的衣服內,覆蓋上他早就想要一嚐芳澤的地方。
    “你……出來,這個地方不適合,回去再說。”
    安琪急紅了臉,雖然這個地方別人都看不見,可畢竟是公開場合,而且他們是有任務在身的,怎麽能假戲真做呢?
    “那你的意思是說,現在找個合適的地方,你就願意被我吃了?嗯?”
    關淩朝讓安琪緊貼著自己,身體完全的接觸,她早就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暗罵自己男人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過他的男人還是有點特別的,雖然眼神裏有著掩蓋不了的情欲,可是順著他的眼神看去,就看到了桌子下的竊聽器,安琪大驚,這個天上人間真的是小心翼翼,十足十的全方位防範。沒想到每個桌子上滿都安放了竊聽器。
    還好剛才安琪坐在他小腹處說話的時候聲音極小。這種微型竊聽器有一種過濾的功效,天上人間可是花了大手筆啊。不過他們將偷聽來的這些消息賣出去之後,也能夠抵消購買進口竊聽器的錢。
    安琪冷笑對著關淩朝用口型說道:“行動”
    可關淩朝卻衝過著安琪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個時候玩了的人雖然很興奮,不會估計其他,但是天上人間的人現在肯定是非常警惕,害怕這些人趁亂做些毀壞他們的事情,這個時候的防範肯定是最強的,如果這個時候動手,就憑他們四個,那是自投羅網。
    安琪雖然著急,她知道關淩朝有他自己的想法,也就耐心的躺在他的身下,等著時機成熟之後再行動。
    關淩朝怎麽會放棄這麽好的一次吃豆腐機會呢,一隻手已經滿足不了他心裏的騷動,兩隻手都已經來到了她的衣服內,惹的安琪渾身無力的躺在他的身下,自己的兩隻手攀附在他的脖上,十指相交,免的無力之後垂落在地上。
    “親愛的,現在天時地利人和,不如先刺激刺激一下,然後再繼續後麵的,怎麽樣?”
    “好啊,親的想要怎麽刺激?”
    “這樣如何?”
    關淩朝的手順著安琪的小腹一路往下。這邊在激情纏滿,舞池上更是前所未有的瘋狂,就連白戮非都未知自歎不如。天山人間,真是名副其實的天上人間,不過這裏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獄。
    不明顯的一個角落裏,兩人男人將一個女人折磨的早就不知情欲為何物。
    這個運動本來是相愛的兩個人表達和增加愛意的來,現在卻被這些畜牲變成了折磨人的手段,那個女人身上不著一縷的躺在地上,嘴角和私募處還有白色像乳液的東西流出來。白戮非看著心寒,雙手顫抖,他想來是憐香惜玉,哪怕哪個女人不是一塊玉,但她畢竟是個女人。
    白戮非的心情很複雜,看著這燈光閃爍旖旎的地方,心裏堅信著,一定要毀了這裏。他不再去看那個女人,給她留下最後的一點尊嚴。這種事情好像在這裏早就見怪不怪,就算有人注意那個角落的女人,他們也隻是一笑而過,並沒有多一絲的停留和同情,還有人透露出躍躍欲試的想法。
    淩晨三點左右的時候,天上人間的身影漸漸少了起來,這個時候是一天之中最疲憊的時候,夜小丫在沙發上冷落這那個小姐自己睡了起來,白戮非跳累的時候也找了個角落掩飾自己開始呼呼大睡,而安琪和關淩朝就那麽躺在沙發上,借著厚重的桌子掩飾他們的身影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
    關淩朝看著懷裏安琪閉目假寐的樣子,心裏非常的滿足,他有一個能夠站在他的身邊,跟他一起並肩作戰的妻子,有一個可以但當大任不膽小不自私的老婆,坐上這個特首,也不是沒有一點樂趣,最起碼他有能力來保護自己所在乎的人。
    “老婆,時間差不多了。”
    關淩朝在她的耳邊低語,如果不仔細聆聽,更笨就聽不到,不是他故意這麽做,他們必須要防備那個精裝的竊聽器。特工和軍人雖然是不同的團體,可是行動當中不能讓不確定因素和危險因素存在,這一點上,他們的理解是一樣的。
    安琪睜開眼睛,眼眸裏的精光一閃而過,看著她眼裏的信心和毫無畏懼的冒險精神,關淩朝的心慢慢的知足,他的女人就該如此。
    夜小丫接到暗示之後,找到白戮非,四人在大廳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叮鈴鈴!’刺耳的火警聲響了起來,讓原本精神糜萎的人們突然顫抖了一下。
    “發生什麽事了?”
    經理逮著一個慌慌張張的‘少爺’問道。
    “經理,不……不好了,那個地房著火了。”
    “什麽地方?”
    經理雖然驚慌,可是他必須問清楚,如果真的除了什麽大事,可不是他能夠承擔的。
    “就是關人的那裏著火啦,好大的火,馬上就要燒過來了!”
    經理大驚,心裏暗叫一聲完了,老早就讓地下室二樓安裝照明燈,可是老板非說如果按照照明燈就要路線,如果然人順著電線的線路查到天上人間還有地下二層,那他們就完了。現在好了,點蠟燭就是不好,肯定是哪個臭小子玩忽職守,帶女人進去喝酒了。
    經理放開那個‘少爺’,朝著後廚的地方走了過去。那個‘少爺’嘴角上揚,對著一直盯著他看的‘少爺’點點頭,那幾個人就緊跟在經曆的身後。他也緊跟在後麵,仔細一看,這人不是善於偽裝的安琪,又是誰呢。
    經理一路疾奔來到地下室,可是這裏並沒有發現被火少的痕跡,想了一下,發現不對勁,剛才被他問話的那個少爺他根本就不認識,天上人間的工作人員,那都是精挑細選的,每個人身後的背景都摸得一清二楚,而且這裏的每個人他都認識,剛才那個少爺隻是眼熟,現在想想,他根本就不是認識他,完了,中計了。
    經理剛想明白,脖子上就被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住,他差點沒站穩,一個踉蹌,匕首劃破了他的皮,滑的還挺深。血腥味好像跟地下二層的味道產生了共鳴,味道頓時充滿了整個房間。
    “你……你們是誰?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經理感到脖子上的刺痛,頓時腿腳發軟,可有不管隨意亂動,他可不想自己被自己給殺了,對方不過是想要挾持他,要是腿軟倒下了,那匕首可就直接劃過他的動脈,人就一命嗚呼了。
    “地下二層怎麽去?”
    聽這聲音是女人,經理暗歎自己是不是老了,天生人間在他手上,亂子是越出越多。這次經理的心裏,總有一種絕望的感覺,哪怕幾年前,有人被救了出去,他都不曾絕望過。
    經理年紀雖然不大,可是在天上人間也混了二十多年,什麽人什麽事沒經曆過,十幾歲就接觸了社會的醜態,三十多歲早就看淡了人倫和道德。不過自己的小命他還是很想保住的。
    “什麽地下二層,我不知直你們在說什麽。”
    “哦?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安琪的聲音冰冷,如地獄發出來一般
    “我真的……”
    安琪不等經曆回答完,匕首又刺入的一分,不給人質一點教訓,他就不知道人質是用來幹嘛的。
    “我知道我知道。”
    經理脖子上的血流的越來越多,頭開始發暈,眼前開始變黑,他本來就有點暈血症,根本就不敢看滴落在地上的血,現在快有點流血過多了,那鮮紅的顏色不想看都不行。
    “說。”
    簡單明了又幹練的話,讓經理知道,這次天上人間是遇到勁敵了,不知道這幾個人是不怕死,還是因為有強硬的後台。
    關淩朝心裏早就已經決定,這次一定要連根拔除,如果隻是警告或者隨便抓幾個小嘍囉,讓背後主使的人繼續逍遙法外,那就不知道會有多少個天上人間,這樣的場所,隻要讓他見過一次就夠了,他不想在別的地方看到同樣的天上人間。
    “左邊們打開之後,右邊的地方有個門把手,你打開,就是通往地下的二層的通道。”
    夜小丫走上前,按照經理所說的打開一道門之後,在後麵又打開了一道門,這兩道門的設計簡直是絕了,如果不是有心人知道,他們估計一輩子都找不到去往地下二層的路。
    門被打開之後,通道裏麵漆黑一片。
    “把燈打開。”
    “下麵沒燈。”
    “都這個時候了還敢耍花樣,不想要命了?”
    夜小丫一腳踢在男人命根子上,關淩朝和白戮非都感到了經理的痛苦,看著夜小丫這個毒婦,估計經理下半輩子是沒有性福可言了。
    經理不顧脖子上還有一把匕首,弓著腰捂著自己的寶貝,眼神如果能夠殺死人,估計夜小丫早就被經理給大砍八十刀送入三十六層地獄了。
    “看你這享受的樣子,是不是想讓我再給你伺候上一腳?”
    夜小丫不在乎經理的眼神多惡毒,她隻想快點結束這件事情,將老婆婆的媳婦和孫女接回去,自己也好脫離關淩朝和安琪他們的魔手,做一個普通的人的。
    “不不不,小姐饒命啊,我還沒有結婚,你可不能讓我斷子絕孫啊。這下麵是真的沒有燈,打造地下二層的時候,老板就說了,隻要在下麵建幾間房子,其他的什麽都不能有,就連電線都沒有接到下麵,下麵隻有幾件空蕩蕩的房間,就連換氣都是從廚房換的,根本就不接通外界。下麵用的都是蠟燭,我沒有騙你們,要不然剛才你說下麵著火了,我為什麽就相信了,還那麽著急,以前下麵也著過一次火,還好是小火,所以很快就被滅了,這次連火警鈴都響了,我以為……”
    “確實著火了,隻不過不是這裏,是大廳後麵的包廂,相信很塊就會燒到大廳和水吧,還有廚房呢,哼,這種地方,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聽到夜小丫的話之後,經理臉色大變,隨後一句話都不說。白戮非消失不久之後,再出現,手上已經多了幾個手電筒。
    “你帶頭。”
    夜小丫將經理從安琪的手中接過來,讓經理領頭帶他們下去,可是經曆說什麽都不願意。死活抱著門不肯下去,幾個人無法,夜小丫隻要將經理打暈,拖了下去,哼這麽激烈的死活都不願意下下去,下麵肯定有什麽蹊蹺。
    “戮非,你再這裏看著,如果被人將這個不知道是不是唯一的出入口給堵上了,我們可就要在裏麵等死了。”
    “不行,關少,大嫂,我和夜小丫下去,你們在這裏守著,如果……”
    白戮非沒有說完接下來的話,就被關淩朝用眼神給製止了,他們都是軍人出身,他們打仗都是說“士兵們,跟著我一起衝啊。”而不是像米國那樣“士兵們,給我衝啊。”
    兩種截然不同的帶領方式,最後的結果也不言而喻,領導者不單單是領導人,還要領導心。白戮非的沒有將話說完,那是因為他懂關淩朝。且不說他決定的事情是別人無法改變的,就說他對自己兄弟的情誼,就應該值得那些不下尊敬和愛戴。
    “好了,戮非,你就在這裏守著吧。小丫,我們走。”
    安琪跟在夜小丫經理的身後,關淩朝很快就拉著安琪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後,另隻手拿著手電筒,慢慢的順著樓梯的延長的方向走下去。
    下麵不是很深,沒幾分鍾就走動啊了盡頭,可是幾人卻別一道門給攔在了樓梯外。
    “特首,怎麽辦,這門我特質的,我們根本就撞不開。”
    “既然是門,找鑰匙好了,撞他幹嘛?”
    安琪衝著夜小丫提了下巴,然後又將眼神衝她身上移到了經理的身上。夜小丫心領神會的一笑,是啊,這個經理既然知道這個地方,又是天上人間的負責人,那他肯定有要是了,客人隨時都需要虐待的對象,經理肯定將鑰匙放在自己的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安琪本愛打算自己來搜的,可是注意到關淩朝的眼神,她還是退縮了,有時候夫妻之間不要那麽強勢,她就做那個弱勢吧,不然回到酒店,她可不想被折磨的一天都沒辦法下床。關淩朝對於這方麵,還是很有能力的。
    夜小丫摸索了半天最後不能不把經理的衣服都給扒光,終於找到幾把鑰匙,一一試過之後,在聽到咯噠一聲,三人心裏暗笑,嘿嘿,打開了。
    打開門的時候,撲鼻而來的惡臭味,差點讓安琪人狂吐不止,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捂住鼻口,關淩朝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四周都彌漫著發黴的味道還有血腥味,黑漆漆的一片,手電筒的燈光不是很明亮,暗黃的一道光束照耀的地方不是很遠。
    如果不是裏麵竄來有人說話的聲音,關淩朝和安琪真的以為他們被騙了,這個地方真的可以住人嗎?估計連老鼠都不會有。
    “臭娘們,給臉不要臉,過來把地上舔幹淨,不然,嘿嘿,你女兒等會就要一起伺候哥幾個。你女兒雖然不個處,但是下麵還是很緊致很滑嫩的呢。”
    男人肮髒笑聲,讓關淩朝三人聽了之後,氣憤的顫抖,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三人掛電手電筒透著門縫和微弱的燭光看著裏麵的情景,關淩朝需要先了解情況,他需要明白接下來他對付的是幾個人,身後的安琪和夜小丫當然也幫她們計算了一下,按照安琪的身手,以一敵三不成問題,夜小丫勉強也可以,不過在戰場上,軍人通常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關淩朝給夜小丫安排了兩個人的任務。
    至於他自己,按照現在氣憤的狀態來看,以一敵六也綽綽有餘。可是屋子裏麵有二十餘人……
    關淩朝低著頭思索著,裏麵的那一幕確讓他忍無可忍,人的爆發力是無窮大的。關淩朝不假思索的衝了進去,卻將安琪和夜小丫關在門外。
    關淩朝還未衝進屋之前。
    “你們都是畜生,居然對我的女兒……你們不得好死……”
    “臭娘們,罵夠了沒有,快點滾過來,把這個舔幹淨。”
    婦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讓遭到了一頓暴打,被打之後有被拖到了一灘汙水邊,汙水還散發著騷臭味,地上還有點點白色的不知名液體。婦人自然是不願意做那麽毫無自尊的事情,可是他們拿她的女兒來做威脅,看著那些汙水,眼中早就被淚水浸滿,畜生,他們這幫畜生。
    婦人無法,隻好低下頭……身邊的男人們嘴角都帶著惡心的笑容,滿口的黃牙,下巴的胡渣亂七八糟,皮膚蠟黃蠟黃,眼底凹進去很多,顯然是從與過度的表現。
    婦人還未來得及伸出舌頭的時候,關淩朝衝了進來。
    “來接小姐的?是不是經理又要挑人了?你回去告訴經理,如果不把上次二十個人換回來,老包我這次不會給你帶走一個人。”
    經理是管上麵的,他老包可是管下麵的,下麵的人不經過他同意,一個都帶不走。
    本打算來硬的,可是老包的話卻讓關淩朝有了一個計劃。
    “我說老包,你別不給經理麵子,經理說了,上次那二十個人被老板帶走了,隻是沒有提前通知你,老板給的小費,經理讓我給你帶過來,本來他想親自來的,可是你也知道,上麵生意那麽好,經理走不開身,他有怕你誤會,這不就讓我來了麽。”
    說著,關淩朝從口袋裏出來一遝的百元大鈔,本來這些錢是下鄉用的,偏僻的地方很多地方都不能刷卡,沒想到這些錢在這裏派上用場了。
    老包和那些兄弟拿到這麽多的百元大鈔,早就紅了眼,老包伸手就要去搶,關淩朝將手一提,老包撲了個空。
    “老包,別急啊,先給我帶幾個人出去,我也好交差啊。”
    “不行,上次帶出去二十個一個都沒回來,現在就身下幾個人了,你以為這裏是生產人的啊,加上現在這個老女人,才八個人而已。你要帶,就把她帶走好了。裏麵的你一個人都別想。”
    沒想到老包也是個倔脾氣。
    “你說幾個就幾個?人都是你在管的,到底有多少個誰知道啊。”
    老包這一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不相信他。大手一揮,拿出鑰匙。
    “走,老子帶你去看看到底有多少個人。”
    關淩朝跟著老包打開一扇門,真好是對著關淩朝剛進來的那扇門。裏麵關著七個少女,看起來都是未成年的,衣服破爛不堪,眼神早就沒有了朝氣,剩下的隻有一片片的木然。
    “看到吧。”
    說完又將門給關上,在關淩朝愣神的時候,一把搶過關淩朝手中的錢,揣在自己口袋裏。然後將那個婦人抓了起來,丟在關淩朝的腳下。
    “這個你帶走吧,就當是給你交差用的。快點走,老子還想多玩幾個女人再睡覺呢。”
    關淩朝什麽話都沒人,將婦人扶了起來,向著通往上麵的那扇門走去。
    “老大,那人有問題,他是……”
    老包身後的小子還沒說完話,就被一把匕首刺進喉嚨當場而亡。關淩朝發出匕首的那一刻,已經把門打開,講婦人推了出去,又把門給關上繁瑣,一拳將門鎖砸爛。
    “臭小子,敢耍老子,小的們,給我上,剁了他那雙手。”
    十幾個人蜂擁而上,門外安琪透過門上的一個小玻璃窗看著裏麵的狀況,當關淩朝開門時,她本打算衝進去,卻被小丫給攬住,就這麽一瞬間的時間,門再次被關上,出來的隻有那個婦人而已。
    “混蛋,關淩朝,你這個混蛋,你給我開門!”
    安琪在門外激動不已,她萬萬沒想到關淩朝居然會丟下她一個人衝進去,裏麵十幾個人,他一個人怎麽對付的過來,看著關淩朝身上漸漸的掛了彩,安琪的一顆心惶恐不安。從來都沒有這樣害怕失去的感覺。
    “咳咳咳,老大,廚房好像著火了,好嗆,我們這的空氣可都是衝廚房輸入過來的啊。”
    房間裏越來越多的濃煙,當他們開始在意的時候眼前早就一片模糊。
    安琪在外麵始終都沒有放棄撞開門的機會,她一次又一次用自己的小身板撞著門,雖然效果不大,可這門終於有點鬆動了。小丫和那婦人看著安琪的不放棄和嚴重的心疼還有憤怒,最後化作淚水滴落下來。
    那婦人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救她,可是看到安琪眼眸裏那種自己再熟悉不過的關心,婦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也和安琪一起開始撞門。小丫當然也不甘落後,三人使出全身的力氣撞門。
    房間裏麵早就混亂一片,關少女的那間房,裏麵已經有兩個人昏了過去。外屋的男人們將所有的過錯都放在了關淩朝的身上,對他拳打腳踢,關淩朝已經放倒了十個,可是人識始終是太多,他早就毫無還手之力,隻是不知道為何一直跟老包糾纏。
    煙霧越來越濃,眼睛也沒辦法睜開。嗆的屋內的人鼻涕和淚水往外流個不停。
    “轟”
    門開了,那些早就受不了煙熏的人跑了出去,老包看了看內屋,反正這些不知道是什麽人的人,他們沒有鑰匙,既然這個地方被發現了,那些女孩死了也活該。
    老包不管他們帶著還剩下的幾個人跑了上去。
    “關淩朝,你這個混蛋,嗚嗚嗚!”
    安琪你又氣又心疼,可是那一拳始終都沒有落下去。關淩朝衝著她笑笑,那種笑,安琪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一個高高在上的特首,露出那種釋然和滿足的笑,是那麽的真誠。
    關淩朝從懷裏摸索出一把鑰匙,交到安琪手中之後,便暈了過去。
    ☆、第七十一章:白戮非,我們結婚吧
    仿佛做了一個悠長的夢,夢境中春光明媚,有鮮花,有婉轉的鳥叫聲,一片無垠的綠草地,甚至連空氣中清新的味道都能聞到,這是一個人間仙境,美得讓人忘記一切,隻想好好躺下休息。
    “淩朝……”耳邊傳來低低的聲音,那聲音充滿了著急和擔憂,接著又傳來訓斥聲,關淩朝皺眉,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刺眼的白熾燈,周遭是不熟悉的環境。
    “關少,你醒了?”見到關淩朝醒來,白戮非立刻開口,關淩朝應了一聲,還沒來得及適應這個環境,手就突然被抓住。
    關淩朝扭過臉去,就看到一臉擔心的何菁華坐在他的床前,雙眼微紅的望著他:“兒子,你醒了?”
    “你怎麽來了?”他的記憶隻停留在他昏倒前,天上人間的地下室,母親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他的記憶斷層,讓他接不上了。
    “你這個傻小子。”關衛國去世之後,何菁華就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人生無常也無奈,所以當知道兒子出事,第一時間和白景麒趕到鹿城來,她什麽都不想,隻想兒子平平安安的,得知兒子是因為要調查什麽輪jian事件親自出馬,對安琪就一肚子火,自從兒子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就變得很不正常。
    他也不想想,他現在的身份,他還有她這個母親呢,所以怎麽看安琪都不順眼,就訓斥了她幾句,安琪倒是也乖巧,可能也覺得是自己錯了,一言不發任由她說去。
    其實安琪心裏也很難受,當關淩朝在她懷裏昏倒那一刻,她真的覺得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第一次覺得這麽害怕,她也有些後悔,不該拉著關淩朝去冒險,這個社會不公平的事情太多太多,單憑他們一己之力,怎麽可能做到麵麵俱到,怎麽可能再做到幾十年前的太平盛世?家家夜不閉戶,人人路不拾遺,老人老有所依,老有所居,老有所醫,這樣的太平盛世誰都想擁有,但人心一旦膨脹,什麽都道德理論都不顧及,關淩朝的親舅舅,當今國務院總理都可以和販賣器官的黑市有關,這樣的一個人人以利益為前提的社會,他們的一己之力是顯得那麽多的渺小。
    可是……安琪抿抿唇,擔憂的眸子露出失望來,難道她真的要妥協嗎?
    “媽,我已經是大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關淩朝掙紮著爬起來,說實話,他身體素質非常的好,根本不成問題,多少年的部隊訓練下來了,這點小問題根本難道不了他,他之所以昏倒,是地下室濃烈的煙味給熏的,加上之前體力透支。
    白景麒敲門進來,向關淩朝敬了一個軍禮:“特首,天上人間一幹人等全部抓捕入獄,等候判決。”
    “那些女孩兒呢?”
    “也已經保護起來。”白景麒朗聲回答,“而夜小丫也已歸隊報道。”
    關淩朝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安琪,又看了看病房裏的白戮非,病房裏也就這幾個人,他輕咳一聲:“之前我答應過她,如果完成任務,就讓她離開警隊,現在,該是放她自由了。”
    白景麒一臉的為難:“這個……”
    “洗去她的記憶。”關淩朝低沉開口。
    安琪微楞,隨即就明白關淩朝的意思,對白景麒開口:“這事兒交給我。”
    她擅長的就是這個,關淩朝也很放心把這件事交給她。
    自由自在的生活是誰都向往的,夜小丫裝瘋賣傻藏在民間這麽多年,為的是什麽她不清楚,既然她想要過平凡的生活,想要安靜的生活,她沒有理由不給她,隻是那些過往的記憶,該塵封的就塵封,免得被他人利用。
    安琪隨白景麒離開病房,白戮非也跟在屁股後麵追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母子二人,何菁華冷聲開口:“跟安琪離婚。”
    關淩朝淡淡一笑:“母親,父親去世之前說過,安琪會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讓我莫要負了她。”
    何菁華咬咬牙,忍住怒氣:“你是特首,她是什麽身份,根本就配不上你。”
    關淩朝冷笑:“母親,你別搞錯了,我是特首,安琪就是特首夫人,第一夫人,哪有配不上的道理?”
    “你……”何菁華氣得吐血,“你到底還是向著她,淩朝,你怎麽就不明白的,安琪的身份,幾大家族早就知道了,他們一旦彈劾你,你就算三頭六臂都沒法擋,你怎麽辦?”
    關淩朝冷笑,眼裏是嗜血的神情:“是麽?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麽被本事,如果我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我還做什麽特首?”
    聽到這話,何菁華的眼神暗了暗,雙手緊緊握成拳,片刻又放鬆下來:“早點處理完事情早點回去,再過幾天就是你外公九十大壽了。”
    關淩朝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麽,雙眼望著窗外,誰也不知他在想什麽。
    跟著白景麒到了酒店,夜小丫正趴在床上看雜誌,見白景麒和安琪還有白戮非進來了,有一些害怕,但還是向她們敬了一個禮,她一失蹤就是這些年,沒想到最終還是再度回到他手裏。
    “小丫,特首讓我來告訴你,你可以離開警隊,不用回去了。”
    夜小丫驚訝的望著安琪,又看了看白景麒,他一臉的平靜,看不出他在想什麽,不過第一夫人開口,那絕對不是假的,她開心不已,再度向安琪敬禮。
    “這幾天辛苦你了,如果沒有你,我們不可能那麽快搗毀天上人間的。”安琪笑著,她越來越覺得自己說話很官方,很有第一夫人的風範,從包裏掏出一個錦盒,打開,是一條非常漂亮精致奢華的項鏈,“這是我和特首送給你的禮物。”
    “不,不,不。”夜小丫擺著手,受寵若驚的開口,“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不能收下這禮物。”
    “收下吧,你看它多漂亮,每個女孩子都希望自己是公主,穿著漂亮的衣服,水晶鞋,戴著漂亮的項鏈去參加王子的舞會,你還年輕,以後還要嫁人,這項鏈,是謝禮也是賀禮。”安琪靜靜地開口。
    夜小丫望著在安琪手裏無意識晃動的項鏈,突然冷笑起來:“夫人,您是打算催眠我,洗去我的記憶嗎?”
    既然被識破,安琪也沒有否認,倒是很大方的承認:“是。”
    夜小丫冷笑,她說怎麽這麽好送給她這麽漂亮的項鏈,原來是有目的的,看來她離開是對的,如果不離開,等待她的下場一樣是死亡,現在雖然說特首是答應她放她離開,可仔細一想,這畢竟是政治,誰都不會拿政治開玩笑的,她知道那麽多秘密,怎麽可能會輕易放她離開?
    如今,卻借著這樣的名義來洗掉她的記憶,可笑可悲。
    “如果有一天你再無利用價值,是不是也像我一樣會被洗去記憶,被拋棄,第一夫人?”夜小丫冷笑,笑中帶著蒼涼。
    一個人若是沒有了記憶,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我的記憶被塵封,難保有一天不會想起來,難倒你就不擔心嗎?與其這樣浪費心思,為何不一槍斃了我。”
    安琪沒說話,隻是淡淡的望著夜小丫,臉色平常,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麽。
    一旁的白景麒早已沒了耐心,冷冷開口:“你要是一心尋死也不是不可以的,你私自離開警隊,任務沒有完成,這上了軍事法庭,一樣是死罪,如今第一夫人放你一條生路,你卻要求死。”
    說話間,白景麒就掏出手槍來對著夜小丫,任何一個組織公司都不需要一個背叛者。
    夜小丫閉上眼睛笑了起來,淚水滑過蒼白的臉蛋,看上去非常的淒涼。
    夜小丫的話讓安琪想到了自己,如果她不是嫁給了關淩朝,怕是早就被組織除掉了,她無法忘記以前的一切一切,如果關淩朝有一天不再是特首,而她又失去了很多,那麽她是否還會存在?
    這是一條不歸路,誰踏上了,都不會再回頭的。
    “罷了。”安琪淡淡開口,將那項鏈扔在床上,轉身就離開。
    白景麒和白戮非兄弟倆愣了愣,不明白安琪的意思,但他們都知道,安琪是心軟了,可是政治是不能心軟的,關淩朝的特首之位需要被保護,兄弟倆對視一眼,隨即就心靈相通,白戮非上前,速度很快就擒住了夜小丫,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隻手將她的兩隻胳膊鉗製在身後,白景麒一步一步走向夜小丫。
    冰冷的手槍抵在夜小丫的太陽穴處,瞧了一眼門外,已經看不到安琪的身影了,扯過床上的枕頭擱在腦袋上,是為了阻止槍聲外泄,白景麒扣動扳機,冷冷開口:“夜小丫,這就是命。”
    沒有任何聲音,但空中卻飄滿了羽毛,四處飛舞。
    鮮血染紅了雪白的枕頭和床單,夜小丫瞪著大眼似是不甘又充滿了恐懼,腦袋一歪倒在一旁,白戮非伸手蓋住夜小丫的眼睛,望著白景麒:“哥,打電話叫人來處理一下。”
    白景麒嗯了一聲,輕聲開口:“這是秘密。”
    白戮非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他們和關淩朝從小長大,三人之前的友情很純粹,沒有任何雜質,他們可以為關淩朝出生入死,也堅決維護關淩朝。
    安琪回到關淩朝病房的時候,何菁華已經離開了,關淩朝站在窗前望著外麵的夕陽,很安靜,安琪從後麵抱住了他健壯的腰,臉蛋貼近男人的後背,一言不發。
    “怎麽了?”握住安琪放在他腰上的手,柔聲開口。
    “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淩朝,你以後千萬千萬不要再冒險了,你的命不是你一個人的,還是媽媽的,是我的,是大家的,不管為了任何一個人,你都要好好活著。”
    關淩朝扭過頭來,輕抬起安琪的小臉,笑著開口:“傻丫頭,怎麽說這樣的話。”
    低頭,在安琪性感的紅唇上親了一下:“老婆,我會為了你,為了我們將來的孩子而保護好自己,請你不要擔心。”
    他是特首,更是安琪的丈夫。
    安琪靠在關淩朝的懷裏,緊緊的抱著他,似乎生怕自己鬆手了,這個男人就會消失了一樣。
    鹿城這起案件已經圓滿解決,除了天上人間被搗毀之外,連帶的數名官員都下了馬,受到傷害的女孩子們聯名起訴控告,而且是最高人民法院受理的,一時間,人人自危,好多官員都害怕起來,因為每個城市每個地方都有一個天上人間這樣的場所存在,這次殺**儆猴之後,好多城市都掀起了掃h運動,也有些人害怕主動自首。
    白景麒把戰果匯報給關淩朝。
    “這次去鹿城,收獲很大,但也很傷心,基層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侵犯幼nv的事情一犯再犯,這些一定要堅決杜絕,要給這些孩子們一個健康的環境,白局長,都安排心理醫生給她們做輔導了嗎?”
    “嫂子已經開始工作了。”二三十個女孩子,都是安琪一個一個輔導的,她們都見過安琪,對安琪有足夠的信任,如果換成了別人,恐怕隻剩下驚恐和不安了,好在安琪學過心理,又會催眠術,除了讓女孩子們走出陰影之外,還要輔導他們要健康積極向上。
    關淩朝喝了一口茶點點頭,看了看桌子上安琪的照片,又想到了母親說的話,便開口:“老白,你是不是該娶妻生子了?”
    白景麒一愣,隨即笑道:“這事兒不著急,等白戮非搞定了再說。”
    關淩朝揚眉:“哦?他有目標了?”
    白景麒也隻是笑,沒說話,有沒有目標他不清楚,但他知道,他那風流成性的弟弟似乎是轉性了,尤其是最近安分了很多,這讓他很是詫異。
    “再過幾天是我外公90大壽,屆時會隆重慶祝,應該會有不少千金名媛來參加宴會的,如果合適,你可以留心一下。”關淩朝開口。
    白景麒點點頭表示理解:“好的,那你先忙,我還要回警局做事。”
    他的事情那麽多,哪有時間談情說愛。
    白戮非從鹿城回來之後,就回到公寓睡了好幾天,這些天白天黑夜的忙,忙的他快吐血了,尤其是關淩朝受傷,他差點被老哥罵死,他是保護特首的,結果呢?
    從媽媽教室回來的夏妃見到屋子裏到處是淩亂的衣服,就一件一件撿起來準備放到洗衣機了,結果就看到意見白襯衫上麵豔紅的口紅,突然一愣,朝白戮非的房間裏看了看,什麽也沒說,直奔洗手間走去。
    白戮非是被餓醒的,尤其是還聞到一陣一陣的飯菜香味,睜著大眼望著天花板好久才想起自己是回到京都回到公寓了,翻了一個身,穿上拖鞋就出來了,廚房裏忙碌的身影映入眼簾,幾天不見,夏妃的肚子似乎變得又大了一些。
    差不多應該有六七個月了,也快要到生產期了,他一直在外麵忙,都沒陪她去醫院和媽媽教室,也不知道預產期是啥時候,突然間覺得有些對不起安琪和關淩朝,原本是答應要照顧好夏妃的,現在人家都快生了,他連預產期都不知是啥時候。
    “你又下廚?”白戮非皺眉,“關淩成今天怎麽沒來的?”
    每次打電話給夏妃,接電話的都是關淩成,他以為夏妃和關淩成和好了,可今天看看,房間裏並沒有關淩成的身影,他們倆依舊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又不是我的傭人,幹嘛每天都來?”夏妃笑盈盈的開口,將三菜一湯放好,便叫白戮非過來吃飯,白戮非正餓得肚子咕咕叫,也不客氣,直接坐下來就吃。
    夏妃端著碗靜靜的望著狼吞虎咽的白戮非,輕聲開口:“白戮非,我們結婚吧。”
    “咳咳……。”白戮非被嗆住,傻愣愣的望著夏妃,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領證結婚吧,我今天去媽媽教室,才知道生孩子是要有結婚證和準生證的,進產房還要丈夫孩子的父親簽名的,我現在是一個離婚的女人,這些對我來說,有些困難。”夏妃非常平靜的說出這番話,白戮非無法窺探她內心真實的想法,雖然不明白她說的這些東西,但他知道,她有個前夫,叫關淩成。
    “你可以找關淩成啊,他很樂意的。”白戮非直接開口說到。
    夏妃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是麽?”
    見夏妃黯然的神情,白戮非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麽,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好像說錯話了,你不要介意,其實我的意思是……其實進產房你不要擔心,你是夏妃,別說我了,特首和第一夫人都會幫助你的。”
    夏妃笑了起來,臉色有些蒼白:“是啊,我居然沒想到,謝謝你的提醒。”
    說完,放下碗筷就進了自己臥室。
    白戮非愣了愣,似乎覺得又有些不對勁,今天夏妃十分反常啊,白戮非想不通是怎麽回事,就給關淩朝打了電話,關淩朝在洗澡,接電話的是安琪。
    “嫂子,我遇到麻煩了貌似。”
    安琪正在上網,用肩膀夾住電話,輕聲詢問:“遇到什麽麻煩了?”
    白戮非便把吃飯時和夏妃說的話重頭到尾沒有任何隱瞞的告訴了安琪,電話這邊的安琪十分不給麵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白戮非十分莫名其妙,連連問她笑什麽。
    “笑什麽?”關淩朝從浴室出來,見安琪笑得那麽開心。
    “老白和夏妃,笑死我了。”安琪一副八卦的模樣,把關淩朝拉過來,讓白戮非重複一遍自己剛才說的話,白戮非人老實啊,還就真的乖乖重複了一邊,抱歉,關淩朝也沒忍住,和安琪兩人笑得是前俯後仰。
    “拜托,這有什麽好笑的,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我好歹是白戮非啊,把她送進產房,哪裏需要簽字啊。”
    “老白,你是真不懂假不懂?”安琪忍住笑意,輕聲開口。
    “你說什麽呢。”
    拜托,請原諒白戮非的遲鈍吧,他花花公子一個,從成年之後泡的女孩子,看上眼了就直接上了,而且他的身份也擺在那裏,都是女孩子主動送上門的,哪裏需要他主動追求人家,更不知愛情為何物,都沒認真和一個女孩子交往過,在他眼中,女人就是用來解決生理需求的,其他的他一概不知,如今夏妃這麽直接開口要結婚,他糾結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依照他的身份,進產房是不需要丈夫簽字的。
    “和你說不清,你別糾結了,順其自然吧。”
    感情這回事,需要自己去體驗,白戮非的心智還不成熟,或許他到現在還認為夏妃隻是他的任務,要保護的女孩子,所以他不動心,也沒什麽歪心思,隻想著要保護好就可以了。
    白戮非莫名其妙被掛了電話,望著電話發呆。
    什麽叫順其自然?
    “老白真是笑死我了,白景麒情商也有點低啊,這對兄弟倆都還不結婚,要急死白老了。”安琪捂嘴笑了起來。
    關淩朝把安琪抱入懷中,用剛毅的下巴摩挲著她嬌嫩的臉蛋:“老婆,別人的事情我們不要管了,我們抓緊做重要的事情吧。”
    安琪無語極了,翻身抱住關淩朝,親了他一下:“你又受刺激了?”
    “老婆,在鹿城的你好開放啊,為啥現在這麽保守呢?”
    “哈哈,那時候我是帥哥好吧。”她和他扮演一對同性戀,自然要奔放一些了,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現在都恢複正常身份了,哪裏還需要奔放了。
    “可是我喜歡那時候的你。”關淩朝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大手在安琪身上到處點火,四處撒野,沒一會兒,安琪就投降了,氣喘籲籲的癱倒在關淩朝的身上,任由他為所欲為。
    頓時就滿室春光。
    白戮非一夜沒睡,一直都在糾結夏妃說的那番話,睜著眼到天亮,後果可想而知,頂著一雙熊貓眼,在太陽升起的時候,他聽到外麵有些聲響,開門出去,就看到夏妃拖著行李箱,似乎是要離開這裏。
    “夏妃,你做什麽呢?”
    “我回家去。”
    “你去哪裏的家?”白戮非有些惱怒,一把奪下夏妃手裏的行李箱,“你別忘了,夏家被抄家了,現在都離開京都了,你姐姐夏敏也入獄了,你回哪個家?”
    夏妃愣了愣,苦笑起來:“我始終是夏家人,要和他們承擔這一切。”
    她知道安琪和關淩朝是好意,不想她受到傷害,而何菁華也曾打電話來,勸她和關淩成複合,可是真的能複合嗎?鏡子碎了,就算粘好了,還是會有裂痕的,雖然她懷孕了,孩子是關淩成的,但她不想讓孩子叫關淩成爸爸,他不配做一個父親,他也沒資格做,她想了很多,目前適合做孩子父親的,就隻有白戮非了。
    “你傻了嗎?肚子都這麽大,你想什麽呢?安心養胎就好了。”白戮非憤怒極了。
    夏妃瞪著白戮非,大叫:“我想什麽?我隻想孩子出生後有個父親陪著他,我想讓他在健康的環境下生長,我不想他知道自己有個混蛋父親,不想讓他知道他的父親和他的親阿姨曾經上過床,我也不想讓我的同學知道我離了婚之後還要獨自生下前夫的孩子,我懦弱,我隻是想保護自己,保護孩子而已。”
    是的,她懦弱,她還是個孩子,從結婚到離婚,到懷孕,這一切本應該不是她來承擔的,她花季的年齡應該是為自己的青春綻放異彩,但她卻要承受著一個女人的一生,結婚離婚生子,最後家裏還被特首抄家了,父親母親爺爺奶奶都從金字塔摔下來成為平民,而自己的親姐姐卻關在政治監獄,她麻木自己的思想說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可她畢竟是夏家人,流的是夏家的血,她的心還是會跳動的。
    她怎麽能忽視這一切?
    白戮非被夏妃嚇到了,愣了半天,才呐呐開口:“好,我和你結婚領證。”
    他不曾想過,這是這一句話,便把毫無相關的兩人牽扯在一起了。
    白戮非開車回到家,見奶奶正在花園裏曬太陽,小布丁趴在***腿上,懶洋洋的模樣,打了一個哈欠,安靜的望著白戮非,突然喵了一聲。
    “小非你回來了?”白奶奶懶洋洋的睜開眼睛,見白戮非躡手躡腳的模樣,“回自己家又不是搞特務,幹什麽跟做賊似的?”
    “奶奶,爺爺在家嗎?老爸老媽在家嗎?”
    白奶奶咧嘴一笑:“都在家哦,家裏有個美女。”
    一聽說家裏有美女,白戮非頓時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完蛋了,這次相親都相到家裏了,他要回來跟他們說和夏妃結婚,不知道會不會被爺爺打斷腿。
    “小非,幹嘛皺著臉,你看看你,都三十好幾了,還不結婚,奶奶我等著抱重孫子得到啥時候。”
    白戮非無語的抓了抓腦袋:“奶奶,我還沒到三十歲,三十好幾的那是大哥。”想了一下,突然就笑了起來,“奶奶,你想要孫媳婦兒和曾孫子是不是?”
    一聽到這個,白***雙眼立刻變得鋥亮,精神閃閃的望著白戮非:“怎麽,哪家閨女被你搞大肚子了?”
    白戮非一拍腦袋,這是很欣喜的事情嗎?似乎奶奶想曾孫想瘋了,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他真懷疑若是他再不結婚,真有可能會被打包扔到女人的床上,然後生米煮成熟飯了。
    “奶奶,你太聰明了。”白戮非對著白奶奶豎了大拇指,“那女孩的確要生了,可是你知道,沒結婚證就沒準生證,沒辦法生孩子。”
    “所以你是回來偷戶口本的嗎?”白奶奶一語道破。
    白戮非再次無語:“奶奶,您不是想要曾孫嗎?”
    “嗯,我支持你。”白奶奶把小布丁放了下來,拄著龍頭拐杖就進了屋裏,大廳裏正坐在一個古典美女在和白老爺子聊天,白父白母都坐在一旁,笑盈盈的,這見白戮非扶著白奶奶進來了。
    夫妻倆立刻笑了起來:“盈盈我就說你和我兒子有緣吧,這一個月沒回來一次,今兒突然回來了。”
    白戮非的臉都長了,求助的望向白奶奶。
    “我說啊。”白奶奶開口,“小非這個混賬啊,在外麵搞大了人家肚子了,人家要他負責呢。”
    白戮非吐血,這是幫他嗎?
    除了那個叫盈盈的美女之外,其他人臉都綠了,白老爺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說話,白父白母雖然開心,但見老爺子不吱聲,也不敢表現出來,白父在老婆的慫恿下,倏地站了起來,佯裝生氣開口:“你個混蛋,做的這叫什麽事兒?你這不是丟我們老白家的臉嗎?到書房麵壁思過去。”
    白戮非立刻灰溜溜進了書房。
    白父立刻向盈盈道歉。
    “嗬嗬,沒關係,年輕人嘛。”盈盈笑了起來,“這次來主要是看望白老。”
    蔣盈盈是軍醫,承襲家業,父輩都是軍醫,曾經跟隨在白老的身邊,女兒年幼送出國念書,不僅學習中醫,還有西醫,剛從米國回來,就被父親責令去看望白老,聽說白家兩個兒子都沒結婚,而且還是特首身邊的紅人,這蔣家就動了點心思,誰知還沒怎麽樣,白戮非就搞大了人家肚子。
    不過沒關係,老二不行,還有一個老大呢。
    蔣盈盈一臉笑意,和白家人道別之後就開車離開了。
    這人一走,白家人就歡聲雀躍了,尤其是白奶奶,可以用手舞足蹈來形容了。
    白老和白父白母都去了書房,白奶奶抱著過來蹭腿賣萌的小布丁也跟著進了書房,見白戮非上翻下翻,就知道他在找戶口簿,白老輕咳一聲:“找什麽呢?”
    “爸,小非是要給人家女孩子名分呢。”白母高興壞了,一臉的喜慶,兩個兒子都沒動靜,可把她急壞了,若不是白戮非總是流連花叢。她真的以為她兒子是同性戀呢,現在好了,都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有戲了,她在思考要不要把白景麒捆上床跟人家女孩子生米成熟飯呢?
    “那女孩是誰,是不是夏妃?”老白一臉嚴肅的望著白戮非。
    白父白母一聽,傻眼了。
    前特首的兒媳,前副總理的孫女,現任特首的前二嫂,這個關係……。有點複雜啊。
    “如果是她,我堅決不允許。”白老冷冷開口,“哪怕是其他女孩子,沒身份沒背景我都不介意,但這個女孩子堅決不行。”
    任何人和夏家扯上關係,都會沾上一身腥,就算關淩朝對他兩個孫子再好,但伴君如伴虎,若有不如意,那就是走夏家的路,他沒什麽野心,但不想自己的兒孫日後小命不保。
    “爺爺。”白戮非望著爺爺,然後求助的望著一旁好像在看戲的奶奶。
    白奶奶輕聲開口:“老頭子啊,小非總要對人家姑娘有個交代啊。”
    “交代什麽?她那個孩子是關家的,你有本事養關家的骨血?”
    眾人再一愣,然後都無限同情的望著白戮非,他們是很想要抱孫子,但是關家的子孫,他們沒膽量養,就算關淩朝不在乎,可是前第一夫人何菁華不是省油的燈,她能讓關家的子孫流落在外?說句不好聽的,若是以後孩子真的生了下來在他們白家名下養著,萬一有個什麽差池,何菁華可就會大做文章,到時候下場恐怕和夏家無異。
    “白戮非,你不小了,不要衝動做事,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應該很清楚。”白老靜靜開口,從抽屜裏掏出戶口簿放在楠木桌上,“這是咱們老白家的戶口簿,你若是想要和夏妃結婚,盡管拿去。”
    “我不同意。”原本和白戮非站在同一條戰線的白母突然奪下戶口簿,三下兩下就把撕光,“我不養別人家的小孩。”
    老爺子說得對,他們沒本事養關家的骨血。
    “以後別照顧那個夏妃了,惹出一身腥。”白母望著白戮非,“實在不行,再回部隊去。”
    白戮非抓著腦袋要瘋了:“我答應人家了。”
    他再反悔說不結婚,夏妃怎麽辦?
    “那是你的事情。”白母扶著白奶奶出去,不能讓老太太開口,她一準就向著孫子。
    白戮非哀求的望著父親,白父搖搖頭,沒說話,也跟著媳婦後麵出去了,書房裏就剩下白戮非和白老爺子了,白戮非一時不知說什麽,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讓他上陣帶兵訓練都可以,出任務打架揍人都沒問題,但第一次處理這樣的事情,他表示腦袋一片空白,什麽都不知道。
    “白戮非,你是成年人了,做成年人應該做的事情。”白老靜靜的開口,轉身就離開。
    白戮非抓著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夏妃坐在沙發上翻開懷孕雜誌,不時抬頭望著牆壁上的時鍾,白戮非說他很快就會回來的,現在都下午四點鍾了,再不回來,民政局要關門了,又望了一眼沙發旁邊的行李,看來真的是到她要離開的時候了。
    她可以預想得到白戮非為什麽沒回來,拿戶口簿去登記,很快的事情,出去一天還沒回來,說明受阻了,白家人定然不會同意白戮非和她結婚的,她是個地雷,誰都碰不得,她是夏家人,懷的是關家的骨血,沒有人敢娶她。
    嗬嗬一笑,起身,拉起行李就往門外走去,開門的時候無限眷戀的掃了一圈這間公寓,她生活了幾個月的公寓,時間很短,但卻舍不得,有太多的回憶和不舍,夏妃嘲笑自己是不是老了,要不然怎麽這麽容易感傷?
    打開門,卻見到關淩成站在門口,一臉心疼的望著她。
    “你要去哪裏?”
    “與你無關。”
    “小妃。”關淩成突然抓住夏妃的手,生怕她會跑了一樣,怎麽都不肯放手,他以為這些日子她讓他照顧他,陪她去產檢去媽媽教室,他真的以為她接受了他,誰知卻還像以前一樣,那麽冷淡。
    “放手。”夏妃冷冷開口。
    “小妃。”關淩成驚慌失措的放手,心疼的望著夏妃,“我以為你原諒我了,我以為……。”
    “你想太多了。”夏妃打斷關淩成的話,“當你做出那樣的事情,就別奢想我會原諒你。”
    見關淩成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冷笑起來:“我愛上白戮非了,我之所以讓你陪我去產檢,隻不過想找個司機而已,關淩成,別讓我看到你,我不希望以後的日子再看到你。”
    說完,扯著行李就離開。
    當心沒有歸屬的時候,漂泊才是最好的歸宿。
    她不愛白戮非,更不愛關淩成,她的愛情在關淩成背叛她那刻已經死亡了,凋謝了,她之所以要和白戮非結婚,隻是想給肚子裏的孩子一個健康的家庭,是她太自私,要白戮非拿一輩子來賭。
    當白戮非回到公寓的時候,房間裏空蕩蕩的,早已沒有了夏妃的身影,手中的戶口簿就突然掉了下來,戶口簿被母親撕了之後,他立刻給在民政局上班的老友打電話讓他立刻幫他辦好戶口簿,他想清楚了,他要和夏妃結婚,也許無關愛情,但和責任有關,他要給夏妃肚子裏的孩子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
    可是……
    屋子裏卻空蕩蕩的。
    夏妃消失了,徹底從所有人的視線裏消失了,一同消失的還有關淩成,誰也不知道夏妃去了哪裏,更不知道關淩成去了哪裏,白戮非讓白景麒發動全國各地的警察去找,但都沒有她任何的消息,就像她從來沒在這個世界停留過一樣。
    “夏妃能去哪裏了呢?”安琪魂不守舍,“我應該去看看她的,誰知道這麽快……”
    她以為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要順其自然,可為什麽夏妃要離開呢?是不是她發現自己喜歡上了白戮非,但卻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選擇離開?可和白戮非提出結婚又是什麽意思呢?
    試探?
    “她太辛苦了。”關淩朝淡淡出聲,她的身份如此特殊,就算白戮非願意和她結婚,他相信白家人都不會同意的。
    唉,安琪搖搖頭:“我隻希望二哥是因為保護夏妃才失蹤的,要不然的話……”
    人生有太多意外,總是讓人意想不到。
    “你放心。”關淩朝拍了拍安琪的手,“我相信二哥會把夏妃保護好的。”
    就算夏妃不接受關淩成,但關淩成也會纏著夏妃的,他在贖罪,就會不顧一切去贖罪。
    關淩朝在最後一份公文上簽上字,伸了一個懶腰,笑盈盈的望著坐在對麵的安琪,輕聲開口:“老婆,你認真工作的模樣特別吸引人。”
    安琪是一個非常自覺有毅力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學曆不行,沒有所謂的什麽文憑,就在努力學習,知道自己英語不好,就在努力學習英語,她現在在讀本科學科,學了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他相信等到她畢業的時候,應該會拿到不少學科的學位證書。
    “油嘴滑舌,特首大人,請您認真工作不要分心。”安琪翻了一個白眼,但因為關淩朝的一句誇讚的話,小臉也是紅彤彤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繼續看書。
    “老婆,下周六我外公九十大壽,我們得去參加慶祝。”關淩朝開口,“屆時要認識的不僅是政界名流,還有很多家族中的長輩。”
    安琪嗯了一聲:“放心,我會準備好的。”
    她還要和何少華談談人生和理想呢。
    望著安琪手腕上的紅痣,關淩朝想了想,便開口:“老婆,我還是想幫你找家人。”
    安琪苦笑起來:“我現在是第一夫人,有疼愛我的老公,我還要家人幹什麽?萬一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我要如何麵對?如果被媒體知道了,那就多丟特首和第一夫人的麵子?”
    關淩朝心疼極了,非常認真的望著安琪:“你要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
    不管二十多年前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都不想安琪的人生有遺憾。
    “順其自然就好。”安琪淡淡一笑。
    不管她的父母是誰,她都不想知道,她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既然他們選擇不要她,而她也可以選擇不去找他們,有些事情,不知道總比知道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