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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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辰美景今猶在!
    剛到劇組景舒就聽見大家在議論,說是梅良辰給大家帶來了禮物,劉娥提著布袋正挨個發著。不過就是瓶雪花膏,可對於這個年代的女性來說,已是極難得的護扶品。
    在景舒恍神間劉娥遞了瓶雪花膏給她“收著吧,好歹是梅老板的一番心意!”
    景舒不屑地哼了哼。
    她可不稀罕梅良辰的東西。沒有誰比她更了解梅良辰,因為她是梅良辰的前妻。
    景家與梅家是世交,一年前她應了父母之命嫁給了梅良辰,可惜,兩人結婚後一直吵鬧不休,加上梅良辰花名揚外,婚後一直不知收斂,逼得她與梅良辰離了婚。
    離婚的事,兩人瞞著父母,之後她來到了南城,過了段清靜日子,哪裏知道,這好日子才剛見起色,梅良辰就殺到了南城。
    景舒瞥了眼雪花膏,仿佛看到了梅良辰那張臉,一股說不出的情緒讓她斂起眉頭“劉姐你拿著!”
    劉娥是打雜工,這種好事一向輪不到她,見景舒開口,朝景舒頻頻道謝“謝謝你阿舒!”
    景舒對著鏡子化起妝,劉娥趁機湊上來說“阿舒你才是我們劇組的一朵花,梅老板他是眼睛瞎了,才會看上蘇曼傾!”
    景舒持著眉筆的手頓住,“曼傾今天又不在?”
    “可不是,梅老板剛讓人接她走了!”劉娥把自己知道的道了出來。
    景舒將眉筆擱桌上,生氣地道“豈不是又要停工!”說時從梳妝台上起身。
    劉娥見她已換上劇服。這是一身孔雀藍旗袍,襯得她身段比弱柳還要柔。
    “誰說不是!”劉娥跟著歎起氣。
    “都怪梅良辰!”
    景舒咂嘴,等劉娥緩過神,景舒直接叫了輛黃包車往梅公館趕去。
    景舒忽然想起,今天是梅良辰的生日,也難怪他會讓人來接蘇曼傾,敢情這會梅公館一定熱鬧的很,她也想去湊個熱鬧,順便會會這位前夫。
    張管家是梅良辰從老家帶過來的,張管家一見景舒張嘴喚起“少夫人!”
    景舒將食指擱唇上,示意張管家別聲張,隨後大步朝公館走去。
    一路走來樂聲不絕,樂聲中時不時地伴有男女談笑聲。
    景舒聽出男聲裏有梅良辰。梅良辰的聲音好辨,慵懶中帶著點磁性,很容易讓人想到剛睡醒的貓。
    景舒愣了愣。
    把梅良辰比作貓大概除了她也沒的誰,更多的時候,那個人其實更像一隻老虎,確切說是一隻將爪牙藏起來的老虎。
    梅良辰今天看似心情不錯,景舒接連聽到他笑了三聲。
    景舒記不起梅良辰今年究意有多大?可能是二十二,也有可能是二十三?他比她要大四歲,頭回見麵時,他跟在梅會長身後來她家坐客,那年她正在讀女中。
    梅家世代經商,到了梅良辰父親這代已富甲一方。就因為梅家錢多,才出了梅良辰這樣的敗家子。
    景舒到現在都不明白,父親當年是怎麽瞧上梅良辰的?
    梅良辰除了一張皮相可看,身上沒一樣可取的……
    不知不覺景舒已步進大廳。
    梅良辰就坐在大廳對麵的沙發上,一看見景舒唇角不自覺地揚了揚“阿舒,你來得真巧,我正準備切蛋糕的!”
    梅良辰說話時,一隻手攬著蘇曼傾。
    蘇曼傾大概是沒想到景舒會來,聽梅良辰一說跟著笑起“阿舒啊來了就一起樂樂,當是為自己放個假吧!”
    景舒從蘇曼傾眼裏看到了得意,明顯的,蘇曼傾是在以梅良辰女友的身份問候她。
    景舒不喜歡這種感覺,倒不是她有多在意梅良辰,她就是看不慣蘇曼傾這副德性,猶記得上部戲被蘇曼傾搶去女主角一事,氣得她一個月都沒吃好飯。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景舒說時,往梅良辰身旁坐去。
    梅良辰知景舒吃味,將身子往邊上挪了挪,他這一挪把個蘇曼傾逼到了角落。
    兩女一男同坐一起,在外人看來梅良辰左擁右抱豔福很不淺,可隻有梅良辰自己知道,景舒是在逼他趕人。
    梅良辰見蘇曼傾瞬間黑了臉,笑著說“要不,你先去吃點東西,我跟阿舒說會話!”
    蘇曼傾是一萬個不願意,要知道,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與梅良辰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沒想到會被景舒給攪了。
    “梅老板的品味降格了!”景舒拾了杯果汁在手上輕抿一口。
    “一年沒見,你倒是一點沒變!”
    梅良辰說時將景舒手中的果汁奪來,繼而一口飲盡。
    景舒慌了,因為梅良辰剛喝的地方,正是她喝過的,連她的口紅印子都還在杯口上。
    梅良辰的舉動讓景舒麵頰生燙。
    她知道梅良辰長年流連風月場,哪是她能對付得了的?
    “說吧,找我什麽事?”梅良辰見她紅著臉,唇角嗆著絲笑意。
    “你是故意的?”景舒咬了咬唇皮。
    梅良辰大笑起“我不就是帶了個女人回來,這樣你就不舒服了!”
    “明知我說得不是這事!”景舒輕歎氣又說“為什麽要來南城?”
    景舒可不想梅良辰誤會她有多在意他。
    “過來處理點事!對了,你跟範家大少爺走得很近,這麽說是好事近了!”
    景舒麵頰燙到了耳根。
    梅良辰是真能扯,這麽快就扯到了範禮彬。
    “梅老板消息挺靈的!”
    景舒不自在地起身,哪知剛起身,就被梅良辰扣住一隻手腕,稍一帶力,將她整個人攬在懷中。
    失而複得的感覺,讓梅良辰呼吸變得急促。
    誰知道,這一年來他有多想這個女人!
    在景舒未回神時,梅良辰的臉離她越來越近,一般壓迫感讓景舒不時想起他們的第一次。
    麵頰瞬間燙的快,恰當她要喊停時,梅良辰伏在她耳畔輕笑“我勸你,離範禮彬遠些!他不是你的良人!”
    景舒氣得一把推開他,“這是我跟他的事,不用你費心!”說時轉身就走。
    梅良辰望著她氣呼呼的身影喊道“我媽明天過來,要不,搬回來住!”
    景舒定在原地。
    她想起,梅夫人還不知道他們離婚的事。
    梅夫人一直當她是閨女,她也挺敬重梅夫人的,不想因為自己和梅良辰離婚而讓兩家關係變僵。愣了愣說“再說吧!”
    一股煙草味幽幽飄起。
    景舒知道梅良辰已點著煙,不習慣煙味地輕咳起。
    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怎麽說也該祝他生日快樂的,側首說道“生日快樂!”
    梅良辰望著景舒逃似地背影幽幽吐了個煙圈,目光一直尾隨著景舒,直至看不見景舒的身影。蘇曼傾扭著水蛇腰朝梅良辰走來“良辰,該切蛋糕了!”
    梅良辰定定神,“我忽然想起,有件事要處理,得先走!”
    說時將手裏抽了一半的煙擰滅,拾起外套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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